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小洲……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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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開了他的衣物,僵硬的手在解開他的衣物後緩緩伸向了自己。

    一隻手橫空而出,抓住了他的手,賀榆洲一驚,轉頭,看見的卻是奴伊。

    賀榆洲抿唇:“你幹什麽?奴伊。”

    “這是我要問小洲的,你幹什麽?”奴伊臉上有些不可置信。

    賀榆洲撇頭:“你說過不阻止我的。”

    “我是說過,但是……你……”

    “所以,別阻止我,無論做什麽,別問,放手。”賀榆洲盯著奴伊。

    奴伊搖頭,拽緊了賀榆洲的手:“我怎麽可能放得開,放開你就要和這個人……”

    “奴伊!”賀榆洲喚:“出去吧。”

    “……”奴伊通紅了眼搖頭。

    賀榆洲抿唇:“我叫你出去。”

    “別讓我恨你!”賀榆洲盯著奴伊道。

    奴伊一震,本想阻止的決心動搖,他咬牙問道:“這就是你的選擇嗎?這就是你……最終想要的嗎?”

    賀榆洲咬牙道:“是。”

    奴伊猛然鬆開了手,痛心的望了望賀榆洲,失魂落魄的轉身。

    那一夜,奴伊沒有回屋,他就守在了賀榆洲的門口,呆呆的望著夜空……

    夜空寂寥,宛如他的心,他從沒有為誰動過心,這一次的動心最後卻是這般痛徹心扉。

    他的手磨蹭在階梯上,泛疼,他很想進去阻止賀榆洲,但是他不能。

    他摩擦著地上的石板,將手磨出了血,這樣刺骨的疼痛能讓他清醒,能讓他克製住自己。

    清晨,頭痛欲裂,賀景東捂著頭想要翻身坐起,肩膀卻被什麽壓住。

    他疑惑的睜眼,低頭往下一看,卻震驚的瞪大了眼。

    肩膀之處壓著他的是一個人的腦袋,那人五官精致,冰肌玉膚……是賀榆洲。

    賀景東驚訝的坐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穿,而賀榆洲在賀景東坐起之後也似乎迷迷糊糊的醒了,他緩緩睜開了眼,眼睛微紅,似乎哭過。

    而他的身上……賀景東掃過他一眼,他全身都被被子蓋著,隻露出了脖子和袒//露的肩膀,但是,他的腿正壓在賀榆洲的腿上,那滑膩的肌膚觸感,讓他心猿意馬的同時,心沉到了穀底。

    他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賀景東抿著唇嚴肅的盯著抓緊了被子緩緩坐起的賀榆洲。

    一翻身下床,轉頭著衣。

    賀榆洲眼閃了閃,就見他穿好了衣物,回頭來看他,他猛得轉身拿背對著他,這樣能遮一下他的胸。

    “……”賀景東一愣,看見他裸//露的背部。

    那一片冰肌上縱橫了一條一條的傷痕,布滿傷痕的背部往下看見的是那渾圓的臂部,他一愣,心中有些蕩漾,他忙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衣物,走近為他披上。

    “昨夜我們……”他有些質疑,因為腦子裏什麽都想不起來,但是……又覺得這樣的質疑對賀榆洲太過不公平,說到一半他轉了口。

    “是我犯錯了。”他道。

    賀榆洲抿唇抓緊了被子不語,賀景東問:“你背上的傷怎麽來的?”

    賀榆洲撇頭不理他,這傷自然是他的母親的傑作,但是他不會說,還沒有到時候說。

    賀景東低頭,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賀榆洲身子一僵,賀景東道:“是我唐突了,你……願意嫁給我嗎?”

    賀榆洲回頭看他,眼睛微紅,賀景東道:“我知道你心裏並沒有我喜歡你這般多,所以我本想慢慢來……慢慢等你,但是……我卻……”

    說著,他皺緊了眉頭,一副自責的模樣:“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我不能給你時間了,我會回去求母親,讓她下聘,將你娶回家門,此生隻你一人。”

    賀榆洲小心的回身,望著賀景東:“你……果真……如此想的?”

    賀景東點頭:“我本就歡喜你的緊,昨夜……卻是不後悔。”

    說著,他歎息:“隻是苦了你,沒有給你機會想清楚,沒有等你好好喜歡上我。”

    “……”賀榆洲斂眸,賀景東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將他的臉抬了起來:“瞧,眼睛都紅了,昨夜我……是不是對你很粗蠻?”

    “對不起。”他道。

    這樣極近的看著賀榆洲的五官,看著他細膩的肌膚,看著他卷翹的睫毛,他一時情動一時情迷,不由朝賀榆洲壓來。

    賀榆洲一驚,連忙推拖,賀景東一愣,問道:“反感嗎?對我拒絕嗎?”

    賀榆洲一愣,咬牙,現在這樣的情況拒絕就功虧於潰了,他不能拒絕,所以他沒有說話,賀景東微微柔了柔麵色,繼續朝賀榆洲欺身而去。

    “嘭!”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的繼續動作。

    賀景東回頭,賀榆洲一驚,門口站著的豁然是長持長劍,通紅了眼的奴伊。

    “奴伊……”賀榆洲喚。

    奴伊恍若未聞,舉著長劍發狂一般朝著賀景東攻來。

    賀景東一愣,連忙閃身,幾個飛躍,便在房間內閃躲了開來。

    “啊……”奴伊發狂的對賀景東窮追不舍。

    賀景東兩指一夾夾住了奴伊的長劍,皺眉:“你瘋了嗎?”

    “殺了你!”奴伊通紅了眼。

    賀景東冷了麵色,一抽從腰間抽出軟劍。

    奴伊悲淒的笑,反身對著他又是一劍,賀景東舉劍一擋。

    賀榆洲在床上焦急的看著,他全身赤//裸,又不能下床,不由咬牙喊道:“奴伊!!!”

    奴伊一震,停下了手,賀景東軟劍一刺,正對奴伊的毫無防備的胸口,賀榆洲一怔,忙喊道:“別傷他……”

    賀景東一愣,連忙扭轉回手,軟劍在空中刺鳴兩聲,彎曲彈回了他的方向,震的後退了兩步。

    “哇。”的一下,他吐了一口血,瞪著奴伊,他左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

    “哐當”一聲,奴伊丟下了長劍,手掌中的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砸在了地麵。

    賀景東捂著胸口,撇頭看了看賀榆洲。

    賀榆洲低頭,揪緊了手中的被子。

    賀景東收回了軟劍:“看來,小洲還有事要處理,我下午再來,我希望下午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既然已經和我……有夫妻之實,就安安分分的嫁給我,其他旁的。”

    賀景東撇了奴伊一眼:“斬斷為好。”

    說著,他又望向賀榆洲道:“若是小洲做不到,我不介意幫你。”

    說著,他甩袖出門。

    賀榆洲鬆懈了下來,雖然奴伊讓賀景東放下了狠話,但也多虧了他,自己才沒有泄漏。

    奴伊看著賀景東出來門,突而上前將賀榆洲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賀榆洲一驚,手就去推擋,這一推擋掙紮間,身上的被單往下掉了幾分,掉到了腰間……

    奴伊一震,愕然的看著賀榆洲平坦的胸部,,賀榆洲咬牙,用被單將自己裹起。

    “小洲……你……”奴伊呆愣。

    賀榆洲斂眸道:“先出去好麽,我穿好衣服出來。”

    奴伊後退了兩步,呆愣的出門。

    小洲……是男子?

    那……昨夜……

    奴伊一陣欣喜!昨夜小洲與賀景東並未發生關係!

    不對,他該擔心的不是這個,小洲是男子,他……對一個男子動心了?

    主子呢!主子知不知道。

    奴伊很是愕然,呆呆的坐在廳中,等待賀榆洲,就連秦歡在他麵前呼喚他都不知道。

    最後,秦歡叫的累了,便自己跑去院中玩了,看見賀榆洲出來,弱弱的叫了他一句,賀榆洲摸了摸他的頭,小孩有些僵硬。

    賀榆洲沒有多餘的心思管他,走到了奴伊的麵前,身著的還是女子衣物。

    “小洲……”奴伊站了起來。

    “……”賀榆洲輕聲應了一句。

    賀榆洲望著他呆愣的表情,率先開了口:“如你所見,我……是男子。”

    “一直無法說出口,說出口也無人相信,最後便不再說不再理,以為這樣我就可以當回自己了,卻原來讓人更加的誤會,有了第一個誤會之後就有了第二個,有了第二個之後就有了第三個,一個接著一個,我就永遠澄清不了了。”

    奴伊斂眸,賀榆洲道:“後麵索性也就不澄清了。”

    “……”奴伊沉默,半響,他艱難的問道:“主子……知道嗎?”

    賀榆洲沉默。

    奴伊心情沉重,主子這樣的人是不會讓人欺騙他的,若是讓他知道小洲是男子……那即使小洲不是有意,他也……

    奴伊咬牙,賀榆洲坐下道:“賀景東的出現,讓我不是那麽急於澄清自己的身份了,他的出現讓我想當一回女子。”

    奴伊一愣,握緊了手,抬頭問道:“所以,小洲還是選擇他,你喜歡他?”

    “喜歡?”賀榆洲覺得好笑:“我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喜歡他?我恨他還來不及,怎會喜歡?”

    奴伊一愣,有些不明白賀榆洲的意思。

    賀榆洲問:“奴伊,你聽齊琰說過我的身世嗎?”

    奴伊搖頭,賀榆洲恍然:“怪不得。”

    說著,他道:“奴伊,我與賀家有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仇,你隻需記得這個就夠了,這次就算了,之後別阻止我。”

    奴伊斂眸:“小洲和賀景東這樣下去怎麽複仇?”

    賀榆洲抿唇不語,奴伊道:“小洲這樣不像是複仇,倒像是要努力證明什麽?”

    賀榆洲一愣,嗤笑:“我要證明什麽?我需要再賀家讓麵前證明什麽?”

    奴伊見他麵色可怕,張了張口沒再說話,隻是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隻要小洲不是認真的就好,我站在你這邊。”

    賀榆洲聞言,情緒平穩了下來,他朝奴伊笑了笑道:“謝謝你。”

    這笑,勉強而蒼白,笑的奴伊心中一揪,他觸電般收回了手。

    小洲……可是男子,難道動心了就不會管男女嗎?即使小洲為男的……他也……

    那主子呢?

    主子如果知道小洲是男子,他會怎樣?

    他那樣的人,大概不會再喜歡小洲吧?畢竟他那樣的身份怎麽可能去喜歡一個男子,那這樣說,他是不是……有機會?

    奴伊眼閃了閃,瞧向賀榆洲,賀榆洲卻沒有看他,表情似是在思索著什麽。

    下午,賀榆洲的院子沒有迎來賀景東,倒是迎進了一個特別的客人。

    藍衣女子——寧馨。

    賀榆洲看她,女子有些怯弱的上前道:“景東哥……景東哥陪毓霓姐姐去了,讓我告訴你別等了。”

    “哦?”賀榆洲挑眉,明顯不信。

    且不說那人受傷了,就是身體無恙,在和他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他不可能不來找他。

    倒是這個女子特意告訴他這個事情有些可疑,而且,她說完話站在他的麵前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賀榆洲知道她有話要說,便讓奴伊出去。

    藍衣女子望了賀榆洲,突而咬牙肯定的說道:“你是男子!”

    “……是又如何?”並不意外女子知道,賀榆洲那次他將她拉住,拉往了懷中,女子小巧,一下撞進了他的胸膛,知曉了他的真實。

    寧馨拽緊了手中的手帕:“那你為何對景東哥哥……還……還一副女子的打扮?”

    “無可奉告。”賀榆洲冷著臉道。

    寧馨皺眉:“你這樣是欺騙景東哥哥感情!”

    “那又如何?”賀榆洲問寧馨。

    寧馨愕然的看著賀榆洲:“……我要去告訴景東哥哥。”

    賀榆洲笑:“隨意。”

    寧馨皺眉惱火的看著賀榆洲,跺了跺腳跑開。

    “不要緊麽?”奴伊從外走進,他功力高強,在外將裏麵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賀榆洲搖了搖頭:“賀景東不會信。”

    若是這樣的話這麽容易讓讓相信,他怎麽會現在還是一個女子。

    賀榆洲喝了口茶,沒多久,賀景東來了,換了一身衣物,去了早上的萎靡,顯得精神奕奕,那早上的內傷似乎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賀榆洲打量著,就見他見到奴伊後,冷下了臉:“小洲,舍不得他?”

    賀榆洲看向奴伊,奴伊微微紅著臉低頭。

    賀榆洲道:“他跟了我很久,武功高強,留在身邊總是好的。”

    “可是今早……”

    “今早的事情不會發生,我已經懲罰過他了。”賀榆洲打斷了他。

    賀景東皺眉,看了看奴伊,又看了看賀榆洲,抿唇,半響,他鬆了口:“罷了,反正不過一個下屬而已。”

    賀榆洲斂了斂眸,心中縱使不悅,也沒有反駁。

    賀景東走到他的麵前坐下道:“我書信了一封給我母親,就說我看中了一村中姑娘,長相靈美,個性溫柔,行為良淑,是良配,想要娶她為妻,望母親過來看看。”

    賀榆洲一愣,沒有料到賀景東的動作這麽快。

    便聽得他道:“也書信了一封給溫姨娘,讓她一起出來見見你,你們雖然有間隙,但彼此曾經關係這麽好,今後進了賀府也會經常見的,讓她來陪陪你也是好的,若有對她有氣,這次也可以說個明白。”

    賀榆洲一愣,都要在心裏放聲大笑了,這賀景東一下將主要人物都帶過來了,這不是很好嗎?一下子將所有事情都算清。

    過了兩日,賀景東帶著書信來到賀榆洲的麵前道:“溫姨娘稱身體不舒服,就不會來了,母親大概幾日後到。”

    賀榆洲斂眸,溫秋蓉結果到最後時刻也還是退縮了麽?

    賀景東瞧著賀榆洲的模樣,怕她想多,便道:“溫姨娘向來這樣,柔弱的很,身體不好也是沒辦法的事,等回賀家了,你與她也是能時常相見的。”

    “恩。”賀榆洲輕聲應。

    “景東哥哥!”門口傳來一聲叫喚,賀榆洲和賀景東同時看了過去,是藍衣女子寧馨。

    賀景東歎了口氣,麵色明顯不耐:“何事?”

    “景東哥哥!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人他……這人……”

    賀景東歎氣:“別亂說了,寧馨你向來比你毓霓姐要懂事,怎麽這次這般無理取鬧。”

    “不是!”寧馨皺眉:“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男子!他……”

    “夠了!別跟李毓霓一樣令人厭惡。”賀景東皺眉,冷著麵色看著寧馨,寧馨紅著眼睛,咬牙瞪著賀榆洲,跺了跺腳,轉身跑開,還隱隱有著啜泣。

    賀景東深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賀榆洲斂著眸看著自己的手掌,忍不住的問道:“若她說的是真的呢?”

    賀景東聞言似乎嗤了一聲:你若是男子,那我賀景東是真瞎了這雙眼睛了。”

    賀榆洲淡笑不再說話。

    之後的兩天,賀景東基本跟在賀榆洲的身邊,更感興趣的是,除了奴伊亦步亦趨的跟著賀榆洲,甚至寧馨也跟在了賀榆洲的身後。

    賀景東有警告過寧馨,讓她回去,但她倔強的看著賀榆洲反駁賀景東道:“我跟著的是這個人,又不是景東哥哥!”

    賀景東忍無可忍,在一次出外天,運氣將賀榆洲摟了走。

    摟離了奴伊和寧馨兩人一段距離,他才停了下來。

    賀榆洲看著不由好笑:“其實沒必要管他們。”

    賀景東瞄了瞄身後道:“看著不自在。”

    賀榆洲不由問道:“你是賀府的少爺,出門不應該由家仆或者婢女跟著的嗎?還會不自在?”

    賀景東道:“已經很久不曾讓他們跟著了。”

    “自從十歲之後。”賀景東道。

    賀榆洲沒再搭話,賀景東道:“明日母親就要來了。”

    賀榆洲點頭:“我知道。”

    “我很擔心。”賀景東道,賀榆洲聞言訝然的看向賀景東。

    他道:“我母親有些……也許說是有些要求,明日她來,你盡量順著她一些,她總是為了我好的。”

    賀榆洲在心底冷笑,表麵卻應道:“我知道。”

    賀景東柔了柔麵色:“此生能娶到自己心愛的姑娘,我的願望已經完成了一個。”

    “那另外的呢?”

    賀景東望向前方:“另外的也不會太遠的,娶了你生個孩子,帶著我們的孩子長大,這是另一,另二也許有點難,不過我可以將它寄托在我們的孩子身上,我如果當不了將軍去不了戰場,隻能呆在家裏讀書寫詩,那便由今後我們的孩子去完成。”

    賀榆洲低頭,沒有搭話,這未來的場景離他太過遙遠,這一切不過是賀景東自己的想象。

    “今後你若是不想住賀府,我們也可以搬出來,就搬到小洲你那個小院子都行,那裏風景環境都好,地方不大也適合我們兩。”

    “或許咱們還可以……”

    見賀景東要一直說下了,賀榆洲有些心煩,不由打斷道:“這些都是今後的事,不如想想明日你母親來了,要怎麽招待。”

    “說的也是。”賀景東應。

    “不過,小洲,之前有一婦人找過我。”

    “恩?”賀榆洲疑惑:“她自稱姓陸。”

    “?!”賀榆洲一震,陸夫人?她找他幹嘛?

    “她的身後跟著村中的趙秀才。”

    “然後呢?”賀榆洲問。

    “看了我幾眼,一副憤恨的模樣就離開了,我不記得有惹過他們。”賀景東道。

    賀榆洲不由嗤笑:“你沒有多少事記得的。”

    “恩?”賀景東疑惑,賀榆洲搖頭:“不,沒什麽,陸夫人住鎮上,平時不在村裏也無事,趙一叔平日跟我關係要好,你對他尊敬一些,我與他聊聊。”

    “恩。”賀景東應。

    當天晚上,趙一來找賀榆洲了,一副哀愁的模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