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紫林園餐廳位於南都市南湖旁，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走馬轉角樓合院式建築。這座園子，原是明朝南都巡按禦史的私宅，距今已有300多年曆史，現修茸一新，重新裝修後成為南都市最高檔的餐廳，隻要走進去，隨便消費一次，少了萬兒八千別想出來。

    紫林園坐北朝南，土木結構，整個環境古樸幽雅，全店古木質結構，透過精雕細刻的窗欞望出去，南湖公園美景盡收眼底。

    牛昇剛進紫林苑，南都置業gōng guān部經理申麗就熱情地迎上來，把他引上二樓進士第包間。

    韓浩、小苗，還有南都置業副總莩等人早已等候多時。見牛昇進來，韓浩等人趕緊起身相迎：“哎呀，牛總，總算到了，等你半天了。”

    “韓總真是客氣，本來我也打算請你的，可是這幾天忙著南希國際商城的事，一時半會沒抽出身。你看，讓你捷足先登了。”牛昇被眾人簇擁著在主賓席坐下。

    菜上來了，有飛機鮑翅、宮爆鵝肝、xo醬爆蝦球、過橋鱸魚、脆皮雞、蠟排骨、翡翠天麻、乳鴿皇、清蒸左口魚、藍莓山藥、韭菜炒魷魚絲、雞米芽菜、蘆薈青蠶豆、素炒茼蒿，酒有高低兩樣，低度的是30年的拉菲，高度的是用茅台泡製的參茸酒，真是琳琅滿目中西合壁。

    “來，我們先敬牛總一杯，為牛總壓壓驚。”

    “謝謝，謝謝。”牛昇有幾分感動，畢競還是老朋友好啊，想到這，一仰脖幹了，眾人也十分豪氣，一飲而盡。

    不過，牛昇今天有心事，他上衣口袋裏裝著韓浩上次到醫院來送的那張卡，他想找個機會還給韓浩。雖說是老朋友了，看個病人也用不著一出手就50萬啊，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他懂。

    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熱烈，尤其是申麗，緊緊挨在牛昇旁邊，又是夾菜，又是倒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多熟一樣。

    這個申麗可不簡單，人長得漂亮不說，酒量還奇好。聽說上次陪李部長，一上來就三鋼化杯茅台，把個號稱南都第一杯的李部長灌得二五二六的，“哇哇哇”當場發射。

    “牛總，聽說這南希國際商城可是個舉足輕重的大項目啊，投資80多個億呢？”申麗手端參茸茅台，麵如桃花，眼中一對眸子亮閃閃的。

    “總投資90多億，征地13.5億，基建部分預計50個億，配套設施及其他附屬設施大約26·5億。是省市橋頭堡建設重點項目，將來必將成為南部最大的商品集散地。”說起南希國際商城，牛昇就像說起自己的兒子，如數家珍。

    “牛總是青年才俊，這個項目建成了，將來牛總就是南都市的功臣啊。來，小妹敬牛總一懷。”申麗眼裏流露出憧憬之情。

    “牛總是人中呂布，我們小麗也不是等閑之輩，是女人豪傑，這酒要交懷才行。”韓浩開始點火了，眾人一看，紛紛起哄：“是啊是啊，不僅要交懷，還要雙懷，朗才女貌好事成雙。”

    牛昇拗不過，隻得和申麗喝了交杯。雖說藝高人膽大，他今日是單刀赴會，架不住群狼圍攻，不一會就熱血上湧，有了七八分酒意。

    酒足飯飽，韓浩早就預定了皇家宮庭kTv，一群男女又轉入了下半場。

    牛昇本來不想去，因為秋瑩約了他晚上去“香牛窩”，自從受傷住院，他們已經近兩個月沒見了。但一是人多，他一直沒找到還卡的機會，二是盛情難卻，所以隻好舍命陪君子，一同前往。

    一路上，申麗輕輕挨著他，一股迪奧香水的淡淡清香直沁心脾，軟玉溫香，讓他不覺心猿意馬。

    進了包間，趁著韓浩來敬酒，牛昇終於找到了機會。

    他把銀行卡掏出來塞入韓浩衣袋，然後說：“兄弟，無功不受祿，你上次送的小炸彈還給你。你的情意兄弟心領了，雖說你現在是大老板了，但看個病人你也不用那麽大方啊。”

    韓浩愣了半響，端起酒杯唰唰唰三杯下肚：“兄弟，是少了，是哥哥的不是，我自罰三杯。”

    然後他摟住牛昇，湊近牛昇耳邊，噴著滿嘴的酒氣：“兄弟，我們十幾年的交情了，你莫非信不過哥哥?這樣，那個南希國貿商城基建你讓哥哥做。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先表示一下，事成之後，咱們按江湖規矩，這個。”邊說他邊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在牛昇眼前晃了晃。

    牛昇頭暈乎乎的，一時沒反應過來韓浩啥意思。韓浩一看急了，站起身朝申麗勾了勾手指，二人走出了包間。

    一會兒，兩人進來了。申麗扭著水蛇腰，風情萬種地走到牛昇身邊：“牛總，能否賞光請你跳一個舞。”

    小舞池裏，申麗整個人撲在牛昇懷裏，豐滿的兩坨肉肉頂得他口幹舌燥，他的手不禁在她凸翹的臀尖輕輕撫摸起來。隱隱約約地，申麗往他衣袋裏塞了什麽，他心想，莫非是套套?

    雖然心猿意馬，牛昇還是有他的原則，這種公共qì chē，他才不上，所以也沒太在意。

    （二）

    牛昇滿身酒氣，回到“香牛窩”，已近半夜一點了。

    才一開門，秋瑩絲綢連衣睡衣衣袂飄飄，一下就飛撲了上來，她雙腿環抱住他的腰，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舌頭像一條小蛇鑽進了他嘴裏，又粘又滑地仿佛要把他吸進肚裏。

    所謂小別勝新婚，久旱逢甘霖，今晚又被妖饒的申麗挑逗了一晚上，牛昇早已欲火難耐，他抱著秋瑩，邊吻邊向裏間臥室挪去。

    秋瑩像一隻小獅子，三下兩下扒下了他的衣服，不提防兩張銀行卡“叭塔”從牛昇衣袋裏掉了出來。

    兩人正意興勃發，來不及細看，倒在了床上一番翻江倒海。其他的牛昇記不太清了，隻是中間有一個小細節讓他又是激動又是擔心，就是秋瑩一反常態，一把把套子扯了下來，附在他耳邊喘息著說：“牛哥，我要你的玄水。”

    第二天早上，嘰嘰喳喳的小鳥把他們吵醒了。

    牛昇起身要去衛生間，穿拖鞋的時候，赫然發現了地上鞋邊的兩張銀行卡，他撿起來遞給秋瑩：“是你的卡嗎？怎麽亂扔亂放。”

    等他回來，隻見秋瑩把玩著兩張卡片：“牛哥，這不是我的，應該是你的。自己的銀行卡都不記得了?”

    牛昇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然想起昨晚申麗往他衣袋裏塞的東西。

    他把經過簡單地講了一遍，秋瑩眼睛亮了起來：“兩個手指頭?那是多少?哦，牛哥，那不是一千萬?”

    牛昇也愣了，因為他也沒有想過會有那麽多，經秋瑩一說，他才反應過來，韓浩兩個手指頭代表兩個點，南希國際商城基建部分是五十億，兩個點那不正是一千萬嗎？

    他想了好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這個錢是不義之財，不能要。”

    天黑欲雨迷歸途，紅塵逼宮第二波。飛來橫財攪清波，漣漪泛起自風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