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時候的他,多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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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錢好控製不住的甩了他一巴掌。
空氣好像靜止了一樣。
程司昂垂著黑眸,赤紅的臉頰有著明顯的巴掌印,青筋浮跳,不怒反笑。
一把壓住她的身體,在沙發上便強行跟她進行一場不可描述的瘋狂遊戲。
激狂的遊戲結束後。
錢好宛如沒有靈魂的木偶,雪白的肌-膚全是他的印記,一陣青一陣紫,讓人觸目驚心。
而那雙眼眸沒有任何情緒,空洞、痛苦、和絕望各種複雜的情緒都體現了出來。
由此可見她對他有多麽的失望。
程司昂白色襯衫淩亂不堪,坐在沙發上,黑眸沉痛的望著沒有任何情緒的錢好。
薄唇微微抿緊,想說什麽,又不知說什麽。
在他陷入僵硬時,她突然開了口:“離婚吧。”
那三個字仿佛用了她輩子全部的力氣,帶著一股決絕。
“不、我不會離婚的,我不答應。”
他像失控的野獸,麵色陰沉,暴戾的怒吼,扯過西裝就忿然離開別墅。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
錢好心死的眼淚從眼角流落,身子僵硬的起來,下-體被撕裂的痛讓她隻能慢吞吞的把地上的衣服穿上。
想到程司昂此刻的暴戾,腦海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五年前,他在丹麥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他,多溫柔。
……
“媽媽,司昂爸爸為什麽都不來看妞妞?他是不是不喜歡妞妞了?”自從那次過後,一連幾天程司昂都沒有出現。
林妞妞忍不住心裏有些失望的尋問。
她喜歡司昂爸爸,覺得他高大、帥帥的,又對她很好,雖然每次都是趁媽媽不在的時候。
可她就是喜歡他。
錢好看著女兒,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父女天性嗎?妞妞這麽喜歡程司昂,如果她跟他真的離婚,是不是又會造成妞妞心理的二次創傷?
思及此,心情莫名沉重起來。
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妞妞乖,等爸爸忙完就會來看妞妞的,他不是不喜歡妞妞,隻是爸爸要掙錢,將來買更多更好看的娃娃給妞妞。”
林妞妞似懂非懂,可一聽到娃娃,那雙天真的眼眸就會放出異彩的光芒,看的出她有多麽喜歡布娃娃。
錢好將妞妞送到幼兒園後,就坐車去了工作室。
她正埋頭畫畫,把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以為這樣就能忘記跟程司昂這幾天的不愉快。
可總是會有鑽空的時候,而想到他,心又揪痛揪痛著。
眼眸平靜的抬起,突然不經意的看到掛在工作室牆上的兩幅畫畫,是母親林沁如留下的。
一副是她和錢子恒還有母親的全家福,而另一幅則是…
“有人在嗎?”突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性嗓音忐忑的在工作室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讓她不得不走出來,當看到來人後,她整個人身心一震,憔悴的麵容顯得更加蒼白。
“你來做什麽?”她眼神戒備又帶著一絲複雜的意味望著戴維,隨即想到什麽似的,又將門關上,連忙跑進去,把牆上其中一幅畫給藏了起來,之後才重新去開門。
“你好,我想讓你幫我畫幅畫可以嗎?”戴維沒有細想,見她重新肯開門見他,一時開心的笑了起來,隨之目光黯然的望著她道。
言辭中隱隱有幾分祈求。
“什麽畫?”
戴維遞給了她一張七十年代的黑白照片,她看到不由得一愣,這是半年前,她在母親盒子裏看到的那張。
“我想讓你以這個照片為原型,畫一張我跟你媽的結婚照,帶那種喜慶的感覺。”戴維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說出心裏的冤枉。
錢好眉目一沉:“你沒搞錯吧,你以為我會幫你畫?”
“戴先生,我媽跟你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一直放不下。”
戴維搖了搖頭,一臉滄桑沉重:“自從我知道我跟沁如隻是一場誤會而導致分開二十多年的時候,我心裏就一直很痛苦,這也成了我的遺憾,想讓你幫我畫一張這樣的畫,也隻是想彌補我的遺憾而已。”
“我跟程郝楠已經離婚了,你爸也跟沁如離婚了,所以我們並沒有犯法,你打開門做生意,應該不會拒絕吧?而且你可以不把這事當生意,就當是幫你媽完成年輕時的一個念想。”
錢好本來是想拒絕的,可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她剛剛收起來的畫,知道那真的是母親的一個遺憾。
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更何況,他還有可能是…
錢好不敢再想下去,甩了甩頭,麵色沉靜的對著他:“好,我答應你。”
“你把電話留下,畫好我會通知你的。”有原材料,她可以畫出來,所以他不需要在這裏等,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戴維一臉感激:“謝謝。”
錢好漠然的搖了搖頭,雖然他跟母親是誤會,可她因為那幅畫的事,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戴維前腳剛離開,程郝楠後腳便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
錢好一看到她,雙眼便迸出恨意:“你來幹什麽?”
“戴維找你做什麽?”程郝楠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神色冷冽的質問戴維來的目的。
錢好嘲諷的勾起紅唇,整個人不畏懼的迎視她那雙高傲不善的眼眸:“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這個女人害死了她母親,現在戴先生已經跟她離婚了,看她這架勢,應該是不想放過他,依然在糾纏著他。
“賤人,果然跟你媽一路貨色的,怎麽,你媽搶不走我老公,要留給女兒來完…”那個成字她還沒說完,錢好就克製不住情緒的甩了她一記耳光。
“程郝楠,我不會因為你是長輩,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你已經踩到了我的底線,所以別以為我會敬你是年齡大的長輩就容忍你。”
“你、賤人,你敢打我。”程郝楠貴氣的麵容瞬間扭曲,猙獰狠毒的目光狠狠瞪著她,而後不顧形象的扯住她頭發。
而錢好也不甘示弱,頭顱被她拉扯的低垂,雙手依然在胡亂拉她的頭發,兩人狼狽的互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