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我要殺了這個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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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楚若珺果不其然的起晚了。
她伸了伸懶腰,忽然意識到了今天還有一趟很重要的鏢要走,她已經答應師父了,絕對不能失信啊。
於是急忙從床上跳下來,將自己快速收拾好。
白芷笑了笑:“小姐慢點,姑爺幫你走鏢了,他說讓你歇幾天。”
楚若珺穿外衣的動作一頓,有些茫然:“你說什麽?”
“姑爺啊,他說你太累了,叫我不要叫醒你。”白芷淡淡一笑,“這樣多好啊,小姐也不用那麽辛苦了。”
楚若珺的嘴角抽了抽,隱忍的看著白芷,“以後還叫他林少帥。”
白芷的笑意更深了,“反正早晚都是。”
楚若珺的嘴角也更抽抽了,“反正你要叫他林少帥!”
“好”白芷無奈的答應。
昭陽不知何時起床,站在一邊,看著楚若珺一臉隱忍的神色,抿著嘴偷笑。
其實她很羨慕楚若珺,羨慕她有這麽一個執著而優秀的男人喜歡,不像自己,被迫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短短幾個月就去世了。即使她將頭發放下來,外貌依舊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神情之間早就褪去了那種屬於小姑娘的青澀和懵懂,而是經曆了許多事,知道有些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變得成熟懂事。
“昭陽,你別笑了。”楚若珺終於忍不住了,低低的開口。
昭陽這才抿了抿唇,坐到她對麵和她一起吃早餐,“你今天怎麽沒去鏢局啊?惹禍了人家不要你了嗎?”
楚若珺哼了一聲,這都什麽人啊,怎麽就不想自己點好,她像是那種會闖禍的人嗎。
“不著急,過會就去。”楚若珺鎮定的說著,將一顆鵪鶉蛋塞到嘴裏。
很快她就吃完了,背著劍去鏢局找林長天這個自作主張的禍害算賬。
眼看著楚若珺走遠,昭陽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白芷,昨天晚上我好像聽見她聲音很大,發生了什麽?”
“林少帥逗小姐玩呢。”白芷含笑說道:“也可以稱之為,**。”
昭陽笑出聲來,“真是一對冤家。”
要是他們能在一起就好了,不過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嗎。
鏢局的人和林長天好像很熟一樣,嬉嬉笑笑著在裝車,看見楚若珺來了,意味不明的對著她笑了笑,“累了的話就別來了。”
楚若珺總感覺,他們話裏的意思怪怪的。
“這裏有林少帥呢,你說哪裏的鏢局能請得動少帥這尊大神來走鏢啊。”小兄弟在衣角上擦了擦手,“不過我們都知道,你也幹不長久,就是來玩玩,玩夠了就回去成親了。”
有人一聽這話,立馬跳起來了,“到時候別忘了請咱們喝喜酒啊。”
“人家去的都是朝廷裏的大官,你那點份子錢夠不夠丟人的。”
“將軍和元帥缺咱們這點錢了,咱們去了肯定是白吃白喝的。”
林長天爽快的答應下來,鏢局的小夥子們歡呼著看向他們,郎才女貌,那叫一個般配。
楚若珺森森的開口:“還走不走鏢了,再廢話都喝西北風去吧。”
“走走走。”幾個人急忙收斂了笑意,意味不明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嘿嘿一笑。
楚若珺嫌棄的看了眼林長天,“你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別跟著我們。”
林長天可憐巴巴的看向了鏢局的弟兄們。
接到求救的目光,男人微微一笑,“一起走唄,有少帥在誰敢動啊。”
楚若珺還能再說什麽,憤怒地看了他們一眼,還有林長天那個表情,真的是,好演技。
林長天緩緩的勾起了唇角,目光落到她的背影上。
而楚若珺被身後那道過於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一路上沒少給他臉色。
弟兄們有時候都為林長天打抱不平,但是一看他那個一臉滿足的樣子,覺得他就吃楚若珺這一套,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王之遙回去之後,趙問涯很欣慰,其實他走了沒多久,趙問涯就擔心這小子會不會趁機逃走,所以暗中派人跟著他,發現他在見到那個女人之後沒耽誤就回來了,心下欣慰了幾許。
倒是趙夫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冷嘲熱諷的道:“別指望人家現在不是公主就能看得上你了,你一個殘疾人,誰會看得上。”
王之遙的臉色沉了沉,他並不擅長這種尖酸的爭論,幹脆不說話。
看不上就看不上,隻身一人遊走於天地,又有何不可。
“行了,別說這種話。”趙問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女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武林大會迫在眉睫,趙問涯傾囊相授,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他們趙家在武林上的地位。
兩個人正在密室練功,正是極其關鍵的時刻,絕對不能有任何幹擾,否則失敗是小,走火入魔是大。
突然,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你去死!我殺你你這個野種!”
王之遙一驚,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回頭,眼前卻閃過一道寒光。
有咬牙切齒的女人提著劍朝自己刺來。
趙問涯情急之下一掌擊去,直將女人狠狠地擊倒在地。
男人低吼道:“你瘋了!”
趙夫人麵上血色全無,身體也一並僵直,聲音顫抖:“你,你竟然把什麽都教給了這個野種,那是你從我這偷的武功!”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趙問涯臉上很陰沉,渾身縈繞著戾氣。
“我當然知道。”女人提著劍從地上爬起來,目光如冰,直射在王之遙的身上,“我當初最大的失敗,就是沒有斬盡殺絕,留下你和那個賤人的孽種。”
趙問涯的臉瞬間瓦解。
他把目光投向她,冷到了極致:“現在他是我們趙家唯一的指望,你明不明白?”
“你一直都隻顧著趙家!”女人的抬起下巴,姿態倨傲,“當初你騙了我,騙了我爹娘,以為你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我,其實你是為了我們家的武功!”
趙問涯嗤笑一聲:“你說的沒錯,所以呢?”
女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
“你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忍了。”趙問涯冷笑一聲,“你的價值早在我得到武功之後就沒有了,你現在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女人罷了,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我也沒有虧待你,但是你最好認清自己,掂量掂量自己幾分重量,你膽敢做任何對趙家不利的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要殺了我?”女人被他激怒,怒瞪著他。
“你可以試試。”他冷淡的回答著,“你最好現在就出去。”
女人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如果我不呢,你真的會殺了我?”她譏誚的看著他,“那你該怎麽麵對你的兒子和孫子,告訴他們你親手殺了他們的母親和奶奶。”
趙問涯狠狠的攥緊了雙拳,才能勉強壓抑住內心的憤怒。
“你殺不了我。”她的神色帶著鄙夷和不屑,“否則十幾年前,我全世界追殺那個女人的時候,你就下手了,你還是忌憚我娘家的背景罷了。”
弑妻這種名號,在江湖上一旦傳出去,趙家的名號就毀了。
趙問涯忽然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我殺不了你,但是我依舊可以休了你,你一把年紀了還被掃地出門,娘家會收留你嗎,會留下這個毫無價值被趕出來,讓他們蒙羞的女人嗎?”
“你”女人氣的渾身發抖。
這句話,簡直是此生最大的羞辱!
而這輩子,一直都是她在羞辱別人,給別人難看,卻不曾有人這樣羞辱過她。
她忍不了,絕對忍不了,而導致今天這場局麵的,全都是因為這個私生子!
“在你休了我之前,我也要鏟除這個孽種。”女人冷笑著說道,嗓音顫抖的提起劍,朝王之遙砍去。
王之遙很想趁機殺了她,為自己故去的母親報仇。
但他不知為何,一直在躲閃,從未出手還擊。
趙問涯氣急,高聲嗬斥,然而她好像入了魔一般,什麽都聽不進去,招招凶狠,直擊要害。
男人驚怒之下,忽然急火攻心,心髒抽痛的要命,他急忙跑出去為自己調息。
女人一劍砍倒了油燈,呼啦一聲燃起了屋裏的簾布,火勢陡然增大,而女人依舊追殺,不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
王之遙眼眸一動,眼看著火勢越來越旺,木柱燃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響,視線所見的一切都被火紅包圍,這是他在暗衛營裏的情景。
故意放一把大火,篩選出活下來的人繼續曆練。
王之遙在心底冷冷一笑,故意逃到一顆燃燒的木柱下,搖搖欲墜的木柱即將落下。
女人一劍刺去,王之遙順勢後退一步。
她一劍刺空,來不及刺第二劍,木柱轟然落下,砸出一片火星。
空氣裏傳來女人淒慘的叫聲,王之遙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身形靈活的避開所有危險,從滔天火勢中衝了出去。
外麵已經聚攏了一大批人嘈雜淩亂在救火,一桶桶水起不了任何作用,絲毫不能阻止滔天的火勢將一切吞噬殆盡。
綿延的火光舔舐這視線所及的一切,那個玩火**的女人,是不會活著出來的。
王之遙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新鮮空氣,心頭湧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快感。
誰都不能責怪他無情。
一場大火將屋子燒的隻剩下框架,女人被從柱子底下抬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轉過了頭,不忍去看。
她已然成了一塊焦炭,使得殺伐無數的趙問涯看了,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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