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超級無敵擒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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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醒來時,景物已然大變,睜眼看去,隻見一個身著青衣,赤著雙足的漁家女,正在整網,自己卻躺在艙口處一片平整的木板上,身下鋪著一層厚厚的褥子。漁女正是電波美少女馬莉,看來大家都安全了,陸仁傑長籲一口氣,想來是錯怪老天爺了。正待出言詢問現在何時晨,馬莉已然警覺,回過頭來,望著陸仁傑驚喜異常,大聲叫道:“爺爺呀!相公醒來啦。”
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快去把那碗魚湯熱上一熱,端來給他吃下。”說話之中,走過來一個身披蓑衣,頭戴竹笠,身體十分強壯的老者,正是老漁夫馬來。馬來緩緩蹲下身子,正待伸出手去扶起陸仁傑,陸仁傑卻突然一挺身坐了起來,馬來駭然縮回去,愣了一愣,道:“公子,你沒事罷?”
陸仁傑站起來,向馬來深深一揖道:“多承老伯搭救,晚輩感激不盡。”馬來本待阻止,但陸仁傑動作奇快,他話未出口,陸仁傑已站了起來,當下長長歎息一聲,道:“公子好強壯的身子,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一點事都沒有,是小老兒多慮了!”
馬莉走過來也向陸仁傑深深一揖,然後啟齒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道:“我也要謝謝相公的救命之恩!”
陸仁傑知道這樣謝來謝去也不是辦法,於是笑道:“好啦,我救你,你爺爺又救了我,大家扯平吧。”
馬莉秋波如水,似笑非笑,透出一股撩人綺念的媚勁兒,嬌聲道:“就按相公所說。”陸仁傑不禁心神一震,暗道:“好個妖媚的小姑娘,電波美少女就是與眾不同!”
於是大家重新坐下,互相講述分開後的情況,馬莉帶著兩名女尼躲的漁船上,老漁夫聽得小孫女劫後餘生經過,又是驚恐又是憤怒。有心想衝上紫雲廟救人卻力不從心,萬般無耐之下駕小漁船在紫雲廟山下湖邊徘徊,一旦陸仁傑衝出重圍登上漁船,立即駕船遠遠逃遁。誰知道轉了幾圈就看到陸仁傑從山頂直墜入湖中,幸好馬來自小在湖邊長大,看準陸仁傑落水點,不過片刻就將陸仁傑帶上來。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當時爺孫兩人也不抱任何希望,隻是盡人事表心意罷了,誰知道陸仁傑不過昏迷大半天時間就自行醒轉,而且毫發無損,不由將陸仁傑視為天人。
陸仁傑亦將自己的經曆簡略講述,最後講到飛踹苦瓜大師,引得馬莉小姑娘格格大笑,電弧四射。此時天色已接近傍晚,三人在漁船中用過晚餐,陸仁傑打算再次偷偷潛入紫雲廟打聽父母消息,隻要不遇上可恨的火工頭陀,當不至有什麽危險。
陸仁傑身穿馬來的衣服,頭戴竹笠,又用泥巴在臉上淡淡塗抹一層,立時變成一個小漁民。
陸仁傑提著竹籃重回紫雲廟,同樣的大門半開,門內卻不見知客僧,也不見任何守門的和尚,想來新老交替,人員安排頗為混亂。
陸仁傑手拿竹籃,大搖大擺的走進前院,兩則廂房昏天黑地,不見燈火,一個客人都沒有。他在左右兩邊廂房來回溜達,確定紫雲廟沒有接待任何遊客、香客,根為失望。
當陸仁傑憂心匆匆的離開紫雲廟時,突然眼前人影晃動,定眼一看,不由得寒毛倒豎。知客僧扶著七老八十的火工頭陀迎麵走來。想要掉頭已不可能,陸仁傑將竹笠往下壓一壓,低著頭快步向大門走去。
知客僧正與火工頭陀低聲細語不知說著什麽,陸仁傑從兩人身側擦肩而過,眼看著大門在望,陸仁傑暗暗鬆了口氣。
突然知客僧轉身向陸仁傑施禮道:“這位小施主請留步!”陸仁傑心跳加速,麵帶微笑的道:“大師傅,叫小子有什麽事?”人已悄悄退到大門邊。
火工頭陀睜著昏花的老眼看了陸仁傑一眼,在知客僧耳邊低語數句,知客僧點點頭,抬起頭對陸仁傑道:“佛門清靜地,不可亂闖。出家人不吃葷腥,你下次不可將漁獲帶入廟內。”
火工頭陀搖搖頭,自顧去了,知客僧快步追上去。陸仁傑麵露疑惑的神色,這火工頭陀跟上午完全換了個人一般。上午的時候就像一個絕世高手,光看看他的眼神都覺得心驚肉跳,現在的火工頭陀隻是一名充滿**氣息的老人。
陸仁傑離開紫雲廟,在附近的紫竹林中打轉,依然毫無所獲,當天色完全暗下來,紫雲廟吱聲關上大門,將所有凡塵均拒之門外。
陸仁傑回到小漁船,馬來看看對方陰深的麵色,知道他未能如願找到父母,於是安慰數句,建議先回村莊再說,因為船上還有兩名身世可憐的女尼。陸仁傑想了想決定自己留下來,再等一個晚上,吩咐馬來明天一大早過來接他。
陸仁傑已問清楚,由陸路上紫雲廟隻有一條小路,於是爬上路邊大樹,找一處舒服的枝丫好好休息。在荒野過夜本來就是一種高危的行為,尤其在古代,一是盜賊橫行,二是野獸出沒。以前在派出所值班經常通宵,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現在一個人躺在樹上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漫長,看來這種情況十分符合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的應用條件。陸仁傑靜臥樹上默默修練玄門一元罡氣,以度過漫漫長夜。但當他真正進入修煉狀態,時間馬上過得飛快,似乎真氣在大小周天運行數遍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樹林中響起歡快的鳥鳴聲,十分悅耳動聽。
陸仁傑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呼出,他知道三天約期時限已過,隻能期待明年在京師的相見,心中盡是濃濃的擔憂,驅之不散。他跳下樹來,整個人的感覺都不是很好,倦意襲來,昏昏欲睡。昨晚雖然有修練玄門一元罡氣,但卻沒有前兩天精力充沛的感覺。
他站在林中空地中,迎著朝陽輕輕舒展手腳,調整一下呼吸,準備好好運動,驅散睡意,收拾心情準備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朝霞燦爛,陸仁傑不丁不八的站著,嚐試著按黃恒教導的方法進行呼吸吐納,他知道現在隻是玄門一元罡氣的入門階段。胸腹起伏間陸仁傑很快就進入狀態,口鼻間隱約有潔白的霧氣在纏繞,金色朝霞灑落在身上,麵部呈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澤,慢慢的整個人似乎被金光所包裹。
陸仁傑什麽武功都不會,他隻會一套粗淺的擒敵拳,於是他試著在呼吸吐納的同時展開擒敵拳,初中感覺十分困難,玄門一元罡氣的鍛煉講求忘息忘我,擒敵拳則要耳聽八方,料敵機先,兩者要結合確有難度。
當陸仁傑將擒敵拳一遍又一遍重複打出,做到熟爛於胸,再將一元罡氣運行於雙拳之上,普通的擒敵拳立時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每一次揮動拳頭,都可以感受到拳頭上覆蓋著一層奇異的力量,似乎能夠破開萬物,粉碎阻擋在拳頭前麵的一切障礙。隨著玄門一元罡氣在雙臂往複流動,擊出的拳頭偶爾發出悶雷聲。陸仁傑如癡如狂越打越是入迷。
當陸仁傑從瘋狂狀態中釋放出來時,發現太陽升得老高。他覺得渾身充滿力量,神清氣爽,所有負麵能量,通通被他驅逐出體外。
“神級功法就是神級功法,真是神奇!普通大路貨色的擒敵拳以一元罡元擊出,立即升級為超級無敵擒敵拳!”陸仁傑驚歎異常。他覺得太舒服了,舉手投足間虎虎生風,通體隱約浮現彩色光澤,精力充沛,有用不完的勁!神秘狀態下的火工頭陀或許不能戰而勝之,但他相信現在即使遇到紫雲廟十八棍僧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看看天色,時候不早了,他向著湖邊飛奔而去,片刻已到湖邊。馬來早就駕著小漁船在等候多時,一見陸仁傑,便覺得對方跟昨天相比已有不同,於是迎上去道:“公子回來啦!你要去哪?”正要放下踏板供陸仁傑上船,陸仁傑輕輕一跳便躍過一丈有餘的水麵落到船上。
陸仁傑笑道:“老人家送我去最近的大城,我要找工作啦,”
馬來心中怔,暗道:“公子爺也要找工作?”不過他老於世故,這些話爛在肚子裏也不會說出來。點頭道:“就去黃州府治,大概要兩天的水路,然後乘坐半天馬車便可到達。”
“黃州府?在哪裏?應該是在黃岡市附近吧……”陸仁傑可不知道到曆史上明朝有黃州府,但他可不能表現自己對大明朝一無所知,於點頭道:“嗯,就去黃州府吧!”
漁女馬莉從船艙內蹦跳出來,嬉笑道:“我也要去黃州府,我也要去找工作,爺爺我不想打漁啦!”
馬來無耐的看看陸仁傑道:“你看公子肯不肯收你做丫鬟,讓你服待。”陸仁傑一陣無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在這古代生存,還要帶著一個晃眼的小尾巴,還不是自己找虐。於是溫言道:“馬莉怎麽可能做我的丫鬟呢,而且我居無定所,你會不習慣的。”
馬莉睜開又圓又大的眼睛,哀求道:“你居無定所正需要別人照顧啊,而且我早厭倦打漁的生活,相公你就行行好,帶上我啦,我保證不會給你招惹麻煩的。當我求你啦,行不行啊?”
聲音又嬌又糯,聽得陸仁傑幾欲不忍拒絕,他長籲一口氣道:“你母親臥病在床,無人照顧啊,隻怕我將你帶走會招來流言,對你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