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主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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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致隨送酒的車回家,路上司機打了個哈欠,不知怎麽就精神恍惚了一下,沒看到路口拐過來的車,車燈剮蹭到了人家身上。猛地刹車後鳳致也一驚,司機下去了解情況,鳳致就搖下車窗看,對麵的車窗也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男子的側臉。
現代人長得真標致啊。
那男人單是個側臉就吸引了鳳致的注意,眉目深邃。肚子裏隻有酒水沒有墨水的鳳致如果要誇他,隻能想起一句:“玉山上行,光彩照人。”
男人似乎意識到了鳳致那打量自己的目光,扭頭望了過來,目光卻十分冰冷。可就在他看到鳳致的臉時,突然頓了一頓。鳳致偷看被人抓包,覺得不好意思,把車窗又放上去了。
很快,理賠員和執勤交警處理好了事故,司機上車送鳳致回家。鳳致開箱看了眼自己的酒沒有什麽破損和問題,請他幫忙抬上去了,說了好幾次不好意思和謝謝。
蘭芽宴。
包廂內,賀川穹正靜靜地坐著,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
“路上耽擱了。”席墨行冷著一張臉說道。
平常,這位席家二少的氣場看起來就能凍死人似的,今天仿佛更嚴重了。賀川穹敏銳地覺察到他心情不好,說了幾句試探口風。
“普通刮碰。”席墨行話雖如此,可他的注意力卻全在那車裏的女人身上。
他對měi nǚ不感興趣,這些年身邊也沒個人,席家老人們擔心他性取向成問題,總是偷偷給他塞一些描述**群體辛酸苦楚的采訪報告和新聞,後來幹脆也放任他了,傳下話說甭管男的女的找一個就行,隻要真心對他好的,他們都能接受,甚至還嚐試給他尋覓好友中的適齡青年。
以至於有段時間別人一聽說席家宴會就抖,捂好自己的兒子不讓他去。
偏偏造謠的還是自己的親爹,席墨行無奈至極,再三說明自己確實沒有談戀愛的意思,那些風頭才漸漸過去。
平常工作上遇到女人,再風姿綽約或清麗可人,他也當普通客戶或合作夥伴看待,也不會因為她們的性別而多看幾眼。人們都說墨二爺不解風情、從不憐香惜玉,也有不少姑娘不信邪,試著去撩他,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席墨行深信感情會拖自己後腿,也不覺得自己會和一個不喜歡的人過下半生。他清醒著孤獨,或者說是從未遇到過令他心動的人。
除了五年前那次意外
他本來以為一顆沉寂的心不會再劇烈跳動,可這一次當他看見那車裏的女人時,又感覺到久違的心跳,咚,咚,咚咚咚
死掉的小鹿就此複活。
賀川穹見席墨行有些出神,就一邊讓上菜,一邊聊起來。這次賀家在席家的幫助下平穩度過了企業危機,今後業內若有把主意打到他家身上的,也該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作為賀家和席墨行關係最好的人,賀川穹做東請剛回來的席墨行在蘭芽宴內吃飯。
蘭芽宴是近來風頭正勁的餐館,有兩大名廚坐鎮,很快就成為了平城顯貴們常出現的地方,其背後的人他們也打聽了,隻聽說老板來曆神秘,但這也阻擋不了人們的熱情。
賀川穹拿出自己店裏的酒說道:“本來想拿出那尊貴88來著,但不巧的是剛被人給買走。”
“那姑娘一看就不是個懂酒的,拿著上的名酒名錄過來挑,挑的還都是好的,不過一般這種事兒都是那種人你知道吧?可我看她的氣質又不像。”賀川穹說的曖昧,意思是有可能買那麽多酒是用來送人的,至於收藏級的好酒送什麽人當然也不用說,無外乎就是一些私下裏見不得人的交易。總要達到某些目的,才能如此慷慨。
席墨行時不時回應幾句,表示他聽著了。
賀川穹道:“店裏留了她diàn huà,我要不要過幾天給她打過去看看搞一個滿意度調查?”
席墨行全程雖然沒顯示出聽得很認真,這時卻開口道:“嗯,可以,經過你的描述,我猜測她不是搞名酒收藏的,而是想了解一下現在市麵上的酒,很有可能她也想入這一行,這次酒沒有買全,她有些遺憾,短期內會再去。”
“二爺,你都神了”賀川穹睜大了眼睛,當然,他知道他家席二爺一直很神,不知道怎麽說,就總覺得他無論是生活還是商場中,都有一種躲避風險的第六感,這也使得席家生意越做越大,無往不利。
生活中也是如此。賀川穹覺得席墨行有如神助,見微知著,而且判斷力相當準確,就跟通了靈似的。他曾經還開玩笑說如果讓席墨行去算命也能迅速地成富豪,不過想來人家也不想
“我聽我們導購說,她走的時候是有點兒悶悶不樂,還有一絲怎麽說呢,沮喪。”賀川穹敲了敲桌子,思考道:“可什麽樣的人會沒喝過這些酒,一下子買這麽多,還要進酒業這行呢”
賀川穹事情多,朋友也多,江湖人稱南辛交際花。
請完了席墨行後就時不時地去見些朋友,參加些聚會和酒局,等再回到酒行想起來之前那個神秘買主的事兒,已經是三天後了。
“小仙,把三天前那買了我尊貴88的客人diàn huà給我。”賀川穹上樓回自己辦公室時說道。
人家酒不叫尊貴88,天天給人家起外號。苗仙一邊腹誹一邊把diàn huà調出來,上樓給送去了。
斟酌了一會兒,賀川穹將diàn huà打了過去。
不久後,一道有些清冷卻撩人的聲音傳來。
“喂,您好。”
賀川穹愣了幾秒才說:“啊,是鳳xiǎo jiě嗎?”
“嗯。”
“我是酌賢酒行的老板,日前您在這兒購買了一些酒水,請問您喝了嗎?可還滿意?”
diàn huà這邊的鳳致正給念念講故事呢,把念念哄得午睡了後,她也有點累了。她慵懶地舒展了下身體,說道:“喝了,有兩款還可以。”當初她進禦酒署,也不是隻有她的酒,再說,天下那麽多釀酒大師,一個朝代總會出現那麽一兩個有天賦的。鳳致管理著獻給皇帝的酒,呈上去時她要試,符合標準了才行,但皇帝喝不喝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diàn huà那安靜了一會兒,鳳致還以為自己把diàn huà掛了呢,隨後,裏麵又傳出賀川穹的聲音。
“就兩款嗎?”
“嗯,酒是好酒,也許對普通人來說已經不錯了,但我可能要求比較高,所以有一些失望罷了。”
賀川穹本來就是狂放不羈的富二代,聽了這話更是生氣,不禁問:“那一款八萬的酒您也嚐了嗎?”
說到這鳳致就覺得肉痛,花了這些錢卻沒能找到她喜歡的。酒水這種東西就是看個人的口味不同,有些人喝再貴的酒也嚐不出個什麽好來。鳳致知道這酒有五十年,喝完了後也就是“不錯不錯”的程度。
她看得上的另一款酒就是鳳樓春了,它的價格相比之下就顯得可愛多了,二十年陳釀六千多一**,而鳳致喝過了後更是震驚。
原來這酒竟然和她的鳳回鸞差不多!口感相似,也許是因為釀造工藝的不同和時代變遷才變成這樣,但鳳致真的覺得這就是她的鳳回鸞。
她去上找鳳樓春的起源,也隻是查出來這酒曾經是禦酒,產地為雲南,並沒有人提到自己也是,那些古籍資料很少有女子名字,鳳致感受不到自己曾在曆史上出現的錯覺。
她以為自己換了個時空,可鳳樓春的存在讓她意識到她或許真的隻是從古代來到了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