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把她許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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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女武藝高強,捉拿盜賊,有功於朝,特賜綢緞百匹,楚明綱將軍教女有方,加祿田百畝。”
這道賞賜可謂是選對了時候,還差幾天就是春節,原本就喜氣洋洋的氛圍裏再添一件好事。
老夫人知道若珺受到了賞賜,笑得合不攏嘴,向一邊的楚將軍道:“有了皇上的這些嘉獎,以後誰還敢胡亂議論咱們若珺習武沒有用啊。”
楚將軍臉上並無表情,老夫人接著道:“綱兒,你要想開些,雖然這孩子做事有失分寸,但是她畢竟做了一件好事啊,那麽多人都沒有抓到的采花賊,就被咱們若珺抓到了,好事,好事啊。”
老夫人看著獎賞的綾羅綢緞,一臉的欣慰滿足。
楚將軍沉默不語,臉色稍顯疲憊。
他從座椅上緩緩站起來,歎了口氣,“罷了,我不管她了,她愛習武就習吧,愛和誰學就學吧。”
老夫人看著他的身影,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消息傳出,南安郡主委實氣悶。
不過氣悶歸氣悶,一想到自己上次在劉太妃那進言,劉太妃是絕對不會讓楚若珺做齊王的王妃了。
再加上太後傳話,皇家晚宴上太後娘娘會當著齊王的麵將自己許配給他,由不得他和之前一樣避而不談。
楚若珺受到了獎賞,但是實際上自己也沒什麽損失,不過是楚若珺搶了所有的風頭,南安郡主也隻是自己和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
今年楚家受到了諸多賞賜,置辦的年貨也大方起來,一天拉了好幾車的年貨,時下流行的東西一樣不少,楚若珺每日都忙的不行,什麽東西都忍不住嚐嚐看看。
也有不少人送禮上門,林家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是多年的交情,禮尚往來,但是今年連齊王也派了人送來些例禮。
所有的禮物楚將軍都是看看禮單,便讓管家自己處理,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
不過這其中卻有讓楚若珺很開心的一件事,便是送的東西裏,有不少是隻有自己能用,再也不是隻看楚將軍的麵子。
楚若珺忍不住想到,要是自己也能上戰場,殺敵立功,楚家是不是能和之前一樣,恢複到二位將軍的盛況。
而且還是唯一的女將軍。
除夕很快就到了,楚將軍府上下布置地喜氣洋洋,桌上也已堆滿了酒菜。
楚若珺微笑著端起一杯酒對楚將軍道:“爹,女兒以水酒一杯,祝您新春吉祥。”
楚將軍也笑著接過那杯酒:“既然皇上都賞賜你,說你有功,我要是再攔著你不讓你習武,你肯定也會不服氣,況且以前我怎麽管你,你都沒有聽過我的話,以後啊,我也不管你習武這件事了,你想怎麽學就怎麽學吧,不過我隻希望你能做到一件事,就是不要闖禍,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白芷心道:這真的是老爺最低的要求了。
“是。”楚若珺嫣然一笑:“既然爹允許我習武了,我以後可以跟著您學嗎?”
楚將軍道:“不行,我不能教你。” 楚若珺不解,臉上的笑意立馬垮了下來:“為什麽不行啊?”
“你的武功都是你哥哥教你的,我怎麽教的他,他就怎麽教的你,雖然沒有我要求的嚴格,但是他會的,也毫無保留的交給你了。”楚將軍笑了笑,“那天我看你在院子裏練功,明顯有一個破綻你卻沒有發覺,沒想到那是一個假象,你故意製造了那個破綻,還用它打傷了采花賊,這一點連我都沒有發覺,看來林長天確實幫了你不少,你和他都是技巧,而我最擅長的是力量,沒法教你啊。”
楚若珺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然後再度恢複了笑臉,隻是有些苦惱不能把所有武功都學盡。
這樣還挺貪得無厭的呢。
“學武功就學,奶奶也希望你不要再闖禍了,這樣就不會挨打了,你不知道啊,你每一次受傷,奶奶都心疼啊。”老夫人眉眼含笑,“來,不說這些了,吃菜吧,再不吃菜就涼了。”
楚將軍起身,向老夫人行禮恭賀,“娘,兒恭祝你鬆柏長青,身鍵如昔。”
“我兒有心了。”老夫人舉起一杯酒,兩人一飲而盡。
外麵燃起了煙花,鞭炮,新年的京城之夜,滿城燈火,地上不僅有晶瑩純白的雪,還有覆蓋在白雪之上火紅的花紙。
熱鬧雖然熱鬧,但是畢竟與元宵燈節不同,所有人都呆在家裏與親人團聚,街上除了有房鞭炮炮竹的小孩子之外,基本上沒有行人的蹤跡。
然而這熱鬧是需要人守護的,那些巡城的士兵依舊在嚴寒裏,站在雪地裏堅守著自己的職位。
無不感慨地想著,要是自己也能回家團聚多好啊。
皇宮裏也擺開宴席,隻聽太監尖著嗓子道:“齊王殿下到——”
齊王剛踏進來,就被這富麗堂皇的布置吸引了目光,看起來就像是錦繡堆砌的世界。
桌上也已經堆滿了酒菜。
太後娘娘笑著起身,纖手捧著銀杯:“今年齊王也回來了,哀家看到孩子團聚,心裏甚是欣慰啊。”
太後和皇上居上座,底下先是皇後為首,其他妃子按品級排開。
皇後對麵坐著的,就是齊王。
他嘴角噙著笑,眯著一雙桃花眼看殿中的舞女翩翩起舞,煙花在天空炸開,壓不住笙歌嘹亮,美不過歌舞升平。
太後眼中波光流轉,看著沈頤道:“頤兒,哀家記得,你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吧。”
齊王沒想到她會在看完一場歌舞後直接問自己,怔了一下才道:“是,過了三月就真正的滿二十二了。”
太後勾起紅唇淺淺的笑了,“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了,要不然劉妃總是和哀家講,她身子不好,你又在封地,沒有人照顧你,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沈頤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知道太後娘娘又要提自己的婚事,這次終於明擺著議論,不給自己任何退路了。
要是這個時候皇上在下旨賜婚的話,自己可就真的逃不掉要娶南安郡主了。
他淡淡的瞥了皇上一眼,如果皇上不傻的話,一定會和太後對著幹,絕對不能下旨賜婚,自己和南安郡主聯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兒臣一向無拘無束,自在慣了,還不想有人拘束。”沈頤回道。
“胡說。”太後看了他一眼,緩緩道:“身為皇家子孫,為皇室增添子嗣,傳宗接代乃是大事,由不得你輕鬆自在。”
她的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齊王,“不如這樣吧,南安郡主和你年齡相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日後一定會是一個賢良淑德的王妃,哀家就做主,把邵世芳許配給你。”
沈頤雖然明知道她會這樣說,可是聽到這句話,心裏還是不由得一沉。
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總不能像之前一樣,說南安郡主長得醜吧,這個借口不僅得罪人,還完全不能應對,隻會惹得太後不悅,硬是要把邵世芳許配給自己的話他也無可奈何。
皇上突然出聲:“齊王的婚事朕自有安排,不勞母後費心了。”
沈頤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好在,在這件事上,兩個人保持著一致。
“皇上,這是後宮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吧。”太後垂眸看著他。
皇上哈哈一笑,“母後說笑了,朕是皇上,掌管天下,有什麽事是朕不能管的?”
他飲了一杯酒,又道:“再說了,這後宮的事物,也不該是母後管,這手掌鳳印,一統六宮的,是朕的皇後啊。”
太後就知道這件事皇上一定會插手,臉上雖然不悅,但隻是一閃而過,目光再度落到齊王身上,“今兒個普天同慶,若是能成一樁好事更是喜上加喜,哀家想問問頤兒的心思,他要是答應了,皇上和皇後也不該阻攔。”
沈頤心知肚明,要是自己答應了,那就絕無挽回的餘地了。
他隻好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兒臣年前剛請監天司的人算過,兒臣今年命犯紅鸞星,不宜婚配,若是執意如此,逆反天意,恐怕事與願違,遭受天譴,母後也不想這樣吧。”
太後瞬間繃不住了先前維持的端莊形象,高聲道:“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些稟報哀家!”
一瞬間,剛剛歡樂祥和的氣氛一掃而空,在場所有人都噤聲不語,不禁為齊王捏把汗。
沈頤倒是臉色未變,悠然道:“兒臣以為這是小事,不勞煩母後費心,兒臣前年也命犯紅鸞星,不曾稟報過母後,所以以為這件事無足輕重。”
太後忍了忍,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皇上又插言道:“朕也覺得這是一件小事,不過是娶親納妃,說不定齊王在封地早就有了心上人了,母後就不要操這些心思了。”
皇上展顏一笑,對著齊王舉杯,“不過你也有錯,今兒個大年三十,好端端的過年,齊王惹得母後不悅,朕就罰你飲酒三杯,這樣如何。”
“是,皇弟甘願受罰。”齊王笑著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這三杯酒,他是極其甘願飲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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