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小已經實現了自己的承諾，隻想南宮燁現在趕快兌現他的承諾。

    南宮燁走了過來，抬手撩開顏小小肩膀上肩膀上披散著的濕發，那些被頭發掩蓋著的痕跡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暴露在燈光之下。

    南宮燁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被緊緊地握住，令人窒息。

    二人離得這麽近，南宮燁能夠清晰地聞到那些味道。她的身上全是別的男人的味道。

    他腦海中緊繃了一個晚上的弦，轟然崩開，等到南宮燁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撕掉了顏小小身上的衣服。

    南宮燁的心猛然抽疼，有一絲血絲充斥到了他的眸內，讓他那張溫雅的麵容看起來極度的恐怖。

    顏小小的後背，抵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她一隻手掩住胸口殘存的的布料，一邊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對她施暴的男人。

    南宮燁立在那裏，他太高，燈光陰影下，一張臉顯得尤為陰戾。

    熱水灑在身上，顏小小覺得有些燙，眼前被水汽覆蓋，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顏小小簡直要被南宮燁氣笑了，“南宮夜，你是不是有病啊？”

    沙啞的嗓音，讓南宮燁的臉色越發陰沉下來。

    他抬起手，指尖觸碰到顏小小肩上溫潤的皮膚，那些痕跡明晃晃的就在他的眼前。

    南宮燁揪心了一個晚上，忽然，腦袋有一絲尖銳的疼痛彰顯出來，而伴隨著那些疼痛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憤怒。

    司拓寒真的敢碰她。

    顏小小抬起手去擋南宮燁的手，她的神色很不耐煩，“我要洗澡了。南宮先生，麻煩你出去好不好？”

    南宮燁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把顏小小壓在了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花灑的熱水傾瀉而下，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衫。

    顏小小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男人血紅的眼睛。他此刻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那些幽暗的情緒，讓他現在看起來很不正常。

    隨後，她收回視線，低低的笑了一聲。

    可是她的眼底卻沒有什麽光亮，南宮燁的唇落了下來，唇瓣有些刺痛，他吻得十分的粗暴，顏小小也隻是開始抗拒了一下，後來便無動於衷的任由對方長驅直入。

    她的內心早已麻木的沒有什麽感覺了。

    隻覺得一切都顯得是那麽肮髒和惡心。

    憤怒的南宮燁，變態的司拓寒，還有羞恥的自己。

    兄弟二人爭權奪勢的玩具、犧牲品。顏小小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更廉價。

    顏小小深深地閉上了眼睛，感覺到男人握在她腰上的手在微微發抖。令人費解的是，南宮燁到底在氣什麽？逼自己去的人是他，受委屈的人明明是自己，他又有什麽可氣的呢？

    “顏小小。”南宮燁低低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睜開眼便看到他眸內無可躲藏的痛苦。

    然後，顏小小便輕聲的笑了一下。

    她伸出手臂了，住南宮燁的脖子。她輕聲道，“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她的眼底越發黯淡，但是笑容卻明媚至極，像是某種妖孽，要把人拖下地獄裏去。

    ……

    顏小小披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

    濕發散在肩後，滴滴嗒嗒地淌著水。

    她立在梳妝台前，慢慢的取出那**避孕藥，看到男人走過來看著她。

    她倒了一顆出來，將藥丸捏在指尖，雲淡風輕道，“這個是一定要吃的。”

    然後玩味的笑了一下，抬眸瞥了一眼南宮燁，他的臉色陰森得可怕。

    “要不然孩子生出來，是你的還是他的？”語氣裏盡顯嘲諷。

    南宮燁的眸內閃過一絲猙獰。顏小小臉上的笑意漸濃。

    她喝了水，臉色卻立刻變了，匆匆的轉過身，推開南宮燁就往浴室裏衝了過去。

    不一會兒，浴室裏再次傳來了她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南宮燁立在那裏，猶如一尊雕塑。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溫雅清雋的眉目上染上樂一抹痛色，再也無法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他對司拓寒的喜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會碰自己的女人，所以，南宮燁才讓顏小小去了。

    自己已經做好的萬全的準備，等顏小小受了皮肉之苦之後，再好好地彌補她。

    他是如此的自信，以至於看到顏小小身上的痕跡之後，徹徹底底的失去了理智。

    昏黃的燈光下，顏小小的臉色透露著一絲沒有血色的慘白。

    剛剛喝下去的水和避孕藥都吐了出來，胃裏已經沒有一丁點兒東西了，但是顏小小仍然覺得惡心至極。

    生理性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伏在浴室的瓷磚上已經沒有什麽力氣起身。

    心口被燙傷的地方，後知後覺的火辣辣的痛了起來，有什麽東西好像也跟著皮肉燒焦了一樣，顏小小趴在地上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他哭起來也沒有什麽聲音的，隻有眼淚不斷地順著眼眶滴落在地上。並不是委屈，也並不覺得傷心，她隻是覺得心口的位置痛得不行。

    南宮燁走過來，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瞧見她臉上流淌下來的淚水，她無助的哭著，隻有眼淚。

    事情跟南宮燁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了，失去控製的感情，就算在她的身上重新的覆蓋了自己的痕跡，也無法消弭一絲一毫心頭的疼痛。

    他失算了。

    人生中的第一次。

    南宮燁還不知道將要為這次的失策付出什麽代價。

    他甚至以為自己不會後悔。

    然而預算好的種種一切，都在顏小小的歸來之後，全盤崩潰。

    ……

    南宮燁將人輕輕地放在床上，走出書房找了一管燙傷膏藥回來，就看到顏小小顫抖的站起來去拿梳妝台上的那**藥，然後喝了一口，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難以忍受的表情，她捂住自己的唇，站在那裏低著頭，強忍著一陣又一陣的嘔吐感覺。

    不能要孩子。

    這是她荒誕的人生中唯一能夠選擇的事情。

    顏小小是絕對不想這件事情發生。況且，她觀察到南宮燁的神情，他已經深深地誤會了，那何不借此機會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