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他喪失了喜歡她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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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在宋儒儒那碰了一鼻子灰,溫惜還不死心,趁著去電視台錄製娛樂播報的機會,以玩遊戲的名義向邊堯旁敲側擊修頡頏的近況,得到的消息是修頡頏跟著考古隊去了雲南,暫無消息。

    “這次是真的沒轉機了……”根據溫惜的經驗,感情這種事可不能溫水煮青蛙,得是油鍋汆丸子,轟轟烈烈,劈裏啪啦才叫過癮,在一起時候死命糾纏,就是吵架撕逼也要大幹一場,若是兩人一個躲一個逃,什麽jī qíng都沒了。“你兄弟也太奇葩了,害我被儒儒嫌棄,現在她連我都不理了。”

    “其實頡頏很簡單的,隻要不騙他,什麽都可以。”邊堯一邊收人頭一邊回答。

    “他以前被人綠過啊?這麽怕被騙?”穆揚好似很有經驗地問道,還補充了一句,“我舅舅被假綠過一次,都氣得不行呢!”

    “被你現在的舅媽綠了?”邊堯問他。

    穆揚一腳踏上椅子,甩了一下自己帥氣的發型,“被我綠了!”

    溫惜一巴掌呼過去,直接把穆揚打翻在地,“你還好意思炫耀!”她紅著臉向邊堯解釋,“誤會而已,其實是一場誤會。”

    邊堯放下手機,歎了口氣,“頡頏的父親以前出軌,父母鬧離婚,哪知在調解期的時候,他爸和情婦意外死在了一起,是很多年前市人盡皆知的醜聞。所以頡頏小時候每天都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導致他以前自閉,不和人交流也不關心任何事。後來我媽下決定帶著他離開市,這才認識了我爸,我們倆在十七八歲時成的兄弟。不過學考古之後,他的性格已經變好了很多,但欺騙還是他的死穴,誰都不能碰,因為他爸死前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騙他的。”

    邊堯說完,溫惜沉默了很久,然後哇地一聲哭了,“天呐,大可愛怎麽這麽可憐,我怎麽能這麽作孽啊……”

    “算了吧。”穆揚雖然剛被溫惜打,此刻還是溫柔地安慰女友,“你想啊,他都這麽可憐了,要真攤上宋神婆那不更慘。”穆揚堅持之前的觀點,宋儒儒又狠又不好惹,誰敢做他二舅,他就認誰做大哥。

    “那倒也是……”這麽一說,溫惜覺得也頗有道理,她目光一瞥盯上了邊堯,“哎,師兄,你和儒儒相親過,你對她感覺如何啊?”

    “這……”邊堯神色複雜,欲言又止,“我有心也沒膽啊,因為相親的事,我差點被我爸打死。”

    “有心就好。”溫惜老司機一樣地笑了笑,“反正儒儒和大可愛也沒戲了,師兄,雖然儒儒不好惹,但與其是別人,我寧願是你。”

    邊堯低下頭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我得確認頡頏真的不喜歡她了……”

    穆揚很是心疼師兄,“師兄,怎麽你們全家都護著他,你像是撿來的一樣?”

    邊堯站起身擺擺手,似乎心中藏著無數血淚,“不說了,我要上節目了啊。”他抓過衣架上的西裝就往外走,溫惜看他上半身西裝革履,下半身卻隻穿一條大紅色運動短褲,畫風甚是詭異,“師兄,你西裝褲呢?”

    “反正隻拍我的上半身,穿長褲多熱啊。”邊堯帥氣地把西裝往後背一甩,英姿颯爽地走出了休息室。出門前,他叮囑溫惜,“對了,頡頏的事你可別告訴其他人,我們全家在他麵前從不敢說起這事。”

    溫惜連連點頭,等邊堯一走,她一通diàn huà就打給了童小悠,“小悠啊,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啊……”

    童小悠聽完故事,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麽巧,儒儒以前也是市人……”

    “哇!”溫惜的眉梢一挑,立刻來勁了,“那儒儒一定聽過這個醜聞,我要找她八卦八卦……”

    “那你別指望了。”童小悠說,“儒儒六歲就被師傅帶到市了,興許她離開的時候,醜聞還沒發生呢。”

    “那儒儒怎麽會被師傅帶走啊?”溫惜稍稍知道一些宋儒儒的家庭情況,但具體的她也沒問過。

    童小悠和宋儒儒是大學室友,關係一直很好,所知道的比溫惜多一些但也不算詳盡,“儒儒的媽媽在她六歲時因為火災去世了,她媽媽以前常去廟裏燒平安香,認識了月真師傅,所以後來是月真師傅養大她的,她一身算命的本事也是月真師傅傳授的。”

    溫惜一天之內聽到兩個如此悲慘的故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心疼修頡頏多一些還是宋儒儒多一些。“那……這事我是不是不要告訴儒儒了……”

    “當然啦,你還想告訴她不成?”童小悠連忙阻止溫惜這個擴音喇叭,“儒儒很不喜歡說以前的事,尤其是和她母親有關的……”

    “那她爸爸呢?”溫惜想到了一個問題。

    “儒儒自己都不知道她爸爸是誰。”童小悠說,“她媽媽是單親母親,所以儒儒跟著她媽媽姓。”

    這些八卦讓溫惜很難過,她決定今天回家和爸媽團聚一下,溫暖一下自己的內心。

    暑假的尾聲,也是邊舜出發去rì běn交流的時間,外出交流是音樂學院每年給一批優秀學生的特殊優待,為期一個月,邊舜在阮教授的推薦下才得到了這次交流的機會。

    她出發的前一天,恰好修頡頏也從雲南回來了。他整個人比去之前更清瘦了,全家人都知道他失戀,但未免他難過,都表現出不知道的樣子,但又按捺不住關切之心,以至於畫風相當詭異。

    首先是邊教授毫無征兆地在吃飯時向邊堯發難,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通邊堯,說他做事拖拖拉拉,要是能早點chéng rén也省得父母操心。這讓邊堯很無奈,他好好一個電視台新聞頻道主持人,怎麽著也算半個社會精英,突然就變得不chéng rén了,他是用手走路了,還是用腳吃飯了?

    接著是孟秋迂回地怪邊立心安排了這場相親,說他好好的一個大學教授,高級知識分子,竟然學街舞大媽組織相親,為老不尊。這事得到了邊舜的強烈支持,認為父母就是不該幹涉孩子的感情。邊堯見狀以為自己可以翻身,連忙加入diss陣營,哪知一開口事情就繞回了原點,邊教授繼續怒罵他不chéng rén,才導致父母不得不幹涉他。

    修頡頏默默地吃完飯,放下筷子,平靜地說,“這事和誰都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決定,也都過去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邊堯側目看去,他的目光像一汪清泉,一眼望到底,什麽都沒有。

    “可是儒儒……”邊教授小聲說,“還是挺好的……”

    修頡頏沒有回應這句話,宋儒儒好不好,他心裏最清楚不過了,隻是他和宋儒儒之間的不可調和是無解的,他曾相信他們性格、誌向、行事作風不同並非障礙,但他忘了,他本就是一個內心殘缺的人,他的偏執和放不下導致了這一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是他不再喜歡宋儒儒了,而是他覺得自己做不到,不能夠去喜歡她了,喪失了去喜歡她的資格。

    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包容她的一切,而那個無法包容的人,是他。

    宋儒儒是真實的,她有善良也有刁鑽,有冷漠也有熱情,有真實也有虛假,可是他是不完整的,他的世界隻剩下一半,所以問題隻是他自己不夠完整。

    修頡頏也知道家裏人是擔心他,未免他們繼續針對邊堯,他主動轉移了話題,“舜舜,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下午一點。”邊舜也不喜歡之前的壓抑氣氛,趕忙順著話題繼續擴展,“阮教授也會來機場送我,正好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每天都聽你說阮教授、阮教授,那明天總算能見到了。”孟秋笑著說。

    邊堯逃過一劫得以喘息,連忙抱住孟秋大腿,“媽,我覺得你比阮教授好看!”

    “人家比我年輕多了,我能比麽。”孟秋掐了邊堯一把,“拍馬屁也要分寸的。”

    邊堯搖搖頭,“媽,你就不懂了,這叫相由心生,阮教授雖然年輕些但她不如你家庭幸福,所以看起來也就不如你慈祥……”

    “哎,對了。”邊舜問邊堯,“阮教授尋女的新聞什麽時候播出啊?”因為上次見家長,阮教授認識了邊堯,得知他是新聞頻道的主持人,就將自己一直在找尋女兒的事告訴了他,希望可以通過電視新聞幫助她找回女兒。

    “下周,下周黃金時段。”邊堯拍著胸脯保證,“那是收視率最高的時候,若是阮教授的女兒真的在咱們市,肯定能找到。”

    舜舜要走了,堯堯好寂寞o

    這幾天有點短,是因為作者有點忙,昨天是從南京回杭州,回來收拾東西打掃衛生到大半夜才開始碼字,以後我會努力多寫點!認真臉!

    ,不要輕易相信女人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