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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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愛去△小↓說△網w qu 】腦子裏還在想自己怎麽會這麽困,明明昨天睡得挺早的呀。
“春夏,端水來。”她喊了兩聲見沒人應不由得有些奇怪,春夏這個丫頭平時挺勤快的呀,坐起身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房間根本不是她的房間!
什麽擺設都沒有,跟雪洞一樣,放的桌子什麽的四個角上也都包了軟布。
她嚇得渾身一激靈,腦子也清醒了許多。光著腳跑到房間門口去開門,結果怎麽也打不開。她急得直拍門,“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在外麵嗎?喂!開門呐!”
連著拍了好久的門,直到手都拍腫了,還是沒有人來。李迎的身子不禁一軟,順著門滑了下去。
怎麽會這樣的呢?這裏是哪裏?她怎麽會突然來了這裏?李迎腦子裏一團漿糊,全都是問題在纏繞。
她縮在地上,拚命地想著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把門打開”
李迎的頭刷的一下就抬了起來,這聲音她認得,是紙硯!太子身邊的紙硯!
然而不等她高興完就想到了:紙硯是太子的人,難道是太子把她關在這裏的?
門緩緩打開,紙硯背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李迎,兩旁站著兩個壯實的太監,木著臉,目光凶狠。
李迎扶著門框站起身,帶著一絲希望道,“紙硯公公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紙硯踏進來,兩個太監立馬把門關上了。
“救?”紙硯嗤笑了聲,緩緩搖頭。“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或許可以救自己一命。李氏”他臉冷了下來,“我奉殿下口諭前來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莊主子身邊的雪團,可是你送的?”
李迎的身子抖了抖,咬緊了牙道,“是我送的。那天我帶著雪團去拜訪莊姐姐,是她主動問我要的!”
“你的婢女春夏招認說,你經常拿一個小繡球陪那隻貓玩耍,讓它去撲,是不是?”紙硯逼問道。
李迎這時候反倒鎮定下來,條理清晰地道,“貓都喜歡玩一些色彩鮮豔的球,我也不是第一個這麽做的,不過是為了逗它開心罷了,有什麽問題嗎?”
春夏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和張碧玉感情很好呢,她的供詞不會對自己太不利。
隻要自己一口咬死了什麽都不知道,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紙硯盯了她一會,淡道,“想必李主子還沒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我再來問。”毫不留戀地轉身往外走。
李迎呆呆地看著雕花大門在她開啟又合上,隱隱意識到一件事:紙硯不是來問話的,是來逼她認罪的!他根本不想聽自己這些辯解的話!要是自己一直不認罪的話,恐怕就會一直被關在這裏吧。然後像安氏一樣“病重”、去世、被人淡忘……
她捂著嘴,哭得不能自已。
不出三天,李迎認罪的供狀就被送到了太子案上。
太子翻看了一遍,合上道,“處理了吧。”這個處理不言而喻。
“殿下,太子妃娘娘那,又派人來問您要個主意。”譚晨低眉順眼道。
“主意主意,我看她最有主意。”太子煩躁道。
李氏說自己是因為張氏下毒害她才起了禍心,要害她孩子。這分明就是認定了張氏是幕後黑手。
“去回太子妃吧,張氏那,就按之前皇後娘娘的意思去做。”太子歎了口氣,皇後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還是很明顯的。孩子,必然是要抱給太子妃的。
譚晨哎了聲。
李迎很快就“病”了,知道消息的時候,莊昭正在調香。用宮裏那些香總覺得太厚重,莊昭難得起了興致自己調一回。【愛去△小↓說△網w qu 】
“知道了,派人送點東西去她那。就當是探病了。”莊昭吩咐白泠道,手上動作不停。
把龍腦香溶於水中,再將老山檀香片及桃花幹品、洋丁香浸於龍腦香液體中,交給白茶。
“這下主子和太子妃娘娘恐怕就沒有那麽多溫情脈脈了。”白茶將這些焙脆,研成細粉。將細辛少許研成細粉混入檀、桃花、丁香粉中,隔火片熏之。
張碧玉不論下場如何,都不可能再複寵。李迎一倒,東宮幾乎就隻剩下太子妃和莊昭了。
莊昭聞著散在空氣中的香味,眼瞼微微一垂道,“怕什麽。太子妃說到底還是靠著皇後娘娘的指導。皇後娘娘不會看著太子妃一人把持東宮的,說到底,我們也還是她賜下來的人。”隻要她不像張碧玉那樣,皇後不會容不下她。
何況,這次皇後插手,太子心裏恐怕也有點微妙的不滿。將來要當皇帝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別人對自己的事情指手畫腳?皇後,也得看著太子的麵子。
接下來幾天太子一直歇在自己這裏,莊昭又甜蜜又困擾。太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每天晚上把她按在床上這樣那樣。再強壯的人也睡不了啊,何況是莊昭嬌弱的小身板。
這天晚上,太子吻著她就要往床上倒。
莊昭推開他,臉蛋紅撲撲地,杏眼蒙上一層水光,“殿下先等等,咱們今晚上就說說話,好不好?”小姑娘聲音嬌怯怯的,惹人心疼。
“說什麽?”太子在她圓潤的肩頭烙下一吻。
她怕癢地縮了縮,努力把太子的注意力轉移到說話上來,“說……說說孩子吧,殿下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緊緊盯著太子,搞得太子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他收回手,兩個人並肩躺著說話。
“男孩女孩都喜歡”太子眼裏都是笑意,“隻要是你生的,都好。”
莊昭有些動容,她知道太子這麽急迫就是想要她懷上孩子,不然他也不是急色的人。
“要不,要不讓太醫來給我診個脈吧。”蝶翼般地睫毛不好意思地眨啊眨地,“我也想早日為殿下懷個孩子。”
太子親了親她的臉,毫不吝嗇地誇道,“乖嬌嬌,真棒。”
隔天太子就派紙硯請來了於太醫。
這位於院判自從上次給任婕妤診過脈之後,就一直在太醫院坐著冷板凳。要不是他真有幾分本事,恐怕就要告老還鄉了。
他跟著紙硯進了西側殿,隔著屏風請了安。屏風後麵傳來一道嬌甜的女聲,“免禮,白茶,請於院判坐下”
於寒寺也算閱盡千帆了,像莊昭這麽出眾的聲音,實在是少有,怪不得太子殿下這麽寶貝了,於太醫心裏表示了解。
他放下醫箱,拿出金絲,讓白茶將一端係在莊昭手上,另一端捏在手上,食指和中指搭在金線上,斂息診了一回。
“太醫,如何?”紙硯等了一會,見於太醫開始收線才問道。
“莊主子的身子很康健,沒有問題”於太醫道、
紙硯咳了咳道,“那莊主子的孕相……”
於太醫一臉了然地道,“莊主子身子好著呢,有孕是遲早的事,這事急不來。”
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莊昭還是有點失望。嬌豔欲滴的臉黯然失色,像雨打過的花似得。白茶忙小聲安慰她,“主子別難過,要不讓太醫開幾個方子調理著?”
於太醫耳朵動了動,摸了摸胡子道,“是藥三分毒,主子身體也沒有需要調理的,還是不喝藥為好。”
莊昭隻好點頭道,“麻煩太醫了,紙硯,送太醫出去吧。”
紙硯送太醫出去的時候,還問他道,“於太醫剛剛可沒漏下什麽吧?”話裏透著一股威壓。
於太醫心一顫,“怎麽會呢。殿下傳我來問診,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現在還敢得罪太子?又不是嫌活膩歪了。
不過,他想了想道,“我這有套易受孕的冊子,殿下若是需要的話……”
話還沒說完,紙硯的手就伸了過來。
於太醫趕忙從藥箱的底部翻出冊子。
紙硯哼一聲,這老東西,自己不問,他還不肯拿出來了是吧?
於太醫笑著打哈哈道,“這不是一時情急,忘了嘛。”其實他更想吊太子一會,再拿出來。這樣才顯出他的本事,太子也會更器重他。不過現在看太子真是沒什麽耐性,╭(╯^╰)╮。
於寒寺走後,莊昭摸著自己的肚子,臉鼓得跟包子一樣,纖長的手指戳了戳肚子,嘟囔道,“真是的,怎麽這麽不爭氣。”
白茶被她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主子別戳了,小心小主子生氣就不來了。”
莊昭收回手,哼哼了兩聲,“以後都不喝冰的了。”冰的傷身。
“那敢情好,奴婢這就吩咐下去”白茶提腳往外走。
“哎等等”莊昭急忙喊住她,猶猶豫豫道,“要不再吃今天一碗?”
殿裏幾個伺候的宮女都不禁笑出了聲,殿裏歡快了不少。
莊昭撅起了嘴,一臉委屈。
晚上太子來的時候,她嘴上還能掛油瓶呢。
她抱住太子精瘦的腰身撒嬌,太子低頭笑道,“真的想懷?”
莊昭堅定地點頭。
太子一把抱起她,溫熱的氣息吹在她耳畔,“於太醫給了我一本冊子,我們一個個都試一遍,一定能懷上的。”
莊昭難得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嘴角一片嬌媚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