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水性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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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誣陷你?嗬,你敢在我身下求我快一點用力一點,怎麽這會兒不敢認了?”
話音剛落,溫尚瞪著眼睛捏著拳頭又是要上前給黃卓顏色看看。
黃卓是有些懼怕溫尚的,雖然他知道溫尚是個傻子,可是溫尚長得又高又壯,而且傻子傻子,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
“……我我,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隨意動手打人我就去報官抓你!”黃卓後退一步,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我好心告訴你這個小**的真麵目,你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還對我動手,活該你是個傻子,撿了了二手貨還這麽高興!”
見月初一把將溫尚攔住,黃卓以為他們害怕了,嘴上更加的肆無忌憚。
“你這個傻子恐怕都不知道什麽叫洞房吧?哈哈,你硬得了麽?你知道那玩意兒該往女人哪裏塞麽?”
在場還有不少未出閣的姑娘,黃卓這樣的口無遮攔,讓大家都厭惡至極。
“我打死你個胡說八道的混賬!”葉柳兒搬著掃把出來了。
她原本在廚房,卻忽然聽到外麵隱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本以為是喜宴上的客人們發生嘴角了,誰知道出來一看卻是來鬧事的黃卓。
葉柳兒和月初關係一向好,所以這會兒哪裏容得別人這樣詆毀月初?操起牆角的掃把就衝過去了。
隻是她還沒衝到黃卓麵前就被葉杏兒一把給攔住了。
葉杏兒看了半天的熱鬧,正是覺得有意思的時候,她巴不得黃卓能多抖一點月初的醜事呢。
“別人的事要你多管閑事?”葉杏兒沒好氣地低斥一聲,並將葉柳兒的衣裳死死拽住,不讓她上前。
月初將眾人掃視一圈,上前一步問:“我跟你之間清清白白,但是你要這樣的朝我潑髒水我也無可奈何,隻是我問你一句,你說我跟你歡好過,那我胳膊上臂的胎記有多大?是什麽形狀?”
眾人紛紛看向黃卓。
黃卓一凜,嘴巴抿住了。
“怎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跟你多好多好?這一眼就能看到的東西你可別說你沒在意,這大家可都是不會相信的。”月初步步逼近。
人群中有和月初交好的,立刻附和,“說的對,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你說的這些話可有證據?”
“對啊,我姐可是清清白白跟我姐夫成的婚,你趕緊回答我姐的話,胡亂詆毀人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葉柳兒按捺不住,高喊一聲。
葉杏兒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別人的事你知道什麽?要你多嘴?說不定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胡說!”葉柳兒怒了,“姐夫跟我說過,月兒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幹淨的女人!”
葉杏兒一滯,瞧見月初正冷眼望著她,隻得哼了一聲。
“怎麽樣?想起來沒有?”月初催促。
黃卓把心一橫,道:“這都過了一年了,我確實有些記不清楚了。”
“那我提醒你一下,胎記不是很大,但是你要告訴我是什麽形狀。”
“……哦,對了,我有些想起來了,胎記確實不是很大,是……是什麽形狀我有些忘了……”
月初繼續“好心”地道:“那你直接告訴我是在左臂上還是在右臂上?”
她說著,左邊胳膊有意無意地往後縮了縮。
黃卓立刻拍著腦袋回答:“在左臂上!對,你左臂上的確有一塊小胎記,當時你還怕我嫌棄你,我說你的胎記多大多醜我都不會嫌棄!”
“你放屁!”葉氏居然說了一句粗話。
溫尚不知道為什麽,這一顆心忽然落地了。
果然,月初將袖子挽起露出了胳膊上臂的皮膚。
可這皮膚白皙嫩滑,連一顆痣都沒有,哪裏來的胎記?
黃卓慌了,趕緊開口:“是我記錯了,是右邊!”
溫尚趕緊將月初左邊胳膊的袖子拉下來嚴嚴實實地遮住胳膊。
月初倒是無所謂,在現代比基尼都穿過,露個手臂自然是沒什麽大不了的。
拉起右邊的袖子,同樣白皙嫩滑,壓根就沒有胎記!
溫尚又迫不及待地將右邊的袖子拉下來,生怕別人多看一眼。
眾人嘩然,“黃卓這個壞東西,欠人錢不說,還敢跑過來胡言亂語詆毀人,真是該死!”
“幸好月初丫頭聰慧,不然這下可是跳進河裏都洗不清了。”
“我看啊,黃卓這種人就該一輩子被關在大牢裏,免得回來我們滿香村禍害人。”
黃卓表情陰狠起來,咬牙切齒地瞪著月初罵:“臭婊子,你竟敢戲弄老子!”
溫尚伸手將葉柳兒手裏的掃把抽過來,一下子拍在了要衝向月初的黃卓頭上。
黃卓這幾天在牢裏本就吃了好幾天餿饅頭,又連接被溫尚打了兩拳頭,這會兒頭上又挨了一下,一時間暈頭轉向地坐在了地上,捂著腦袋直哎喲。
“再說我娘子的壞話我打死你!”溫尚露出惡狠狠的表情,眼裏迸發出了殺意。
黃卓知道現在是討不到任何好處了,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捂著腦袋爬起來罵罵咧咧地跑了。
“噢,終於把這個臭屁蟲趕走了!”
不知道是誰帶頭開始鼓掌,滿院子的鄉親們都開始拍起手來。
大家都不喜歡黃卓,原本因為黃卓說的話還有些質疑月初,這會兒月初隻用了一計就拆穿了黃卓的謊言,而溫尚雖傻,可力大無比又護妻,夫妻倆合夥將黃卓趕走,現場恢複安寧,大家自然歡喜。
在葉滿富的招呼下,大家夥都坐回原位,繼續喝酒吃菜起來。
溫尚轉身剛坐下,一扭頭,卻發現月初正盯著他在看。
他的心一凜,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那種眼神,月初一這樣看他他就心裏發慌。
溫尚思索數秒,意識到剛才自己急於給月初澄清清白,所以露了馬腳。
他明明還沒有跟月初圓房,卻說出了他們成親那晚月初是個處子的話。
而月初望著溫尚,心裏也是在思索這件事情。
她還記得他們成親的那一晚,溫尚連洞房是什麽都知道,她忽悠他說兩個人躺在一起睡覺就算是洞房,當時溫尚信以為真,還美滋滋的呢。
而現在……
就算是撞了腦袋也不可能突然明白這檔子事情吧?而且他還會審時度勢的撒謊以解救她於危機當中。
月初越想越覺得可疑,可是這樣看著溫尚,卻瞧見他隻是呆滯地坐在那裏,像是有些發懵反應不過來一樣,直到葉氏喊他吃菜他才樂嗬嗬地操起筷子夾菜。
“娘子,吃肉肉。”溫尚傻氣地發笑,嘴巴咧著,又醜又呆。
以往溫尚每次這樣她都會一笑了之,將心頭的疑雲揮去,可是這一次月初卻擰起了眉頭。
不對,十分不對。
對比一下剛才樣子,溫尚此時的模樣更像是……裝出來的……
溫尚見月初沒有被自己像以前那樣糊弄過去,一時心裏有些發抖。
難道這次真的被她看穿了?
溫尚漸漸的也傻笑不起來了,放下筷子繼續呆滯。
反正都是裝傻,傻笑累,還是呆滯比較輕鬆一些。
喜宴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葉東陽被抱出來了。
剛出生的孩子很是討喜,大家都圍上去看,玩了會兒葉東陽餓了才又被抱進屋去。
緊接著葉滿富開始謝送大家。
月初自然是走不了的,要幫著打掃。
她幫忙了,自然不會讓葉杏兒他們閑著,一轉身就指揮著葉杏兒去掃地了。
葉杏兒雖然不情不願,嘴裏嘀嘀咕咕地罵,可還是拿著掃把掃了起來。
等都收拾的差不多後,月初才告辭。
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初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隔了會兒,她扭頭看向走在她身邊的溫尚。
隻見溫尚一路上都沒什麽表情,一張薄唇微微抿著,雙眉之間有個川字,模樣像是有些不高興,又像是在深思。
月初心裏有片刻的驚慌,她忽然覺得自己很看不透溫尚……
一路無話到家,花枝歡喜地迎上來,將賬單遞給月初,“下午的貨已經拖走了,這是賬單!”
月初掃了一遍,讚賞道:“花枝,你真是越來越能幹了,以後肯定是個賢內助。”
“哎呀,別說這個,人家害臊!”花枝哈哈大笑,推了一把月初。
她力氣大,月初被她推得連連後退,心想尼瑪的你這個樣子叫害臊?明明是得意好吧!
花枝等人走了之後,月初去看她種的菜。
按理說種了這麽多天應該發芽了才對,可是為什麽除了綠葉青菜以外其他的都沒動靜?
月初搗鼓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心下有些煩躁,想著要是過幾天還不發芽,那隻能等到時候向汪氏請教一下。
雖然汪氏喜歡吵架,哪裏哪裏都感覺不好,可種菜還是一把好手,她一個人種了好大一片菜地,村裏沒人能比得過。
從屋後的院子走出來,月初看到溫尚坐在院子裏盯著一顆冒綠的青菜發呆。
想了想,月初走了過去,在他邊上晃了一圈後開口:“溫尚,你沒有話想對我說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