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馬來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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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歎口氣道:“這丫頭心野的很,之前也求過我好多次讓她到外麵謀生,但我總以要照顧她母親為由不讓她出去。昨晚我們將兩名女尼送到家裏暫住,誰知道這兩人感激莉丫頭的救命之恩,主動留下來照顧她的娘親,所以莉丫頭更是動了凡心要去外麵看看。如果公子不嫌棄這丫頭粗手笨腳的,就把她帶在身邊讓她照顧你吧。我也沒多少年好活,管不了她多久,希望公子可以答應。等她碰壁碰多了就會想著這兒的好,那時公子就讓她回家吧!”說完向陸仁傑深深作揖。
陸仁傑聽到救命恩人大有托孤之意,如何拒絕,當下跟馬莉約法三章:不準隨意跟陌生人說話,不準隨意離開住處,如要離開當向自己說明,不準隨便接收旁人送的東西等等,如有違反將把其送回此處。馬莉見陸仁傑肯帶自己外出闖世界,全都一口答應。
陸仁傑將自已的姓名告訴馬莉爺孫倆,又說馬來叫自己阿傑好了,不必再叫公子,自己也不是什麽公子。馬莉順口就叫聲傑哥哥,聲音充滿著一股媚力,撩人神思。
馬來似乎放下一個大包裹,開心非常,勢必要請陸仁傑到附近鎮上喝兩杯。陸仁傑笑說到了黃州府再好好喝兩杯,一醉方休。馬來想想也是,於是馬上撐船,載著陸仁傑和孫女向黃州府而去。
陸仁傑知道要在這古武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有高強的武藝,同樣的,要獲得百分之一百的成功,就要付成百分之兩百,三百,甚至百分之一千的努力才行。到黃州府要用兩天的時間,他可不想這樣白白浪費掉,縱然麵前有個千嬌百媚的電波美少女陪著說話,畢竟紅粉骷髏,溫柔皆是英雄塚啊!
他靜臥船中,默默運行玄門一元罡氣,身上浮現淡淡光芒。馬莉越看越是驚奇,她不甘心做一名平凡的漁女,她要以自已的方式改變命運,暗下決心要將陸仁傑的神功學到手。
傍晚時分,陸仁傑收功坐起來,馬莉已將煮好的飯食送到他麵前,陸仁傑心下感激,心中暗道有一個生活上的mì shū感覺大好了,難怪後世那麽多大腕養小蜜。
飯後,馬莉眨動著兩個又圓又大的眼睛,哀求道:“傑哥哥,我求你一件事好麽?”她的眼神充滿媚力,加之用心對陸仁傑大放異電,隻電得陸仁傑大感吃不消,忙道:“姑娘乃在下救命恩人,隻要在下力所能及之事,自無不答應的道理。”馬莉嬌笑道:“我想學你的武功,你可不可以教我這個笨徒弟?”
陸仁傑既然將對方定位為自已的mì shū,加之馬來老人對自己又有救命之恩,當然不會拒絕,點頭道:“好!我可以教你,不過我自已懂的也不多,我會什麽就教你什麽吧!”當下吩咐馬莉躺好,然後說道:“雙目微閉,含光內視,眼觀鼻,鼻觀心,心觀丹田。觀丹田者,觀丹田之炁是也……”
馬莉依樣躺下,格格笑道:“傑哥哥,這樣躺著就可以了嗎?”
陸仁傑點頭道:“這樣躺著就好,隻是你要用心聽我講解,按我所說的去做,而不是呼呼大睡,知道嗎?”
馬莉認真的道:“是,我知道啦!”
陸仁傑嚴肅的道:“我教你的這門功法有一個很厲害的來曆,人稱玄門一元罡氣,但你切不可輕易對人言,否則就會招來奇禍。我自已則起了一個名稱叫天罡真氣,你一定要告訴別人就說是天罡真氣吧。”
馬莉見其說的認真,便收起嬉笑之心,認真跟陸仁傑學習玄門一元罡氣。
馬莉聰明絕倫,不大工夫,竟然把陸仁傑教授的呼吸吐納之法熟記於心。陸仁傑心中暗自震駭道:“似她這般才智,強我十倍,如有明師指點,不難入登峰造極之流。”
老漁夫有意為兩人製造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如非必要,一般都在船尾掌舵,並不進船艙來打擾。陸仁傑和電波美少女兩人躺臥在船艙中,一個用心教,一個用心學,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陸仁傑自已通過教授馬莉,重溫一遍一元罡氣的初級階段吐納方法,對一元罡氣的理解更上一層樓,而馬莉確是聰穎無比,通過短短兩日的學習,已在體內產生絲絲遊動的真氣,獲益良多。
經過兩天兩夜的行船,漁船已接近黃州府碼頭,但見碼頭上行人如過江鯉魚,熱鬧非凡,馬莉那裏見過這麽多的人,看什麽都是新鮮。後世穿越來的陸仁傑則沒什麽感覺,不過也不得不感歎一府之地確不是小地方可以比擬的,隻是對馬莉的好奇不以為然,如果給她去到春運時期的北上廣車站那還得了……
馬莉搶先跳上碼頭,四處亂逛,等陸仁傑也上了碼頭,忽然笑道:“一個月前有一位遊方的算命先生,替我推算命運,說我不會一生打漁,有一天我將會揚名天下……”
陸仁傑搖搖頭道:“算命先生都是騙人的,你不要輕易相信。”馬莉道:“不是啊,算命先生說我三個月之內必遇貴人,三個月後就不用打漁。你看,不是挺準的嘛。”旋即又吐吐舌頭道:“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頂撞你的。”
馬來見到碼頭邊上有一座小酒樓,向際陸仁傑招呼一聲,當先走了過去。碼頭上駐足停留的多是販夫走卒,達官顯貴皆是來去匆匆,碼頭邊的小酒樓皆是低檔的大排檔。不過老人家喜歡,自己就不必過於計較,於是拉起小姑娘跟在馬來後麵進了酒樓。
因為剛好是午間飯市,酒樓內已是人滿為患。店小二看馬來糟老頭的樣子,愛理不理,馬來隻好在門口候著。陸仁傑走過去看看情況,如何不知店小二的勢利眼,先敬羅衣後敬人那個年代都一樣。陸仁傑拿出十兩重的銀元寶,在店小二麵前晃了晃,笑道:“小二,你幫我弄個包廂,用不完的歸你!”
十兩銀子相當於後世6000元RMB,不要說小酒樓,就算是五星級酒店也能要到包廂。現在的大明朝朝堂上被劉瑾一幫太監弄得烏煙瘴氣,但民間承平日久物阜民豐,物價平穩,十兩銀子那是富二代的節奏了。店小二雙眼一亮急忙迎上前來點頭哈腰道:“這位公子爺你稍待片刻,小的馬上為你準備一間上房。”然後屁巔屁巔的去了。
陸仁傑正要跟在小二後麵進酒樓,馬來一拉陸仁傑的手,搖頭道:“我們回船上喝!”老頭不舍得十兩銀子喝一頓酒啊。陸仁傑微微一笑反拉著馬來,帶著電波美少女上到店小二準備的二樓雅間。
馬來初時略為拘束不安,三杯黃酒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馬來舉起杯子道:“公子,我依老賣老叫你一聲阿傑,阿傑啊,你以後要幫我看著馬莉這野丫頭!來,幹一杯!”馬莉也笑道:“傑哥哥,我也敬你一杯!”陸仁傑看看爺孫倆,馬來笑道:“這丫頭從小陪著我喝一點,竟然也養了酒量,就讓她陪我們喝兩杯吧。”
陸仁傑知道酒量這東西隻跟基因有關,跟習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自己穿越後雖然沒喝過酒,但穿越前可是喝酒好手,於是酒到杯幹。很快三人喝得臉紅耳赤,馬莉更見嬌豔欲滴。
酒足飯飽,馬來自顧搖船北歸,將陸仁傑和馬莉留在了黃州府。剛走出酒樓門口,一個趕車的馬夫,隻望了馬莉一眼,兩隻眼睛就離不開了。馬車直直的撞上路邊一檔雲吞檔口,弄得人仰馬翻,場麵混亂,馬莉忍俊不住,竟然“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就在酒樓門口賣藝的小醜因為馬莉的這一聲笑,一腳踏空從鋼索上跌落下來,昏迷不醒……
陸仁傑搖搖頭,拉起馬莉的手馬上離開。他向路人問了一下黃州府治的方向,一路走去不過小半天的時間就到了,根本就不用乘坐馬車。
陸仁傑抬頭看著前麵的巨大城池,心生感觸,古代以冷兵器為主,有城池的保護人民才能安居樂業,看著城牆上留下斑駁的歲月痕跡,手握拳頭,大明皇朝我來了!
城門上刻著“黃州府”三個大字,城門下站著四名兵丁,對過往客商進行監視。陸仁傑可不管這些,拉起馬莉的手混在進城的人群中第一次真正走進古代真義意上的城市。
黃州府城給陸仁傑的感覺是繁華中帶著一種滄桑感,就好像一個力量正在逐漸消退的老人一般,有著厚重的曆史卻步履蹣跚。城中街道縱橫,每一條寬敞的大街道兩邊都延伸出去許多的小街道,交錯在一起,猶如蛛網一般。在街道的兩邊,有各種各樣的商鋪,很多商鋪chū shòu的東西,都是在滾滾的曆史長江中被淘汰掉的,陸仁傑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更不要說看見了。最多的還是酒樓和客棧,剩下的就是米鋪、藥店,成衣店等商鋪,作為舊社會的標誌,賭場和青樓亦不在少數。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街上人來人往,一些肩上、背上和腰間掛著各式兵器的江湖人也夾雜在人群中,在大街上行走。這些人一般身上都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味,顯然是常年在外殺戮。雖然這種人看起來很凶悍,卻最受歡迎。因為他們出手大方,極少還價。這種人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們得到的金幣和錢財都用來享受生活了,不但出入賭場,同樣將得到的金錢揮灑在了青樓妓院當中,是青樓女子最喜歡的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