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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文帝不由的一停, 之後就被人用極大的力氣推開, 她用力撐住身體, 用力喘息了幾下, 咬牙道,“你還不快出去。”

    景文帝把手遞過去, 上麵**的, 餘酒一巴掌打過去, 這次被他攔住, “再打就留下印子了。”

    也沒難為她, 自己拿過放在桌上的帕子擦擦手,等他走了, 餘酒才有點腿軟的坐到椅子上, 剛剛被打斷, 可她身上還有點熱,半個月下來,她真的看出了點景文帝的不對了,果然是道聽途說不可信啊!

    這特麽的叫溫文爾雅?

    而且他真的是不行吧?她特麽的每次都覺得他要忍不住了, 可是他偏偏又忍住了,除了一**的挑逗她,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等等。

    餘酒心裏一咯噔,眼睛眯了起來, 他這不是要“調、教”她吧?根據“她”的性格, 如果景文帝按照一般步驟, 就是幾十年, 估計他們兩個也沒戲,用激烈的手段……她想到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擦。

    能當皇帝的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景文帝雖然已經收拾妥當,可是賢妃跟了他要有十年了,她心中更是早就有所懷疑,眼尖的看到景文帝脖頸上的劃痕後,一口血險些當場噴出來,在袖子下麵的又開始不停的抖動。

    可以說,自從賢妃知道這件事後,她整個人都在無比的驚駭當中,神經都崩成一根弦,稍有再有點刺激,她整個人就會覺得胸口悶疼。

    光天化日,他們就在屋子裏白日宣淫,對,太後現在還有了身孕,他就這麽忍不了麽?

    賢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搖搖欲墜了,恨不得上前就吼一句,“你們還知不知道什麽叫禮義廉恥!”

    可她偏偏什麽都不能說,還要裝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她忍的快出內傷了,“臣妾來看李美人。”

    “好久沒有給母後請安了,今日來給母後請安,沒想到陛下也在這裏。”

    景文帝道,“太後偶爾風寒,身體不適,這幾日不用過來了。”

    賢妃道,“母後也病了?需要讓太醫來診治一下麽?說起來,臣妾就是擔憂李美人把病傳給母後,這才過來看看,既然這樣,不如讓李美人回去吧。”

    她暗中深呼吸了下,讓自己表情不露分毫,柔聲道,“臣妾知道陛下心疼李美人,可是陛下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考慮,萬一病了,豈不是讓臣妾等人擔心?請陛下還是身體為重。”

    景文帝思忖了片刻,道,“賢妃有心了。”

    李美人在屋子裏抄了半個多月的宮規,手指頭都要腫了,這才抄了十遍,想起來還有九十遍就覺得眼前一黑,誰知道,之前那個姑姑忽然過來,“娘娘,您不用繼續抄了,賢妃娘娘在外麵等你呢。”

    李美人大喜過望,隻聽到這一句,就覺得如獲大赦,一步也不想多待,她此刻真的有點久病在床的感覺,一臉蒼白,眼底還帶著青影,賢妃不動聲色的打量她,“李mèi mèi,你既然病了,就應該知道規矩,就是陛下不舍得你,你也要為陛下的身體考慮。”

    李美人沒聽懂,她病了?那她怎麽不知道?姑姑上前一步道,“賢妃娘娘,我們娘娘已經累了,如果有什麽想說的,等娘娘病好了再說?”

    賢妃道,“姑姑說的是。”眼睛在她臉上轉了幾圈。這個姑姑不是原來伺候李美人的。

    李美人肯定知道什麽。

    知道李美人搬出去後,餘酒琢磨他應該不能再天天來這裏了吧?不是怕其他,她怕哪天他再不上不下吊著她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把他給宰了。

    事實也確實啊,他不天天來了,而是天天帶著她去遊湖。

    所以,室內羞恥遊戲改成野外了,對方似乎就是喜歡看她掙紮矛盾的樣子,有一次帶著她上了那個小船,一路讓小船到了蓮花深處,走過長長的浮橋,再到湖心亭,讓她坐在他大腿上,整個人都埋在了他懷裏,然後讓她吹笛子。

    一支笛子吹的斷斷續續的,最後整個人癱在了他懷裏,差點嗚咽的哭起來,頭埋在了他脖頸裏,認真的考慮起了弑君這個可能,手不受控製的的拽住他的衣領,深呼吸一下,麻痹的,隻是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行,你不是陽痿麽,你就一直別做了。

    想到這,她整個人更深的埋在了他懷裏,斷斷續續的道,“混蛋……”

    景文帝顯然深諳什麽叫打一棒給一個甜棗,把她從懷裏帶出來,細細吻她的臉,眼睛更是看著她,猶如注入了萬般深情,“朕喜歡你。”

    餘酒沒克製住,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這一段時間,她不知道扇了他多少巴掌,“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會對我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了……”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忽然一口咬在了他脖頸上,“我恨你。”

    這一下她絕對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血腥味,極力克製才沒把那塊肉給咬下來。

    這次□□太特麽的有病了,餘酒一點也不想在這個世界多留,她怕時間長了,她要性冷淡了。

    她找個時間就把賢妃給叫來了,賢妃見到她第一眼依舊是落到了她的肚子上,隨後才看到她那張宛如滋潤過頭的臉,雙頰紅潤,嘴唇粉嫩,眼神流轉之間,風情萬種。

    賢妃又不是什麽小姑娘,有什麽不懂的。

    餘酒柔聲道,“這次叫賢妃來,是有事想交代給你。”

    賢妃道,“但請母後吩咐。”

    “我聽陛下說,他準備再過半個多月回去。”

    “什麽?”賢妃神色稍變,“往年不是要十月才走麽?”再過半個月也不到八月吧,這才多久啊,餘酒道,“我也不知道原因,興許是朝中有什麽事情吧,我頭次來景山,什麽都沒轉完,我就不跟著你們一起回宮了。”

    “這行宮上下都是你打理的,我宮裏的人不知道,你派人教教他們。”

    什麽?!賢妃極力克製才沒露出什麽異樣,恍然大悟,在人眼皮子底下生,哪裏有一個人在行宮安全!

    他們都走了,這行宮還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陛下,陛下真的煞費苦心!

    等她們回宮,再想找理由讓她回去,陛下一定會阻止,如果等孩子生了,那真的是什麽都完了。

    賢妃也沒有僅僅聽餘酒的片麵之詞,派人又去景文帝那詢問了一番,景文帝確實是要回去,不過不是什麽大事,而是餘酒非要回去,在他身下和小貓一樣,又踹又打又抓,偏偏哭起來招人疼,似乎是欺負的狠了,整個人都崩潰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為了安撫她,景文帝確實答應了這一條。

    不過現在她就迫不及待的要落實了?

    他道,“準備吧。”

    於是整個行宮都知道了,今年要比以往幾年提前回去,淑妃來到行宮後就不痛快,陛下居然一次都沒來找她,可是回宮她也不樂意啊,現在還沒涼快起來呢,回去做什麽?更不用說是趕路的時候,坐在馬車裏放著冰山都能感覺到一陣陣的熱氣。

    淑妃氣的胸疼,這時大宮女忽然神色怪異的過來,淑妃道,“怎麽了?”

    大宮女對她使了一個眼色,淑妃好歹和她主仆這麽多年,示意其他人下去,等那些人全都退下,大宮女臉上詳裝出來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見了,臉上像是刷了一層漆,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淑妃心裏頓時就一咯噔,她還沒見過她這麽失態的模樣,“出了什麽事?”

    大宮女輕聲說了幾個字,淑妃沒聽清,又湊近了一點,大宮女的嘴唇再次蠕動了下,這次淑妃聽清了,卻好像沒聽清楚一樣。

    “你、你再說一遍。”

    “陛下和太後有了不倫之情。”

    曾經讓賢妃方寸大亂的事情也讓淑妃臉色大變,大宮女爬過去,帶著哭腔道,“您不是讓我派人盯著賢妃麽?我、我就……”

    他們派人去盯著賢妃,就發現了賢妃的怪異之處,隨後就發現了更不可思議的地方,她聽到後,就覺得自己的小命不保了,“不但是這樣,似乎、似乎,太後現在還有了身孕。”

    這孩子是誰的難道還用說?

    陛下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呢!這個孩子如果是男孩,生下來就是皇長子!隻要景文帝不立皇後,沒有嫡子,他就是禮法上的天然繼承人!

    淑妃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連續兩個大消息幾乎讓她無法思考,大宮女也不想繼續刺激她,可現在不說不行啊,“奴婢還懷疑賢妃不但知情,還在幫著隱瞞,這完全不合常理,奴婢又想,這孩子生下來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是不是,是不是陛下準備讓賢妃——”

    淑妃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睛冒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這一下,她也什麽都想明白了,為什麽陛下會對長樂宮態度改變,時不時的去長樂宮,還有餘酒那張妖精一樣的臉,在行宮,陛下天天去,什麽李美人,不過是幌子!

    對對對,李美人!!!

    她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叫李美人給本宮滾過來!”

    她又想了想,“再去派人給我盯著她!”

    小青這個旁觀者都瘦了一圈,心理壓力甚大,連續做夢都是自己被壓下去灌了毒酒,此刻聽到陛下要回宮了,他們留在行宮,感動的差點哭出來,“要結束了。”

    餘酒意味深長的道,“是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