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此生不會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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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真的不行嗎?”

    月初對上羅子舟的目光,堅定地道:“我此生不會再嫁人。”

    羅子舟心頭一震,忽然真的好像感覺到了月初所說的那個叫信仰的東西,它像一麵銅牆鐵壁,將他和月初深深地隔開。

    “我,我能抱抱你麽?”羅子舟一直記得那一晚在寒風中他抱著她時內心的那種雀躍和悸動。

    雖然這麽問出口了,可羅子舟卻覺得自己這話更像是在說笑,一時有些訕訕的。

    但下一秒,月初上前兩步,主動抱住了羅子舟。

    很快,月初就拍了拍他的後背,笑道:“這個可是朋友和兄弟之間的擁抱,我月初這輩子都拿你當好朋友!”

    一句話說得羅子舟也笑了起來,心裏的陰霾也散去了不少。

    他是喜歡月初沒錯,可就像他方才說的,他更希望看到她能開心的生活,哪怕那份開心不是來源自己。

    當朋友也好,至少以後還能見到。

    盡管心裏還有苦澀,可羅子舟到底是釋然了不少。

    月初回到七裏香的時候,阿碧告訴她:“夫人,柳兒被人叫回去了,說是家裏出了點事情,但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我看柳兒走得很匆忙。”

    月初皺了皺眉,第一反應就是葉杏兒出了什麽事情,畢竟她那個人一點都不安分,隔三差五的就會搞出什麽幺蛾子來。

    隻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且說實在了就算是葉杏兒出了事情說真的她也不在意,隻是葉柳兒跟她關係好,但她過了年才剛十五歲,而汪氏又是個不省心的自私鬼,月初擔心真要發生什麽事情了葉柳兒會跟著遭殃。

    不過現在已經晚了,月初想著反正明天要去山穀裏弄菜,順道去滿香村瞧瞧好了。

    -

    步入四月,迎麵吹來的風似乎都暖和了不少,月初的心情也被暖化了一些。

    她一直沿著小路進了深山,等挖了滿滿好幾筐子菜後又摘了一籃子橘子,這才出了山穀。

    返回的時候月初走另一條道去了滿香村。

    馬車一路進村,快到葉家時月初便聽到了從屋裏傳出的哭喊聲。

    她下了馬車,將韁繩係在樹下,推開未關的院門走了進去。

    “那個該死的畜生啊!我要怎麽活啊……”

    這個是汪氏的哭聲,撕心裂肺一般,隻是月初聽著這話有些不明白,畜生?哪個畜生?

    伴隨著汪氏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的啼哭。

    月初一踏進堂屋就看到汪氏坐在地上,正在用自己的鞋子砸地上的小人,而葉柳兒滿麵愁容的抱著坐在一邊,她也沒有安慰汪氏,可眼圈紅腫,還含著眼淚。

    見到有人進來,葉柳兒一愣,連忙站了起來,“姐,你怎麽來了?”

    “阿碧說你家出了點事,我來看看。”

    話音剛落,汪氏就怒視月初,“你哪裏是來看看,你擺明了就是來看我們家的笑話!”

    葉柳兒早就憋不住了,這會兒直接開吼,“你少在這裏詆毀人了!你要是真這麽厲害現在家裏怎麽會成這樣?爹就是因為你這潑婦的樣兒才跑的!”

    “你放屁!”汪氏罵了一句,還想說什麽,可一張嘴眼淚又流了出來,一屁股癱坐在地,“我的命怎麽這麽哭啊……”

    月初不會管汪氏的死活,可葉柳兒她不能不管,於是無視汪氏,問葉柳兒:“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葉柳兒覺得難以啟齒。

    可汪氏這會兒正憋得心裏難受,也不管問話的人是月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講著家裏發生的事情。

    原來自從葉杏兒被人趕出門灰不溜秋的大著肚子跑回來以後汪氏就整天忙得焦頭爛額,而葉滿富為人懶惰,家裏的田地忙完之後就隻顧在家呼呼大睡,汪氏的菜地不管不說,連自己的兒子也不照看。

    而葉杏兒自詡還是那大戶人家的小妾,在家裏啥也不幹,連自己的衣裳都是汪氏或者葉柳兒洗,平時讓她洗個菜都要喊半天。

    汪氏由此脾氣開始暴躁,整天在家裏罵罵咧咧,可罵完之後那些事情也還是要等著自己做。

    後來葉柳兒去七裏香做工了,葉杏兒隨後也去了,汪氏這才輕鬆了一些,所以葉滿富便時常纏著她。

    但汪氏不想啊,她要幹家務要打理菜園子,還要照顧兒子,再加上前段時間幾乎精疲力竭的,哪有心思做那檔子事情,所以拒絕幾次之後不耐煩地和葉滿富大吵了一架。

    當天晚上葉滿富氣得摔門出去。本來他是打算找熟識的人去喝個小酒消消煩悶,可誰知半路遇到了同村的蔡寡婦,蔡寡婦男人死了多年,無兒無女的,平時在村裏的風評就不好,這大晚上的一男一女碰在一起,蔡寡婦一開頭,葉滿富立刻就上了鉤,兩人當天晚上就睡到了一起。

    從那晚之後,葉滿富的整個心思就放在了蔡寡婦身上。

    蔡寡婦因為平時沒有家庭負擔,隻顧自己一張嘴就行了,三十多歲的模樣所以看起來還細皮嫩肉的,而且在做那檔子事情的時候蔡寡婦花樣很多,讓葉滿富簡直開了眼界,感覺自己再也離不開蔡寡婦了。

    從那以後兩天幾乎天天都要膩歪在一起,而葉滿富還偷了家裏的銀子拿去給蔡寡婦花。

    這事兒一直到葉滿富偷錢的時候被汪氏發現,而汪氏留了個心眼沒有撞穿葉滿富,而是一路跟蹤他,直到看到葉滿富偷偷摸摸進了蔡寡婦的門,而隔了片刻後裏麵傳來女人吟-娥的曖-昧之音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汪氏當即便破門而入將自己的丈夫和蔡寡婦捉-奸在床,她瘋了一樣的要撕打蔡寡婦,可葉滿富卻當寶貝一樣的護著,在混亂之中還甩了汪氏一耳光。

    汪氏委屈又憤怒,一路哭著喊著跑去了自己哥哥家,這事也鬧得村裏人盡皆知。

    可汪氏在自己哥哥那裏等了整整一日也不見葉滿富去給她道歉,一回去才發現原來葉滿富將家裏所有的錢和衣裳都拿走和蔡寡婦私奔了!

    汪氏當場暈厥,葉杏兒抱著才半歲的葉東陽不知所措,隻得托了人去喊葉柳兒回來處理。

    今天葉杏兒早早的就出門了,說是去打聽葉滿富的下落,到現在還未回來。

    而汪氏從出事到現在,每天醒來就哭,哭完就罵,平時寶貝的葉東陽也不管了。

    月初聽完之後有些詫異,因為在她看來,葉滿富雖然人十分懶惰,可平時也算是老實巴交,而且很好麵子,也不會跟別人吵架,可現在就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男人卻做出了拋妻棄子卷錢和小三私奔的事情。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說實話,月初一點都不同情這家人,隻是覺得葉柳兒真辛苦。

    “那有人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麽?”

    “那狗雜種和騷婆娘是趁夜色跑的,誰知道他們死到哪裏去了!”汪氏抹眼淚,或許是坐了半日覺得地上太涼了,自己又爬了起來。

    月初對於這些事不知道怎麽插手也不願意插手,她隻是對葉柳兒道:“我讓人幫著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吧,柳兒,你先在家裏把事情處理好,等這邊你處理好後再回去吧。”

    葉柳兒點點頭,“姐,謝了。”

    “我們之間就別說這話了,我也幫不上你的什麽忙,這畢竟是你的家務事,而且我也不想插手,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事,這就先走了,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找我便是。”

    月初是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托人找找葉滿富,不然的話難道將葉滿富和小三捉回來了她還幫著打小三麽?她可沒這閑工夫,再者就汪氏和葉杏兒這倆貨她一個都不想理,怎麽可能無視以前的那些糟心事情幫她們?

    回了七裏香,阿碧下樓來說:“夫人,我東西都準備好了,明天就可以出發。”

    月初點點頭,在一邊的鬆芳問:“阿碧,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夫人要改造京城的總店,讓我過去處理。”阿碧說著又問,“你要不要跟我去京城幫我?”

    鬆芳連忙擺頭,“我再也不想去京城。”

    月初確實要改造京城的總店。

    她計劃將總店改造成平城七裏香這樣的模式,一邊賣麻辣燙,一邊賣辣條和餅幹。

    其實京城總店的店鋪雖然沒有這邊的大,可也不算小,光做辣條和餅幹不劃算。

    而且因為生產都是在將軍府,大家也都在將軍府住,所以後麵的院子壓根就沒有用武之地,一直都空著,隻得一個倉庫在用。

    所以月初打算將院子和大堂打通,擴大範圍之後按這邊的模式來辦,以後麻辣燙的加工直接在將軍府完成,然後和辣條餅幹一樣送貨到鋪子裏即可。

    阿碧知道麻辣燙的所有流程,而那不能外傳的秘製醬料她這邊做好之後一個月往京城運一次就是了。

    而她和鬆芳一樣不想去京城了,所以這些事情都讓阿碧去做,權當出差吧。

    “夫人,你要不要寫一封信?我幫你帶給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