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要不要聯手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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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嬸子是?”

    範氏塞了一滿嘴的肉,朝尹曉雪一笑,“哦,我是溫尚的嬸嬸。”

    “原來是嬸嬸啊!”尹曉雪高興起來,還給範氏夾了一筷子菜,“我在這裏住了幾天了,還沒有見過嬸嬸呢。”

    範氏這才仔細瞧尹曉雪,疑惑地問:“你是?”

    “嬸嬸,我是溫尚的未婚妻。”

    “什麽?”範氏嚇得筷子都快掉了,想著溫尚怎麽還有個自己不知道的未婚妻?

    這尹曉雪的自我介紹讓一桌子的人臉色各異。

    芙蘭見尹曉雪這樣說,打抱不平地附和,“是啊,我家xiǎo jiě和溫公子是有婚約的,所以我家xiǎo jiě才不遠千裏來找溫公子,隻是這人找到了,可已經被某人鳩占鵲巢,溫公子身邊已經沒有我家xiǎo jiě的位置了。”

    範氏聽著這話一驚,“你家xiǎo jiě?你們是?”

    “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我家xiǎo jiě是……”

    “啪”溫尚將桌子重重一拍,將所有人的嚇了一跳。

    尹曉雪被嚇了一下,這才記起溫尚叮囑過自己不得將他和自己的身份說出去的,這會兒芙蘭得意忘形,差點闖了大禍。

    “不吃飯就滾出去!”

    溫尚一發話,一桌子人愣是一點動靜都不敢弄出來了。

    在範氏的記憶裏,溫尚從來都是膽小如鼠,隻要自己吼上一嗓子,他嚇得連飯桌都不敢上,隻是如今……

    範氏一哆嗦,瞧見溫尚沉著臉,眼神也陰沉可怕,她竟然不敢再發出一個聲音。

    尹曉雪主仆也被嚇到了。

    當年皇上親自封的少年將軍雖麵貌如玉,可在戰場上卻是shā rén不眨眼,隻是終究年紀不大,下了戰場還看得到身上青澀的味道。

    而如今,那個少年將軍已經長大了,現在的溫尚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一出鞘就要見血,足以震懾所有人。

    大家都在瑟瑟發抖,月初卻在眼冒愛心。

    尼瑪的,好帥啊,好man啊,好想抱著舔啊……

    瞧見溫尚臉色陰沉得嚇死人,月初心花怒放地挨了過去,低聲撒嬌:“相公,你吃飯嘛。”

    這個小貓兒一樣的聲音溫尚哪裏還能冷著臉?隻怕是心都要萌化了。

    臉色逐漸暖和下來,他夾了一個小魚幹放在月初碗裏,“小貓兒吃魚。”

    小貓兒?

    月初繼續眼冒愛心,這是男神給她的愛稱呢

    尹曉雪望著這一幕,雙眼又冒出了淚花,她趕緊吸了一口氣,低頭吃飯,裝作看不到。

    別人注意不到尹曉雪,可她旁邊的芙蘭卻是主意到了。

    她瞪著月初,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等終於吃完了飯,尹曉雪非要自告奮勇再去挑戰洗碗,葉氏不敢跟她爭,怕又是一摞碗落地,但也不放心,跟著她去了。

    月初瞧著眼睛在滿屋子打轉的範氏,冷冷開口:“這吃也吃了,看也看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範氏還未接話,在一邊的芙蘭就搶話道:“月姑娘,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嬸子是溫公子的嬸嬸,那也就是你的嬸嬸啊,怎麽你對長輩這般無禮?”

    “對啊,我好歹是個前輩,你不給我端茶遞水就算了,怎麽的還趕我走?再者這是我侄子的房子,我怎麽就來不得坐不得了?”

    溫尚端起一杯茶冷笑一聲,“如果你非要給我扯上關係,那之前的帳我們就來算一算。”

    範氏一驚,連忙扯出笑轉移話題。

    “唉,其實月初啊,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大事呢!”

    月初不動聲色,也一點都不感興趣。

    範氏往月初邊上一坐,唉聲歎氣,“霖兒開春就要進京趕考了,這京城開銷太大,什麽東西都老貴老貴,我這不是想做點小生意嘛,一方麵貼補家用,一方麵攢著給霖兒進京趕考的時候用麽?”

    “唉,所以我就去官道上擺攤賣點吃食,但你也看到了,壓根就沒人光顧,我這老本都虧進去了,這幾天家裏吃的都是鹹菜饅頭的,過得可不叫日子!”

    月初明白了範氏的來意,勾著嘴角笑了笑。

    “月初啊,我知道你之前在官道上擺攤的時候那人啊,可叫一個多!我是你嬸嬸不是?所以我們這也是一家人,你也不想看到你表弟到時候去京城趕考的時候因為沒錢被人看笑話吧?”

    “所以……你看,你看能不能將你做麻辣燙和麵條的秘方告訴我?”

    範氏一臉期待,她這輩子還未對誰這麽客氣溫和過呢!

    “哦,原來你是想找我要做吃食的秘方?”

    範氏點頭如搗蒜,“對啊對啊。”

    “是不是徐嬌讓你來的?”月初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當初徐嬌就shàng mén找她要過一次,最終兩人不歡而散,後來徐嬌就開始一次次的算計陷害自己。

    這一次徐嬌學聰明了,自己不來,知道範氏厲害,就攛掇範氏來。

    “對啊。”範氏大方承認,“月初,你和徐嬌之間有過節又沒什麽親情關係我知道,所以你不把秘方給她是自然的,可我是你的嬸嬸,溫尚是我親侄子,我們就是一家人啊,這一家人就不該藏私,所以你今天就把那秘方教與我吧,如果還有其他手藝也都教給我沒關係,我記性好,一看就會了!”

    芙蘭幫腔,“嬸子你說的對,一家人怎麽能藏私呢?好東西就該跟家裏人分享才是!”

    範氏樂嗬嗬,“可不是?還是你這個小丫頭明白事理。”

    溫尚正欲開口,月初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站起來,“想要我的秘方?”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地跑來一趟啊!”

    話音剛落,月初變了臉,“你做夢。”

    範氏愣了,繼而追問:“什麽叫我做夢?我是你嬸嬸,要你一個秘方怎麽就是做夢了?”

    “嬸嬸?不好意思,我月初從小到大都沒有誰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嬸嬸,至於溫尚,他就更沒有,如果他有嬸嬸,他早兩年至於過著那種每天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

    這話將範氏說得啞口無言。

    她是溫尚的嬸嬸,可她確實是把溫尚當牛做馬了兩年,而且還天天打罵他。

    範氏的臉色又紅又白,氣得不行,卻硬是沒法反駁月初的話。

    “我今兒個可是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給了你這一餐,你若還有一點自尊就趕緊走,如果還死賴在這裏那可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哪裏來的麵子?範氏第一次受到這種屈辱,咬牙切齒地就要罵人,可月初下一句又道:“吃人的嘴軟,你今天要是敢對我一分不恭敬我就讓你把剛才吃的都吐出來!”

    範氏即將到嘴邊的話就這麽給憋回去了,憋得臉通紅。

    “哦,對了,麻煩你跟徐嬌帶句話,讓她不要以為我怕你就指使你過來找我的茬,我月初壓根就不怕你範氏!”

    瞧見範氏站在那裏還不走,月初挑眉,“怎麽?還想留下來吃晚餐?”

    芙蘭笑著打岔,“哎呀,你們都是一家人嘛,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何必還計較那麽多呢?這一家親的,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她坐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等著看笑話,可是看了半天兩人都沒有吵起來。

    這個範氏看著一副精明不吃虧的相,但是月初幾句話就讓她屁都蹦不出來一個了,真真是無用極了。

    “你跟我不是一家人,麻煩你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月初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芙蘭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她現在寄人籬下,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來的那兩天不知情還嚷嚷著要讓溫尚把月初趕出去,可是這幾天她都搞明白了,這屋子是月初做生意賺錢建起來的!

    “芙蘭姑娘,我告訴你,我不趕你們走是我仁慈,給你們這個方便,但是你要拿這方便當隨便的話就請立刻給我滾蛋!”

    芙蘭哪裏受得了這種委屈?可她不敢罵回去啊,誰知道月初這個瘋女人會不會真的把她和她家xiǎo jiě都趕出去了?

    芙蘭絞著帕子,跑出去了。

    範氏覺得月初現在是越發的厲害,心裏懊悔不該來這一趟。

    現在想想更是後悔,她和月初撕臉不止一兩次了,月初哪裏是好糊弄的?她居然一時糊塗相信徐嬌的話shàng mén來討秘方,這不就是在自取其辱麽?

    範氏一骨碌的就跑出去了,越走越恨又越悔。

    想想她在家那是誰都不敢反駁她的話,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聽憑她做主,何曾受過這種被人趕出門的氣?

    範氏一邊痛恨月初一點親戚情麵都不給,一邊又怨恨徐嬌給自己出的餿主意。

    剛走出月初家一會兒,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自己。

    範氏青著臉轉頭一看,居然是剛才在月初家幫自己說話的那個丫頭。

    雖然芙蘭幫自己說過話,可範氏現在心情極差,自然是誰都不待見,所以沒好氣地問:“幹什麽?”

    芙蘭瞧見她扯不贏月初就亂發脾氣的模樣心歎這範氏真是個沒用的,可臉上卻是帶著笑,道:“我知道你憎恨月初那個賤人,正好我也討厭她,你要不要跟我聯手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