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牛龍蛟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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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豹成功被陸仁傑激怒,低沉的怒吼一聲,化作一道幻影向陸仁傑撲來。可要知道正常的獵豹奔跑時速可達110碼,這種變異的豹子全力撲擊,速度更為恐怖,隻能用快如閃電來形容,常人在它全力一擊之下絕無生機。可惜它的對手是陸仁傑,一個真元與靈力可以互換的強者,雲豹的速度在陸仁傑眼中慢如烏龜。陸仁傑童心忽起,有意賣弄,好讓林紫霞長長麵子,於是在雲豹即將撲到的一瞬間,才堪堪的躺閃開去,引得大殿內的宮女一片驚呼,每每驚險處總引來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小皇帝更是忍不住站起來大聲呼叫,錢寧眼露殘酷的寒芒,低聲吩咐馴獸師把別外兩頭雲豹也放進場內。
頓時場景越加驚心動魄,外人看來驚險無比,都為陸仁傑捏了一把汗,但對陸仁傑來說就如閑庭信步。三頭雲豹每每就要抓住陸仁傑的時候總被其躲開,氣得咆哮如雷,狂怒之下竟然轉而攻擊三名馴獸師,其中一名留著山羊胡須的馴獸師在躲閃的過程中被雲豹鋼鞭一般的尾巴掃中手臂,一截手臂即時離體而去,馴獸師慘叫著滾倒在地上。其餘兩頭雲豹嗅到了濃鬱的血腥,眼中凶光更盛,咆哮著衝向倒地的馴獸師。在眾人的驚呼中,馴獸師緊緊的閉上眼睛,眼角滾下一滴渾濁的眼淚。豹子炙熱的氣息噴到馴獸師的麵上,馴獸師已強烈的感受到死亡的召喚,過了片刻身上依然未有疼痛感,馴獸師忍不住張開一絲眼線,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幕驚掉了下巴。
隻見錢寧錢指揮使吩咐過有難時不可搶救的少年郎,雙手高舉過頭,一手托著一隻雲豹的下顎,單腳站立,另一隻腳正踩在第三隻雲豹的頭頂,壓得豹子絲毫不能動,正是被踩在地下的雲豹將氣息噴濺到自已的臉上。朱厚照已吩咐軍士將馴獸師抬到外麵救治,而對陸仁傑的勇武簡直就是眼冒星星,一麵的崇拜。
錢寧意識到要將眼前的少年一腳踢走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眉頭一皺,想到一條妙策,急忙向朱厚照恭喜道:“恭喜聖上得此猛將,微臣手下正缺一名鎮撫使,不如就讓這位陸壯士擔任此職,再合適不過。”陸仁傑心中冷哼道:“你這錢寧剛才不想讓我進錦衣衛,此刻卻主動搶著要,無非是怕我在別的地方超越你而已。”不過他同樣絲毫不在意,人間富貴對他而言真的隻是浮雲,區區一個錢寧還不放在他的心上。朱厚照點點頭正在發話,林紫霞急忙跪拜道:“微臣也恭喜聖上得此勇士,有陸仁傑護駕,龍潭虎穴皆可去得。錦衣衛鎮撫使是好,隻是君無戲言,皇上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
小皇帝朱厚照抓起林紫霞的柔荑輕撫兩下笑道:“朕說過的話當然算數,而且陸愛卿武功蓋世,有萬夫莫敵之姿,此刻朝庭正是用人之際,就讓陸卿家擔任武驤左衛指揮使吧。”立即有記事言官上前勸阻說陸仁傑過於年輕未能擔此大任雲雲,朱厚照並不理會,立即召來吏部官員宣布將陸仁傑任命為武驤左衛指揮使,讓吏部的官員又羨慕又妒忌,但皇上開了金口,自已自不能再說什行,於是將任命一事登記在冊,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將委任狀送到陸仁傑府上。
隨手將兩隻雲豹擲入鐵籠中,又一腳將腳下的雲豹踢了進去,然後才單膝跪下,感謝皇恩浩蕩雲雲。朱厚照玩得興誌正濃,又吩咐軍士搬來箭靶,讓錢寧與陸仁傑比一比箭技。錢寧自小弓馬嫻熟,雙手能左右開弓,自認箭法在皇宮內無人是自已的對手,於是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昂著頭,擺弄著手中的雷蛟弓。這雷蛟弓說起來還有一點來曆,乃東端高麗國王子進貢給朱厚照的貢品,因錢寧箭法極佳,朱厚照對錢寧又極為喜愛,於是將之賞賜給錢寧。這雷蛟弓弓身是長自高麗國金剛山上的星辰木所製,長度高達一米五,箭長三尺。弓架的前部為圓弧形,後麵是平的。弓身的中間手握部寬約兩指寬,往兩端方向逐漸變細,端部用蛟角鑲包,每次射箭都會發出陣陣雷鳴之聲,錢寧對這雷蛟弓可謂愛愈性命。
陸仁傑對弓箭一道並不在行,但他在警隊中是有名的神槍手,所以對弓箭的使用方法還是稍有涉獵,他命人取來明朝軍隊常用的製式長弓,這種長弓其實並沒有什麽優點,但勝在輕便,弓長不過一米二,攜帶方便,有效射程可達六百尺。
陸仁傑對錢寧笑一笑道:“聽聞錢大人能左右開弓,乃錦衣衛中一絕,正好可以讓我大開眼界。”錢寧哼了一聲,但心裏甚為受用,對陸仁傑的敵意稍減。陸仁傑又道:“既然皇上命你我比試箭法,當得有個彩頭……”陸仁傑從懷中掏出一顆散發著柔和白光的珠子,笑道:“此乃聞名遐邇的夜明珠,就用來當作此次比試的彩頭,如果我僥幸贏了,這夜明珠就進貢給皇上,作為第一次麵聖的見麵禮,如果我輸了,此夜明珠就歸錢大人所有,錢大人意下如何?”
錢寧暗中惱罵一句:“好狡猾的毛頭小子!無論輸贏利益皆歸於你。你贏了就借此機會進獻寶物給皇上,以拉近關係,你和皇上皆大歡喜。你輸了寶物雖然歸我,但卻讓我得罪皇上,這樣算計於我。哼,我豈會讓你如願!”他從懷中摸出一隻精致的,鑲嵌著紅色寶石的玉盒,他將玉盒打開,裏麵是一顆紅彤彤的珠子,散發出濃烈香氣卻又帶著絲絲淡淡的血腥味。錢寧傲然一笑道:“陸兄弟的夜明珠雖好,也不過人間珍寶,我手中這粒珠子乃異獸牛龍蛟的內丹,常人服之可延年益壽,武者服之可得一輪甲子以上的功身,但它最吸引人的乃是對修仙者同樣有效,可助修仙者突破桎梏,更上一層樓。我問過龍虎山的真人青鬆尊者,其稱煉氣九層者突破限製進入築基期的成功率高達六成,對築基修士同樣有效,突破築基結成金丹的機率在三成以上,如果不是對金丹期以上修仙者無效,青鬆尊者都要重金求購。”他頓了一頓,臉上露出蔑視的神色,似笑非笑的道:“陸小弟可能未聽說過修仙者,簡單的說我這牛龍蛟內丹乃仙家至寶,你的夜明珠可比不上,如果你有更好的寶物我便願意與你一賭,輸贏就如你所說,我贏了這內丹就進獻給聖上,我輸了這內丹則歸你,怎麽樣?”
朱厚照為人倒是大度,左手一揮道:“你們比你們的,無論輸贏,獎品都歸勝者。讓朕做一個好評判吧!”陸仁傑對那牛龍蛟內丹可謂垂涎欲滴,但他一點也不表露出來,微笑道:“什麽修仙者,青鬆老道隻是騙人的道士罷了。”他在懷中摸了一會掏出一個半截小指頭般大小羊脂白玉瓶,晃了一晃,道:“我這瓶中裝的是溶融有千年靈藥的天一壬水,既然你知道修仙者當知道這天一壬水,別的不說,單單容顏永駐這一點就是無價之寶,我便用這半瓶天一壬水與你比一比箭法。”
錢寧一聽天一壬水,瞳孔不由得微微收縮,他的牛龍蛟內丹,巧取豪奪自龍虎山的掌教真人手中,龍虎山的道士對其懷恨在心,更不肯告訴他這內丹的服食方法,隻是說若是強行將內丹吞入腹中便會爆體而亡,嚇得他一直不敢吞服。每天都看著這個寶貝卻又如老鼠拉龜無處下口,其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實在是吃之無味棄之可惜。而這天一壬水功效更是神奇,延年益壽自不必說,武者修仙者皆可服食,最神效的便是永葆青春,如果借此獻給皇太後,隻怕自己的仕途可以更上層樓。
錢寧故作豪爽的應道:“既然陸小兄弟這麽有誠意,老哥就接受你的挑戰,如果輸了可別哭鼻子。”陸仁傑哈哈一笑,不與其爭辯。兩人各自將自己的寶物放在朱厚照跟前,讓其做裁判。這兩樣寶物雖然價值連城,但在小皇帝眼中卻比不上兩人的比鬥來得吸引。因室內光線終究沒有室外明亮,在林紫霞的建議下,朱厚照把眾人帶至外麵的豹房守軍校場,經過一番準備以後,陸仁傑和錢寧進行了正式的箭法比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