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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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流看了看閻漠笑手中的兩個酒杯,酒杯中的酒液並不是清冽的顏色,而是泛著淡淡的紅色,伸手就將酒杯結果了一隻。
閻漠笑伸出酒杯,伊流也同時伸出就被,兩條手臂交纏,最終才將酒杯送到唇邊,伊流仰頭將酒液灌進了口中。
閻漠笑看著伊流的模樣,心中有些好笑,看來今日喝的酒太多,伊流都有點看到酒就怕了。
但讓伊流奇怪的是,酒液進入口中之後,並沒有普通酒液那種辣口的感覺,反而十分綿軟,還帶著些許的花香。
“?”伊流疑惑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閻漠笑。
閻漠笑將兩人的杯子放下,伸手拉著伊流往床邊走,一邊走,還一邊解釋道:“阿水莫不是忘了,你以前做的梅花釀,這邊是你親手做的那兩壇。”
聽到閻漠笑這麽說,伊流才反應過來,他曾經確實做了兩壇梅花釀,還是薛紅雲教他做的,他自己早就忘了,沒想到閻漠笑卻還記得,還專門將那酒拿來做合衾酒。
床上的北路都是紅色的,被麵上用金線繡著一個大大的喜字,周圍還繡上了雙龍戲珠的樣式。
閻漠笑拉著伊流坐下,然後轉頭專注的看著他,看的伊流都有點窘迫,臉色有些微微發紅。
他自然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成親這種事情,他當然也是第一次經曆的,就算是別人的婚禮,他也隻參加過百裏清風那半路打斷的,但是,這可不代表他不知道新婚之夜該做些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閻漠笑熾熱的目光下,伊流有種渾身發熱的感覺,不由的有些緊張的蹭了蹭雙腿。
“阿水,”閻漠笑的聲音在伊流耳邊響起,閻漠笑帶著酒香的親吻已經落在伊流的臉頰上。
伊流轉頭看過去,就發現閻漠笑已經和他一樣,雙眼微微垂下,其中帶著纏綿與迷離,臉上也同樣帶著些紅暈。
看到這樣的閻漠笑,伊流不爭氣的有反應了,伸手就勾住了閻漠笑的脖子,分腿就坐在了閻漠笑的雙腿上。
“阿水……”閻漠笑低沉的聲音在伊流的耳邊響應,讓伊流渾身都顫了顫,緊接著就覺得自己的喜服被一點點脫了下去。
他們的纏綿不是第一次,甚至就算是青天白日的纏綿都是不少的,但是伊流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此時卻感覺十分強烈,就像心中有股子火,要將他吞沒一樣。
閻漠笑卻看得清楚,在紅燭的照應下,伊流的臉頰更紅了,身上都泛起了一層粉紅色,他甚至不想脫掉伊流的衣服了。
“嗯……”伊流皺起了眉,有些不適應身體的變化,坐在閻漠笑身上看著閻漠笑,口中無意識的交出了閻漠笑的名字。
“阿果……”閻漠笑的動作一頓,他欣喜的看著伊流,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但是,現在他顯然是不能停下來的,於是動作愈加激烈,讓伊流更頻繁的交出了他的名字。
……
洞房花燭夜之後,自然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伊流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喜被,隻感覺自己全身就像是被車子來回碾壓了無數遍一樣,身體都不是他的了。
閻漠笑也難得沒有起的比他早,在身邊將他緊緊抱住,被窩裏還帶著一種讓人臉紅的味道。
伊流看著床頂眨了眨眼睛,但是他就是不想動。
不過,在伊流的呼吸一變的時候,閻漠笑已經睡醒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伊流看著床頂發呆,多少覺得有些好笑,手指劃過伊流脖頸上的一枚吻痕,將伊流的意識喚回來。
“早安,阿水。”
伊流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了閻漠笑。
其實,這種安靜的早上真的是十分美好的,安靜閑適又十分溫暖,睜開眼睛,愛的人就在身邊,這種生活,真的是太美好了,美好的伊流都不想回神了。
“怎麽了?”閻漠笑看著伊流呆呆愣愣的樣子,笑著捏了捏伊流的鼻尖,說道:“說話,昨天晚上叫的不是很很大聲,現在就不說話了?”
聽到閻漠笑的話,伊流眨了眨眼睛,還是鬧了個大紅臉,將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的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眨巴眨巴。
“嗬,”閻漠笑看著他這可愛的樣子沒有忍住,輕輕叫笑出了聲,手掌在被子裏往伊流的癢癢肉上戳了一下,伊流馬上就臉色一紅,馬上就笑了起來。
“說話,”閻漠笑‘逼迫’到,手上還是沒有離開伊流的癢癢肉。
“別……別撓了,我說,”伊流喘著氣,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再加上晚上用過渡了,現在是帶著些沙啞的。
閻漠笑這才放過他。
而在門外的管家,有些為難的收回了自己準備敲門的手,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敲門了。
而跟在他身後的侍女手中,不禁端著洗漱要用的東西,還端著一碗補湯,那是老管家曾經以為閻漠笑身體不好,所以特意吩咐煮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閻莊主似乎是一點都不需要的。
閻漠笑帶著伊流起床的時候,正好到了飯點,但是正片山莊都靜悄悄的,似乎因為昨天的婚禮,所有人都累的不想動了,就連吃飯,都隻有閻漠笑和伊流兩個人。
山下的流水宴自然不是隻舉行一天的,是舉行三天,就算是那些平時根本吃不起的東西,百姓們也能吃到,自然是開心極了,每天都會一直到深夜才會停下。
那些江湖人並沒有馬上離開,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麽,都是不約而同的一起留下來了,不時有人上山來拜見閻漠笑。
不過,閻漠笑顯然是不可能每一個都見的,何況他跟伊流新婚燕爾,自然是更像跟伊流膩在一起,跟那些江湖人一起,就隻能談論一些江湖事了。
閻漠笑一直都沒有下山,都是跟伊流在山莊裏你儂我儂,就連仍在白子度哪裏的公事都是接收過來,跟伊流一起處理,伊流看不懂的地方,他換回教導伊流,順便再教伊輝。
就這樣過了三天,山下的流水眼停下來,那些江湖人也都沒有離開,但是卻有另一件事傳了回來。
“稟告莊主,老莊主來信了,”護衛手中拿著一封信,放在了閻漠笑處理公事的桌子上。
閻漠笑有些意外,呂弦已經很久沒有傳回來過消息了,就連閻漠笑自己都以為,呂弦可能是跑的很遠了。
閻漠笑伸手就拿過了那封信,伸手將信封撕開之後,將裏麵的信封倒了出來,順著信紙被倒出來的還有一個小紙包。
閻漠笑展開信紙,上麵顯示的字跡確實是呂弦的字樣,閻漠笑這才仔細看起來。
“漠笑我兒,如今江湖多變,萬事多加小心,江湖傳言莫要理會,清者自清罷了,為師也並不在意這些名聲,你要多自珍重,莫要為如此小事傷神。”
看了開頭一句,閻漠笑就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呂弦會說的話,他還小的時候,跟著呂弦的時候,呂弦就是這幅樣子,似乎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那些江湖傳言不過是身外之事。
“聞我兒新婚,夫人亦為男子,聽聞傳言,乃是一精通機關之人,卻並不般配我兒,然,為父不以,我兒天賦異稟,但這身具異質,常人無法親近,現有一人可與我兒近身,父為之心悅,兒與之傾心為大幸也,父也從此放心我兒,不被寂寥所擾。“
看到這裏,閻漠笑輕聲就笑了出來,這江湖上的傳言可是不能信的,呂弦自然也是知道,但是關於配不配的上這一點,呂弦顯然是比其他人看的透徹。
閻漠笑身體與常人有異,自然是不可能像是正常人那樣成親生子,就連有個人能陪在他身邊都是奢侈。
現在,他有了伊流,而且正好與伊流相愛,自然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了,再也沒有其他可以挑剔的了。
閻漠笑接著看下去。
“紙中之物與我兒來說,乃是大變,我兒當謹慎抉擇,此物名為天青草,雖名質樸,然藥效驚人,我兒身具異質,此物可將我兒體內毒功散去,然則,今後再也無法用藥,食之,我兒從此便可如常人一般。”
閻漠笑呼吸都急促起來,他伸手將紙包抓在了手中,呂弦竟然不知道怎麽找到了這樣的東西,竟然可以散掉他的毒功,讓他再也不用怕毒死別人。
伊流在閻漠笑身邊看著他,自然也是看到了信紙上寫到的事情,他知道,閻漠笑這樣的體質真的是太過特殊,他已經過了二十多年無人親近的生活,可是,這一包東西,卻能完成他的心願。
伊流伸手握住了閻漠笑的手,目光擔憂的看著閻漠笑。
閻漠笑頓了一下,再才轉頭看向了伊流,看到的就是伊流的擔憂,於是衝預留輕輕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藥粉放在了桌子上。
其實,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有了伊流,難道還會在意別人能不能近他的身?
呂弦的信上還有一些別的,無非就是問候一下山莊裏的各個老人,還有呂妙雲有沒有心儀之人,也可以趁早把親成了,當然還有呂青陽,他希望呂青陽可以多出來鄒鷗,而不是一直窩在地下。
呂弦的心中,所有人都問候到了,卻唯獨沒有一個人,那就是已經被囚禁起來的大夫人,他似乎還是以為,大夫人在過著得風就是雨的生活,而不是安靜的住在那所小院子裏。
又過了兩日,護衛卻傳來了另一則消息,這次的消息跟呂弦竟然也有點關係,但是,傳來消息的護衛卻是專門去看著百裏雄鷹的護衛。
“稟告莊主,百裏雄鷹從熾火教出來了,還帶著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看模樣……看模樣竟然是老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