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齊薑求兄二碰壁 重耳情動兩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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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薑有些不悅,可她兄長就是這個性子,自己又有求於他,隻能小心注意些。

    “兄長,不邀我進去坐坐嗎?”

    昭往後移了一步擺出請的姿勢,可臉上神色並未緩和。

    進了府,走了些路就到了大廳。

    “今日來我這裏是為了那個男人?”

    齊薑想說些什麽,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昭的怒意很明顯,她也不想招惹。

    “是想讓我勸父親發兵?”

    齊薑點頭不語,意思卻很明確。

    “你都勸不動父親更別說我了!”

    齊薑出了府腦子還是有些迷糊,方才自己竟然被唬得什麽也沒說。

    齊薑不願意放棄,轉頭就去了無虧府上,無虧很得伯父歡喜,沒準他能勸住伯父。

    在路上將自己想說都組織好,打算與無虧談談。

    “黎妹妹怎麽有空來我這裏?”

    無虧與昭不同,昭自幼被當做繼承人培養,心性,膽識都不是無虧能比的。可無虧的能言善辯卻是昭望塵莫及的。

    若是沒猜錯,自己的婚事他也曾插了一腳。

    再看到無虧那張笑臉時,她恨不得上去撕了。

    “無虧,我是有些事求你!”

    話音剛落,那無虧立馬蹬鼻子上臉,擺出一副大爺的架勢,翹起腿,挺胸抬頭,眼睛斜著看向齊薑。

    這種姿勢不累嗎?

    “求人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無虧,你想讓我有什麽態度?”

    無虧輕咳一聲,又端正的坐好,將臉湊過來,笑嘻嘻的,“我比你大,怎麽也該叫聲兄長。”

    就為了聲兄長?

    “兄長,你可要幫幫我!”

    “好好好!”

    兄長二字聽的無虧心裏爽快,眉眼間是壓製不住的笑意。

    “說吧!什麽事?”

    “兄長去勸勸伯父發兵,助我夫君回晉。”

    “什麽?”

    無虧臉上的笑僵硬起來,尷尬的說道,“我不過是個庶子,沒法幫你。昭是太子,他說的父親定能聽下去。”

    “兄長!”

    “這兄長聽的怪不舒服的,你還是叫我無虧吧!”

    齊薑怒氣衝衝的回去,一連碰了兩次壁,還是隻能回去。

    “平兒與我說了!”

    沒有酒喝,齊薑隻能在心裏埋怨平兒,在院裏的池水邊吹些冷風,讓頭腦清醒些。

    “你也不必為難,齊國現在就是想幫我也無能為力。”

    齊薑疑惑的看了重耳一眼,“齊國兵強馬壯,糧草充足,發兵助你攻回一個內裏腐敗的晉國不是輕而易舉嗎?”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重耳閉口不談,齊薑也沒辦法。

    “好了!別在外頭著涼了,進屋暖暖。”

    屋內爐火燃的正旺,暖和極了!

    “謝謝你!”

    爐火印得齊薑臉上通紅,咕噥道,“謝什麽?”

    “沒什麽。”

    重耳盯著齊薑並不言語,眼眸中卻倒映著齊薑越發紅透的臉。

    重耳心一動,一把抱起她來。

    “啊!”齊薑有些猝不及防,等回過神自己已經躺在床榻上。

    “黎兒!”

    重耳欺身壓過去,褪了外衣,忘情的與齊薑唇齒糾纏。

    “重耳,你……”齊薑有些慌亂,婚前她聽那喜婆說過,可親身經曆著檔子事還是有些緊張。

    “別怕!”

    隻這兩個字,齊薑徹底放下心來,任由重耳將她衣物褪去。

    這兩人幹柴烈火,卻不知屋內還有兩人看著。這種場麵兩人不但不躲閃,反而上前要看個仔細。

    一邊看還一邊評頭論足。

    “大姐轉世了身材還這麽好!”

    “重耳身材也很好。”

    兩人已經坦誠相見,衣物被隨意的扔在桌椅上。

    “黎兒等下你忍忍。”

    齊薑應了一聲,偷偷睜眼往下麵瞧,羞得兩頰滴血,嬌嗔不已。

    繃著的身體軟了些,重耳趁著這機會,雙手在她身上到處撫摸。

    用舌輕舔她那粉嫩的點,她打了個顫栗,揉捏幾下,就聽到她有些難受的悶哼。

    爐火還在燒著,空氣中卻滿是欲火的味道,燒得兩人都麵紅耳赤,熱汗隨著每一次毛孔滴落。

    齊薑不著一物,頭發披散,麵色嬌憨,口鼻處喘著粗氣,氣息撩人,重耳隻感覺自己越發難受,恨不得立刻與她水乳交融,極盡魚水之歡。

    手指輕捏,隨著齊薑的喘息,帶出了一絲晶瑩的水,仔細看著,已經有些泥濘。

    重耳粗喘幾聲,再也忍受不住,挺身過去,疼得齊薑叫出了聲。

    “你輕些!”

    重耳深深喘息了幾下,看她麵色緩了些,才緩緩出來。

    “好了些嗎?”

    “疼!我不要做了!”

    若是沒嚐倒也無事,嚐過了那滋味哪裏放得下。急忙安撫身下那疼出眼淚的人。

    “剛開始都這樣,再忍忍。”

    “好!”

    重耳吻了吻她以表安慰,身下繼續在那桃園鄉裏衝刺。

    疼痛過後,就是難以描述的快感,隨著那頻率有搭沒搭的喘息,偶爾忍受不了叫幾聲。

    幾番雲雨,兩人都汗流浹背,口幹舌燥。

    重耳還有些力氣,倒了杯茶水給齊薑潤潤喉。

    齊薑現在沒有半分力氣,整個人軟倒在床上。重耳將她扶坐起來,水送到她嘴邊。如同岸上的魚才得了水,齊薑將一壺水都喝了大半。

    “難受。”

    齊薑有些潔癖,身下黏糊糊的也不好受。

    半夜三更的去燒水嗎?

    重耳披好衣物就要去燒水,門外卻響起了平兒的聲音。

    “公子,水已經燒好了!”

    平兒一直都在外麵?

    齊薑羞紅了臉,推了推呆立的重耳。

    “快去啊!”

    重耳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難得的有了羞澀的神情。

    “平兒可什麽都沒聽到。”

    兩人臉上更是紅的滴血。

    重耳趕忙開了門,盡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神情。

    平兒往屋內瞧了瞧,將兩大桶熱水搬了進來。

    “外麵風大。”

    珠簾後麵就是沐浴的地方,木桶近一人高,兩人寬,那兩桶的水根本不夠,平兒來來回回提了好幾桶水,用手試過溫就退下了!

    “你那丫頭挺機靈的!”

    “怎麽你想納她?”

    齊薑眼神閃爍,似乎能看透他的心。

    “我現在的心隻容得下你一個。”

    齊薑噗嗤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個妒婦,你就是真納了平兒那丫頭我也無話說。”

    重耳一把將她抱起,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入浴桶。

    齊薑一時不查,差點被嗆著,心火陡然竄起。

    “你想納的話我又不會反對,至於嘛?”

    “夫人當真是寬宏的很。”

    重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怎麽?生氣了?”

    齊薑笑得燦爛,重耳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沒有。”

    重耳眼眸中的齊薑一個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倚靠著他。

    也許就是從這時起,他的心裏升起了要與她白頭偕老的心思。

    “定不負你!”

    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也許隻是隨口一說,卻已經縈繞在女人心頭一生一世。

    自那之後,兩人越發親密起來。

    好景不長,不到兩年,宮中就傳出桓公重病的消息。齊薑想去探望,卻被攔下。

    齊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詢問那些侍女隻得到桓公病重不見外人的消息。

    後來的發展更是讓齊薑有些慌亂,桓公病重,幾個公子不盡孝道也就算了,還帶著自己的黨羽內鬥起來。

    就連向來對公位沒興趣的無虧也被卷入。

    更讓人意外的消息是,冬十月七日桓公病死,齊國依舊處於無主的狀態。可政局卻朝著無虧靠攏。易牙,開方,豎刁三人支持無虧,使得一個庶子繼承大統。

    此時桓公的屍體才被收斂,一代霸主死得極其不堪,屍體在床上放了六十多日,屍蟲都從窗子裏爬了出來。

    後來的事情不必多言,無虧繼承大統,可還是那三位佞臣把持朝政,隻不過把無虧當作棋子。

    當然這些事都與齊薑無關,她除了祭拜桓公時大哭一場,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齊薑看著那白色喪燈在半空中隨風擺動時才真正明白了桓公不借兵的原因。

    齊國自顧不暇,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管晉國呢?

    不出三月,公子昭的兵馬已經攻了回來,聽說他去宋國求助宋襄公去了,沒想到這麽快。

    宋襄公率兵攻打齊國,齊人裏外應合,大軍勢如破竹。短短三月,佞臣被誅,無虧被處以絞刑,公子昭繼位。

    掃平了叛黨,佞臣,昭繼位齊孝公。

    齊國大局終定,可惜齊國因此傷了根本,國力衰退,齊桓公的霸業終於告終……

    錦袍在身,繼承大統,用自己的一腔才學,抱負,使齊國最終取代周王朝。這是他一直以來所想的,也是他當上太子後唯一一件需要做的。

    不知何時起,這個目標在他眼中越發清晰,卻也越發遙遠。

    以前不懂父親為何要效忠周王朝,為何在成為諸侯之首時依然對那些小諸侯國禮待。直到坐上了這個位置才明白,一旦坐上這個位置,肩負的就是一個國家。

    舍小家顧大家,他不願兄弟相爭,不願傷兄弟性命,然而許多事都不是他一人能夠決定的。

    忠臣們為了主公江山穩固,自是什麽都做的出來。因此幫他上位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撫民心,而是殺了任何有威脅的人。美其名曰,清君側。

    隻不過死幾個佞臣和意圖奪位的公子,就能保住齊國江山社稷,何樂而不為?

    昭看著父親的靈位,難免有幾分怨怒。

    你聰明一世,將齊國打造才銅牆鐵壁一般,為何在晚年時不聽管仲勸誡重用那幾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