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鬧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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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這邊還沒有開口,葉杏兒就不悅地質問:“今天這麽多人來吃飯,你不去幹活進來做什麽?現在磨磨蹭蹭的,等下開席難道讓大家都喝西北風嗎?”
聽聽這話,月初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是葉家的一個小丫鬟。
月初不氣反笑,“行啊,我這就去忙,我和我丈夫還有我娘三個人把席麵做好,到時候工錢就在柳兒和每次的菜錢裏麵拿就行了。”
說完月初就要轉身出去,汪氏連忙叫住了她,“哎,月初,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啊?舅母請你來幫個忙,你怎麽還要跟舅母要工錢?這一家人哪裏有這樣的?”
月初裝作不解,詫異地反問:“幫忙?舅母可能對幫忙這個詞有些誤解吧?幫忙的意思是在自己家忙不過來的同時請別人過來搭把手,可是這會兒就隻有我和我娘還有我丈夫三人在幹活,而舅母一家在這裏聊天喝茶的,這就不是幫忙了呀?”
這話把汪氏等人都說得哽住了。
“而且舅母你以前說過,親兄弟還明算賬對吧?我懂得感恩的,舅母每次賣菜給我的時候都說是優惠價格,我今天也不會按照別人專門做席麵的錢收,也會給舅母算最優惠呢,舅母舅舅杏兒mèi mèi,你們就陪客人們好好說話吧,我這就去幹活了。”
汪氏氣結,可她剛生了孩子要坐月子不能下床,而葉滿富是個沒主見又不願意幹女人們活兒的,那葉杏兒更是覺得自己要拿繡花針所以斷然不能做粗活兒,所以一家人雖然氣憤卻愣是都沒有動。
媽的個啾啾啾,你們有張良計,我自然也有過橋梯,老娘一個現代人還鬥不過你們幾個古代人?
月初麵帶微笑,扭頭就要走出房門。
“月初。”汪氏按捺不住了,心裏雖然氣,可到底是心疼錢。
換上和藹可親的麵孔,汪氏壓抑著火氣緩聲說:“月初啊,你這可是誤會舅母了,我這客人剛來,所以讓你舅舅和杏兒他們陪著說了兩句話呢,現在話也說的差不多了,你舅舅和杏兒自然是要去幹活的,你和溫尚都是貴客,這活兒哪能讓你們去幹?”
葉杏兒立刻就不樂意了,“娘,我每天都要幹繡活兒,這手金貴著呢!”
“你就撿些不傷手的事情去幹!”
葉杏兒還要說什麽,她的舅母勸道,“你娘剛生完孩子氣不得。”
葉滿富雖然也不樂意,但這個家裏一向是汪氏做主,這會兒汪氏發了話,他隻得起身。
月初勾了勾嘴角,轉過身道:“杏兒mèi mèi的手金貴,那就去洗菜吧,舅舅力氣大,麻煩舅舅去劈柴。”
一般村裏人擺酒宴,有錢一點的就請人做席麵,一般的家庭都是自己做。
可汪氏真是吝嗇又奇葩,舍不得花錢請人來做,就指使葉氏跟自己夫妻倆,這如意算盤可真是打得好。
不過葉氏願意當軟柿子不代表她也願意!
將這父女倆都安排了事情,月初又叮囑道:“舅舅和杏兒mèi mèi的動作可要快一些,要是趕不上開席,別人笑話了可就不好了。”
葉杏兒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月初速度快,開席的時候已經將東西全部準備,直接往外端就行了。
外麵喊了一聲開席,月初直接拽著葉氏的胳膊說:“娘,我們算是客人,出去坐席吧,上菜隻需要舅舅和杏兒mèi mèi伸伸手就行了。”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月初拉著葉氏就朝外麵走去。
月初他們前腳出去,葉柳兒後腳就跑進來了,催促道:“外麵都坐滿了,你們快上菜啊!“
葉杏兒氣得臉都綠了,跺腳埋怨:“爹,你看看她們,我們供她們吃供她們喝這麽久,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居然什麽忙都不願意幫,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
這葉柳兒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為月初娘倆辯解,“大姑和月兒姐當初住進來的時候是給了十兩銀子,還給了你和娘那麽多首飾的你都忘了?這兩年咱們就差把人家當奴才使,今天是咱們家辦喜事,人家幫我們忙活到現在,你們還想怎麽樣?”
“好你個葉柳兒,不過是跟人家親近了幾天就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葉杏兒憤然開口。
“好了好了,外麵客人都等著,趕緊上菜吧!”葉滿富不耐煩地打斷兩姐妹的話。
菜陸陸續續地開始端上來了。
葉氏心懷不安,忐忑地問:“月兒,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不好?那怎樣才算是好?他們一家人坐席,我們一家人去端菜才叫好嗎?”月初的語氣不冷不熱。
葉氏立刻就不敢說話了,她也知道自己性格懦弱,倒是自己的女人越來越精明能幹了。
“娘,吃魚。”溫尚出聲解圍。
今天的菜大部分出自月初的手,所以大家吃了一口之後紛紛稱好,一時間杯觥交錯,說笑不斷,喜宴的氛圍就起來了。
正吃著,忽然有人在門口大喝一聲:“月初你個臭婊子,給老子滾出來!”
一聽這聲音,大家都停了下來朝發聲源看去。
月初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僵住了。
這可真是糟糕。
黃卓被關十天,她前兩天還在想等他出來之後要怎麽辦,但後來忙著操心生意,漸漸把這事兒給忘了!
月初長得標致,在人群裏顯得很耀眼,所以黃卓一下子就看到了她。
幾步跨過來,黃卓的巴掌就抽了過來,可是還沒有落下來就被一隻粗糙的手給攔住。
“不準打我娘子!”
黃卓在牢裏蹲了十天,天天蟑螂老鼠相伴,又沒有一頓飽飯吃,所以這會兒麵黃肌瘦胡子邋遢的。
他那天還沒睡醒就被打板子關進了大牢,最初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可是蹲了兩天之後他細細的想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月初這個賤人搞的鬼!
頭一天先哄著他讓他第二天來拿錢,可是又不知道她從中耍了什麽手段,還裝作還沒有見過他一樣,導致所有人都指責他。
黃卓恨得上火牙齦都腫了,好不容易熬到出獄,一回來就聽說葉家在請客,想著月初肯定在,所以立刻就跑過來了。
黃卓朝溫尚猙獰一笑,“你的娘子?嗬,這個女人剛跟我在一起就爬上了我的床,早就被我玩爛了,就你這個蠢東西還把她當寶貝呢!”
這話像是在人群中扔了一個炸彈一樣,讓所有人都議論起來。
月初和黃卓當年的事情村裏大多數人都知道,因為兩人經常在一起,可是至於月初有沒有上黃卓的床,那大家就不清楚了。
一時間大家看月初的眼神都變了,視線在月初、溫尚和黃卓身上流轉。
“那溫尚這傻子可真是可憐呢,娶了個不貞潔的女人,真倒黴!”
“噓,小聲點,月初丫頭平時對我們也不錯,我們就不要落井下石了,左右是別人家的事情。”
月初頓時氣得臉都白了。
葉氏頭一個站起來喝道:“黃卓,你少當著鄉親們的麵胡說八道!我女兒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做沒做我不比你清楚?我現在就跟大家說道說道月初這個小婊子在床上有多麽的sao,她的皮膚又白又滑,聽話極了,還願意跪在我的雙腿之間……哎喲!”黃卓的嘴巴狠狠挨了一拳。
拳頭正打著他的唇齒,一顆大門牙立刻就鬆動出血了。
在大家表情不一中,溫尚大聲道:“你少汙蔑我娘子!我娘子是好人家的女兒,我們成親的晚上我娘子還是處子之身呢!”
這話又像是一個炸彈,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議論聲漸漸加大。
“這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啊,畢竟當年月初跟這個黃卓確實是來往密切。”
月初本來因為黃卓的話氣極了,可是現在溫尚的話一出,她的注意力迅速被轉移。
細細琢磨著溫尚的話,月初腦海裏又冒出了他這段時間時而正常的模樣,總覺得溫尚……好像是不一樣了……而且這種不一樣並不像是傻,壓根就跟正常人的表現無疑啊?
“我女兒從小在京城裏長大,性子單純,被你這個無恥之徒哄騙才會跟你來往,但她從小熟讀女戒,又怎會在沒有成婚前做出這種苟且之事?我看你就是心術不正,見不得別人過得好!”
在月初的印象裏,這是葉氏第一次如此硬氣的說話,所以月初微微一怔。
其實因為葉氏的性格,月初對她很意見,而且怎麽說怎麽勸葉氏都不改,有時候月初也被氣得完全不想搭理她。
可葉氏再怎麽軟弱,當月初受到欺負時,她不管害不害怕,都會以一個母親的姿態站出來護著她。
心裏一暖,月初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黃卓,雖然我們沒能修成正果,可總是有一段情緣在,就算我們前些日子因為十兩銀子對簿公堂,可現在十兩銀子你沒給,我也不要了,以往的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地,大家也各自有了新的生活。”
“可是你現在跑來在這麽多鄉親們的麵前誣陷我是什麽意思?”
“我誣陷你?嗬,你敢在我身下求我快一點用力一點,怎麽這會兒不敢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