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行雲同顧明凡一起回家拜年，父母高興的合不攏嘴。飯桌上，行雲低著頭自顧自吃飯，梁母不停地給顧明凡夾菜，好在顧明凡是有風度禮貌的，行雲說了幾句沒有用，也就不再說了。梁父也開心，酒一杯接著一杯。吃完飯，行雲假裝沒看見，顧明凡放在一旁的沒動的菜。領著他徑直進了客房。沒有理梁母在身後的幾句念叨。

    第二天，村子不大，早就傳開了行雲帶著男朋友回來了。那男的還開著一輛寶馬呢！行雲對路上指指點點的視而不見，對訊問的一徑微笑應著，也不多說。而讓她受不了的是，她媽媽一早上就在自家門口，高談闊論，行雲睡眠本就不好，被吵醒，就再也睡不著了。站在窗邊，低頭看著樓下的媽媽，像一個戰勝了的鬥雞，昂著頭，臉上的不可一世和顯而易見。

    她的幸福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旁邊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行雲抿了抿嘴角，開了機，信息就來了。

    “聽說你回家了，我們後天去拜年。”

    行雲不知道怎麽回，索性當做沒收到。不過，她臨時決定將原先的五天改成三天，明天就走。

    二

    行雲擔心顧明凡和梁父梁母說不到一塊去，待吃了飯，找了個借口，就拉著顧明凡出去了。鄉下沒什麽好的風景，隻有一片片的綠陰勉強還能看看，可是這大冬天的，到處都是殘黃衰敗的。

    行雲有些擔心他在家會無聊，出來了又怕他受不了。

    “冷嗎，我們明天早上就回吧。”

    “還好，難得過個年有這個悠閑時間，能讓我偷個幾天懶，這也算是一個世外桃源。”顧明凡微微笑，握著行雲的手揣進大衣口袋。

    行雲不再說話，被握著的手傳來暖暖的溫度，持續的溫暖她有些冰冷的心。她感激顧明凡，他對她家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抱怨。這樣子，就夠了。

    三

    第二天，行雲沒有走掉。梁母帶著顧明凡拜年去了，行雲醒來的時候，家裏就剩她一個了。冰箱紙條上讓她起來去大伯家。行雲很無奈，心裏隱隱有點煩躁。今天不走，難不成明天起早走嗎，可能性不大。

    在大伯家，媽媽的行為舉止，行雲已經選擇性無視了。顧明凡一徑的好風度，笑著應答。行雲到底沒那麽好的修養，一天下來，臉都僵了。反而是顧明凡反過來安慰她：“伯母也是自豪，也是的，找了我這麽好的女婿。”

    行雲心頭壓著大石頭，還是笑著應了。

    晚上行雲翻來覆去睡不著，開機，反反複複看昨天的短信。迷迷蒙蒙睡過去，也是天不亮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