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翻老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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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謝靜扣住牟川,好好盤問了他一道。
“三十萬怎麽回事?”謝姐打了一下牟川準備拿煙的手。
牟川停下了,將煙塞進褲袋裏,說:“謝姐,這件事,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不想離婚,真不想離婚。我任她打了,罵了,還找那個女的出了氣了。她還是要離婚,我也沒有辦法。”牟川垂著頭。
“那三十萬呢?”
“葉子要離婚,所有的房產存款都要歸她,房貸還要我來負擔。你說我一個月的工資多少錢,你也知道,我負擔兩套房貸,我還怎麽生活?她把我逼得太緊了,我也沒辦法。”牟川越說越喪氣。
“所以你就轉走了三十萬?”謝靜知道牟川不想離婚,自己本來也不讚成離婚,多少對他有一點同情了。
“我想的是,我把這三十萬轉走,我分一半出來慢慢還房貸,另外一半買理財。”牟川頓了一下,手伸進口袋裏想摸煙,看到謝靜的眼睛,又停下了。
“以前沒離婚的時候,我和葉子就打算買股票基金,我上班忙沒顧得上,葉子又不管事,現在離了,這三十萬,放在她手裏就是吃吃喝喝就沒了,放在我手裏,還能生錢。”
牟川還是沒忍住,摸出了煙,抽了一根出來,沒敢點上,就這樣拿著。
“那你也應該跟她說,你一聲不吭就把錢轉走了,葉子人單純,就是脾氣急,突然發現錢沒了,怎麽可能不找你拚命。”謝靜瞟了他一眼,說,“抽吧,看你憋著也難受。”
牟川如獲大赦,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離婚了以後,牟川的煙癮越來越大。
“唉,葉子脾氣什麽樣,謝姐你知道,我要是說了,估計工資卡她都要給我收了。”牟川避開謝靜,朝另一邊吐了一個煙圈。
“這樣,你還二十萬給葉子,她現在也沒工作,你不能一分存款都不給她留。再說了,你們五年的婚姻,五年啊,不是五天。”謝靜頓了一下,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謝姐”
謝靜瞪了牟川一眼。牟川垂著頭繼續抽煙。
“好吧,我想想辦法,我賣點股票。”
謝靜心裏泛起一絲絲得意,又成功解決了一件事,像葉子那樣大吼大叫怎麽行。
這樣好好的商量,好好的討論,事情才能夠解決。葉子啊,還是年輕氣盛。
晚上十一點多,王奇善才回來。
謝靜披了一件風衣,站在臥室門口,問他:“這麽晚?”
“嗯,和風控的同事吃飯。”這句話是實話,王奇善的確和風控部門的人吃飯到九點半,隻不過十點去了周茵茵那裏而已。
王奇善脫下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也不看她,直接倒在床上睡覺了。
謝靜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推開次臥房門。
見床上的方鬱睡得很安穩,被子也壓得嚴嚴實實的,謝靜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方鬱睜開眼睛,拱進被子裏,確認手機光線不會漏出去,這才發信息:晚安,安歆。
手機那頭的安歆,也同樣躲在被子裏,因為窩在被子裏太久,手機上起了一層霧氣。晚安,wanan,拆開不就是,我愛你愛你,嗎。
她咬住嘴唇,忍住笑,心裏激動又羞怯。
在公交車上就拉過他的手,他沒推開。演唱會上他主動牽手的,那
終於忍不住,她要問問他:我們都牽手了,你說
“安歆,和你在一起,很安心”
這一排字跳進安歆的眼裏,安歆激動得幾乎快要停止呼吸。
他說“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他的意思是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了嗎!
安歆激動得掀開被子,在床上蹦來蹦去。
啊啊啊啊啊!冰山校草耶!他說“和你在一起”!
“安歆,怎麽了,睡不著嗎?”臥室的門響了。
安歆慌忙躺好,緊緊捏著手機,衝門喊了一句:“沒事,媽,你們睡吧。”
門外安靜了。
安歆摸出手機,縮進被子裏,嘴角全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回他:嗯,我也很安心。
啊啊啊啊,今晚不用睡了!
窩在被子裏的方鬱一直等著,沒有回複,難道這句話打擾了她,她不喜歡?還是她看到這句話不開心了?
可是公交車上還有演唱會上,她都默認牽手了啊。難道她現在不開心了?
方鬱不敢放下手機,緊緊盯著屏幕。屏幕很快起了霧氣,方鬱用手抹掉,又看了一眼xìn hào格,滿格。
“嗯,我也很安心。”
心裏一陣甜,方鬱緊緊握住手機,放在心口的位置。
安歆。
方鬱低聲念了一聲她的名字,幸福地入睡。
發生在次臥房間裏的少年愛情,甜蜜著第一次觸碰愛情的方鬱和安歆兩個人。
此刻的愛情晶瑩剔透,沒有摻雜任何成年人社會的雜質。
而隔壁主臥房間,卻是和次臥完全不同的風景。
成年人謝靜正失眠,她的丈夫成年人王奇善背朝她早就睡了。
謝靜推了推他,想和他聊聊天,說:“葉子離婚了,你知不知道?”
王奇善不耐煩地嘟嚷了一句:“睡覺。”
說著,又朝外移了移,留著一個背影給謝靜,連正臉都不肯給她。
看著王奇善的背影,謝靜的火氣一下上來了。
伺候你媽,伺候你mèi mèi的兒子,你們全家,我都要伺候完了!這天天幾乎回來就是睡覺,一天見麵的時間還不如那堆同事。
這還是夫妻嗎?家是酒店嗎?
“不洗澡就睡覺,下床洗澡!”謝靜用力推了他一下。
王奇善睡得迷迷糊糊,隨口說:“洗過了。”
洗過了?!
謝靜如臨大敵,洗過了?!在哪洗的!
這一瞬間,謝靜的血往上湧,牙齒恨得“咯咯”的響。她恨不得馬上把王奇善拖起來問清楚,洗過了,哪裏洗的?和誰洗的!
可是她沒有,她轉身,平躺在黑暗裏,平靜地睜著眼睛看著黑夜。
王奇善的鼾聲,深深淺淺響了起來。
謝靜悄悄起身,在黑暗裏摸到客廳,又繼續摸到了沙發上,王奇善的外套。
此刻對於謝靜來說,無異於是發現王奇善有沒有什麽貓膩的最好時機。這件外套對於她來說,太有吸引力。
平時接觸他的時間真的太少了,他回來就睡覺,早上很早就出門。沒有交談,沒有交心,謝靜根本不知道王奇善的情況。
最近王奇善更厲害,平時都是開寶馬那輛車,最近不開車了,硬是打車,這樣一來,謝靜手機裏,定位成了擺設。
謝靜問他怎麽不開車,王奇善也不說話。
不交流,成了他們之間最日常的交流。
這件羽絨服外套,王奇善穿了快一周了。冬天的衣服,都是謝靜集中拿去幹洗,上次幹洗,王奇善說這件衣服才穿兩天,先緩緩。
謝靜盡量不發出聲音,慢慢地摸著羽絨服的幾個口袋。
打火機,煙,錢包,還有一張硬紙片。
硬紙片,謝靜小心地拿出來,對著窗外的路燈,眯著眼仔細看:一家高檔會所的名片。
這個謝靜明白,王奇善有時候請客會去一些高檔會所,這些高檔會所,看起來正常,實際上,別有洞天也深有內涵。
說不一定,是在會所洗的澡?
謝靜稍微平靜一點了。
會所裏上不了台麵的女人,無所謂,玩玩而已。
謝靜又打開錢包,幾遝錢,還有他的名片,很正常。謝靜放心了,鬆了一口氣。
一陣冷風吹過來,謝靜打了一個噴嚏,慌忙捂住嘴,豎著耳朵聽臥室的動靜。
聽了聽臥室的聲音,王奇善的鼾聲依舊響著。
謝靜長舒一口氣,翻自己丈夫的衣服,還搞得像特務一樣緊張。謝靜在心裏笑自己,平時太要麵子,又從來沒看過王奇善的東西,這偶爾看一次,還覺得自己是賊。
東西一樣一樣放回去,忽然,謝靜發現一張名片不是王奇善的,夾在幾張名片中間,剛才太緊張,還以為這一疊都是王奇善的名片。
她借著路燈仔細看:
晴天地產總經理沈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