60.第六十章 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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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就連皇帝和朝廷, 都會給百草堂幾分顏麵, 據傳是百草堂背後的靠山來頭不小,所以無人敢惹。
不僅如此,即便在修仙界的每個修仙坊市之中, 也開設有百草堂的分店,是修士們公認不能得罪的勢力之一。
荊傲雪對此倒是了解幾分, 原主出身於中等修仙家族,在靈根沒被毀壞之前,是被家主爺爺當做下任繼承人悉心教導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接觸了許多修仙界的隱秘資料, 其中就包括百草堂。
百草堂的靠山, 正是修仙界最強大的丹修宗門神木宗, 神木宗是修仙界排行前十的大型宗門, 因其特殊性, 不管是道修還是魔修,都不會得罪這樣的宗門。
宗門內又有元嬰大能坐鎮, 精英弟子無數,所以才能在千萬年間屹立不倒。
荊傲雪看了相關記憶,對丹修有幾分興趣,不過眼下還是先治好她身上的傷再談其他。
剛從鎮子城門口一路走過來, 她疼出了一身的汗,待看到一間規模很大的醫館時, 她才停下腳步, 擦了擦臉上的汗。
她抬頭看了眼牌匾, 確認無誤後抬腳走上前幾步,一股濃鬱的草木香氣,立刻撲鼻而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極為充沛的木係因子,讓她體內的木係異能都蠢蠢欲動起來。
她一瞬間定在原地,不能控製的被木係因子所吸引,因為這裏的木係因子,居然比山上的還要充沛。
直到衣服被人猛拽了幾下,她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後收回手的沈綠曼,輕聲道了聲謝,才抬腳走了進去。
百草堂裏的人很多,氣氛卻十分安靜,看病抓藥有條不紊。
她環視一圈後,走到抓藥的區域,看向櫃台後的中年男人,道:“我想抓藥。”
中年男人正在忙手下的活計,聞言抬起頭看她一眼,道:“藥方拿來,稍等片刻。”
荊傲雪頓了頓,道:“我沒有藥方,但曾經看過幾本醫術,大約知道自己患了什麽病,也知道該如何治療,隻是不知草藥的名字,可否讓我自行挑選?”
“胡鬧!”中年男人一臉怒容,道:“此事怎能兒戲,你以為看幾本醫書,就人人都可以成為大夫了?”
荊傲雪聞言無語,她本來也並不太懂醫術,看病治療全靠木係異能。
她曾經被基地的領導勸著去醫院學習了幾天,但醫院的醫生靠這門手藝吃飯,將本事都藏的嚴嚴實實的,連本書都不願意給她借。
她看的膩歪,索性就不學了,如今倒真有幾分後悔。
她心裏想著改日有空了多學點醫術,麵上帶笑道:“且讓我自己抓藥先試試吧。”
她好聲好氣,中年男人卻是個古板木訥的性子,非要讓她去大夫那看病,拿了藥方才能抓藥。
荊傲雪被他氣的不輕,沈綠曼也上前來勸她,道:“你前幾日身體才稍微好些,還是先看大夫怎麽說,再抓藥也不遲。”
荊傲雪看她一眼,不情不願的走到一位老大夫麵前坐下,伸出手腕讓人家診脈。
老大夫胡子花白,看起來是百草堂年紀最大的一個。
他捋著胡須,一開始神情淡然,隨後便臉色大變,看著荊傲雪猛搖了搖頭,歎息道:“你這年輕人,到底是怎麽搞的,脈象居然如此紊亂,體內經脈更是斷了大半,看上去竟是沒幾天活頭了。”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讓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其他人得知這病人將不久於人世,紛紛轉頭看向病人,卻見病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年紀便將死去,他們心中都道可惜。
他們都不認識原主的,所以不知道原主之前的惡劣行徑,不然聽到她要死的消息,估計會拍手稱快。
沈綠曼聞言立刻白了臉色,她雖然不喜歡荊傲雪,卻從來不想讓她去死。
更何況,她當年之所以會賣身進入荊府為奴,為的就是隱晦的照顧荊傲雪,結果如今……
荊柳兒癟著嘴哭了起來,她不太懂死是什麽意思,卻知道母親病的很重,之前還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躺了好些天。
她拉著荊傲雪的手,忙說道:“母,母親,你……不,不……”
她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
荊傲雪倒是愣住了,她長這麽大還從沒有人關心過她的死活,基地的人倒是不想她死,但不是為了她,而是她的木係異能。
此刻見柳兒哭的傷心,沈綠曼更是臉色慘白,她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笑意。
她轉頭道:“無礙,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大夫,可否給我個批條,讓我能去櫃台上自行抓藥?”
老大夫行醫數十年,見慣了各種病人,倒是頭一次見到明知道沒幾天活頭,還一臉神情自若的病人。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對中年男人使了個眼色,中年男人便允許荊傲雪去藥櫃邊自行抓藥了。
荊傲雪達到目的,忙起身走上前去,在藥櫃前眯起眼睛,揮木係異能,在眾多藥櫃之中挑選起來。
她曾經在基地的研究院工作過幾年,每當異能者團隊從外麵帶回來新的變異植物,就會最先送到她麵前,讓她用木係異能進行檢驗,對此流程可謂稱得上是駕輕就熟。
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挑選好了十幾樣說不上名字的草藥,並從藥櫃裏一一取出大半存貨,放在櫃台上麵,等中年男人算賬。
中年男人頭一次見人這麽抓藥的,眉頭皺的能打結了。
他搖搖頭,一邊將草藥用草紙包好,一邊打算盤算賬,最後道:“一共是七十五兩。”
荊傲雪聞言,拿出荷包數了銀子遞上去,原本鼓鼓的荷包立刻花了大半,隻剩下幾兩銀子了。
她心裏咋舌不已,心道:這古代的藥材價格可真貴啊,她之前選藥材時,考慮到自身積蓄,特地挑選了稍次的藥材,都沒敢選好一點的,結果都要七十五兩銀子。
看來,等傷養好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賺錢啊。
她拿上打包好的藥材,跟老大夫道了聲謝,便轉身離開了。
她知道原主之前在鎮上租了個宅子,便帶著沈綠曼和柳兒二人,朝那處宅子走去。
半路上她買了幾個小火爐,木炭和藥罐,走過兩條街又聞到了食物香氣,她思索片刻,先帶身後的兩個尾巴去吃飯。
她們在街邊小攤上點了三份餛飩,荊傲雪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古代街道,心說:這鎮子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大戶人家更是不少,想必賺錢會很容易。
她倒是悠閑自在了,沈綠曼的臉色很不好看,柳兒也眼淚汪汪的看著荊傲雪,癟著嘴巴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荊傲雪一開始沒留意她們,等轉過頭來時見她們的反應,哭笑不得道:“怎麽了?我說了會沒事的。”
柳兒立刻道:“真,真的嗎?”
荊傲雪捏了捏她的臉蛋,小姑娘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摸上去觸感極好,她沒忍住又捏了幾下。
小姑娘傻呆呆的,也不知道躲,居然就坐在那兒乖乖的讓她捏。
荊傲雪隻覺得自己被擊中了,原來世界上真有這樣殺人於無形的萌物啊,她算是明白其他女隊友,看到毛絨絨動物時尖叫和想法了。
沈綠曼見狀也沒阻攔她,她心裏存著心事,不相信荊傲雪所說的沒事。
她倒不是相信大夫的醫術,而是信任她自己的感覺。
她體質特殊,並不算是完整的人類,之前聽了大夫的診斷,臉色慘白後下意識的便用了點秘術,感應了一番荊傲雪的身體。
結果果然如老大夫所說,荊傲雪體內的生機斷絕了大半,除非有修仙界的靈丹妙藥,不然……
想到這兒,沈綠曼心情十分複雜,她皺著眉看眼前自顧自吃的歡快的荊傲雪,突然想到一個詞:皇帝不急太監急!
吃飽喝足後,她憂心忡忡的牽著柳兒的手,跟在荊傲雪身後,來到了對方在鎮上租住的宅院。
這院子麵積不小,價格也不低,實際上卻不值房租。
因為這宅子位於鎮上有名的賭坊花街上,曾經還生過多次意外,相繼死了幾個人,後來就租不出去了,原主來了便被忽悠成了冤大頭。
荊傲雪不在意這些,她跟沈綠曼交代了幾句,請她幫忙燒許多的熱水,順便將新買來的藥罐都洗幹淨,讓柳兒小姑娘自己玩耍,她自己則回了原主住的房間。
柳兒不願意去玩,緊緊地跟在她身後,荊傲雪見狀無奈,索性隨她去了。
她先將十幾份藥材分別取出一部分,將藥效相容的藥材,三兩融合在混在一起。
等沈綠曼將洗好的藥罐拿過來,她便點燃了爐子裏的木炭,將藥罐架上去,加了幹淨的井水,再將藥材丟進去,便加大火開始熬藥。
沈綠曼不知道她要怎麽治療,想著對方要很多熱水,便轉身去廚房繼續燒水,怕柳兒站在這邊礙事,還將柳兒也帶走了。
荊傲雪這才關上房門,閉上眼睛調動體內少的可憐的木係異能,在各個藥罐之中走了一圈,激了藥材的最大藥性後,等待幾分鍾,待藥罐裏的水隻剩下一半時,又用木係異能將其淬煉一番。
等水徹底燒幹後,她熄了火,將藥罐裏的藥渣全部倒在一個罐子裏,用木係異能反複淬煉數十遍,終於得到了一碗墨綠色的藥劑,和用殘渣捏成的形狀飽滿的丸藥。
她端著藥劑正準備喝下去,沈綠曼便敲了敲房門,說熱水已經燒好了。
她放下碗,走過去打開房門,讓沈綠曼將熱水端進來倒入浴桶裏。
水霧彌漫之間,荊傲雪將那一枚丸藥扔到了熱水中,滾燙的熱水立刻染成了淡綠色。
她又添了些井水進去,調成了比體溫略高的熱水後,她仰頭喝下那碗藥劑,便當著沈綠曼的麵,脫.光了身上的衣物走進了浴桶中。
沈綠曼沒想到她會這麽做,一不小心就看光了對方的身體,她隻覺得對方的脊背白的晃眼。
她立刻低下頭,之前那一幕卻在腦海中烙下印跡,怎麽都忘不掉了。
她走在前麵,沈綠曼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她的腳步聲很輕,隻隱約能聽得見。
荊傲雪有些後悔將沈綠曼叫出來了,可如今事已至此,總不能再讓沈綠曼轉身回去吧。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沈綠曼卻幾步走上前來,遲疑的道:“你上次是在哪兒受的傷?”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的,荊傲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道:“在山裏。”
“怎麽會?我時常去山上,可沒遇到過凶狠的猛獸啊?”
荊傲雪摸了摸鼻子,她並不是被野獸打傷的,且傷勢診斷出是全身經脈被烈火焚燒,所以斷絕了生機,百草堂的老大夫說這話的時候,沈綠曼明明也在。
她應該是知道的,為何會明知故問?
難道是刻意尋找話題?
荊傲雪抿抿嘴唇,沒說自己是在吸收木係因子修煉時受傷的,而是扯謊道:“我是想去山裏打獵,結果不知怎麽的,體內突然就傳來刺骨的疼痛……我現在也沒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說到這兒,臉色沉了下來,她雖然休養幾天養好了身上的傷,可若是之後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光是那股疼痛就有夠她受的了。
沈綠曼腳步一頓,疑惑的想到:當時荊傲雪明明從韓家打包了許多食物,為何還要專門去山上打獵?
她看出荊傲雪態度有些閃躲,便沒有拆穿她,道:“你這症狀聽起來與幾年前,從秘境裏逃脫回來時相似,當時是因為你體內的異火湧動,燒毀了你的靈根,而這一次,應該也是你體內殘留的異火,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再次活躍起來。”
這樣一來,情況就很嚴重了。
二人對視一眼,荊傲雪扯扯嘴角,道:“事情不一定向我們想的那麽糟糕,或許隻是一場意外,總之隻要我有草藥的藥方,即便是再次受傷,也可以熬製藥丸來恢複。”
沈綠曼卻沒有她那麽樂觀,她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十足的嚴肅。
荊傲雪見她這樣,反而沒了之前的疏離感。
她從小就是孤兒,雖然脾氣古怪,可到底也是個人,自然渴望著其他人的感情。
在她看來,沈綠曼關心她在乎她,就足矣讓她心中溫暖了。
她緩下表情,語氣輕柔的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她語氣堅定,實際上也是有保命的手段,隻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木係異能,增強修複能力,就不用擔心會受傷。
沈綠曼見她這樣,心中雖是不安,可到底好了些許。
她不願意荊傲雪多想,便轉移話題道:“你之前說,你想在山腳下的良田裏種地?”
荊傲雪點點頭,道:“我之前在百草堂買了許多草藥種子,便是出於這個緣故。”
“可是,草藥種植起來十分困難,且每種草藥的生長環境都各不相同,你……”
荊傲雪撇撇嘴,道:“我們是修士啊,我雖然無法使用靈力,可你能啊,在良田周圍布個陣法什麽的,對你來說不難吧。”
沈綠曼看了她一眼,無奈的道:“可布陣需要靈石,這裏是凡人界,要想找到靈石,難度堪比登天。”
荊傲雪笑著道:“誰說一定要靈石了,隻要有靈氣就可以,而玉石可以短暫的儲存靈氣,拿來充當一下靈石。”
“再說了,我並不會種珍稀的草藥,隻是一些尋常的罷了,能種活當然好,種不活也沒什麽影響,反正你我身上的銀子,加起來還有七八百兩,足夠一段時間的開銷。”
“等真沒錢了,我還可以出門做生意,不會餓著你和柳兒的。”
荊傲雪這麽說著,還朝沈綠曼俏皮的眨眨眼,那模樣看上去與柳兒十足的相似。
沈綠曼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若是這樣也好。”
經過這一段的友好交談,之後她們二人都隨意的閑聊起來。
荊傲雪是有著兩個人的記憶,曾經又見多識廣,所以很會說話。
沈綠曼相較而言話少了些,可言辭犀利,從前也看過不少書,說起話來言之有物。
但凡是荊傲雪提出的話題,沈綠曼都能接上,她的視角奇特,總能給荊傲雪提供新思路,帶來新感觸。
等二人停下腳步看著茅草屋時,才意識到她們聊了一路,居然已經走了半個時辰,到了山腳下了。
荊傲雪在心裏嘖嘖兩聲,心道:沈綠曼倒是個寶藏,需得人認真挖掘,才能看到她身上的閃光點。
她此時看著沈綠曼的眼神之中有著欣賞,她道:“你覺得這茅草屋怎麽樣?”
沈綠曼先在周圍轉了一圈,才道:“這茅草屋被廢棄了許久,院落土牆都坍塌了大半,若是你想要搬到這兒住,就需要找人來翻新一遍。”
她先說了些缺點,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這裏確實是個安居的好地方,門外便是青山綠水,不遠處是屬於你的二十畝良田,若想去鎮上,走半刻鍾便能到達村口,比之我們如今的住宅,要放便許多。”
荊傲雪眼前一亮,道:“看來你不介意我搬家到這裏了?”
沈綠曼點點頭,道:“此處就在山腳下,也方便我上山打獵,再者,這周圍有幾戶人家,據我說知都是村裏的和善人,家中也有幼兒,柳兒也可以跟他們一起玩耍。”
荊傲雪笑眯眯的道:“就是這個理,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改天就請人來修葺一番,咱們盡早搬家來種地。”
沈綠曼看她興致高,便說道:“也好,不過你可以去村長那兒說說情況,此時正值農閑,家家戶戶的青壯年都賦閑在家,你隻要肯出工錢,他們便可以過來幫忙。”
荊傲雪對村子裏的事了解不多,聽到這兒有些頭大,幹脆把荷包丟給了沈綠曼,讓她去聯絡村長,修葺房子的事兒也全權交給她。
沈綠曼臉色一變,道:“那你做什麽呢?”
換做以往,她是不敢這樣跟荊傲雪說話的,但是如今二人交談了一路,她對荊傲雪有了幾分好感,還以為荊傲雪將事情丟給她來辦,是又想要去鎮上胡鬧了,臉色便不好看起來。
荊傲雪沒察覺她的質問,隻看著不遠處的大山,道:“我要將草藥種子處理一下,等過幾天了芽,再往地裏麵種。”
沈綠曼聞言,心裏鬆了一口氣。
她也有些愧疚之前的態度,見荊傲雪的目光落在山上,便提議道:“要不要上山去逛逛?”
荊傲雪正有此意,便點頭應了一聲,二人又往山裏走去。
這山並不算高,卻連綿不絕,且是一大片的深山野林,裏麵沒有人居住。
山外圍可以獵到野兔野雞,再往山裏走,還可以看到野狼野熊,沈綠曼有時候缺銀子了,就會冒險進入深山裏,打一頭凶猛的獵物,送去酒樓賣掉。
她打獵的手藝,比村子裏的老獵手還好,倒不是因為她打獵的技術高,而是因為她是修士,雖然僅有三級,可在凡人界已經算是中上的強者了,更別說她身上還有其他防身的手段。
荊傲雪爬上了半山腰,累的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反觀身邊的沈綠曼,什麽事都沒有,還站的筆直。
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荊傲雪抬起手擦汗,望著山腳下,建築在平坦地勢上的村莊。
從這上麵看下去,村子並不算小,至少也有幾百戶人家,而她住的院子,就位於村子最外圍。
她看到院子,才突然想起來柳兒還在家裏,忙站起身來道:“柳兒怎麽辦?”
沈綠曼道:“我走之前留了張字條,柳兒若是午睡醒了,會知道我在山上,你也跟我一起,她性子乖巧,村子裏又安全,她不會出事的。”
荊傲雪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道:“看來早點搬過來也好,咱們住的地方太偏僻,周圍都沒什麽人家,若是搬到山腳下,跟鄰居搞好關係,咱們忙碌的時候,還可以將柳兒交給他們,請他們代為關照一下。”
沈綠曼看了她一眼,笑著道:“也好,那你要繼續上山嗎?”
荊傲雪看了眼還有一大半沒爬的山,隻覺得自己腿肚子軟,她忙擺擺手,道:“不爬了,再爬幾步就要你背我下山了。”
“好啊,我背你,”沈綠曼麵色淡然的道。
荊傲雪嘴角一抽,道:“多謝,不過我還是自己走吧。”
說罷,便扶著樹小心的下山,沈綠曼看她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走,荊傲雪本就疲憊,這一趟就走的磕磕巴巴,幾次都要沈綠曼出手扶著,不然就直接滾到山腳下去了。
她最初還有些別扭,後來見沈綠曼麵無表情,就自然了許多,幹脆依靠著沈綠曼走下山。
等到了平地上,荊傲雪的後背都被汗濕了。
她看了一眼渾身清爽的沈綠曼,心裏對她很是佩服,也下定決心要好好鍛煉身體,不能再這麽廢柴了,不然都沒臉說自己是一家之主了!
等她微喘著粗氣到家時,一推開門就看到柳兒在玩花球,那是她昨日在鎮上買回來的一個小玩意,仔細看,柳兒身邊堆了好幾個這樣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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