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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臨近飯點。

    郭衍開車來到一個高中邊上，買了三個蛋餅。

    李天海在知道了餘菲的秘密後，整個人失魂落魄，坐在馬路牙子上發呆。

    陸聽南坐在車裏吃著蛋餅，問身旁的郭衍，“我們現在已經弄清楚那個小鬼為什麽要殺人了，可是，我們該怎麽除掉它？”

    郭衍搖頭，“驅靈符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三年前周德康的小三是被這個小鬼殺死的，就算我們用驅靈符趕走它，它肯定會重新回來，繼續殺人。唯一的辦法隻能找到它依附的載體。”

    “可是根本找不到啊。”

    “嗯，所以才麻煩。”郭衍說道，“不過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奇怪。”

    “什麽事情？”

    郭衍搖頭，沒說什麽事，隻是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見郭衍沒有具體說什麽事，陸聽南也沒接著問，而是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對了，鍋子，你說這個小鬼如果真的是三年前開始殺人的，那麽這三年來它是不是殺了很多人？”

    郭衍拿著蛋餅的手僵在半空，”很有可能，現在每天都有人去醫院打胎，三年時間，如果它每天殺一個打胎的女人，那得死上千人……”

    說到這裏時，郭衍搖頭，“不對不對，如果真死了上千個，桐州早就震了，哪還會那麽安靜。”

    陸聽南說道：“要不你讓你表哥去查查吧。”

    “嗯。”郭衍沒有拒絕，他打了電話擺脫他表哥這件事情。他表哥楊裴也沒拒絕，隻說需要點時間。

    反正我們現在對怎麽殺掉小鬼的事情一籌莫展，等等也沒事。

    這麽一等，差不多等了一個多小時，楊裴才回了消息。

    郭衍看表哥發來的消息，是一張列表，上麵記錄了桐州市近五年來打胎後死去的人。

    表哥還做了一個總結。

    “五年當中，前麵兩年沒有這樣死亡的案例。但是從三年前的九月一日開始，打胎後溺水意外死亡的總共有23人，加上上個月死去的周清雅和這個月死去的餘菲，總共有25人。除此之外，男性五年內溺水死亡人數為17人，近三年內有12人。”

    ”其中12名男性死者中有11人與另外11名女性死者生前發生過關係。”

    “三年內男女加起來的死亡三十七個，基本上一個月死一個啊！”陸聽南驚訝道。

    為什麽會這樣？郭衍心裏疑惑，看著陸聽南，問道：“為什麽一個月隻死一個？”

    陸聽南搖頭，他可想不明白這裏麵的問題。

    郭衍盯著手機，心裏思量起來：“小鬼殺人是從三年前的九月一號開始的，一個月裏有那麽多人打胎，小鬼卻隻殺一個，為什麽呢？明明可以殺更多的人，為什麽隻殺一個？或者說，它一個月隻能殺一個？”

    郭衍眼神一瞪，腦子裏閃現出一絲靈光，旋即說道：“包子，去把李天海拉過來，咱們出發，去別墅。”

    “去別墅？幹嘛？”

    “去看看那個小鬼是不是還在那邊。”

    陸聽南疑惑，說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在李天海家裏見過那個小鬼嗎，那個小鬼既然能從泳池裏出來，肯定不會一直待在泳池裏的吧？”

    “別那麽多廢話，趕緊的。”郭衍催促道。

    ……

    十幾分鍾後，三人來到別墅門口。

    郭衍拿了陸聽南背包裏的牛眼淚，急忙跑下車進了別墅的院子，來到遊泳池邊上，給自己的眼皮抹上牛眼淚之後，往遊泳池看去。

    陸聽南跟著跑進來，問道：“怎麽樣，小鬼還在嗎？”

    郭衍嘴角翹起，笑著說道：“還在，小鬼還在泳池裏麵躺著呢。”

    陸聽南沒有看，但是感受了一番周圍的陰氣，發現又重了，旋即問道：“鍋子，你怎麽想到小鬼還會在這裏的？”

    郭衍說道：“很簡單，這小鬼不是一個月殺一個人嗎，但是打胎的孕婦那麽多，它為什麽一個月隻殺一個？”

    “為什麽？”陸聽南愣愣的問道。

    郭衍說道：“它不是不想殺，而是因為它沒這個能力殺。這小鬼應該是三年前剛剛蘇醒的，它雖然陰氣重，但沒那麽厲害，每個月估計隻能出去一趟，所以它每個月隻能殺一個人。就像昨天它從這裏出去殺李天海，結果被我撞見沒成功。如果它還能出來的話，肯定不會放過李天海，可是它現在卻乖乖呆在這裏，說明它每個月隻能出來一次。”

    陸聽南忙不迭點頭，“有點道理。”

    “還有，明天就是九月一號了，我想這個日子，應該就是這個小鬼的生日。”郭衍說道。

    陸聽南一怔，反應過來，“對哦，這個小鬼是三年前九月一號蘇醒的，那九月一號肯定是它的生日了。”

    一般來說，像這種出生以後就死了的小鬼，如果靈魂不被鬼差帶走的話，基本上會留在原地慢慢長大，過個十幾年左右就會覺醒，覺醒的那一天，一定是它的生日。

    郭衍接著說道：“除此之外，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的，但是我覺得有點扯淡所以沒告訴你，不過我現在有點不確定了，你幫我看看合不合理。”

    “你說。”

    郭衍說道：“還記得周月明是什麽時候中風的嗎。”

    “三年前吧。”

    郭衍點頭說道：“嗯，三年前，雖然傅菀晴沒有說具體的日子，但我覺得周月明應該是三年前的九月一號中風的。”

    “為什麽你那麽確定？”

    郭衍說道：“因為周月明的情況不像是一般的中風，她的情況更像是丟了魂。而且我不相信世上有巧合這種東西，三年前小鬼覺醒了，然後又是三年前周月明中風了，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周月明和這個小鬼之間肯定存在聯係。”

    “而且從這個小鬼殺人的模式來看，它更像是在報複，報複那些狠心殺掉自己孩子的人。”

    “所以我們還要去周月明家裏嗎？”陸聽南問道。

    郭衍搖頭，“去，但是不上去，我們就在外麵盯著，等明天九月一號，看看會發生些什麽。”

    “萬一死人了咋辦？”

    郭衍搖頭，篤定說道：“不會，這小鬼昨天剛出來過，明天肯定沒力氣再出來了。再等一天吧，順便想想怎麽解決這個小鬼。”

    “可是，萬一你猜錯了咋辦，這個小鬼和周月明或許真的沒有關係呢？”陸聽南問道。

    “猜錯了最好，什麽事都沒有，然後明天咱們用老辦法來解決。說實話，我就怕自己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