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愛護,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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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如禾覺得,這生孩子,大底也就是這種疼痛了吧?

    隻是生孩子隻要經曆這麽一次的痛苦,但她得的不知是什麽病,也不知要這樣來個多少回。

    這種疼痛,讓蘇如禾隻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

    可似乎即便是昏死過去,這樣的痛苦也會帶到夢裏。

    待一輪施針完畢之後,蘇如禾覺得自己半條小命都已經折在上頭,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力氣動了。

    容琛立時便上前,將她摟在懷裏,為她拭去額前的虛汗,“好了,已經過去了。”

    這樣溫柔的嗓音,出現在容琛的身上,委實是讓人不敢相信。

    可這話從他的口裏說出來,卻又顯得那樣地自然而然。

    樊老一看容琛對自己小妻子這體貼至微的樣子,不由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將醫箱整理好,主動退了出去。

    容琛抱著蘇如禾直接去了浴池,衣裳什麽的,都是他親手脫的,而蘇如禾也是格外乖巧地任由他擺布。

    主要是,她眼下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雖然針灸已過,但那股子疼痛,還是久久無法散去。

    雖然泡澡能稍稍緩解疼痛,但容琛並沒有讓蘇如禾泡太久。

    擦拭幹淨之後,便帶著她重新回了房間。

    因為泡了一回澡,蘇如禾的精神才有些緩和了過來。

    原本煞白的麵色,也漸漸有了血氣。

    容琛將錦被給她蓋好,才抬手輕輕地撩開她額前的碎發,“不是說,不喜歡孩子,嫌鬧騰的嗎?”

    其實,容琛提孩子,也隻不過抱著試一試的心理。

    畢竟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這孩子還是蘇如禾肚子裏的一塊肉呢?

    可蘇如禾之前也是說過,她不喜歡孩子,因為孩子太鬧騰。

    可是方才,他才隻不過是提了一句,一直很抗拒治療的蘇如禾,竟然肯為了孩子妥協了。

    這委實是有些出乎於容琛的意料。

    蘇如禾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是喜歡這孩子嗎?”

    容琛的眸底有點點的笑意,“隻是因為這個?”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每天都能感覺到他在長大,我是他娘親,我應該愛護他的。”

    聽到這兒,容琛便是笑出了聲來。

    蘇如禾一直知曉,這個男人很好看,他的好看,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可他素日裏並不怎麽愛笑,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地清冷矜貴,讓人不太敢接近。

    但是眼下,他這一笑起來,似乎整個天地都在這一瞬間失了顏色。

    蘇如禾一時看得晃了神,以至於他何時傾身過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她都沒什麽反應。

    直至,男人微涼的氣息,撲散在眼簾,“你能這麽想,本相很高興。”

    說話間,他低首便吻了下來。

    不過說來,自她有孕以來,容琛便很少與她做親密的事情了。

    因為他怕自己會一時控製不住,到時會傷著她和孩子。

    可是眼下,他卻是有些不想控製了,他想將眼前的這個小家夥整個地吞入腹中。

    直至她被吻得無法呼吸了,容琛才稍稍離開些。

    方才他吻得有些失控,此刻她原本有些發白的櫻唇,都變得鮮豔欲滴起來。

    大手摩挲著她的耳垂,薄唇湊在她的耳畔,開口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沙啞:“睡吧。”

    雖然眼下蘇如禾的身子已經有四個多月了,但因為噬心蠱的關係,她的身體底子太差,容琛自然不可能會因為一時的失控而做那種事情。

    北燕。

    著一身錦衣的男子,站在酒樓的陽台之上,手中捏著一盞酒杯。

    時不時地小抿一口,雖是什麽話也不曾說,但他的周身卻散發著一股無形的貴氣。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緊隨著,便是一道溫潤如玉,夾著淡淡笑意的嗓音:“三殿下來得可真是早。”

    沒錯,這一身貴氣的男人,正是北燕三皇子蕭隱,而這迎麵走來的,便是言錚。

    “言世子常年在外遊曆,本宮見世子一麵,可謂是千金難買,自是不好讓世子久等。”

    北燕皇帝與平原侯乃是生死之交,當年倘若不是平原侯將個人生死置之於外,發動了政變,如今這皇位,可就是另有其人了。

    所以北燕皇帝自登基以來,便格外地器重平原侯。

    而平原侯雖然是功在社稷,卻很懂得作為一介臣子,絕不可將功勞累得太高,威脅到君王的道理。

    這麽些年來,平原侯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不居功,不結黨羽,隻安分地做著該做的事兒。

    也正是因為平原侯很懂得為臣之道,北燕帝對其放心的同時,更是器重他。

    隨著北燕帝逐漸年邁,他後頭幾個兒子,明裏暗裏,為了這皇位,可是一直爭鬥不休。

    而若是能得到平原侯的支持,無疑就是得到了天大的籌碼,皇位豈非是唾手可得?

    隻是這平原侯太過於柴米不進,不論是哪個皇子找上他,無一例外都吃了閉門羹。

    原以為,平原侯是無意於皇子之間的儲位之爭。

    卻不想今日,一年之中,怕是連一麵都難能加上的言世子言錚,竟然會主動找上他。

    蕭隱可是狂喜不已,這不,早早地便來這約定的酒樓候著了?

    這北燕上下,何人不知,平原侯的結發妻子去得早,平原侯對於言錚這個兒子,可謂是疼到了骨子裏。

    隻不過,因為平原侯再娶了夫人的緣故,言錚常年都不在侯府裏待著。

    雖然約他的,隻是言錚,但平原侯年紀也是大了,這侯府遲早是言錚的。

    再者依照平原侯對言錚的寵愛程度,倘若言錚站在他這邊,還怕會籠絡不了平原侯?

    這般想著,蕭隱唇邊的笑意愈深。

    入座之後,言錚便直接進入主題:“我聽聞,皇上的身子近來越發地不好了,這朝政之事,也是越來越力不從心,眼下又出了六殿下的事兒,皇上定然是氣壞了吧?”

    豈止是氣壞了?

    北燕帝在得知蕭策在南齊喪命之時,直接就給氣暈過去了。

    醒來之後,還在養心殿發了一通的脾氣,最後還是平原侯趕過去,才算是勉強勸了住。

    畢竟,這堂堂一國皇子,在他國遇難,豈不是當著九州大陸的麵,打了北燕的臉?

    北燕帝自然是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