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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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對不起
他沉默著,終究還是放下剛要舉起擁抱她的雙手,冷聲說道:“既然你已對我無情,那我也不必再做糾纏。”
安素素聽他這麽說,哭聲漸漸弱了下來,始終還是要麵對,要斬斷的,不是嗎?
她用手囫圇的抹掉臉上的眼淚,抬起頭看著蕭寒說道:“這才是你來的本意嗎?你根本就是來勸我和你離婚的對不對?”
蕭寒麵色恢複平靜,淡淡地點點頭說道:“如果你是這麽想的……我也隻能說抱歉。”
抱歉,我現在還不夠資格擁有你……
安素素似乎聽到嘩啦一聲,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心裏僅剩的一點點希望都被澆滅,痛到她不自覺地將手放在領口。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寒,男人眼神裏忽然充滿決絕,揚聲說道:“沒錯,我是來和你談離婚的,原本以為你對我還有點情意,現在看來我們還是早點將事情辦了好。”
“好,好,顧寒,是你說要結婚的,我就一門心思放在你那裏,徹頭徹尾的愛上你。現在你又和我說你不愛了,想要離婚……可以,我等這一天等得很久了!”
“反正你不也早就和別人結婚生子了?不過就是缺一個證而已,事實就在眼前。”他眼睛撇了撇她身後的安丹,意有所指。
“沒錯,沒有你,我過得很好……我沒有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可是有女兒漂亮的眼睛,我沒有美麗安靜的私人島嶼,可是擁有平安……這些都是你給不了的!”
可是,我也沒有了曾經的繾綣相伴、一夜好眠……
“媽媽……”安丹拉著她的衣角,輕聲說話。
安素素蹲下來,摸摸女兒因為有些害怕而冰涼的小臉,輕聲對她說:“丹丹別怕,叔叔隻會在和媽媽說點事,你先回家玩玩具好嗎?媽媽一會就進來。”
安丹伸手擁抱了媽媽一下,說了聲,“媽媽我愛你。”轉身看了看蕭寒,好像在說,你別欺負我媽媽,然後自己聽話的進了屋。
安素素也回抱了她,笑著跟她擺擺手,輕輕走去從外麵關上了門。
“安星辰對你們好嗎?”
“蕭先生請放心,我丈夫對我們妻女非常好,而且這似乎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吧。”
“四年前,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知道dá àn。”
“嗬,四年前,難道不是蕭先生嫌我妨礙你的感情和事業,秘密將我遣送出國,然後暗中派人殺了我這個第三者?”
安素素泫然欲泣,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轉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悲愴。
她突然變得這麽牙尖嘴利,讓蕭寒有些不習慣,這四年間,是什麽讓她變得堅強了?
“不,凶手不是我。”他冷靜的陳述事實。
“那你告訴我是誰!我親耳聽到shā shǒu說是你要和白詩穎雙宿雙飛,才讓我這個第三者消失的!”安素素眼淚洶湧,聲音尖利而又顫抖。
“沒錯,我是要和白詩穎結婚,但我大可和你直言離婚,為什麽要繞這麽大個圈子,為了騙你到島上?”
“你為了把我藏起來當個qíng rén養,被白詩穎知道了我被藏的消息,就要殺我討她歡心,顧寒,你好狠的心!”她激動之下又恢複了以前的稱呼。
男人驀然上前,猛地扣住女人細白的下巴,眼神凝視著她,卻深邃到讓她看不清裏麵是什麽情緒。
“安素素,你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物,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和我叫板?乖乖帶著你的小累贅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
他竟然……安素素剛哭完的紅腫雙眼又紅了紅,他叫自己的親生女兒是累贅……
她掙脫他的桎梏,眼神固執又絕望的說道:“不準你說我的女兒!還有,現在站在我們家門口的是你,來打攪的也是你,請蕭先生搞清楚。”
“要不是詩穎催我來辦離婚,我根本不想多看你一眼。”他輕嗤道。
“是啊,白詩穎那麽好,所以請你千萬不要再來招惹我,祝你和她百年好合!”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後半句話,痛到血腥味似乎都在嘴裏纏繞。
“謝謝你的祝福。”
“蕭先生不必謝我,相反,我還得感謝你賜我這麽一場空歡喜,讓我可以學會堅強,重新找到所愛的人,擁有新的生活。”
蕭寒隻能無言以對,在真正的凶手被查到之前,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但又不舍就此分離,想再多聽聽她的聲音,既然事情已經不可逆轉,那就推著它前進吧,起碼遠離自己的她,是安全的……
“你什麽時候能回國和我辦離婚?”冷淡至極。
“等我這邊收拾好,我們最近需要搬家。”安素素聽到他這麽說,心裏更冷了冷,不帶一絲感**彩。
“搬到哪去?”蕭寒突然覺得自己問得唐突,他摸摸鼻子繼續說道:“萬一你又逃了怎麽辦?我需要知道你在哪。”
安素素看著他,露出嘲諷的一笑,”蕭先生請放心,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理由在你答應給我平安後再跑一次路。“
“那就好。”他掏出公文包裏的紙和筆,在上麵利落又幹脆的寫下一連串數字遞給安素素。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下個月底之前,來s市找我bàn lǐ離婚。盡快。”
安素素伸手接過,並不看他,隨手掃了一眼,發現竟仍是他以前的私人手機號,一直都沒變……
她心間一顫,假裝並不記得也不在意的將紙條胡亂塞進口袋,點了點頭說道:“放心,不會耽誤了你的婚期。”
安素素轉身不去看他,她渾身累到現在隻想開門進屋,再將那讓她噩夢纏身的麵容和身影統統甩在身後,甩出腦海……
蕭寒轉身決絕而去,緊咬牙關,衣袖底下顫抖著雙手的他,背影蕭索而又淒寒……
安素素剛進門就立刻關上,一道門,仿佛將他們分割成兩個世界。
她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哭意,眼睛又紅又腫,累癱地靠在門上,順著木質門板緩緩滑落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