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夫人砍了將軍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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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曉雪剛踏進屋子,尹母就詫異出聲,“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怕自己因剛才和月初的摩擦讓尹母又對自己說教,於是尹曉雪往凳子上一坐,沮喪地回答:“人家姑娘脖子光滑白皙,隻有我,醜死了!”

    尹母心知她是在外麵看到別人完好的脖頸受了刺激,溫聲安慰道:“你放心,等你傷口愈合了,我一定讓你爹給你找尋最好的祛疤膏藥。”

    “可是那傷口那樣深那樣長,這世上真的有那樣神奇的膏藥可以讓我一點印子都不留?”

    尹曉雪的話讓尹母答不上來了。

    見尹母這副模樣,尹曉雪心裏更是不痛快,又想到方才月初的話……

    這個半仙的法子真的有效?其實她心裏也並不是質疑半仙的法子,隻是水蛭這東西實在是惡心可怕,又是個吸血的玩意兒,在人們眼裏就是個下作的生物,可現在偏偏就是那下作的生物能讓自己祛除疤痕,讓皮膚恢複以往的平滑白嫩。

    正是內心糾結的時候,尹母剝著桔子皮又道:“曉雪,既然溫尚已經知道這件事和你無關,那娘現在也放心了,你吃了這麽大的虧也對溫尚死了心,娘這幾日在這裏,眼看年關將至,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回去,等這邊的事情水落石出後娘再接你回去。”

    原本在路上的時候尹曉雪還在想,若是她真的要用這個法子,那尹母在這裏定是不行的。

    而現在尹母說要走,尹曉雪不知為何,心裏陡然鬆了一口氣,可她明明還沒有決定好是否用那個方子呀……

    “好,母親你回去吧,我斷然不會再一腦袋紮在溫尚身上了。”

    尹曉雪吃了這麽大的虧,尹母自然是相信她不會再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

    晚上,月初用過飯後便回了屋子。

    她今天生了一下午的悶氣,理由是丫鬟不讓她出去,因為怕她跑了不回來。

    這件事情鬧得整個府邸都知道了,尹曉雪院裏的兩個丫鬟也來湊了熱鬧,而府裏的丫鬟小廝們在月初麵前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想勾起月初的記憶,但折騰了一下午壓根就是無事於補。

    月初剛坐下喝了兩口茶,溫尚回來了。

    看著月初的小丫鬟如釋重負,退了出去。

    月初虎視眈眈地盯著溫尚,問:“你就是我的夫君?”

    溫尚心裏一痛,不願意板著臉嚇到她,隻柔柔地一“嗯”,當他正準備坐到月初身邊時,月初卻像受驚的小鳥一樣彈開了。

    “你想幹什麽?”

    溫尚一噎,梗了半響才道:“我隻是想坐下跟你說說話。”

    “站著就不能說話了嗎?”

    這話溫尚徹底接不上了。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月初看著似乎不耐煩了,開始趕人,“你若無事就出去吧,我想睡覺了。”

    “……歐陽夫人今日有來給你行針麽?”

    月初點點頭。

    溫尚有些心酸,她這是話都懶得跟她說了麽?直接用點頭回應。

    他不願意出去,沒話找話地問:“晚飯吃的什麽?”

    月初覺得這人好奇怪,回答說:“吃的菜啊,飯啊。”

    溫尚:“……”

    “好了,我真的要睡覺了。”

    溫尚見她似乎真的不耐煩了才磨磨蹭蹭挪到門口,月初跟過去要關門,可溫尚卻突然撲過來抱住了月初。

    “你一定要想起我。”

    月初隻愣了一秒,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而且她情緒十分激動,猛地甩開溫尚,一轉身操起桌上果盤裏的水果刀就朝溫尚刺去。

    溫尚以往習慣了月初對他溫言軟玉,即便是兩人有時候拌嘴月初也隻是嘴上說話氣氣他,最多給他點臉色看搞個冷戰,何曾對他動手過?

    饒是溫尚久經沙場,早就練就了一副敵未動我先動的神速反應,可他對任何人都有所防備,卻獨獨對月初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月初拿著水果刀刺過來,一下子就將溫尚的袖子給刺破了,刀子一拉,袖子便破了好長一條。

    這樣刺過去一刀抽回來一刀的期間,溫尚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在月初不會武功,隻是挑破了衣裳,沒有傷到溫尚半分。

    而對溫尚動手的月初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氣焰囂張地威脅,“你若再不走,這刀子可就插到你的肉裏去了。”

    溫尚居高臨下地看著月初,愣是一動不動,跟傻了一樣。

    見溫尚還跟個柱子一樣地杵在那裏,月初抬起刀又是狠狠紮了過去。

    “啊,夫人——”小丫鬟驚叫一聲,手裏的茶壺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繼而跑進來看了一眼後又跑了出去,站在院子裏扯著喉管就喊,“天啊,夫人砍了將軍一刀!將軍流了好多血啊!”

    溫尚:“……??”

    小丫鬟扯著嗓子喊了幾聲後又跑了進來,突然用手按住溫尚被刺破的袖子的某處,著急地喊:“將軍,你流了這麽多血,快去大夫那裏吧!”

    月初冷哼一聲,高聲道:“你若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看我不要你的狗命!”

    溫尚:“……”

    小丫鬟按住溫尚的胳膊,扯著他就往外快步走去,邊跑還邊喊:“這可怎麽辦呀?將軍快些走,快些讓大夫止血才好啊!”

    外麵,聽到驚呼的小廝和丫鬟都聚了過來,紛紛關切萬分。

    溫尚始終麵無表情,隨著小丫鬟朝外走去。

    而夾雜在小廝丫鬟中間的芙蘭立刻就轉身走了。

    另一邊,尹曉雪看到芙蘭回來之後,急切地問:“看到沒有?那驚叫聲是什麽?”

    “小姐,我剛才看到了,是溫將軍想跟月初親熱,結果被月初劃了一刀,聽那丫鬟說流了好多血,現在溫將軍正往外去看大夫了!”

    尹曉雪瞪圓了眼睛,表情漸漸展露出一絲竊喜。

    她快步跑了出去,繞著近道一路往門口那裏跑,看到一個小丫鬟按著溫尚的手臂正快步往外走去。

    月初真的劃傷了溫尚!

    直到看到溫尚和小丫鬟走到看不見了,尹曉雪才放聲大笑。

    之前這對夫妻將她整得好慘,現在終於輪到他們遭報應了?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她倒要看看溫尚挨了月初這一刀後還能不能對她繼續愛!

    不屑地哼了一聲,尹曉雪轉身就走,走到半路的時候卻忽然瞧見不遠處月初正快步走來。

    她眼珠子一轉,躲在了一棵梧桐樹後麵。

    月初漸漸走過來,後麵有一個氣喘籲籲的小廝跟著她在趕。

    小廝眼看著月初要跑出去了,終於加足馬力趕上了月初,將她一攔,無奈地道:“夫人,你不能離開這裏啊!”

    月初似乎憋了一肚子的氣,怒視小廝道:“我為什麽不能離開這裏?我雖然失憶了,可不代表我變傻了,你們這府裏一個個的都合起夥來欺負我,我呆在這裏憋屈得很!”

    “夫人!”小廝連忙解釋,“夫人是溫府的女主人,怎麽會有人合起夥來欺負夫人呢?夫人莫不是誤會了?”

    “沒有?那那個叫尹什麽的是怎麽回事?阿碧說她是我的仇人,可為什麽我的仇人會在府裏來去自如?我被她忽悠一頓牽著鼻子走,甚至都把最秘密最值錢的神仙法子告訴她了,我幫了我的仇人,我不憋屈?”

    “還有你們那個什麽鬼將軍,都說我是個失憶的人了,他既然是我夫君為什麽不能尊重我?我現在就隻知道他的名字而已,他憑什麽不顧我的反對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憋屈?”月初越說越氣,一腳將腳旁邊的小石子踢飛。

    小廝似乎也覺得月初的話有道理,可還是勸道:“夫人,將軍那是……對夫人感情深!再者夫人一刀將將軍的胳膊劃成了那樣,那血流一地,皮肉都翻出來了,夫人你想想,誰受得了?將軍可是舞刀弄槍的人,又剛好傷的是右臂,那傷口定是留疤留定了,再者傷好也不知道要幾月去了!”

    小廝一番話讓月初也漸漸有了些愧疚,她嘟噥道:“這疤我倒是可以彌補,趁著傷口未愈合時趕緊用水蛭吸食淤血和腐肉,隻需吸上一次就行,隻是這恢複……唉,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他先想要那個我……”

    見月初態度有些軟了,小廝連忙接著再勸,“夫人,有話好好說,夫人你是不記得將軍了,可將軍一點都沒有忘記夫人啊,夫人也要站在將軍的立場上想想,現在將軍出去處理傷口了,也不知道怎麽樣,夫人還是回去先等將軍回來再說吧!”

    月初跺跺腳,“我等他回來也不怕!”

    兩人說著又調頭回去了。

    樹後麵的尹曉雪走出來,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往上翹。

    別的她現在都可以往後排,現在她的傷口才是頭等大事。

    若是說今日尹曉雪還有些忌憚,現在她可是鐵了心要將自己的疤痕去掉。

    月初重傷溫尚,溫尚心裏肯定對月初有些不一樣了,再加上月初又不記得溫尚,長久下去,兩人感情絕對會淡下去。

    而她若是早早將疤痕去掉恢複以往的美貌,那溫尚對月初感情淡了後還能看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