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你是,我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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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蘇如禾這話,中年男子的麵色就是一變。
而在同時,婦人也幾步走了上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xiǎo jiě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的孩子,長得不像我們,還能像誰?我們夫婦倆還有要事,就不打擾xiǎo jiě了。”
說著,這對夫婦便打算離開。
蘇如禾隻以眼神示意舒音,舒音立馬會意,身形一閃,便攔在了前頭。
與此同時,長劍出鞘,橫在了這對夫婦倆的跟前。
一看到對方將劍都拔出來了,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夫婦倆對視了一眼,這次回過身來,“孩子驚擾了xiǎo jiě的馬車,是我們管教不當,xiǎo jiě要怎樣,才肯放我們走呢?”
蘇如禾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簡單,隻要你們證明,這孩子千真萬確是你們生的,我便放你們走。”
這下,婦人唇邊的笑意就保持不住了,“難道xiǎo jiě還想讓我們滴血認親不成?”
“滴血認親倒是不必了,隻是近來,這京都發生了幾起孩子無辜失蹤的案子,眼下這孩子哭著喊著不肯跟你們走,還說你們不是他的父母,我自然是要多一個心眼了。”
婦人的眸光閃過一絲慌亂,但旋即又恢複平常,“他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還輪不上xiǎo jiě你來指手畫腳,我們走。”
舒音將素手一翻,這長劍,在下一瞬,便架在了婦人的脖子之上。
婦人的麵色驟變,“怎麽,你們還想當著那麽多人的麵,shā rén奪子嗎?”
“shā rén奪子這話,可是大罪,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既然你們如此言之鑿鑿地說,這孩子是你們的,那便隨我去衙門走一趟吧,孩子究竟是誰的,到時候自然會見分曉,請吧。”
一聽衙門這兩個字,婦人與中年男人的麵色都有些繃不住了。
蘇如禾好歹也是在guān chǎng上打滾了兩年,自然能夠通過察言觀色,來探知一個人的心理。
很顯然,這兩個人是做賊心虛,一旦去了衙門,定然是會原形畢露。
“你這小女子,簡直是莫名其妙,相公,不要理會這個瘋子,我們走,我就不信,這光天化日之下,她還真敢對我們對手了!”
說著,這婦人便想走人,忽而一道疾風刮來,有什麽東西,擊中了這婦人的膝蓋處。
受到重力的敲擊,婦人膝蓋一軟,徑自便跪了下去。
而舒音在同時將長劍一轉,厲聲道:“對蘇大人無禮,敢死!”
蘇……蘇大人?
婦人與中年男人皆是震驚不已,而圍觀的百姓亦是十分地吃驚。
這西魏之內,一個女子,能被稱之為大人,那便隻有在兩年之前,被皇帝欽封為戶部主事的蘇如禾了!
婦人與中年男子也算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嚇得頓時便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蘇……蘇大人饒命,民婦不是……不是有意對蘇大人無禮的……”
蘇如禾幾步便到了她的跟前,嗓音淡淡:“無不無禮我倒是無所謂,隻是今日之事,關乎近來孩子失蹤案,我不得不重視,所以要勞煩兩位,隨我去衙門走一趟了,若是這隻是一場誤會,我會親自向兩位道歉,若是……你們說了謊,那我可就沒有現下,這麽好說話了。”
夫婦倆再次對視了一眼,他們非常地明白,一旦去了衙門,他們將會麵臨著什麽。
在一瞬間,便下了決心,而後,隻見那中年男子猛地將懷中的孩子推了出來。
兩人是拔腿就跑,腳下跟生了煙一般。
蘇如禾早已料到,迅速上前一步,接住孩子的同時,冷聲吩咐:“留活口,送衙門。”
舒音領命,身形一閃,便追了過去。
說完,蘇如禾正打算查看孩子是否有恙,這小家夥忽然伸出小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揚起小腦袋,眨了眨大眸,恬恬地喚了聲:“娘親!”
蘇如禾:“……”
幸而蘇如禾也是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被一個臨時發善心救下來的小家夥認作是娘親,吃驚了一下,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小娃娃,我不是你娘親,你家在哪兒?父母叫什麽名字,我送你回去,可好?”
誰知,這小家夥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像塊狗皮膏藥地纏在蘇如禾的身上。
嘴上軟綿綿地說著:“你就是我的娘親呀,我不會認錯的,娘親娘親,你不要我了麽?”
這一瞬間,蘇如禾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何會忽然發善心,救了這個小家夥。
眼下倒是好,還被他給訛上了。
但當著那麽多雙眼睛的麵,蘇如禾也不好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目光瞥見他的小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看這樣子,是受了不小的傷害。
饒是蘇如禾心腸再硬,也不忍心推開這個小家夥。
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先隨我去馬車上,將傷口處理一下吧。”
小家夥的大眸一亮,小腦袋往前一湊,便在蘇如禾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娘親你真好!”
蘇如禾隻覺頭疼,拜托,這娘親可不是能隨便亂認的啊喂!
上了馬車,蘇如禾抓著他的小手,問道:“除了手上,還有哪裏也覺得疼?”
小家夥動了動腳,“娘親,腳腳疼。”
蘇如禾低眸一瞧,這才發現,他腳上的鞋子,都已經破了,露出來的腳趾頭上,都是模糊的血跡。
看這樣子,這個小家夥被那兩個人拐賣是有一段時間了。
若非今日被她意外碰上,怕是還要受不少折磨。
“別亂動,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會有點兒疼,你忍著一些。”
說著,蘇如禾便自抽屜裏將傷藥拿了出來。
別看這小家夥年紀非常小,但在蘇如禾給他上藥之時,即便是很疼,他也是咬著唇角,未曾發出半絲shēn yín來。
饒是蘇如禾,都不由對這小家夥另眼相看。
“小娃娃,你叫什麽名字?”
小家夥眨了眨濕漉漉的大眸,“我沒有名字,不過娘親可以叫我念念,爹爹就是這麽叫我的。”
聞言,蘇如禾微斂眸光,“你有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