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賀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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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們的相遇嗎?”溫秋蓉柔聲問。
賀樽淡笑:“自然記得,那時我還是個窮小子,而你還是溫家的小姐,溫家也沒有沒落。”
“……”溫秋蓉應:“是啊,溫家還沒有沒落,我的婚事還可以自己做主……我們說好等你考成歸來,便上門提親娶我的……”
賀樽跨下了臉:“但是,我回來看見的卻是你成了陸家的人。”
溫秋蓉哭笑:“你也娶了商家的嫡女啊。”
賀樽皺眉:“我與你不一樣,我是男子,自是可以三妻四妾,何況這麽多年,我隻有你和卓君。”
溫秋蓉悲傷的笑:“是啊,不一樣,你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我……卻隻能有一個夫君。”
“……”賀樽難看了麵色:“你怎麽了?今天怪怪的?難道你還想有多個夫君不成?”
“不”溫秋蓉連忙搖頭:“我此生隻要你一個!”
賀樽緩了緩麵色,溫秋蓉道:“賀郎,當初如果我硬要你等我三年,你會等嗎?”
賀樽皺眉,撇開了頭:“不會。”
溫秋蓉掉下了淚:“陸家其實對我挺好的。”
“那是我們賀家對你不好嗎?”賀樽不悅。
溫秋蓉起身,摸著賀樽的臉頰道:“賀郎,聽我說完好嗎?我們好多年沒有好好在一起聊過了。”
賀樽歎氣:“你若不舒服就休息,別胡思亂想的。”
“我是真想和你說說話。”溫秋蓉哀求的看著賀樽。
賀樽心軟:“好好好,你說。”
“陸家對我真的挺好,我不守白事便入了你家的門,他們也沒有追究……”
賀樽嗤笑:“你本就與我有婚約,是他們強行……”
“不是!”溫秋蓉打斷了賀樽,賀樽一愣,看向溫秋蓉,溫秋蓉道:“不是強行,是娘親給我定的親事,若不是陸家,我可能等不到你歸來就已經餓死了,溫家沒落之時,家中無人,無銀,無糧,就連房子都擺賣了出去……”
“若不是陸家,我根本等不到你。”
“所以呢。”賀樽望著溫秋蓉:“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該給陸家守三年的……”溫秋蓉一臉的自責。
賀樽皺眉:“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麽?當初也是你自願嫁到賀家的!難道你再怪我娶了你嗎?”
賀樽起身,滿臉的煞氣:“當初與你相見,我就是想履行婚約,恰好你那短命夫郎也死了,這不是正好的時期?我可是跟卓君說了好久,她才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將你迎娶出來,即使你嫁為人婦我都沒有嫌棄你,你現在在怪我沒有等你?”
溫秋蓉啜泣著搖頭,哽咽的話都說不出來,麵色蒼白,表情也楚楚可憐。
賀樽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軟了軟,走到她身邊坐下,寬慰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好不容易說服卓君娶你為妾,她能答應我已是不易,怎可再拖延三年,拖延三年又不知有何變故,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嗎?”
“不。”溫秋蓉哽咽:“此生無悔嫁給賀郎。”
賀樽柔了柔麵色道:“這不就得了,快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賀樽拂幹溫秋蓉的淚水,溫秋蓉眨著泛紅的眼:“雖是無悔嫁給賀郎,但我對陸家實在拖欠太多,就連素閑就不能歸還陸家。”
賀樽冷了麵色,溫秋蓉道:“我知道你不喜我提及素閑,但那孩子是無辜的……”
“夠了!當初誓言旦旦,我不過離家幾年,你不僅嫁為人婦,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這是賀樽一直以來的心病,這個女人是最初他愛的女人,當初考舉離家,娶了商卓君,在賀熙家中借住,待考舉成功,才開開心心的回到了老家,說服了商卓君來娶溫秋蓉,結果這人……竟是去了縣城,嫁了人還懷了他人的孩子!這不是直接打他的臉麽!
這樣的事,他都忍下來了,看在這個女人真心喜歡他,為了他從陸家直接嫁過來,也不管陸家人的反對,因為她這樣的行為他才忍了溫秋蓉的背叛,結果溫秋蓉還三番兩次的陸家陸家,甚至還生下了陸家的野種!
“你不喜素閑,為何就是不能讓我送他回陸家!”溫秋蓉哭訴,要是這人同意,要是他同意,現在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賀樽冷哼:“你這說的什麽話,她既然在賀家出生,豈有送回去的道理,難道讓外人覺得賀家連一個小姐都養不起嗎?這多讓人笑話!”
溫秋蓉聞言,掉淚,又是這樣,賀樽不喜歡賀素閑,卻又不允許她送還回去,她顧及賀樽隻能隱瞞素閑的性別帶著他在賀家如履浮冰,期間為了能守著這個男人身邊,她犧牲了很多很多,做了很多原則上不會做的事情,這些他一無所知,溫秋蓉自知若是跟他訴苦,他起碼會為自己去跟商卓君要求,但是,賀家主家的是商卓君,賀樽時常離家,她這般做除了逞一時意氣又能有什麽用?
為了能呆在這個男人身邊,她毀了自己的孩子,她不僅辜負陸家對她的好,她甚至……做了一件能讓陸家對她恨之入骨的事情,她承受的這一切這個男人都不知道,他隻知道她還在,還在他身邊,他卻不知道,她為此犧牲了多少……
商卓君無疑是個出色的女人,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賀樽,這樣的女人怎麽會容許溫秋蓉的存在,這些賀樽都不清楚,他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他隻以為這是商卓君的大度,卻不清楚她們私底下早已有了協商。
“進賀家門可以,喝下絕子藥,今後一切聽我的,不然我有千萬種辦法讓你消失在夫君的麵前。”
這是她嫁入賀家在剩下賀素閑的時候,商卓君對她說的話。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不能再懷孕,今生都別想和賀樽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意識到了商卓君的可怕,便將素閑扮成了女孩。
也因為她不再能懷孕,所以打心底希望素閑能陪伴她久一些,畢竟這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所以,賀樽在拒絕她將素閑送還陸家之時,她明知不應該,不利於賀素閑的,她也就此順了下來,是的,賀樽拒絕素閑回陸家是溫秋蓉沒有將賀素閑送回陸家的外因,她內心還有著這個隱隱的想法才讓賀素閑一直呆在了她的身邊。
可是,隨著素閑的年齡越來越大,秘密就要隱瞞不住,對賀素閑的母子之情和對賀樽的愛意擺在了對立的麵上……
賀樽絕不會容許一個女人欺瞞了他多年,尤其還是她這個嫁過人婦的女人,而商卓君也絕不會容許還有一個‘兒子’的存在,她絕對不能讓賀樽和商卓君知道秘密。
所以才有了之後荒謬的想法,若是賀素閑一開始就不存在就好了,這樣苦惱的她忘了賀素閑當初陪伴她時候的暖心,隻記下了如今的他是一份麻煩,所以她才希望他嫁出去脫離賀家,這樣她就安心了……
可是,現在秘密保不住了,商卓君越過了賀樽直接給她書信一封,要她掘好賀素閑的墳等她回來,她就要暴露了……
溫秋蓉無法想象賀樽在知曉秘密的時候看她的眼神,也無法想象之後對她的安排,無法讓賀樽的心裏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這麽多年,她做了這麽多事,隻為陪在賀樽的身邊……
而現在……她做不到了……她也累了……
許是溫秋蓉一直哭泣的樣子,讓賀樽心生煩悶了,他重重的歎了口:“你今天真是奇怪,如今賀素閑死了,你就別想那麽多了,安安分分的和我在一起,給我生個孩子,其他的別想了,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說著,他甩袖而出,溫秋蓉滿肚的苦水……
商卓君回來了,帶著賀景東,滿臉的氣憤。
賀樽去接她,她的麵色才緩下來。
“這是怎麽了?”賀樽問。
商卓君微微柔和了麵色,歎了口氣道:“沒事,這點小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煩到夫君的。”
賀樽微微笑了笑:“你也別太累了。”
“我知曉的。”商卓君溫柔的笑,與在他人麵前的幹練可怖的模樣完全不同。
“……妹妹呢?身子還不舒服?”商卓君狀似關懷的問道。
賀樽聽聞卻垮下了臉:“別提她了,最近一陣總是神神叨叨的,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提了出來,總是陸家陸家素閑素閑的,我聽著煩。”
商卓君眼閃了閃,輕輕的揉了揉賀樽的肩膀:“妹妹她這是思念素閑了,你可要讓著點,她就那麽一個女兒。”
“嗬!”賀樽冷笑:“那又不是我跟她的女兒,讓她這麽惦記!”
說著,他越加的拉下了臉,商卓君忍不住揚起了微笑:“你呀,莫為了這等事生氣,既然心煩就不想了,我從村裏帶了些你最愛吃的毛豆回來,等會煮給你吃,你消消氣,氣壞身子可就不值了,還得我為你操心心疼。”
賀樽緩和了麵色,微笑的看著商卓君,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還是卓君關懷體貼,賀某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為妻。”
商卓君作嬌羞狀。
賀樽放開了商卓君的手:“隻是今天你勞累了,就先歇著,別忙乎了,我還得去找大夫問問,秋蓉的病究竟怎麽回事,怎麽總是不好。”
“……”商卓君收斂了笑意:“這找大夫的事,讓下人去就好了。”
賀樽歎氣搖頭:“我還是自己去看看比較放心,你快進去吧,我這就出門了。”
目送著賀樽離家,商卓君冷下了臉。
這溫秋蓉到底哪裏好,讓夫君這般惦記!
如今這幅模樣,時常讓商卓君懷疑,懷疑當初為了在賀樽心中塑造出一個寬容大度、賢良淑惠的形象讓溫秋蓉進門是不是做錯了!
這溫秋蓉進門,這麽多年無所出,可是賀樽對她的感情始終如一,幾乎與她平等,這還是在她是妻而溫秋蓉是妾的份上!
要不是她能幹,整個賀家掌握在手中,而賀樽又是一個不愛管事的,不然等夫君管事了,就憑夫君對溫秋蓉的寵愛,這個家早就沒她的位置了!
越是年久她越覺得這溫秋蓉不能留。
商卓君冷哼了一聲,進門直接往小院而去。
賀景東本想回房,被商卓君喚住了。
“你也一起來。”
“……”
偏僻的小院,四處植被茂盛,環境幽靜,蟲鳴偶爾一兩聲,啼叫響徹了整個院落。
商卓君帶著賀景東走近,賀景東四處看了看,這院子角落雜草橫生,無人打理,一路過來,未見一個仆人,很難想象裏麵住的是賀家的另一個主子——溫姨娘。
怪不得小洲會說溫姨娘找他哭訴了……賀景東皺了皺眉。
走近主屋,耳邊隱隱傳來了啜泣聲,賀景東疑惑,商卓君已經推開了主屋的房門,一貴婦人身著樸素,頭戴半舊花簪,麵著淡妝,柔弱無骨的側躺在軟塌上,似乎被門聲驚到了,此時她還保持著手拿絲絹,輕擦眼下淚水的姿勢。
見來人是商卓君,她忙起身,卻柔弱無骨的軟倒在地上。
“別跟我裝模作樣!”商卓君走近了她:“你的身體根本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心還有你的腦子。”
商卓君蹲下與溫秋蓉對視,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賀素閑沒有死!你竟敢騙我們!”
“她改名為賀榆洲,如今就在河口村!”
賀景東吃驚的看著她母親。
商卓君捏著溫秋蓉的下巴,強硬的讓她抬起道:“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的!來勾引我兒子!想謀賀家家產?”
溫秋蓉淚眼汪汪的搖頭。
賀景東震的後退了兩步,抿了抿唇喚:“母親?”
商卓君回頭看他:“賀榆洲就是賀素閑,我不可能讓你娶她,她是你名義上的妹妹。”
“不可能!”賀景東皺眉。
商卓君道:“有什麽不可能,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長的一模一樣!”
“賀素閑不是死了嗎?”賀景東握緊了拳頭。
商卓君看向了溫秋蓉:“這就要問你溫姨娘了!”
溫秋蓉啜泣,咬牙死撐:“素閑已經死了,你們為什麽還要揭我傷疤!”
賀景東穩了穩心神道:“母親,賀素閑已經死了,小洲不過是像極了賀素閑而已,我聽聞他講過,溫姨娘見她像極了賀素閑,所以上次回賀家老宅還與她交好,想認她做幹女兒,但她並不是賀素閑,我相信她。”
溫秋蓉聞言,眼閃了閃,似是拽緊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應道:“是啊,他隻是像素閑而已,並不是素閑!素閑已經死了。”
商卓君閃神,皺眉,賀景東知道自己的母親疑惑了,他上前一步道:“我與小洲這麽久了,並不認為她會是賀素閑,賀素閑我見過,小時候怯弱的很,小洲哪裏像賀素閑?”
商卓君皺眉,溫秋蓉應道:“他隻是外貌像極了素閑,但性子卻比素閑沉穩堅強的多,他並不是我女兒。”
商卓君冷笑:“那你上次看見像極你女兒的賀榆洲為何從未聽你提過?你想認他做幹女兒怎麽也從未聽你提過?”
“你與賀郎都不喜素閑,我每次提及你們不都是一副嫌惡的樣子嗎?這樣我哪敢提?”溫秋蓉啜泣。
商卓君道:“那你近幾日又敢再夫君麵前提及?”
溫秋蓉掉淚:“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想她了不行嗎?!”
“……”商卓君沉默。
賀景東歎氣:“母親,你別多疑了,小洲怎麽可能是賀素閑呢,她是我要娶的女人。”
溫秋蓉一愣,拽緊了手中的絲絹,商卓君瞪著賀景東:“你想也別想,這事我不打算讓你父親知道,就是讓你滅了對她的心思,即使她不是賀素閑,光是那張臉,我也不可能讓她進門!”
“母親!”賀景東皺眉。
商卓君道:“沒可能!”
“……”賀景東惱火的看著商卓君,甩袖出門。
商卓君對著賀景東的背影,張嘴欲語,最終她默默拽緊了手中的方巾,咬牙,她回頭瞪向溫秋蓉道:“你說賀榆洲不是賀素閑,那麽,你準備一下,過兩日和我去村中,和他對持一番,我要親眼看到,你們確實不是母女。”
說完,她昂首出了門,溫秋蓉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景東!你站住。”商卓君追上了賀景東,賀景東負手停了下來。
“你要去做什麽?”商卓君問他。
賀景東抿唇道:“我去求父親允了這婚事。”
“我不許!”商卓君吼道。
賀景東咬牙:“我一定要娶她,母親,她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今生今世,這一輩子我都隻娶她。”
“……”商卓君不可置信的看著賀景東:“她是你名義上的妹妹!是你曾經最討厭的那個賀素閑!”
“她不是。”賀景東否認。
“我不會允許你娶她的,絕不許,你從小就聽話孝順,這次是母親的命令,是要求,我不允許你這樣做!”商卓君連連搖頭。
賀景東低頭:“我自小確實從未違背過母親的意願,但這一次……”
賀景東說著,一個閃身,直接越過了商卓君,往賀樽的書房躍去。
剛剛仆人說了,老爺從外歸來直接去了書房。
待商卓君追了過去,賀樽與賀景東滿麵的輕鬆,似乎在聊著什麽話題。
商卓君狐疑的看著兩人,賀樽見商卓君到來,笑道:“你來的正好,景東說他看中了一姑娘,我聽他所言,那姑娘似乎不錯,改日,咱們去看看,好的就定下來吧。”
“……”商卓君從外而進,抿唇道:“那姑娘我見了。”
“哦?”賀樽揚眉:“怎麽樣?”
“我不可能同意!”商卓君咬牙:“那姑娘就是賀素閑!”
賀樽一愣,皺眉看向賀景東,賀景東否認道:“他不是,她隻是長的極像賀素閑。”
“……”賀樽斂下了眸,突而失笑:“卓君,你想什麽呢,素閑不是已經死了嗎?好端端的說什麽是賀素閑。”
說著,他又看向賀景東道:“你也是,成親之事還早,就先別惦記了,好好看書,考個功名,出去吧。我跟你母親談談。”
“父親。”賀景東皺眉看向賀樽。
賀樽一副沒商量的態度,賀景東咬牙斂眸道:“我此生非小洲不娶,若父親母親不同意,我便用我的誠心打動你們。”
說著,賀景東轉身出了書房,一撩衣擺,跪在了門口。
“……你這是做什麽?”商卓君一驚,去拉他,賀景東抬頭望著她道:“若母親不同意我娶小洲,我便不起來。”
“讓他跪著!”賀樽突而說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跪多久。”
商卓君鬆手,走近了賀樽:“夫君……”
“來說說,怎麽回事。”賀樽坐了下來。
商卓君一愣,應道:“景東也是和我說看中了一姑娘,我就想先去看看,看得好了再和夫君商量,誰知去看的時候,才發覺那女子竟是賀素閑!”
賀樽擺手:“不可能,賀素閑已經死了,秋蓉不是還另給她起了墳嗎?”
“我琢磨著也是啊。”商卓君道:“可是,世界上不會有這麽相像的兩個人了……我在想是不是妹妹搞錯了,那林子裏的不是賀素閑?”
賀樽拉下了臉:“秋蓉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兒認錯,這賀素閑的樣貌也算是世間少有,不可能有人跟她長的一模一樣……”
“那……”商卓君道:“難道是妹妹在騙我們?”
“嗬……”賀樽笑:“秋蓉向來對我忠貞不二,怎麽會騙我,她騙我做什麽?”
“比如說逃避當初賀素閑並不心喜的婚事,比如說讓賀素閑回……陸家……”
“嘭!”賀樽拍了拍桌麵,一臉的陰沉。
商卓君道:“我本來是不想告訴夫君的,怕夫君煩憂,又怕擾了妹妹和夫君的感情,但是如今景東都說要娶那個疑似賀素閑的女人了!我怎麽忍!若那個賀榆洲真是賀素閑,咱們景東難道就真娶她不成,這是不是也是妹妹的主意……讓賀家的家產能有她們的一份!”
賀樽黑了麵色:“溫秋蓉現在人呢!”
“在房裏呢。”商卓君說著道:“她們不是都否認賀榆洲就是賀素閑嗎?我琢磨著,等明日就帶妹妹去和那賀榆洲見個麵,看看兩人是不是真的不是母子,若賀榆洲真是賀素閑,母子相見總是容易動情的,也讓人容易瞧得出端倪。”
這般說著,商卓君又望了望賀樽道:“夫君不會怪我自作主張,不會怪我懷疑妹妹吧?”
賀樽冷著臉道:“你向來管理賀家,做事都有自己的主意,這事就這麽辦吧,秋蓉最近確實可疑,總是提及陸家,你去試探試探也好。”
“可是……妹妹如今身體正病著,我一起奔波去村中了,夫君不心疼?”商卓君問。
賀景東冷哼:“你剛回來又要奔波,我都沒有心疼你呢,她一個人在家裏休息了那麽久,現在去一趟村中有什麽?她還沒那麽嬌貴!”
商卓君邪笑,又問道:“若是……這次妹妹真的……欺騙了我們……”
“哼!”賀樽一聲冷哼,怒道:“那就不要帶她回來了!”
他可容忍不下敢欺騙他的女人,尤其是溫秋蓉,或許瞞著他還和陸家有關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