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是我,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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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聞人靳大摸也是很累了,沒過多久,他的呼吸便漸漸平穩了。
其實,聞人靳這人生性多疑,即便是睡著,他也是時刻保護著警惕。
但因為懷中抱著的是裴鈺,所以他睡得格外沉。
裴鈺霍然睜開了眸子,手在他的腰帶之間摸,沒過一會兒,果然摸到了什麽東西。
小心地將其抽了出來,就算是沒打開,裴鈺也知曉,這一定是行軍圖。
聞人靳果然將其藏在了身上。
將其慢慢地打開,裴鈺將這上頭的每一處,都記在了腦海中,他的記憶力一向是很不錯的。
次日一早,裴鈺醒來的時候,聞人靳已經不在了。
這是軍營,戰事一觸即發,聞人靳自然不能時時在帳篷裏待著。
裴鈺艱難地下了床,在桌案前,抽出了張紙,拿起狼毫,開始將昨日所記下的都寫下來。
他寫得很慢,因為他的手上沒有多少力氣,每寫一個字,都帶動著傷口。
快到收尾的時候,外頭傳來了躁動聲。
裴鈺趕忙將寫好的東西收起來,在他收好的同時,便有個高大的身形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來的是聞人伽。
裴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隻是抬首,看著他,但袖下的手,卻是倏然握緊。
而聞人伽也是這麽盯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本將軍是該稱呼你為裴少卿,還是蘇大公子?”
之前,是聞人靳讓聞人伽不要調查裴鈺,所以聞人伽也就依著他的意思。
這一次,聞人伽怎麽能依照他,由著他去喜歡一個男人?
結果這麽一查,卻是讓聞人伽都快被氣瘋了。
裴鈺竟然是蘇執生,那個本該死在法場上,此刻卻活靈活現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蘇執生!
不用都知曉,裴鈺能活下來,都是拜誰所賜。
“你們蘇家人,果然都很有本事,怎麽,以為爬上我兒子的床,就能讓蘇家翻身?什麽書香門第,其實骨子裏就是個下賤胚子,完全承了你的好父親!”
裴鈺麵色驟然一黑,“聞人伽,你沒有資格侮辱我的父親。你們聞人家不過是草寇出生,真以為憑著軍功,就能為所欲為?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聞人伽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裴鈺的領子,“蘇執生,你的確是命大,別以為迷了靳兒的心,我就拿你沒法子了,我能讓蘇家一夜倒台,同樣也能讓你屍骨無存!”
“你盡管可以動手,現在殺我,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事,為何還要廢那麽多的話?或者說……你是不敢動手,怕你的好兒子跟你反目成仇?”
裴鈺的一句話,切中要害。
聞人伽立時便被惹惱了,還沒來得及抬手,便有人闖了進來,“父親!”
顯然,聞人伽沒料到聞人靳會這麽快回來。
在喊住他的同時,聞人靳便幾步奪上去,將聞人伽的手給掰開,同時攔在裴鈺的跟前。
“父親你想做什麽?”
聞人伽氣得手都在抖了,“靳兒,他是蘇家的餘孽!”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喜歡的人,你不能傷他。”
喜歡一個男人?
聞人伽覺得他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一定會被自己的親兒子給活活氣死。
在聞人伽被氣走之後,聞人靳才迅速回身,“執生,他沒有傷到你吧?”
裴鈺搖了搖首。
傷害?若說是言語上的傷害,他們聞人家早就已經將他傷得體無完膚了。
主帳內。
幾位大將本是在討論軍情,聞人伽忽然怒氣衝衝地撩開簾子走了進來。
“大將軍……”
不等他們說完話,聞人伽將杯子往地上一砸,“都給我滾出去!”
幾位大將趕忙退了出去,“銘兒留下。”
等人都退了出去,聞人銘才開口:“父親可是因為那個裴鈺而惱火?”
裴鈺?嗬!
“什麽裴鈺,他是蘇家餘孽,蘇執生!”
聞人銘驚訝非常,“大哥他……”
“蘇執生不能留。”
方才裴鈺說的那一席話,聞人伽非常清楚,他不是在恐嚇,他活下來,接近聞人靳,就是為了給蘇家報仇。
聞人靳已經完全被他蠱惑住了心神,倘若再不動手,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父親想怎麽做?”
聞人伽眯起了眸子,這世上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借刀shā rén。
峽口戰事告急,聞人伽親自趕了過去,聞人靳作為軍師,自然也是要跟過去。
而在聞人靳走後不久,聞人銘便找shàng mén來。
裴鈺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坐在床邊看書,瞧見聞人銘進來,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他自然是非常清楚,他的身份暴露,聞人伽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不過他也斷定,聞人伽因為顧及著聞人靳的緣故,一定不會親自動手。
“將他帶出來。”
被捆綁住雙手,帶上了一輛馬車。
這馬車乃是由聞人銘親自駕駛的,不過聞人銘並沒有按照之前與聞人伽的約定計劃,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行駛。
馬車停了下來,裴鈺在被聞人銘帶下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前方的山洞。
在看到山洞的時候,他麵色驟然一變。
這不是他所設想的……
不等他想明白,聞人銘便將他一把給丟了進去。
“蘇執生是吧?父親因為大哥,不敢親自對你下手,非要繞那麽多的彎彎腸子,我可沒那耐心。”
說著,聞人銘一把揪住了裴鈺的頭發,迫使他提起首來。
“雖然你是個男人,但我大哥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細皮嫩肉的,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你是女人。”
聞人銘一勾唇角,將裴鈺按在地上,手上非常粗略地就開始解他的腰帶。
“有膽子敢爬上我大哥的床,想來這床上的功夫定然是不錯吧?你說,我若是將你給辦了,我大哥還會要你嗎?”
那一晚的經曆,在裴鈺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而眼下,這聞人銘竟然也想對他做那種事情,他們聞人家的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裴鈺掙紮地很厲害,但聞人銘可不像聞人靳那樣,會顧念著裴鈺的身體。
他就是單純地想要折磨裴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