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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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投影儀打開, 放映, 幕布上開始播放視頻。
視頻播放流暢,最後的音樂聲緩緩流淌, 蘇花朝伸手打開百葉窗,一時間, 窗外陽光透過縫隙乍泄,暖色的光暈平鋪在地麵上。
高跟鞋踩著光暈,咯吱咯吱響。
底下的組員低聲對話,發出窸窣聲響, 交頭接耳的對這視頻指指點點。
蘇花朝扣指, 敲的桌麵發出清脆而又嚴肅的響聲。
“說吧, 有什麽看法?”
小右說:“這和我們明天晚上要發的視頻, 很像。處理手法、拍攝方法、文字處理、甚至連背景音都一模一樣!”
蘇花朝笑著點了下頭, 她雙手環胸, 坐在最上方的位置上,眼神由遠及近, 一一掃過。
這些人, 十二個人,全都是一畢業就跑來跟著她幹的。一個個從象牙塔離開便紮根在“朝九”,蘇花朝和他們一起加過班熬過夜,每個月有三天的調休,她也時常帶他們吃飯, 在很大的程度上, 她是把他們當弟弟妹妹看的。
她也不忍心啊。
蘇花朝說:“其他人還有什麽看法嗎?”
有人提問:“是我們這裏, 有人泄露了嗎?”
眾人紛紛點頭,麵色凝重。
蘇花朝見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明天的視頻先用備用視頻代替,這期的視頻就作廢了。”
“啊?”小左瞪大了眼睛,“我們可做了小半個月呢!”
蘇花朝:“那又如何呢?”
是啊,那又如何呢?
宋舒懷那邊已經發了這個視頻,他們這兒再發,到時候微博上就會掀起一片風浪。
看“朝九”不爽的人多了去了,就這事都能雇一大堆水軍把這件事炒上熱搜,那以後“朝九”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小右:“就這樣嗎?不了了之?老大,我氣不過。”
“是啊是啊!我為這個視頻可熬夜加班了好久,女朋友都快和我分手了。”
“我臉上都漲了好幾顆痘,前男友麵膜敷的我肉疼!”
“我還跑了好幾個地方呢,累的要死要活的,老大,你就這樣輕易放手?我不服!”
小年輕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青春激昂而又熱血。
蘇花朝雙手平放在桌麵上,她拿起筆頭敲了敲桌麵,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待大家夥安靜之後,蘇花朝迎著他們熱血的眼神,慢悠悠的說道:“我憑什麽不了了之呀?在你們眼裏,我是那種息事寧人的善茬嗎?”
眾人搖頭,大喊:“不是!”
蘇花朝:“那不就成了。”
她聲音沉而重,帶著堅定與冷笑:“我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誰惹了我,我當然不會讓她好過。”
“懷舒是吧,”她譏誚,“咱們走著瞧啊。”
她臉上帶著笑意,說話的瞬間又讓人頗生寒意。
小左和小右對視了一眼,笑了。
小左:“老大我去準備明晚要發的視頻!”
小右:“老大我去收集我們采集視頻的資料與備案時間,到時候理直氣壯的找人理論去!”
幾個人把事情分配的井井有條,分配好之後,立馬出了會議室,跑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蘇花朝靠在椅子上,腳尖一點,椅子往右轉去。
窗簾被拉上,窗外的天空蔚藍,雲卷雲舒,光匿在雲後,太陽不著蹤跡。她眯著眼,通過幢幢樓層仿佛看到了層疊青山,湛藍大海,夜裏明月,晚間清風。
她含笑著,
——第一戰是嗎?可真遺憾,手法拙劣似孩童。
宋舒懷,這麽多年,你特麽還真是,沒有一點進步。
·
“朝九”的最新一期視頻發送,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一周。
蘇花朝掃了眼“朝九”的微博,接著打開“懷舒”的微博。
最新一期的視頻轉發量都到兩千了呢。
嘖,恭喜恭喜。
她截圖了下來。
發短信問小左:“材料都收集好了沒有?”
不到一分鍾小左回複:“放心吧老大,我都收集整理好了。”
“找到是誰了嗎?”
“這個……老大……那什麽……”
蘇花朝敲了敲屏幕,她說:“不急,等著吧,今天所有的視頻備份都你和小右留著,別給其他任何人了。”
“好的老大。”
蘇花朝發完短信,把手機隨手一扔,整個人平躺在床上,雙眼放鬆,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燈光柔和溫柔。
借著柔和燈光和靜謐夜色,蘇花朝昏昏欲睡。
再醒來是被霍綏說話的聲音吵醒的,他就站在房間裏的小陽台上,門留著一點縫,清晨寒風裹挾著他的聲音,並不清晰,但蘇花朝卻捉摸到了幾個重點詞。
“晚上,射箭,和宣誌譯。”
宣誌譯鮮少會去射箭俱樂部,他常去的地方是酒吧、會所、賭場。
蘇花朝還記得有一年她關注了宣誌譯的臉書,大概是三月吧,那一整個月,她都能在宣誌譯的臉書上看到他喝酒打牌蹦迪的照片,三十一天,出現的女孩都不盡相同。
那個時候的宣誌譯,是名副其實的花蝴蝶。
霍綏掛了電話,拉開門走了進來,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蘇花朝。
她背對著他,睜著眼想,宣誌譯又想搞什麽?他邀請霍綏?還是說……是她,邀請霍綏?
霍綏不知蘇花朝已醒,伸手,連人帶被的輕摟住她。臉埋在她頸部,深吸了幾口氣。他的身上還帶著秋末寒意,許是在外麵站了不久,頭發上沾了些露水,微涼。
蘇花朝縮了下脖子,“冷。”
霍綏動了動,伸手把她整個人翻了過來,“這麽早醒了?”
“你打電話的聲音太響了。”她懨懨道。
霍綏低頭吻了吻她:“宣誌譯那兒估計通宵了,那邊一群人鬼哭狼嚎的,我這聲音小點,他就聽不清。”
蘇花朝明知故問:“他找你幹嘛啊?”
霍綏的手沿著被縫伸進去,貼著她的睡意摩擦:“射箭。”
他在她腰側輕點,蘇花朝顫聲:“和誰呀?”她笑著說,“總不可能就你倆吧,兩個大老爺們的,多沒勁。”
霍綏放在她胸上的手頓了一下:“我沒答應。”
蘇花朝伸手解開他的衣服,臉上掛著明媚張揚的笑。
她在他進入自己身體的時候緊摟著他,迎著身子,上半身曲起,他低頭吻著她,雙手在交合處揉,身下的動作沒有一絲的停頓,溫柔而又熱情。
蘇花朝扭著腰在他身下叫,那一聲聲像是貓叫般摧殘著他的意誌,揉著情/欲與溫柔。
她抱著他的頭,感受著他的吻漫過自己的全身,漸漸地、漸漸地沉浸在情愛之中。
結束之後霍綏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去洗漱了。蘇花朝由於周末的時候讓工作室的人加了班,索性周一周二給他們放了個假。等霍綏上班了,蘇花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起了。
化好妝,拿了車鑰匙便出門。
她今天開的是霍綏的車,Mercedes G-Class,她穿著卡其色風衣,高腰牛仔褲掐出她的腰線,腳上踩著雙靴子,帥氣的不行。
油門一踩,越野車良好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
迎風而起,車輪在路麵滾動,後視鏡裏,塵土飛揚,樹葉翻滾。
等到了射箭俱樂部,便有人迎了上來,“蘇花朝,今兒個怎麽有空過來了?”
俱樂部的老板吳關是霍綏的朋友,霍綏來的次數並不多,但次次都帶著蘇花朝一起來。
蘇花朝摘了墨鏡,說:“今天沒什麽事做,想過來玩玩。”
吳關說:“我讓人帶你去更衣室吧,待會讓人把你的弓給送過去。”
蘇花朝說:“好。謝了。”
“沒事兒。”
換好衣服之後,弓就送了過來。
蘇花朝叫住送弓箭過來的人,說自己忘了室內/射箭場所在哪兒了,讓她帶自己過去。邊走邊問她:“你們這兒最近的生意怎麽樣啊?”
“就那樣吧,每天來的都是老板的朋友。今兒個都來了好幾個呢!”
蘇花朝狀似不經意的問:“是嗎?”
“是啊,就在室□□箭場,您隔壁。”
她點了下頭,那人送到了之後便走了。
蘇花朝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弓,轉身,打開旁邊的房門。
室內並無人在,估摸著換衣服耽誤了時間。
她大方自在的闊步進去,單手拉弓,一手落弦,放手的一瞬間,風聲從耳邊滑過,她抬眸,看到箭靶正中央處,有一支箭,垂直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