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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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溫秋蓉被迫和商卓君趕路去村子,小睛留在了賀府,簡易出行,賀景東並不知曉。

    河口村,最近幾天格外的平靜,走了賀家人之後,這個村落幾乎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每天都在重複著同樣的事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賀榆洲這幾天很平靜,平靜的讓奴伊感覺到了詭異,自從賀景東離開後,賀榆洲就繼續開茶館,每天和奴伊秦歡在茶館裏做生意。

    隻是,奴伊擔憂他,秦歡似乎變得有些害怕他了……

    這一天,茶館迎進了一個特別的人。

    一身淡色錦衣,麵著粉黛都遮蓋不住的憔悴麵容,眼圈通紅,手拿絲絹的婦女,賀榆洲看見她冷了麵色。

    她走進茶館,目光就一直放在賀榆洲身上,手拽著絲巾,似乎在糾結在猶豫,最後她咬牙張了張口喚:“……素閑……”

    “……”賀榆洲皺眉,眼瞄著溫秋蓉,這人之前不是讓他不要做回賀素閑嗎?怎麽此時……

    他眼閃了閃,口中隨意的答道:“溫夫人,你叫錯人了。”

    “……我……我……”溫秋蓉結結巴巴的,抿唇道:“……素……素閑,我是你娘親啊……”

    賀榆洲更覺的怪異了,溫秋蓉一直想和他撇清關係,什麽樣的理由讓她找來說是他娘親?

    賀榆洲眼掃過茶館,茶館並沒有客人,隻有奴伊帶著秦歡在旁邊,賀榆洲從低下拿出鑰匙交到了奴伊的手中道:“奴伊,你先帶秦歡回去,那孩子會害怕。”

    奴伊皺眉,想要留下,望了望秦歡,他歎了口氣道:“我馬上回來。”

    賀榆洲輕笑的應。

    待奴伊走遠,賀榆洲望著溫秋蓉問:“溫夫人,究竟什麽事?”

    “我……”溫秋蓉一副要說什麽又不想說的樣子:“我……”

    賀榆洲撇著她道:“若是無事,就請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素閑……我……”溫秋蓉還想要說話,賀榆洲打斷她道:“溫夫人,我說了我是賀榆洲!”

    溫秋蓉低下了頭,麵上似乎沒有那麽彷徨了,她斂了斂眸,輕聲道:“我打擾了。”

    賀榆洲奇怪的看著溫秋蓉,現在離五天期限還有兩天,賀景東沒有來,卻等來了溫秋蓉?

    之前不是說她身子不舒服嗎?為何還會來,這種風尖口上像她那樣的人應該躲著才是,為何會來?

    他沉思,眼望著溫秋蓉越走越遠,他斂眸,悄然跟上。

    走到一處平地,溫秋蓉停了下來。

    “出來吧。”她朝虛空喊了一聲,賀榆洲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誰知從另一頭出現了幾名手持武器的家仆和一濃妝貴婦人——是商卓君。

    賀榆洲眼瞪了瞪,就聽得溫秋蓉道:“我試探過了,你們一路跟著我也看過了,他根本不是素閑,我叫他素閑他也沒有答應,這下你該信了吧?他隻是賀榆洲。”

    原來隻是試探,賀榆洲閃了閃神,雖然知道商卓君肯定是不會相信他不是賀素閑的,但是沒想到她會搬出溫秋蓉來試探,好在,他和溫秋蓉早已鬧翻,彼此不認彼此,不然此時估計早被識破了,這般想著,那邊又傳來了聲音。

    “信不信可不是這般試探的。”商卓君邪笑的說著,朝身後遞了一個眼神,身後手持武器的家仆會意,猛然朝賀榆洲的方向看了一眼,賀榆洲一驚,連忙往回跑,卻被追上圍堵了下來。

    “他可一直跟著你呢!”商卓君瞄著膽顫的溫秋蓉說著,朝賀榆洲走來。

    賀榆洲一愣,握緊了手,商卓君繞著他走動了兩步:“瞧瞧,這小臉生的……”

    “怪不得景東喜歡呢。”說著,她冰冷了目光:“幹脆劃上一兩刀好了!”

    賀榆洲一震,咬牙,四處看了看,圍著他的家仆有五人,有手持木棍的,有手拿鐵劍的,還有手拿鎖鏈的,看來,這商卓君想綁了他。

    但現在,奴伊又不在他的身邊!

    賀榆洲抿唇,眼瞧著站在他對麵的商卓君問:“你究竟想怎樣?”

    “不怎樣。”商卓君拉過麵色蒼白的溫秋蓉道:“我隻問你,這是不是你的娘?”

    賀榆洲望著溫秋蓉,眼中有著恨意,他一字一句的道:“不是。”

    “很好。”商卓君望向溫秋蓉:“他是不是賀素閑?”

    溫秋蓉紅著眼睛搖頭。

    “嗬……”商卓君笑:“好,好得很呐!”

    這般說著,她猛然從旁邊家奴奪過一根長棍,朝賀榆洲打去,賀榆洲猝不及防的被打了個正著,他輕呼了一聲,受痛的彎腰,捂著被打到的肩膀。

    商卓君拿著長棍指著賀榆洲,抓著溫秋蓉問:“他是不是賀素閑。”

    溫秋蓉流著淚,看著賀榆洲猛地搖頭。

    “嗬!那麽說,我就是打死了也不關你的事了?”商卓君冷笑。

    拿著長棍更是一步步朝賀榆洲走去,賀榆洲連連後退,但身後是賀家家仆的包圍圈,他無路可逃。

    他看向溫秋蓉,溫秋蓉掉著淚,始終低著頭,目光根本不在他這裏,賀榆洲猛的撇開了頭,在這個時候,他難道還期待她站出來為他說話嗎?

    真是可笑,他早已不是往日的賀素閑,早應該沒有了這樣天真的想法才是。

    是了,他早已不是往日的賀素閑,所以,他為什麽要在這裏任商卓君欺淩?

    這麽一想,他的腳步突然頓住,對視商卓君的目光不再閃躲。

    商卓君微微一愣,笑了:“怎麽?也知道躲不過,所以不躲了是嗎?”

    她說著,舉高了手上的木棍,眼看著就要朝賀榆洲打來,賀榆洲斂眸,突然向前衝去,他的力氣很大,這一衝撞,足以將身為女子的商卓君撞翻在地。

    商卓君哀叫,圍著他的家仆都上前去扶商卓君,一時沒有人關注賀榆洲,賀榆洲急忙從旁邊往村落跑去。

    隻要到了村裏麵,隻要有人的地方,商卓君就不敢亂來。

    他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肩膀,拚了命的跑,商卓君卻帶著家仆追擊,跑離了偏僻之地,過了車道,再轉個彎就是村落……

    賀榆洲仿佛看見了希望,他衝上了車道,一陣塵灰,近在咫尺的馬蹄聲嘶鳴聲,那般的熟悉,他一驚,轉頭,一匹黑馬被勒住了韁繩朝上空嘶鳴,跳起的馬蹄正在他的頭頂,這樣的角度,隻要這馬踏下來,他就沒命了……

    馬上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扯著韁繩往旁邊甩去,硬是將馬甩了一個彎,踏在了賀榆洲的旁邊。

    “在那!打她!”賀榆洲剛鬆了一口氣,背後商卓君的聲音傳來,他回頭一看,便看見,商卓君帶頭將木棍朝他砸了過來,賀榆洲一驚,想躲,卻躲閃不及。

    他的眼前,光線突然一暗,身子被護在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就感受到一陣輕風,那砸向他的木棍通通被掃離了他的放向,掉在了地上。

    賀榆洲一愣,看向護住了他的人……

    一身黑衣錦袍,五官英俊,是……賀景東。

    他一怔,賀景東擔憂的看著他,突然將他緊緊摟住:“還好我趕上了。”

    早些時候就聽聞下人議論,才知道他的母親帶著溫秋蓉一起來了村中找賀榆洲,本就擔憂著賀榆洲的賀景東,立馬牽了自己的愛馬,一路追了來,卻看到這樣驚險的一幕,他差點以為就要見不到賀榆洲了……

    思及此,賀景東將賀榆洲更加的摟緊,賀榆洲吃痛悶哼了一聲,賀景東一愣,扳過他掃過他的全身:“傷著了?”

    賀榆洲捂著肩膀沒有說話,賀景東眼瞧著他的動作,突然動手扯開了他的衣物,衣物下落,微微露出了他的肩膀,賀榆洲一愣,忙拉緊了衣服,雖是一瞬,但也讓賀景東看見了那白皙的肩膀上青紫的痕跡。

    賀景東眼暗了暗。

    “景東?你怎麽在這?”商卓君驚訝,她特意避開了賀景東出門的……

    賀景東回頭:“我若不在這裏,是不是今後就見不到小洲了?”

    商卓君抿唇:“你讓開!”

    賀景東揚頭,越加擋在了賀榆洲的麵前:“母親,祁朝無辜傷人是要坐牢的。”

    “在這個地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誰會去告,要是她敢,我就打的她不敢!”

    “……”賀景東皺眉。

    “讓開!”商卓君又說了一邊,賀景東沉默的擋在了賀榆洲麵前不移動分毫。

    “你是我兒子!”商卓君怒斥賀景東:“現在卻幫著一個外人!你知不知道她很可能是你那名義上的妹妹,聯合溫秋蓉來謀害我們母子的!”

    “不可能!小洲不是這樣的人!”賀景東反駁。

    賀榆洲一愣,抬眼去看賀景東,他的眉頭緊皺,嘴唇緊抿,五官俊逸,外表的剛硬下看得出他的糾結,擋在他的麵前,擱在他與商卓君的中間,他在為難。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讓不讓開!”商卓君顯得很是生氣,瞠目揚眉,表情憎惡。

    賀景東低下了頭。

    “好啊!好啊!哈……哈哈!”

    商卓君氣極,後退了兩步,看著堅決擋在賀榆洲麵前的賀景東不敢置信的笑:“自小,你就乖巧聽話,從未忤逆過我跟你父親的意思,沒想到第一次的忤逆,卻是為了這麽一個女人!”

    “哈!”商卓君氣的大笑。

    賀景東為難的抿唇:“我並無忤逆母親的意思,小洲有任何缺點,我都會讓她來改,但是,就因為她外貌像極了你們所討厭的賀素閑就一並否認了她,這個理由我不接受。”

    賀景東搖頭:“賀素閑我小時候曾見過,膽小柔弱,怎會是小洲?”

    “……”賀榆洲聞言斂眸。

    商卓君怒道:“就憑你為了她忤逆了我,即使她不是賀素閑,她沒有這張臉,我也不可能讓她進門!”

    “母親!”

    “賀景東!”商卓君嗬斥。

    “……”賀景東握緊了手,轉身扶住賀榆洲道:“我先帶小洲去看大夫,回頭母親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不準去!”商卓君瞪圓了眼。

    賀景東置之不理,牽過黑馬,帶著賀榆洲上馬,一夾馬肚,留下一路的灰塵給商卓君。

    賀榆洲回頭看了看商卓君發黑的麵色,不由心生快意。

    再次從醫館出來,兩人卻沒有剛遇見時的輕鬆,心裏各自帶了事。

    賀景東將賀榆洲扶上了馬,牽著馬帶著他慢慢回村,途中很是沉默。

    賀榆洲瞄著他問:“若是為難,不如放手。”

    賀景東一震,仰頭去看賀榆洲,皺眉:“你怎可如此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賀榆洲斂眸,賀景東翻身上了馬背道:“母親不喜你,你該是和我一起想辦法讓她心喜,讓她答應,怎能說如此喪氣的話,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賀榆洲望著馬鬢毛道:“我從不會去討人心喜,你所期望的我做不到。”

    賀景東斂眸:“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能嚐試去讓母親喜歡你嗎?”

    賀榆洲沉默,賀景東抿緊了唇:“我明白了。”

    說完,他一夾馬肚,載著賀榆洲回村,將他送回家中,賀景東卻不見離開。

    賀榆洲疑惑的望著他,賀景東道:“若母親不同意,我便離開賀家,與你在此度過餘生。”

    賀榆洲一震,隨即皺眉,想要拒絕,賀景東卻負手率先走了進去。

    賀榆洲抿唇。

    五天了,商卓君呆在賀家老宅五天了,五天沒有等回兒子。

    她氣的將桌麵的器皿一掃下地,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回家!

    商卓君摳著木桌,將木桌摳出了幾道痕跡,氣的咬破了唇。

    這個賀榆洲,不管是不是賀素閑,都不能留!

    讓她兒子這般瘋狂的人不能留!

    她猛的站起了身,整了整衣冠,朝老宅的一件破舊的房子走去,房子內隱隱傳來咳嗽聲。

    商卓君推門而進,身後的奴仆幫她關上了門。

    這件房子,黑暗潮濕,一旁堆著柴火,一旁隻有稻草。

    此時那稻草上正躺在一個人,麵色蒼白,頭發淩亂,是一柔弱的婦人。

    商卓君看著她,慢慢湊近了她:“妹妹,最近,過得可還好?”

    溫秋蓉聞言一震,全身發抖,抬眼去看她,淚眼婆娑。

    “喲,這是又掉淚了?”商卓君蹲下,抬起她的下顎看著感慨:“妹妹真是個淚人兒,可惜我不是夫君,你的眼淚對我一點作用都沒有!”

    說著她猛然將溫秋蓉甩開:“說,賀榆洲到底是不是賀素閑!”

    “我……我要見賀郎。”溫秋蓉答非所問的道。

    “夫君?”商卓君挑眉:“夫君並不想見你。”

    “你撒謊!”溫秋蓉哭道:“讓我見賀郎……讓我見賀郎!”

    溫秋蓉拽緊了商卓君的衣擺:“你讓我見賀郎……”

    “溫秋蓉,你醒醒!”商卓君諷刺的看著她:“你認為我會讓你見他嗎?”

    “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想呆在夫君身邊,就好好的聽話!”

    “你認為現在你們母女弄出了這麽多事來,我還會讓你去見他嗎?!”

    “不……”溫秋蓉哭著搖頭:“賀郎也會想見我的……”

    商卓君笑:“是,夫君是很喜歡你,你一下子不見了,他肯定會問你會找你,但是這個問這個找能堅持多久?”

    “你要是一直不出現,你認為夫君能記得你多久?”

    溫秋蓉癱坐在了地上。

    商卓君道:“你也想到了吧?他會漸漸把你忘了,我也會讓他漸漸忘了你,到時候夫君就隻有我一個,反正要你消失的借口有很多,比如跟陸家跑了……比如村中發病死了……夫君那樣的人你也是了解的,他確實會想你會問起你,但是他也不會懷疑我,到時候我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就說你死了你跑了,他就會深信不疑,那時候,即使他喜歡你,在他心裏你也是個死了的人,或者是一個跟陸家跑了背叛他的女人……”

    溫秋蓉一震,通紅著眼去看商卓君:“你容不下我了?”

    商卓君抿唇,站起了身:“溫秋蓉,你該知道我為何容你至今,我不想夫君傷心,為了夫君開心,我才一直允許你的存在,但你……卻一直在試探我的容忍極限!”

    “我也有好好聽你話,我什麽都給你做了!你還要怎樣!”溫秋蓉也站了起來,一臉的愁苦。

    “你是給我做了,我是要好好感謝你,陸家的敗落你是最大的功臣,對付陸家你確實好好聽話了!但是……賀素閑呢?”

    “我讓賀素閑嫁人,你一再推脫!你安什麽心,想讓她招婿,分賀家家產嗎?”商卓君目光冰冷的看著溫秋蓉。

    溫秋蓉搖頭:“我從未……從未想過要賀家一分一毫的東西……而且,最後我不是讓素閑嫁了嗎?”

    “撞死在賀家門口,晦氣!”

    溫秋蓉一震,後退了兩步,掉淚。

    “若真撞死了,倒也省了麻煩,偏偏不見屍體,是死是活是個迷。”

    “現在還出現了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這不是賀素閑是誰?你說她不是賀素閑,賀素閑在林間挖出了屍體?這話在沒見到這女子前也許我也就信了,現在見到了那賀榆洲,看見了那一模一樣的樣貌,讓我怎麽相信?”商卓君冷笑。

    “罷了。”商卓君擺手,回頭看著狼狽的溫秋蓉:“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喜歡夫君的,不然我也容不下你這麽多年,你很想見夫君,現在還有一個機會……”

    “什麽?”溫秋蓉眼睛亮了亮,擦幹了眼淚,看向商卓君。

    商卓君道:“那名喚賀榆洲的女子,我也不追究她到底是不是賀素閑了,因為不管她是不是賀素閑……她都要死!”

    溫秋蓉一震,商卓君看向溫秋蓉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走向溫秋蓉,溫秋蓉震的連連後退,商卓君逼近了她,塞給了她一個紙包:“裏麵和十二年前,給陸卓曦的藥一模一樣,隻不過藥劑多了三倍,這一包下去,不出半個時辰,人就會死絕。”

    “你知道該怎麽做。”

    溫秋蓉觸電般將紙包扔在了地上,商卓君望著她,走過去撿起紙包道:“看來你對夫君的感情也並不是多麽的深。”

    商卓君轉身,再一次走近了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將紙包牢牢的塞在了她的手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若你還想見夫君,還想呆在夫君的身邊……”

    溫秋蓉顫抖的搖頭:“殺人可是……重罪……”

    “嗬……”商卓君諷刺的笑:“已經給陸卓曦下了一次毒的你和我說這樣的話?”

    溫秋蓉搖頭:“那陸少爺並沒有死……可這次……”

    “沒錯,這次三倍的藥劑,必死無疑。”

    “所以,你可以選擇不做。”商卓君離開了溫秋蓉顫抖的手:“不做的你幹脆就別回來了,夫君就由我來安撫,你知道我做得到的,回來就帶著成功的消息回來。”

    說著,她瞄了溫秋蓉一樣,轉身打開了門,吩咐道:“帶她去洗澡,換身衣服,好好給她吃一頓。”

    溫秋蓉顫抖的看著手中的藥包,麵色全白。

    這一次……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多年以前,她麵臨同樣的情況,商卓君以同樣的事情要挾她,要她給陸卓曦下毒。

    她頂著陸卓曦所信任的伯娘身份親眼看見他吃下了那帶毒的茶……

    心如刀割,卻沒有任何辦法,她想呆在賀樽的身邊。

    所以,這次,她也要為了呆在賀樽身邊……去殺害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她要怎麽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