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鬆口,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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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在這件事上,朝堂上卻有兩種聲音。

    一方大臣認為,六皇子在南齊出事,顯然是南齊故意在挑釁北燕的國威,這場戰爭,關乎的可是北燕的臉麵問題,自然是非打不可。

    而另一方大臣則是認為,六皇子在出了事之後,南齊很快便派了使者過來,說明對方還是抱著很大誠意的。

    再者兩國本就有聯盟的意思,何不妨就這麽大事化了,小事化無,既可以避免戰爭,又不至於和南齊撕破了臉。

    其實吧,像這種堂堂皇子死在異國他鄉的事兒,通常情況而言,是難以咽下這口氣的。

    但這朝堂上之所以會有兩種聲音,最重要的,無疑是忌憚南齊聞人家的勢力。

    鎮國大將軍聞人伽本身就是個猛夫,一生打了無數場仗,無一敗績。

    而他的三兒子聞人銘更是個勇夫,打起仗來都是衝在最前頭的,完全不怕死。

    很多時候,這仗都還沒打呢,敵方隻要一聽到聞人銘的名字,就直接嚇得屁滾尿流,舉白旗投降了。

    南齊有鎮國大將軍府在,若是北燕想借六皇子的事對南齊發難,怕也是占不到什麽便宜。

    因為這事兒,北燕帝還愁得幾日吃不下飯。

    蕭隱故作擔憂地歎了口氣,“是啊,父皇因為六弟的事,氣得舊疾都發作了,而作為兒子,卻無法替父皇分憂,本宮心中甚是慚愧。”

    嗬,他們這幾個所謂的好兒子,可是為了這皇位,在北燕帝的眼皮子底下鬥個不停。

    他們可都是各個巴不得北燕帝早點兒咽氣,不過這些心裏話,蕭隱他們自然是不敢說的。

    “三殿下乃是諸位皇子最年長的,倘若不是殿下母家的緣故,這太子之位,自是非三殿下莫屬了。”

    有時候吧,這一出生就貴為皇子,是多少人羨慕不已的事兒?

    但有時候,即便是身為皇子,也是有諸多的不如意。

    就好比這蕭隱,雖是貴為皇子,但他的母妃至今也隻是憑著肚子爭氣,生了個兒子,才晉升為妃位。

    但卻是四妃當中地位最低的,原因無他,蕭隱的母妃,娘家並不顯赫,原先隻是個地方官吏。

    因為蕭隱的緣故,才得以舉家搬遷到京都。

    但即便是如此,蕭隱在這娘家勢力方麵,還是差其他皇子好一大截的。

    所以即便是太子早早地離世,他身為皇子中最年長的,也沒有資格入住東宮。

    此番言錚這麽毫不掩飾地戳穿了他的痛處,蕭隱的麵色微微一黑。

    但旋即,他卻是笑了,“這做不做太子的,本宮倒是從未想過,隻是想著,父皇的身子越發地不好,本宮該是為父皇分憂解難,才是作為一個兒子該做之事,其他的事兒,本宮卻是不敢多想的。”

    這麽冠冕堂皇的話,也虧得他能厚著臉皮說出來。

    言錚心中冷笑,口上卻是說著:“三殿下可知,為何太子離世這麽多年,皇上卻久久不曾立儲?”

    蕭隱的眸光閃過一絲晦暗,口上卻是說著:“父皇的心思,本宮可是不敢多加揣測。”

    “一來,太子不在了,剩下的諸位皇子中,沒有一位乃是皇後所出。而這第二嘛,自然便是,這麽多皇子,沒有一個是有大功再身,又如何能在朝堂中站穩腳跟,讓眾大臣信服呢?”

    言錚這一句話,可是切中要點。

    太子沒了,而剩下的皇子雖然鬥得很是厲害,但沒一個是能夠真正地讓人信服的。

    因為這些皇子都沒有什麽顯赫的功勞,也因此,北燕帝這麽多年來,都無法下定決心立儲。

    “但眼下,便有這麽一個,絕佳的好機會,端看三殿下敢不敢放手一搏了。”

    蕭隱是個聰明人,言錚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自然是明白了,“世子指的是……六弟一事?”

    “六殿下在南齊丟了性命,損的可是整個北燕的麵子,三殿下覺得皇上為何會在如此大怒之下,依然無法做出最後的決定?因為……他找不到合適的統帥,這一仗,關乎北燕榮辱,若是北燕出兵,必然要勝!”

    蕭隱十分猶豫,“可是,本宮從未帶兵打過仗,即便本宮有這份心,父皇定然也是不會首肯的……”

    不等蕭隱說完,言錚便笑著說道:“倘若,這一仗,我隨世子一塊兒去呢?”

    言錚插手,就意味著整個平原侯府要插手此事。

    有平原侯府出麵,北燕帝自然會鬆口。

    隻不過……

    “本宮何德何能,能得世子如此看重,隻是這打仗……”

    言錚顯然是沒有了耐心,隻言簡意賅地道:“倘若我擔保,此仗隻勝不敗,三殿下可願挑下這大梁?”

    這一句話,可是重量十足。

    在蕭隱呆愣在原地之時,言錚已不急不緩地站了起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三殿下不願意,那我也隻好……”

    “與世子合作,一定非常愉悅。”

    說著,蕭隱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言錚象征性地與他擊了下掌,“那就合作愉快了。”

    南齊,大理寺。

    夜色已經深了,但還有一堆的卷宗沒有看完,裴鈺便打算帶回房間,再看一會兒。

    抱著一疊卷宗,才想將燭火掐滅,身後便有高大的身形朝著他這廂而來。

    投落而來的影子,在頃刻間將裴鈺籠罩在其中。

    裴鈺才一回首,在下瞬,他的腰肢便被人一把給摟了住。

    什麽話都沒說,對方便徑自吻了下來。

    這吻來得太過於突然,似是想將他整個人給吞噬到腹中。

    裴鈺想推開他,但對方卻容不得他有絲毫的反抗。

    直接便抓住了他的雙手,往桌案上這麽一扣,原本抱在懷中的卷宗便嘩啦啦地落了一地。

    這一場如狂風暴雨的吻,幾乎要將裴鈺整個人給淹沒在其中。

    在對方的手,滑到了不該滑的地方,裴鈺終於無法忍受,掙脫開他的桎梏。

    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聲響,在整個書房內,顯得格外地清晰。

    裴鈺被他吻得腦袋缺氧,勉強站穩身子,以手背擦拭了幾下嘴唇。

    唇上是一陣刺痛。

    這個瘋子,又把他的嘴唇給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