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朵朵在夜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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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朵朵若無其事地下樓,頭發還是濕的,她隨意地在肩上搭了一條幹毛巾,她習慣性讓頭發自己幹,不喜歡用吹風機,覺是傷頭發。 .
她有一頭非常烏黑油亮的長發,發質非常好,可能跟她平時很注重養護有關。
至於她為何會留長發,她從來沒有說,但是她卻記得,她的母親就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記不清母親的臉,卻記得她的頭發,很長很黑很亮。
錢朵朵上大學之前,一直是短發,從來沒有留過長發,因為父親不喜歡。
她的美貌繼承了母親,她留長發的時候,特別像她媽媽,所以父親便不準她留長發。
高三住校,很長時間不回家,趁父親不知道,她悄悄把頭長留起來了,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剪過,也舍不得剪。
“蘭姨,可以吃飯了嗎,好餓。”錢朵朵一邊說一邊擦頭發。
唐景森放下手機,對蘭姨說,“蘭姨,開飯。”
蘭姨端菜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唐景森在幫錢朵朵擦頭發,她微微地笑了,假裝沒有看到,繼續上菜。
“頭發不擦幹,容易感冒。”唐景森一邊擦頭發一邊說。
錢朵朵笑著說,“我著急下樓吃飯,怕你等。”
“我如果餓了,才不會等你。”唐景森動作並不溫柔,幫她擦頭發,扯得她頭皮生疼,但是她忍了。
吃飯的時候,錢朵朵主動給唐景森夾菜,他抬起頭瞥她一眼,“別光顧著給我夾菜,你也多吃一點兒。太瘦了,手感不好。”說完往她胸前瞄了一眼。
錢朵朵瞬間臉紅了,哪怕與他同床共枕,每天晚上都啪到後半夜,但她聽了他的話還是很羞澀。
唐景森見她這個模樣,隻覺身體裏有一股熱血在沸騰,飯都不想吃,隻想立刻抱她回房。
他強壓住自己的獸血,坐在餐桌前,陪錢朵朵一起吃飯,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鄧子墨打來的。
“子墨,我在吃飯,什麽事?”唐景森從容淡定地問。
錢朵朵沒有出聲,默默用餐,鄧子墨是誰,她心知肚明。
“姐夫,你最近很忙嗎?怎麽不見你找我姐?”鄧子墨在電話裏問。
“我們分手了。”唐景森平靜地說。
鄧子墨一聽,立即炸鍋了,“你們倆誰先提出分手的?”
唐景森笑了,放下湯勺,“誰先提出分手,很重要嗎?”
“姐夫,你知道吧,我很崇拜你,我心裏隻認你是我姐夫。你告訴我,是你提出的還是我姐?”鄧子墨追問道。
唐景森眼睛微眯,看向錢朵朵,說:“她要求我與錢朵朵斷絕關係,我說做不到,然後就這樣了。”
“姐夫,雖說現在很多男人,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但我姐,你知道的,她不是小女人,她容不下這種事。無論哪方麵,我姐都不比錢朵朵差,你再好好考慮一下。”鄧子墨說完這段話,便掛斷了電話。
錢朵朵眼見唐景森將電話放在了桌上,知道他打完電話了,抬起頭看著他,“因為我,影響到你們了嗎?”
“朵寶兒,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唐景森突然變臉,將餐具一扔,上樓去了。
錢朵朵抿緊了雙唇,在椅子坐了好久,才緩緩起身,進廚房切了一份水果盤端上樓去了。
蘭姨什麽都沒說,錢朵朵搬進蘭苑已經不是三兩天了,她該學著去適應唐景森,知道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
走到書房門口,錢朵朵見唐景森看著電腦屏幕地發呆,她輕輕敲了敲門,唐景森隻送給她一個字,“滾。”
錢朵朵落寞地端著水果盤下樓了,蘭姨見她下來了,走上前,悄悄地問:“唐總還在生氣嗎?”
“嗯,讓我滾。”錢朵朵將果盤放在了餐桌上。
“唐總的事,以後切莫多嘴,即便是聽到了,也要裝作沒有聽到,不能問。不能說。”蘭姨叮囑道。
錢朵朵點點頭,她今天的確是逾越了,她忘記了自己身份,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本來想對他表示感謝,謝謝他讓安娜把她父親保出來,本來想討好他,讓他安排明天去見外婆,結果她多嘴一句,徹底把他得罪了。
回到房間,錢朵朵拿出新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訂單。
這台新的筆記本電腦是唐景森送給她的,獎勵她考駕照科目一滿分通過,不過他要求她一個月拿到駕照,否則就沒收筆記本電腦。
有了新筆記本,處理起網店的訂單,快了很多,也方便很多。
第一批預訂海洋之星和真愛腳鏈的買家,已經有人收到貨了,好評如潮,錢朵朵直接在寶貝詳情裏加上了買家秀圖片,吸引了更多人進來買。
錢朵朵處理訂單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退貨申請,她趕緊看了一下退貨原因。買家留言說自己發錯貨了。
一朵小奇葩:親,在嗎?看到你申請退款了,說發錯貨了,方便拍照核對一下嗎?
迷霧森林:你自己看照片,我要的是蘭博基尼,你給我發來的是什麽東西?我家蘭博基尼也不是長這樣的。
錢朵朵點開照片一看,傻眼了,還真是錯了,照片上明明是一輛布加迪跑車模型。
“您稍等……”錢朵朵手腳麻利的打開賣家中心,找到這個顧客的訂單。
她就一個做代購的,客戶們催貨的時候,有脾氣不好地直接罵人。
代購本來就不怎麽掙錢,就是為了帶動店鋪的人氣而已,現在遇見這麽個作死的上家她也是倒了血黴了。
她的上家遲遲不發貨,在這個叫‘迷霧森林’的客戶之前,已經好幾個客戶都申請退款了,隻有這個客戶一直沒退款也沒催,好不容易等給上家發了貨,結果發錯東西,她這個運氣也是讓人心醉了。
錢朵朵正在考慮怎麽解釋的候,迷霧森林又發來一句:付款5天才發貨,現在一聽說退貨就跑了?
直到此刻為止,上家的客服在線,就是死活不說話,怎麽辦?
自己也裝死?可是剛剛自己已經主動跟客戶說話了,錢朵朵真的是想哭了。
相比錢朵朵的慘狀,另一端的某個人就截然不同了,唐景森此刻就坐在書房裏,看著電腦屏幕偷笑。
一朵小奇葩:親,我在呢,您別急,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解釋?好吧,你來解釋一下。遲延發貨,還貨不對版,你這樣我可以投訴你的。”唐景森嘴角帶著壞笑,修長的手指啪啪啪在電腦上打出一行字過去。
然後雙手抱胸,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電腦椅上,等著看腦另一端的錢朵朵,會給出什麽合理的解釋來。
過了幾分鍾,消息進來:“親,我看了一下單日期,您那天是中午下的單對嗎?”
唐景森眉毛挑了挑,這丫頭在打什麽鬼主意?不過記性挺好,確實是中午的時候付款的。
“是中午沒錯,可這跟你延遲發貨和發錯貨有直接關係嗎?”
另一端的錢朵朵汗顏……這也是位不好伺候的啊。
錢朵朵想了想,反正隔著電腦,誰也不認識誰,隻能閉眼繼續忽悠了。
不然自己怎麽辦,照這個情況下去,單單一個退貨率就夠催垮一個店了。
“是這樣子的親,那天中午是我接待的您,咱們店也確實是當天發貨的。我那天下午出去旅遊了,臨走前雇了一個客服,把所有工作都交接給新來的客服了。”
“然後呢?”這邊唐景森看著她的回答,冷冷一笑。
“我家這個新來的客服……缺貨了不知道跟客戶說,也不告訴我,自作聰明的拿了同款不同型號的給您發去了,事實上,您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你客服的錯,關我什麽事?”唐景森覺得她在推卸責任,對她的說辭並不買帳。
“親,這種情況絕對是我們的錯,先向您道歉了。我今天下午剛回來,打開電腦一看,全是客戶找我要說法的。我忙到現在,晚飯還沒吃,我那個客服看情況不對,辭職開溜了……我現在欲哭無淚,告訴您這些是想說,您的問題我一定會解決的,隻是您能等我先去吃口飯嗎?我真的要餓死在電腦前了,等我餓死了,您就真的找不到售後了。”
這邊的唐景森已經控製不住笑出聲了,發了幾個“哈哈哈”過去了。
錢朵朵一看,客戶的態度已經不那麽強硬了,那就說明有戲呀,趕緊接著忽悠。
一朵小奇葩:親,我遇見這麽一個客服也是真的醉了,她發給您的東西比您拍的那個其實還貴,事實上,我是賠錢的。您看這個您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就送給您了,我再根據您訂單的價格,退一半錢給您,隻要您不生氣就好,您看怎麽樣?
迷霧森林:算了,剛好我的布加迪送給別人了,發錯貨送我一輛布加迪,權當是安慰了。
這邊的錢朵朵看到客戶的回答,感動的都想隔著電腦親上對方幾下:“我這個客服是親戚家小孩兒,看自己闖了禍直接跑了,我現在是賠錢賠笑啊,隻要您不追究就行。您真是大好人,太謝謝您了。
“你也真的是不容易了,這樣,你這個東西需要補多少錢,我現在給你。”看到她說要退訂單一半的錢,唐景森故意說給差價,想看看她怎麽接招。
“不用了,您不追究,我已經非常感激了。不說了親,再次表示感謝,我要去找下一位客戶處理退貨申請了,老天保佑,都像您這麽通情達理。”
唐景森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屏幕,唇角始終帶著笑意,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其實他就是好奇,她網店裏賣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或者說,他好奇她的經營模式。於是自己申請了一個買家帳號,去她店裏買了一個車模型。
結果,付款接近一周才發貨,收到貨的時候,連東西都發錯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發貨地址和聯係方式,並不是她的。於是知道了她是做代購賺差價,由別人代發貨,他便趁機敲打一下她。
然後就在那兒看她演啊,一會說她是店主,一會兒又出去旅遊了,更扯的是說被奇葩客服給坑了,原來她就是這麽開網店的。
錢朵朵鬆了暗自一口氣,慶幸自己遇到一個好買家,正得意呢,突然迷霧森林的頭像閃了,“小奇葩,來書房啪啪。”
錢朵朵盯著電腦屏幕,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騰地從床上跳下來了,迷霧森林,唐景森,居然是唐景森。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一定要冷靜,不能再惹惱他了,她對著鏡子擠出一抹笑容,然後去了書房。
結果不見人,剛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一雙大手摟住了腰,然後書房的門被帶上了。
唐景森動作很快,不等她反應,直接將她壓在了書桌台麵上,“小奇葩,啪啪嗎?”
“嗬嗬,唐總,好玩嗎?”錢朵朵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沒有你好玩。”唐景森一邊說,一邊掀起了她的睡衣。
錢朵朵後背冰涼,她其實並不喜歡在書桌上做,因為桌麵太硬了,硌得她後背疼。
反正也逃不掉,她也不矯情,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唐總,這裏我們已經做過一次,換個地方吧。”
唐景森邪魅一笑,問:“你想換哪兒?”
“我房間怎麽樣?”錢朵朵笑問道。
“我想到一個地方。”唐景森托起她的小屁屁,她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由著他將她抱出書房。
在走廊裏,一樓有傭人看見他們出來,立即回避了。
錢朵朵嬌羞地將臉埋在他懷裏,忍不住在他肩頭咬了一小口。“你是小狗嗎?”
“是啊,汪汪汪。”錢朵朵學小狗叫了兩聲,然後理直氣壯又咬了上去,反正她都承認是小狗了,繼續咬。
唐景森笑了,抱著她進房,用腳帶上房門,然後直奔浴室,錢朵朵立即拒絕,“我洗過澡了。”
“我沒洗,一起。”唐景森笑道。
“不要。”錢朵朵拒絕。
“女人都愛口是心非,說不要,就是要。”唐景森進了浴室。
錢朵朵咬著唇,說:“要。”
“好。”唐景森答應了。
“你剛才說女人都愛口是心非,說不要就是要,那我說要,其實是不要的意思。”錢朵朵趕緊解釋。
“朵寶兒,你說要,我會不給你嗎?”唐景森曖昧地笑望著她。
錢朵朵真想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是她主動說在書桌上做過了,要換一個地方,其實她是想說去柔軟的大床上。
誰知道,唐景森直接把地點選進了衛生間。他們倆沒有在衛生間做過,相對於來是另一種體驗。
在相對狹窄的空間裏,花樣百出,洗手台的抽屜,裏麵居然滿滿地地全是計生用品。
“這麽多?”錢朵朵眼睛都直了。
“我們努力,把它們全用完。”唐景森湊上前親了她一下。
錢朵朵瞬間就想哭了,滿滿一抽屜,全用完,她還有小命兒在嗎?
唐景森忍耐不住衝動了,狂吻她,錢朵朵學著回應他,雖然他喜怒無常,但是她不能退縮,學著適應他,摸清他的脾氣。
洗手台的鏡子裏,他能清楚地看見她,他們從洗手台輾轉到馬桶上,盡情釋放壓力。
因為是在隔音效果極好的衛生間裏,錢朵朵拋開底線,不顧一切的接納他,她如鮮花般綻放,依偎在他的懷裏。
唐景森將她帶到了蓮蓬頭下,淋著溫熱的水,兩人赤誠相見,他伸出手環抱著她,她嬌羞地依在他懷裏,在他肩上輕輕咬了一下。
洗完澡,錢朵朵是被唐景森從浴室抱出來的,因為她腿軟得站不住。
他們相擁著躺在床上,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朵寶兒,今天狀態很好。”
“唐總,謝謝你對我這麽好。”錢朵朵往他懷裏縮了縮,更緊地貼近他。
唐景森笑了起來,輕撫她光滑的肩頭,“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問題是,沒有錢。”錢朵朵淒美一笑。
唐景森捧著她如花的臉,“我有,我給你。”
“唐總……”錢朵朵紅了眼眶,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唐景森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她也環抱住他的腰,兩個人就這麽赤誠相見,抱了睡了一夜。
外麵天剛剛亮,他就醒了。她烏黑的長發披散而下,沿著她精致的小臉,垂落到他的臉上、脖子上、軟軟的,癢癢的。
發間有縷縷暗香,幽幽地往他的鼻子裏鑽,流入他的心底,仿佛要將他抓緊一般。
她看上去,越發魅惑地像隻暗夜精靈。
唐景森的喉結動了動,作了一個吞咽口水的動作,但是考慮到她今天還要上學,隻得先饒了她,等周末了。
時間轉眼到了周五,錢朵朵這幾天與唐景森相處的很融洽,確切地說,在床上很契合,基本沒惹他生氣,這周見外婆,妥妥地,他應該不會再變卦。
錢朵朵激動了一整天,下午放學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高中好友韓珍珍的電話,高中畢業以後,錢朵朵考入了鳳城商學院。韓珍珍則考上了哥倫比亞大學。
算來,她們倆將近一年沒見了,錢朵朵上大學以後,根本沒有時間交朋友。
她不住宿舍,放學和假期時間她全在打工,平時在學校,安靜地就像一個隱形人。
“大朵兒,我回來了。”韓珍珍在電話裏激動地喊道。
錢朵朵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珍珍,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你放學了嗎,我去找你。”韓珍珍在電話裏問。
“剛放學,準備走呢。”錢朵朵背著書包,一邊走一邊接電話。
韓珍珍看了看路牌,“我在廣流路,你們學校是往左還是往右?”
“你是從鳳城百貨那個方向過來的嗎?”錢朵朵忙問道。
韓珍珍是個直爽性子,道:“對,我過來接你,你告訴我怎麽走。”
“不要拐彎,一直往前開,就能看見我了,我在路邊等你。”錢朵朵說完掛斷電話,快步朝學校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給老黃打電話,“黃叔,我去見一個高中同學,不用來接我了。”
老黃在電話裏說:“錢小姐,我在學校西門等你。為了你的安全,我勸你不要去。”
“黃叔,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我給唐總打電話。”錢朵朵掛斷老黃的電話,立即給唐景森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關機了。
剛走出學校門口,錢朵朵就看見了韓珍珍,一年沒見,兩個人激動地抱在一起,又跳又笑。
“鄧少,你看……”有好事者提醒了一下鄧子墨。
鄧子墨冷冷地瞥了一眼錢朵朵和韓珍珍,“走。”
韓珍珍今開的是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她家境好,錢朵朵一直知道,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做朋友。
兩個人一起去了學校附近的肯德基,久別重逢的喜悅,驅趕走了錢朵朵心中所有的陰霾。
看到韓珍珍。錢朵朵感覺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那時父親還在酒廠上班,外婆身體還康健,她還是個單純快樂的高中生。
“朵朵,我約了另外幾個咱們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晚上一起玩,你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韓珍珍邀請道。
錢朵朵眼底有一絲猶豫,她放學沒有馬上回蘭苑,現在如果跟韓珍珍一起去玩,唐景森一定會生氣的。
“珍珍,我家裏不讓晚歸,一會兒就得回去了。”錢朵朵抱歉地說。
韓珍珍拉著錢朵朵的手,“朵朵,我明天晚上的飛機,這次回國,是因為我奶奶去世了。你就不能陪陪我嗎,我們不玩到很晚,玩到十點走。”
韓奶奶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人,錢朵朵還吃過韓奶奶做的手抓餅,紫菜包飯,韓奶奶每次都會多做一份,讓韓珍珍帶給她。
沒想到,韓奶奶竟然……
錢朵朵想到了自己的外婆,她到現在,連外婆的麵都沒有見著。
最後一次見外婆,是在醫院,她處於昏迷狀態,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珍珍,你別難過,奶奶她老人家那麽疼你,肯定不希望你難過。”錢朵朵拍拍韓珍珍的手安慰道。
韓珍珍紅了眼眶,“我媽說,我奶奶臨終前,一直喊我的名字,連最後一麵都沒看見。我好後悔,為什麽沒有選國內的大學。”
“珍珍,奶奶不會怪你的。”錢朵朵不知道該怎麽勸她,如果條件允許,她也想去國外留學,想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錢朵朵活在唐景森的陰影下,每天謹小慎微,生怕不小心惹怒他,就盼著能見外婆。
上次因為林逸凡,她惹惱了他,取消了見外婆的機會。
最近這周,她表現一直很好。眼看馬上到周末,很有希望跟外婆見麵的。
可是看到韓珍珍這樣,錢朵朵又無法狠心回家,就這樣,被韓珍珍帶拖帶拽地帶去了ktv。
一進ktv包房裏,果然來了好幾個高中同學,一見到韓珍珍馬上熱情地打招呼,但是見到錢朵朵,他們隻是曖昧地笑。
“大朵,過來坐。”韓珍珍拉著錢朵朵在卡座上坐了下來。
這些同學,有些在本地上大學的,錢朵朵與唐景森的那點兒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隻是錢朵朵自欺欺人地不看那些八卦新聞,掩耳盜鈴罷了,剛才一進包廂,老同學的看她的眼光,如噬毒的箭一樣。
包廂裏,燈光昏暗,酒氣熏天,錢朵朵不想在這裏久待,在夜未央工作的那半年,已經讓她對夜店深惡痛絕了。
“珍珍,我真的得走了。你們玩吧。”錢朵朵見包廂裏還有其他人陪韓珍珍,便想抽身離去。
韓珍珍見她執意要走,隻好作罷,“來,幹了這杯,這一別,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麵了。”
錢朵朵舉起酒杯,與韓珍珍碰杯,在場的其他人,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出於禮貌,她還是向大家一一道別,這才離開ktv包廂。
走了沒幾步,錢朵朵就感覺不對勁兒,莫名的燥熱,而且頭暈,呼吸也不順暢了。
錢朵朵酒量一向好,雖然之前的幾次醉酒和酒精中毒,她的酒量變小了,但也不至於才喝兩杯就醉。
她感覺頭越來越暈,馬上警覺,她的酒被人動過手腳。
包廂裏都是同一界的同學,不是同班也是同校的。他們沒有理由害她呀。
錢朵朵慢慢朝洗手間走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催吐,把剛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好難受,身上似是被蟲子在咬,錢朵朵咬牙忍著,快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突然圍過來兩個男人,一個摟著她的肩,另一個趁勢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藥的份量下的很足,錢朵朵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想叫那兩個男人走開,可是嘴巴在動,卻顫抖地發不出聲音。
喝醉酒不該是這種情形,她顯然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是她卻已經沒有力氣推開圍著她的兩個男人。
“朵朵,你醉了,我們送你回去吧。”其中一個男人準確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錢朵朵頓時慌了,她並不認識他們,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藥是我弄來的,我先上。”
“房間是我開的,我先上。”另一個男人不肯退讓。都想占個先機。
“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麽?”錢朵朵大腦雖有些混沌,可是她卻清楚的聽到他們倆在爭什麽。
“能讓你爽的東西,吃不死。”其中一個男人滿不在乎地說。
錢朵朵思維一下子清晰了許多,她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疼痛感傳來,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你們帶我去哪裏,放開我,快放開我。”錢朵朵拚命掙紮,卻被兩個男人架住了,根本掙脫不了。
兩個男人怕她喊叫,捂住她的嘴,拉著她進了ktv旁邊的電梯,這間ktv的樓上就是客房,錢朵朵掙紮了幾下,意識就越來越模糊,最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她在酒店的房間裏,身體呈一個大字擺在床中央。
四肢被鐵鏈固定著,無法動彈,房間沒有開燈,隻有床頭燈微亮,她依晰看見窗前坐著一個男人,在抽煙。能看到火光。
“你醒了??”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傳來。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錢朵朵掙紮著驚呼。
坐在暗處的男人一拍手,出來兩個赤身的男人,說:“我找了兩個男人陪你玩。”
黑暗中的男人冷冷地看著她,錢朵朵離他很遠,但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
錢朵朵不明白,她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她能明顯感覺到那個男人對她充滿敵意。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錢朵朵覺得難受極了,剛才昏過去了,沒覺得,現在醒過來,那藥性還在,全身燥熱地不行。
那個男人並沒有回答錢朵朵的話,而是下令讓那兩個男人動手。
錢朵朵的手上和腳上綁著鐵鏈,她根本掙脫不了,眼看著那兩個男人離她越來越近,卻什麽也做不了。
兩張惡心的男人的臉俯過來,他們的眼裏充斥著邪惡和**,如同狼眼,讓錢朵朵恐懼地全身發顫。
“可真是個美人兒啊,這皮膚嫩得像剝殼的雞蛋。”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大手撫上錢朵朵的胸。隔著衣服用力捏了一把。
“小小年紀不學好,犯賤做小三,你癢嗎?難受嗎?”陌生男人冰冷的聲音裏夾雜著低笑。
“放手……你們這是犯罪,我會告你們的……”錢朵朵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血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男人冷笑一聲,沒有理她,“你不嫌丟人,就去告吧。”
“救命,救命啊,來人啊……”錢朵朵張嘴驚呼,但是隻喊了幾聲,嘴就被堵上了。
那兩個男人分別站在錢朵朵的兩側,他們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她害怕地掙紮,可是越掙紮手和腳上的鐵環就越扣的越緊,緊到嵌進她雪白的皮膚裏,靳出紅紅的印痕,疼痛隨著她的掙紮也越來越強烈。
“小寶貝,不要亂動,小心劃到你的漂亮臉蛋,我幫你把衣服弄開。”其中一個男人拿著一把剪刀,在錢朵朵麵前比劃。
因為她的手腳綁住了,所以隻能用剪子剪開衣服。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嘈雜聲,走廊裏的報警器響了,似是發生了火災。
“老板,怎麽辦?”
黑暗中的男人猶豫了一會,說:“繼續,燒不死你們的。”
“要不,您先下樓吧,這裏不安全。”
那男人點點頭,轉身離去,錢朵朵瞪大眼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是一個有點駝背的男人,但是沒有看到臉,他說話的時候,也一直是低沉著聲音。
錢朵朵被扔給了兩頭餓狼,她全身燥熱,喉嚨像火燒一樣,難受極了,看到冰冷的剪子,她也不知道怕了。
“小美人,這麽欲求不滿地,馬上滿足你。”男人嘻笑著,拿著剪子,伸向錢朵朵的領口。
錢朵朵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動,亂動,一剪子下去,可能剪的不是衣服,是她的脖子了。
另一個男人說:“剪了也沒用,把她這麽綁著,還怎麽幹,動都動不了。”
“要不,把她放了,她藥勁上來了,就算不用我們動手,她自己都要撲上來,求著我們要。”說完那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兩個男人,一個解她手上的鐵鏈,一個解她腳上的鐵鏈。
錢朵朵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她得想一個辦法,逃出去才行。酒店房間,從報警鈴響以後,門外就一直鬧哄哄的,怕死的人,瘋了一般往外跑。
錢朵朵好擔心,她才十八歲,她不想被燒死在這裏。
就在錢朵朵惶恐不安的時候,床尾突然發出男人的慘叫,然後是重重跌倒地的聲音。
正在解開錢朵朵手鏈的男人,聽到動靜,一回頭看見唐景森,“唐……唐……”哆嗦著話都沒說完,也倒下了。
錢朵朵驚魂未定地看著站在她床邊的唐景森和他身後大批黑衣人,他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錢朵朵,“好玩嗎?”
錢朵朵委屈地落下淚來,她的嘴被堵上了,開不了口,隻能望著他默默流淚。
安娜上前,扯掉了堵在她嘴裏的臭毛巾,解開了綁著錢朵朵的鐵鏈,“錢小姐,你沒事吧?”
錢朵朵搖搖頭,抬起頭看著唐景森,他身上散發出徹骨的寒意,她知道,他生氣了。
“對不起。”她說話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剛開口,然後不劇烈地咳嗽起來。
安娜遞上去一瓶礦泉水,錢朵朵趕緊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可是,冰涼的礦泉水,根本解不了她心底裏的饑渴,她心裏像是有一隻貓爪在撓似的。
她瑟縮成一團,身子也在發抖,安娜注意到了異樣,“錢朵朵,你怎麽了?”
安娜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很燙,“唐總,她發燒了,得趕緊送醫院。”
唐景森依然冷冷地不發話,安娜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坑聲了。
警察趕到以後,唐景森的手,將那兩個綁回錢朵朵的男人交給了警察。
“我要帶她走。”唐景森不是在征求意見,而是通知警方。
“錢小姐受驚了,我們會連夜審訊那兩個人,把綁架錢小姐的真凶找到。”辦案民警保證道。
唐景森上前,將錢朵朵抱了起來,她像是小貓一樣依進了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鬆手。”唐景森冷著臉麵無表情地說。
“我好難受。”錢朵朵哼哼唧唧地在他懷裏蹭來蹭去。
唐景森麵無表情地懷裏的錢朵朵,她無助,她痛苦地在他懷裏動來動去,而他身體越來越僵硬,他的**和理智正在進行激烈爭鬥。
他剛從會議室出來,發現手機上有她打來的電話,回過去的時候,沒有人接。
打回蘭苑,才知道她沒有回去,而是見什麽高中同學去了。
錢朵朵不把他的話當回事,自己作死能怪誰?
得知錢朵朵在ktv喝的爛醉,被兩個男人帶走,他終是放心不下,走廊裏的監控攝像查到錢朵朵進了哪個房間。
“活該,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扔到地上。”唐景森冷冷地說道。
錢朵朵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抬起頭看著他,“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我知道錯了。”
安娜緊跟在他們身後,電梯來了,唐景森抱著錢朵朵進了電梯,“安娜,你回去休息吧,我帶她走。”
“好。”安娜看了錢朵朵一眼,還想說什麽,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麽都沒說。
唐景森開著車,將錢朵朵帶去了公寓,他們第一次在夜未央相遇,唐景森就是將她帶來這裏。
一進門,唐景森將她直接往沙發上一扔,然後進浴室在浴缸裏放冷水,水放夠了,一把將她拎起來,丟了進去。
她全身燥熱,皮膚燒得通紅,突然將她扔進冰冷的水裏,她像隻炸了毛的貓,騰一下跳了起來,弄了一地的水,還打濕了唐景森的衣服。
唐景森眸光冰冷不帶一點兒感情,像拎小雞一樣,又把她扔進了冰冷的水裏,她掙紮,他卻按住她的肩膀。
“冷……好冷……”錢朵朵冷得全身直打哆嗦,整個人也清醒了。
“醒了?”唐景森嘲諷地看著她。
錢朵朵看著他,都快哭了。“唐……唐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放學不回去,不該去ktv,我真的知道錯了,水好冷,冷……冷……冷……”
她隻覺全身發冷,難受死了,這種感覺就像燒紅的烙鐵,突然被澆上冷水的感覺。
錢朵朵掙紮著從冷水爬了起來,這一次唐景森並沒有繼續把她按進水裏,而是扔給她一條幹爽的浴巾,然後退出了浴室。
錢朵朵關上浴室的門,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裹上浴巾出來了,看見床就直接撲了上去,鑽進了被窩裏。
剛發了春,又澆了冷水,這會兒一鑽進溫暖的被窩,她就直覺犯困,好想睡覺,眼皮重得抬不起來了。
“蘭姨,找到她了。今晚不回去了。”唐景森說完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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