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同學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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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漠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事情,很明顯他家裏人不知道。那麽他老娘這次來,他肯定要讓自己避開。快要開學了,能有機會回河街那邊陪外婆,真是太好了。

    這樣一想,薑沅君心情大好,忍不住笑道:“你媽媽要來了,青梅竹馬也要來了,大喜事啊,徐總怎麽愁眉苦臉啊。”

    “薑沅君,你瞧著很開心啊!還本姑娘,都被本少爺睡了那麽多次還還意思說自己是姑娘!”徐漠惡狠狠地瞪著她,“我不開心你就別想開心!”說完一下將薑沅君推倒在沙發上,縱身壓了過去。

    “別……唔,去你那邊……”“什麽這邊那邊,我想……在哪邊就在哪邊……”這邊沒套子,薑沅君絕對不能讓徐漠得逞,隻好采用柔情攻勢,哄得徐漠心軟,跟往常一樣抱著她去了他那邊。

    徐漠因為這幾日久別勝新婚鬧得太過,薑沅君有些吃不消,本打算今晚一次就好,現在想著自家老娘來了之後,自己和薑沅君又要分開,又可著勁兒地又折騰到半夜過。

    放假不用上班,薑沅君無後顧之憂,可以放心地睡懶覺,徐漠走了好一陣她才醒來,懶洋洋地看了看四周,心道徐漠的老娘和那叫林茵的姑娘要住進來,自己放在這邊的睡衣浴袍什麽的都得拿走,不然就穿幫了。

    晚上徐漠回來,薑沅君問他老娘那邊車票訂好了沒有,哪天會到這邊。徐漠看著她,似笑非笑:“這麽關心,怎麽,想討好我媽?”

    薑沅君淡淡地笑:“徐家門第太高,我可不敢高攀。這不怕叫高貴的徐夫人察覺,想事先做好準備。徐夫人火眼金睛,我怕自己不小心在你這邊落下什麽口紅發卡之類的東西叫她瞧見了惹出麻煩。”

    徐漠臉一僵,冷笑道:“放心,我媽性子溫和善良,就算發現你這個勾引他兒子的狐狸精,也不會用什麽狠辣手段對付你的。”

    自從高一的時候無意中偷聽到胡老師罵自己狐狸精,薑沅君就對這三個字特別忌諱,明明是自己被徐漠霸占,徐漠卻紅口白牙地往自己身上潑髒水,薑沅君被徐漠的無恥氣得臉通紅,尖聲道:“姓徐的,你是豬八戒啊,倒打一耙你要不要臉!還狐狸精,勾引你,當初要不是你……”

    徐漠被薑沅君瞬間炸毛的做派激得火大,鐵青著臉打斷薑沅君道:“你的意思是我耍手段強占了你?薑沅君,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要不是……要不是你那個媽,薑豔秋她,親自把你推過來,我會看上你?你算什麽東西!”

    薑沅君知道,因為薑豔秋做的那些惡心事,連帶著自己也被徐漠瞧不起了,關於這一點雖然薑沅君心裏頭一直明白,然而此刻麵對徐漠的當麵羞辱,她還是覺得屈辱,顫抖著嘴唇冷笑道:“我知道自己不算什麽東西,配不上高貴的徐總,不然徐總放手,咱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我,不是,你……”徐漠氣得語無倫次。

    薑沅君又道:“不對,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這是古代夫妻和離時候用的詞兒,我亂引用古人的話讓徐總笑話了。像咱們這樣的,在古代最多也叫無媒苟合,根本沒資格用那句話。”

    徐漠胸膛劇烈起伏,惡狠狠地瞪著薑沅君半天不說話。薑沅君也豁出去了,梗著脖子回瞪著他。徐漠忽然大力握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道:“薑沅君,你打得好算盤,可我偏偏不叫你如意。當初說的可是三年,還早著呢。”

    薑沅君咬牙:“姓徐的,你說咱們兩個這樣相看兩相厭地,非要綁到一起,何必呢!”

    徐漠將她狠狠一推,沉聲道:“滾,滾去你自己那邊!”薑沅君求之不得,麻利地滾回了自己的地盤,安安生生地一夜無夢到天亮。

    薑沅君本以為徐漠頭天晚上和自己鬧得那麽不愉快,接下來的幾天應該不會過來自己這邊。可徐漠第二天跟沒事人一般,又給薑沅君發信息說自己晚上要回家吃飯,讓她多做點。晚上照舊折騰不休,薑沅君恨得牙癢癢。

    薑沅君鬱悶不已,但也隻能跟平日一樣伺候好徐大爺。徐老娘她們的車票買好了,五天後就到。然而實際上這位徐太太卻提前了兩天到達,徐漠接到老娘diàn huà一邊急匆匆往車站趕,一邊給薑沅君打diàn huà,讓她立馬過自己那邊收拾好。

    徐漠又告訴薑沅君,自家老娘很熱情很健談,讓薑沅君這陣子還是先去河街那邊住,省得他老娘不小心在樓梯上碰到薑沅君,問東問西地麻煩。

    薑沅君求之不得,立馬跑去徐漠那邊的臥室衛生間,仔細尋找那些有可能掉落自己長頭發的地方,收拾完畢之後就回了河街。

    “外婆,天氣預報說接下來的一周溫度都低於三十三度,我就跑回來陪您了,您不會怪我吧。”薑沅君一進門就腆著臉解釋。

    外婆笑道:“外婆吹不得空調,你又怕熱,我怪你做什麽。隻是兩個人吃飯總歸比一個人有味道些。”

    九月份開學自己就是高三老師了,薑沅君沒有經驗偏又教了個快班,壓力很大。她上個學期就向本校有經驗的數學老師借了資料以及曆年高考題目,這些日子趁著空閑天天看。

    結果才回河街三天,劉婧就發來信息說,高鴻飛回來了,然後高一時候的班長,在港大本碩博連讀的金亮也回來了,為此高中同學準備後天搞個聚會,地點定在郊外的鬆濤山莊。那是一家風評很好的農家樂,他家種了一大片荷花,這會子賞荷正好。

    剛從鄉下回來那天劉婧就告訴薑沅君說高鴻飛很快就要回來,以至於她這些日子一閑下來腦子裏就會不自禁地浮起高鴻飛這個名字,回想起年少的時光,想了一陣後又強行將這些思緒摁了下去,既然打定主意不和他糾纏,還念叨著人家幹什麽!

    這會兒劉婧又提起,薑沅君一陣頭疼,立馬道:“我不去,我這這幾天身體不大舒服,飯都沒力氣做,一直在外婆這邊混呢。”

    “你不去,說什麽呢!我可是在金亮跟前立了軍令狀的,你不去豈不是拆我的台。”劉婧一生氣,嗓門越加大,薑沅君趕緊離手機遠些。

    “沅沅,你說你怎麽變得這麽冷漠了,大家同學一場,那麽久沒見麵了,你就一點都不想念?不行,除非你癱了,不然一定要去。不對,癱了我找人抬也要把你抬去!”劉婧吼完,不等薑沅君說話就掛了diàn huà。

    薑沅君扶額,劉婧這家夥牛脾氣一發作,自己還真的扛不住。劉婧打過來的時候,薑沅君正在搓衣服,就按了免提,劉婧那大嗓門,正在邊上拆衣服的外婆都聽清楚了。

    外婆問薑沅君:“沅沅,你們同學聚會,你為什麽不去呢?”“啊,那個,天兒熱,不想去。”薑沅君胡亂解釋。

    外婆歎了口氣:“沅沅,我知道你是因為那事,不想和那些同學見麵。外婆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那事過去那麽久,沒人會知道,你不要覺得自己矮人一頭。大家同學聚會,你明明得空卻不參加,人家不就得說你無情無義。”

    薑沅君默然,自己不想麵對高鴻飛才打算不去參加同學聚會,誰知道外婆會那樣想。不過外婆說得對,這還是高中畢業後,大家嚴格意義上的頭一次聚會,自己不參加,確實不合情理,往後同學見了麵解釋起來也費勁。

    不然,還是去吧。高鴻飛就是洪水猛獸,自己也要麵對。薑沅君歎了口氣,最終還是給劉婧發了信息說自己去,叫她到時候她來接自己。劉婧秒回:“算你識相!”

    眼前的高考壓軸題卻是再也做不下去了,薑沅君正尋思著聚會那天穿什麽衣裳合適,卻接到了徐漠的diàn huà。

    這人這會兒不是該陪在他老娘和青梅竹馬身邊嗎?怎麽還顧得上給自己打diàn huà。薑沅君暗自詫異,看了看奮戰在縫紉機上的外婆,起身去了衛生間。

    徐漠問:“在哪兒,在做什麽?”

    “在家,看書做高考題。”即便在衛生間,薑沅君還是壓低聲音。

    徐漠又問:“劉婧不約你出去玩兒?”薑沅君懶懶地道:“大熱的天兒,沒那興致。”

    “太陽確實曬人,陪玩的活兒不好做啊。”徐漠語氣苦惱。

    薑沅君笑道:“徐總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旅遊,那可是家有餘錢的人家才有的享受,像我這樣的教書匠,假期去鄉下窮親戚家住一陣子就當是旅遊了。”

    徐漠咬牙罵:“你少在那幸災樂禍!”

    薑沅君繼續調侃:“我實話實說而已,你看那些遠一些的旅遊路線,哪個不是三五千,再加上自負費用,兩個人出去差不多就要花去我三個月的工資了。為著這個,我每次說要帶外婆出去玩,老太太都舍不得。”

    徐漠道:“你是在抱怨我沒有不舍得花錢送你去旅遊嗎?不然你選個你和你外婆都想去的地方,費用我全包?”

    薑沅君氣結:“你明知我不是那意思!”

    徐漠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本應該……哎呀,我媽在叫了,不說了,回頭再和你說!”

    呸,神經病,誰是你的女人,誰稀罕花你的錢!薑沅君狠狠攥住手機,姓徐的就是這麽可惡,自己不高興就要鬧得別人也不開心。此後的兩天徐漠一直沒見打diàn huà過來,信息也沒發一個,估計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