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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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蘭大喝一聲:“尹曉雪說謊!”

    眾人的視線紛紛從尹曉雪身上移到芙蘭身上。

    “陰毒是我當初買瀉藥的時候覺得可能有一天會用到所以一起買的,但是後來我被打後就不敢了,當時我跟臘梅說等我親自動手隻是氣話,也是說給她聽的想讓她知道尹曉雪最器重的還是我,可我當時真的隻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動壞心思。”

    芙蘭迫不及待地道出事實,“另外我當初買藥是和尹曉雪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借口去買些風寒藥時去找人拿的這藥粉,當時我拿完藥後從巷子裏走出來正撞到尹曉雪,尹曉雪的表情很慌張卻又有按捺不住的驚喜,隻是我懷裏是毒藥,本就心虛,故沒有多想,但現在臘梅一說,我敢篤定尹曉雪當時絕對聽到了我跟賣藥人的話!”

    “還有她那個胭脂是王小姐從宮裏得來了送給她的,她不喜那香味所以從來不用,我作為她的貼身丫鬟對這事不能再清楚了,所以方才她說喜歡那胭脂才每日用那麽多是絕對不可能的!”

    臘梅點頭附和,“對,我之前也聽小姐說過這話,當時府裏還有其他丫鬟在場,大家都可以作證的!”

    現在臘梅和芙蘭好似統一了戰線一般,一致對向尹曉雪。

    尹母急得快跳腳了,一邊罵這兩個賤婢忘恩負義,一邊罵鬆芳死去那麽久還不回來,現在形勢已經對尹曉雪十分不利了,所以她不能繼續等下去,趕緊撥開人群跑出去想親自回府喊尹丞相。

    其實現在所有的線團差不多捋清了,這主仆三人都逃不脫幹係,隻是誰責任輕誰責任重而已。

    尹曉雪還在那裏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可丞相大人讓她拿出證據她又什麽都證明不了。

    丞相大人一拍驚堂木,大喊一聲:“證據確鑿你還敢不認,來人,大刑伺候!”

    “是!”

    衙役拿上來的刑具是夾棍。

    東西一拿出來,尹曉雪就嚇得沒了半條命。

    她掙紮著想跑,芙蘭一把將她拽住,可沒拽到尹曉雪的衣衫,卻將她脖子上包裹的東西扯了下來。

    頓時,尹曉雪脖子上猙獰的傷口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眾人麵前,所有人嚇得都是往後一退,唏噓一聲議論起來。

    “原來傳聞都是真的!”

    “是啊,這個尹小姐得不到溫將軍一氣之下就將自己劃傷了。”

    “對,那一日我就在將軍府門口,我看到了。”

    “那傷口翻著皮肉真是令人作嘔啊。”

    這麽多人議論著,對著尹曉雪指指點點,嘴裏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尹曉雪腦子再度混亂起來。

    她神經緊繃了,人又開始暴躁了,整個了都陷入了從浴盆裏醒過來時的那種狀態。

    “你們閉嘴,都給我閉嘴!我是丞相千金,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你們這些賤民誰比得上我?再敢對本郡主不敬的話本郡主讓皇上砍了你們的腦袋!”尹曉雪瘋了一樣的咆哮。

    芙蘭冷哼一聲,大聲道:“她不止脖子爛了,xiong也爛了,她哪裏還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什麽?”所有人更是震驚。

    這對尹曉雪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可芙蘭卻將這奇恥大辱公布於眾,尹曉雪再也繃不住了,淒厲地仰天大叫一聲,撲向芙蘭就撕打起來。

    知府大人將驚堂木拍得震天響,趕緊讓衙役將人拉開。

    好不容易分開了兩人,連被尹曉雪劃破皮的芙蘭捂著臉就狠狠叫:“就是你,你就是嫉妒溫夫人比你好看得溫將軍的寵愛你才嫉妒溫夫人!其實你一點都比不上溫夫人!”

    尹曉雪哪裏還聽得這話,被兩個衙役按著卻也破口大喊:“月初那個賤人哪裏比得上我?若不是她從中作梗溫大哥早就愛上我了!都怪那個賤人!我早就想對她動手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你也是個蠢貨,每次陷害月初之前都被我發現,可是你每次都沒有辦成,我白養了你這麽多年,還是需要我親自動手才讓月初賤人中毒終生不孕,哈哈哈哈,我心裏痛快啊!”

    急和怒,躁和恨,早已經然尹曉雪的精神變得敏感而脆弱,可往往越是脆弱的人就越是反應激烈,因為這是人自我意識中保護自己的手段。

    換句話來說尹曉雪已經在瘋癲的邊緣了。

    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真相大白。

    月初從始至終一言未發,卻大獲全勝。

    她嘴角有微微的笑在漾開,旁邊的小丫鬟阿碧悄聲道:“夫人,你可真是神仙,所有的事情都被你料到了!”

    嗬嗬,她可不是神仙,隻是在現代她自修過心理學,再加上她好歹是個有演技的演員,連古代這些姑娘們都糊弄不了那她還有什麽臉麵說自己是個演員?

    走出衙門,月初輕歎:“後日便是大年三十了。”

    “是啊夫人,後日便是大年三十了,這個時辰將軍差不多應該快要出宮了,夫人要不要去宮門接將軍給將軍個驚喜?”

    月初挑眉,“接他作甚?我失憶了,又不記得他。”

    阿碧這會兒疑惑了,從始至終月初不都是裝出來的麽?而且她根本就未中毒,現在這是陷到戲裏頭了嗎?

    一轉身,尹曉雪對歐陽夫人道:“月初能製伏這些糟心窩子的人多虧了歐陽夫人,月初不勝感激。”

    歐陽夫人抬抬手,“不過是吃了王小姐給的零嘴得了甜頭,舉手之勞罷了,再者今日之事讓我大開眼界,我回去了也跟太後和皇後說道說道。”

    月初聽聞這話,眉頭一動,目送著歐陽夫人離開的背影,心裏十分感激。

    待人都散了後,月初才道:“走,好幾日未去食鋪了,去轉轉。”

    “好勒,夫人!”

    -

    夜晚,解決了所有煩心事的月初正在泡澡,浴房的門被推開了,她抬眼,嘴角勾起,自顧自地繼續往自己身上澆熱水。

    男人的手指帶著老繭,摩擦在女人皮膚上引起女人心裏的陣陣漣漪。

    月初有些癢,拍開了溫尚的手,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你是誰?怎的往人家的浴房裏亂闖?”

    溫尚一把捏住了她的,調侃道:“怎麽?今天看到我不暈了?”

    月初又拍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說:“今天吃得多,精神好,暈不了。”

    溫尚哼笑,將手伸進水裏,問:“這幾日的事情不打算與我說說?”

    “什麽事情?我不懂。”

    話音剛落,溫尚探入熱水的手重重捏住了月初的兩個柔軟。

    “小娘們,還當我是傻子?”

    月初被他捏的哼了一聲,溫熱的手掌輕輕拍著溫尚的臉,“你可不就是那個烏村的小傻子麽?”

    溫尚扯開自己的腰帶,一邊脫衣一邊冷笑,“今日就讓你嚐嚐小傻子的厲害。”

    溫尚下水,月初輕呼著想要躲閃,可她哪裏躲得過男人的桎梏?

    霎時間,月初的呼聲被淹沒在了親吻裏。

    不一會兒,浴盆裏開始蕩出水花,空氣裏除了隱約的熱氣,還蕩漾著月初細碎的嗚咽。

    “小騙子,還騙我嗎?”

    月初說不出話。

    “小騙子,爬上來一點,坐下來。”

    月初使不上力氣。

    “你害我白擔心了這麽久,你應該給我補償,我們換一下,由你來出力。”

    月初哼哼唧唧不願意動。

    溫尚怎麽扯月初怎麽不動,他低罵一聲,自己繼續。

    事後,兩人泡在水裏,溫尚沒好氣地用力一捏月初的腰,控訴道:“你真是厲害,將我也糊弄了這麽多天,讓我白白擔心了這麽久。”

    月初輕哼一聲,“我給過你提示了,你若是聰明一點就知道我是裝的。”

    “你什麽時候給我提示了?”

    “昨日暈過去的時候,平白無故的我暈什麽?還有你對我做壞事的時候,我要都快被你弄斷了卻還未醒,你自己想不明白?我可是憋得臉都紅了,我那個什麽的時候不是還抖了幾下,你自己沒注意能怪我?”

    溫尚一細想,確實破綻百出,隻是他當時都快要飛起來了,隻想再愛更愛月初,哪裏有功夫留意到這些小情況?

    水已經涼了,月初要往外爬,溫尚一把將她扛起來搬回了臥房。

    兩夫妻躺在暖和的被窩裏,月初自然要跟溫尚講一遍這件事情。

    “你還記得王大哥麽?”

    溫尚擰眉,王大哥?

    月初提醒他,“就是當初那個來我們麵攤吃麵很喜歡鹵煮的那個王胖子,鏢局的。”

    溫尚瞬間記起,這個王胖子當時還認了月初作幹妹子。

    隻是這麽久了,月初怎麽突然提起他了?

    “王胖子怎麽了?死了?”

    月初一巴掌拍過去,“你才死了!”

    “那王胖子怎麽了嘛?”溫尚委屈兮兮地摸著自己的胸口。

    “那一日我去鋪子的時候半路遇到來京城送鏢的王大哥,於是我做東請他們吃飯,可一坐下,我旁邊的一個大哥就朝我身上聞了聞。”月初說著買了個關子,“你猜怎麽了?”

    溫尚想了想,問:“你放了個屁?”

    滾你媽的放了個屁!

    月初飛起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