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秀恩愛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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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錢朵朵,目光欲發深沉。%d7%cf%d
錢朵朵睡了一會兒,體溫又升上來了,她熱得不行,一腳踹了被子,無奈地在床上翻來覆去,難受的不行。
唐景森上去就是兩耳光,抽得啪啪響,“你看看你這賤樣兒,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被玩死都沒人知道。”
藥勁兒上來了,打她也不知道疼,見到唐景森,錢朵朵傻笑著就朝他撲了過去,他後退了兩步,錢朵朵直接從床上撲到了地上,摔的“轟隆”一聲響。
她疼得哼哼幾聲,爬過去,抱著他的腿站了起來,不管不顧的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冰冷的唇,熱烈的索取。
她的唇很軟,很香甜,但是唐景森卻壓抑著,無情地一把推開了她。
“唐總,我難受,你幫幫我……”錢朵朵哭了起來。
“怎麽幫?”唐景森明知道她需要什麽,可他就是不給,就是折磨她。
“我不知道。”錢朵朵含著淚,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唐景森上前捉住她的小手,朝浴室走去,“洗個冷水澡就清醒了。”
“………”錢朵朵再一次被唐景森無情地扔進了冷水,這一次,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泡在冷水裏,漸漸清醒過來,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唐景森,“唐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謝謝你救了我。”
“怎麽謝?”唐景森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隻要你原諒我。我什麽都聽你的。”錢朵朵紅著眼看著他。
唐景森一把將她從冰水裏撈了起來,此刻的錢朵朵意識是清醒的,他要的就是清醒狀態下的錢朵朵,而不是被藥物控製的錢朵朵。
“取悅我。”唐景森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冷冷地看著匍匐在地的錢朵朵。
錢朵朵不會,沒有見過,雖然有聽到小姐們說過,聽著就臉紅,她根本做不來。
身體的不適很快就被空虛和灼熱所替代,在皺眉和落淚之後,她很快像隻暗夜精靈一樣,在他眼前綻放她最美最妖冶的一麵。
唐景森是一個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錢朵朵今天不聽話,差點兒出事,讓他很生氣。
他發了狠地折騰,翻來覆去的,一次次拋高再拋高。
錢朵朵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感覺到他越來越凶,雙眸越來越幽深,仿佛入了魔似的。
她沉沉浮浮,飄飄蕩蕩,隻感覺他把她抓的很緊,像是怕她飄走似的。
這一夜,她哭著,喊著,哀求著,他翻來覆去,折折疊疊,不知道多少回,直到天亮,她才累的昏睡過去。
唐景森摟著她,滿足地睡去,折騰了一夜,錢朵朵醒來的時候,腰痛得直不起來。
“啊…………”她因為身體的疼痛,慘叫了一聲。
唐景森沒睡多久,就被她吵醒了,輕輕擁著她,“陪我再睡一會兒。”
錢朵朵睜開眼,看著抱著她的男人,內心一片寧靜,喃喃地說:“還好你來了。”
“我救了你,你怎麽報答我?”唐景森在她耳邊低語道。
“我不是已經報答你一夜了嗎?”錢朵朵扁嘴道。
唐景森睜開眼,慵懶地用一隻胳膊支起頭,看著她,“明明是我辛苦做你的解藥,為你服務了一夜。”
錢朵朵不想回應,但是想起昨晚的事,她都後怕,“謝謝你來找我,我不敢想象,如果昨晚你沒有來,我會發生什麽事。”
“我這人有潔癖,你要是被別人碰了,就去死吧。”唐景森說完掀開被子下地,去了洗手間。
錢朵朵聽到他的話,沉默了,換了任何一個男人也接受不了吧。
不光他有潔癖,她也一樣,她不能接受自己髒了身子。
公寓的衣櫃裏有女人的衣服,錢朵朵沒有問是給誰準備的,但是她想起他第一次就是來這裏,也許這裏是他跟外麵的女人過夜的地方。
換好衣服,錢朵朵乖乖跟著唐景森離開了公寓,她感覺自己走路都是飄的。
唐景森可能沒有休息好,脾氣很不好。見她沒有跟上來,他冷冷地問:“走的這麽慢,打算讓我抱你嗎?”
錢朵朵提著裙擺,趕緊跟了上去,那公寓的衣櫃裏掛的全是長裙,穿著這麽長的裙子,真的很不方便。
好不容易追上唐景森,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向四周。
“怎麽了?”錢朵朵走上前詢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誰在叫我??”唐景森自己也不太確定。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錢朵朵搖搖頭。
唐景森眸色漸深,閃過一絲悲痛,錢朵朵以為自己看錯了,她不知道他聽見了什麽,是誰在喊他,但是他眼底的痛算什麽?
唐景森將錢朵朵打橫抱起,朝停車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穿長裙挺好看的,以後就穿長裙吧。”
“好。”錢朵朵不知道為什麽就答應了,可能是他眼底的痛觸動了她,隻要他喜歡,她願意為他改變穿衣的風格。
回到蘭苑的時候,蘭姨已經準備好的豐盛的午餐在等他們了。
吃完飯。他們倆便上樓補覺去了,一夜沒睡好,不光是錢朵朵累,唐景森也累。
錢朵朵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唐景森卻早早醒來,她低促地喘息一聲,掙紮著想躲,身子往後縮了縮。
而他卻根本不給她逃走的機會,手稍稍用力,就將她帶到了自己身上。
“朵寶兒,起床了,今天要去見你外婆。”唐景森慵懶地聲音從耳畔傳來。
“我困……再睡會兒。”錢朵朵呢喃一聲,又睡著了。
唐景森摟著她纖細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小腰貼近自己,錢朵朵在他懷裏像小貓咪般發出軟膩的聲音。
她微微喘著氣,一雙美目微閉著,修長而卷翹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輕微地顫著。
錢朵朵在那方麵,沒什麽技巧,隻知道一味地依著他,任由他帶領著前進。
兩個人就這麽溺在一起,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唐景森才釋放了他的全部熱情。
錢朵朵疲憊極了,唐景森洗完澡出來,她又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四點了,錢朵朵穿著寬鬆的長裙,外麵套一件針織衫,很是懶散地下樓了。
“錢小姐,你先回房吧,一會兒再下來。”蘭姨趕緊攔住了她。
錢朵朵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家裏有人來了?”
“是老爺和二小姐來了。”蘭姨說完攔在樓梯口,意在逼錢朵朵上樓回房。
唐絲絲反應很快,問了一句:“蘭姨,你在和誰說話呢?”
錢朵朵轉身就往樓上跑,唐絲絲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哪裏還有錢朵朵的影子。
“錢朵朵,我知道你在,你給我聽著,卉兒姐姐才是唐家未來的少奶奶。”唐絲絲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絲絲,一個女孩子家,大喊大叫像什麽樣子,我們走。”唐老爺子喝斥唐絲絲一句,然後帶著她離開了。
錢朵朵像隻人人喊打的老鼠,躲在房間裏不敢下樓,她悄悄走到二樓窗口,看著樓下。
唐老爺子穿著一身唐裝,衣服用金色絲線繡著龍鳳呈祥,遠遠看過去,就覺得氣度不凡。
看著那輛勞斯萊斯始出蘭苑別墅的停車場,錢朵朵總算鬆了一口氣。
唐景森上樓,在房間沒有找到錢朵朵,趕緊來到她的房間,見房門緊閉,敲了敲門,“朵寶兒,你在裏麵嗎?”
錢朵朵趕緊跑過去,把房門打開了,“我跑得快,唐小姐沒有發現我。”
“別怕,有我。”唐景森低聲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我沒事。”錢朵朵感覺他比她還緊張,是怕她被發現了嗎?
唐景森輕輕放開她,說:“安娜一會兒帶你去療養院看你外婆。”
“好。”錢朵朵高興地點點頭,並沒有因為唐老爺子和唐絲絲出現在蘭苑,而影響她見外婆的心情。
五點多的時候,安娜來了,看見錢朵朵已經沒事了,總算放心了。
“錢小姐,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安娜客氣地說。
“準備好了,我們走吧。”錢朵朵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她的到來。
老黃開車,安娜坐在副駕駛,錢朵朵一個人坐在車後排,車子並沒有直接開去療養院,而是來到了老教師公寓。
“安娜小姐,我們為什麽來這裏?”錢朵朵驚訝地看著窗外的公寓。
“唐總安排的,你父親會一起去。”安娜解釋道。
話音剛落,便看到紅姐和錢平安一起從公寓裏走出來,錢朵朵沒有想到,唐景森安排她去見外婆,還叫上了紅姐和錢平安,他明明說不讓她和夜未央的人來往,紅姐就是呀。
車門打開,錢朵朵往裏麵坐了一點兒,紅姐跟安娜和老黃打過招呼以後,坐到了錢朵朵身上,錢平安則坐到了最邊上。
“那我們出發了,現在去療養院。”老黃笑著說。
因為安娜在,車後座的三個人,都心照不宣沒有開**談,但是紅姐與錢朵朵的手卻緊緊握到了一起。
到療養院以後,安娜先安排他們見主治醫師,以便了解錢朵朵外婆的情況,以及見麵後的注意事項,然後才會同意讓他們進去。
“醫生,我外婆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錢朵朵一臉擔憂地問。
“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狀況不太好。唐總上周想安排家屬見麵,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推遲一周。這一周,老人家恢複的不錯,所以才同意你們見麵。你們三個都進去嗎?我現在跟你們講一下,進去以後的注意事項,不能刺激老人,不得大聲說話,不得在病房內爭吵……”
醫生說的那些所謂的注意事項,錢朵朵一項都不會做,她隻是想見外婆,她可以什麽都不說,隻要靜靜地看著她,隻要她還活著,錢朵朵就心滿意足了。
走進病房的時候,外婆看見錢朵朵,激動地伸出枯瘦的手,錢朵朵趕緊小跑過去,握住了外婆的手,與外婆緊緊相擁。
“朵兒,你怎麽一直不來看外婆,外婆想你呀。”外婆一臉責備地看著她。
錢朵朵紅著眼眶說:“外婆,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也好想你呀。”
“醫生天天說,我養好了,就能見外孫女。外婆很乖,每天吃藥,打針,配合治療,可是天天等,天天盼。就是不見你來。”外婆老淚縱橫,委屈地不行。
錢朵朵拿紙巾給外婆擦眼淚,安慰道:“外婆,你氣色好多了,我之前去醫院看你,你一直在昏睡,現在能保持清醒,和我說話,我真的很高興。”
“這地方環境多好,一個人住單間,又寬敞又幹淨。”外婆。
錢朵朵一進病房,就看出來了,這裏簡直就是豪華公寓,哪裏是像醫院?
“外婆,我爸和紅姐也來了,您要見見嗎?”錢朵朵輕聲詢問道。
外婆點點頭,說:“讓他們進來吧,我有話跟他們說,你先回避。”
“外婆?”錢朵朵狐疑地看著外婆,不知道外婆要跟他們說什麽。
“去吧。”外婆輕輕撫摸她的頭。
錢朵朵隻得答應,走出門去,讓紅姐和錢平安一起進去。
安娜在花園裏和院長聊天。遠遠見到錢朵朵出來了,安娜喊了她一聲。
錢朵朵應聲,趕緊過去了,“錢小姐,這位是丁院長。”
“丁院長您好,我外婆在這裏,多謝你們照顧,她才能恢複的這麽好。”錢朵朵感激地說。
“錢小姐客氣了,麻煩回去告訴唐總一聲,這位病人的手術,下個月可以安排了。”丁院長笑著說。
錢朵朵聽了,心中一喜,“我外婆可以手術了?”
“是的,手術之前,我會再安排你們見一次麵。不能讓你們每周見麵,還請錢小姐諒解。”丁院長微笑著說。
安娜趕緊解釋,“之前唐總想安排你們見麵,但是因為老人家身體原因,所以取消了。”
錢朵朵因為沒有見到外婆,心中一直埋怨唐景森,她以為是自己惹惱他,才取消見麵。原來是為外婆好。醫生建議病人不要見家屬。
“丁院長,您也是為我外婆的病情著想,我能理解的,需要我做什麽,我都全力配合。”錢朵朵從容淡定地說。
丁院長點點頭,然後往病房那邊看了一眼,說:“時間差不多了,不能打擾病人長久,影響她休息。”
“好,我去跟外婆道別。”錢朵朵轉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紅姐和錢平安一起跪在床邊,給外婆叩頭,錢朵朵頓時蒙了。
“朵兒,你來的正好,過來,叫紅姨。”外婆笑著說。
錢朵朵走到病床前,輕輕握住外婆的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問:“外婆,出什麽事了?”
“朵兒,你覺得阿紅怎麽樣?”外婆賣了個關子,故意問道。
“很好,非常照顧我,我沒地方住,沒飯吃的時候,是她收留了我。她給我介紹工作,為了我,沒少受氣受委屈。”錢朵朵想起之前在夜未央上班,她得罪客人,都是紅姐替她收場。為她挨罵,賠罪,甚至還挨過打。
她和紅姐說的好聽是合租,她從來沒有交過租金,紅姐怕她心裏過意不去,讓她承擔水電費。
“阿紅和你爸是老同學,她丈夫不成器,經常打罵她,十年前就離婚了。你媽狠心,一走就再也不回來,我這老太婆,就自作主張,想撮合他倆,你看怎麽樣?”外婆笑著說。
錢朵朵愣了十幾秒後,後應過來。她高興地看著他們倆,說:“爸,你早十年幹什麽去了?”
“我……”錢平安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撞了紅姐一下,紅姐笑了起來,說:“他嫌棄我的工作,還怕朵朵不答應,我能怎麽辦?”
“我還是習慣叫紅姐,紅姨怎麽聽著怪怪的。”錢朵朵笑著上前將紅姐扶了起來。
紅姐起來的時候,拉把了錢平安一把,她說:“隻是一個稱呼而已,老太太別再意,朵朵不用改口,她在心裏接納我就成。”
“媽,謝謝您成全。”錢平安又給外婆叩了一個頭,才起來。
錢朵朵挽著紅姐的胳膊,笑眯眯地對外婆,“外婆,醫生不讓我們在這裏待太久。你可一定要快點兒好起來,我爸和紅姐還等著你給主持婚禮呢,到時候我要當伴娘。”
“朵兒,你當了幾回伴娘可一定要記著。人家說,當三次伴娘就嫁不出去了。”外婆叮囑道。
“我額頭飽滿,耳垂有肉,是長壽命。長壽的人千萬不能嫁給窮小子,免得以後窮苦受累一輩子,還死不了。”錢朵朵故意說道。
“這丫頭……”外婆笑著用手指點了點錢朵朵。
“外婆說的話我都記著呢,沒記錯吧。”錢朵朵笑著問。
“沒錯,一定要記著了,不能嫁給窮小子,當了幾回伴娘一定要記得。朵兒,阿紅,你們倆過來。”外婆朝她們倆招了招手。
外婆從手上摘下兩隻銀手鐲,一人給了一隻,“沒多少錢的玩意兒,但是我的一片心意,收下,誰不收,我可生氣了。”
“外婆……”錢朵朵紅了眼眶,當著外婆的麵,將銀手鐲戴上了。
紅姐見錢朵朵戴上了,她也戴上了,“謝謝老太太了。”
外婆一臉擔憂地看著錢平安,說:“平安,你現在是有媳婦的人了,難得阿紅不嫌棄你坐過牢。等我出院,我給你們補辦婚禮,你們先把證領了,不能虧了人家。回去好好過日子,可別再喝酒了。”
“好。”錢平安連連點頭。
紅姐能選錢平安,也是有原因的,錢平安這個人除了愛喝酒,沒有其他不良嗜好。
他沒有父母,一直把嶽母當自己親媽孝順,他重感情,為了錢朵朵,他一直沒有再娶,祖孫三人就這麽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錢。
錢朵朵上大學了,老太太也勸過他好幾次,閨女大了,上大學了,他該給自己找個伴兒了,可他一直拖著,誰也沒想到,就出事了。
離開療養院。紅姐和錢平安自己坐車走了,錢朵朵上了老黃的車,安娜還是坐在副駕駛。
錢朵朵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是怎麽跟我外婆說的?”
她一直想見外婆,卻也害怕見到外婆,因為她怕外婆問,為什麽來這麽好的地方住院,錢是從哪兒來的?
可是今天見麵,外婆支字未提轉院的事。
“療養院的人告訴她,這裏是政府慈善機構成立的療養院。她去世的老伴兒是退伍軍人,這是國家補助和照顧,她非常感謝黨和政府。”安娜平靜地說道。
錢朵朵聽到這樣的答案,她笑出了眼淚,“謝謝你們。”
“不客氣。”
到市區以後,安娜提前下車了,老黃開著車,將錢朵朵帶回了蘭苑。
錢朵朵此刻心裏隻想著唐景森,好想見他,謝謝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吃晚飯的時候,唐景森沒有回來,錢朵朵抱著筆記本,坐在一樓的沙發上,處理完訂單,就一直看著外麵。
蘭姨見狀,悄悄給唐景森打了一個電話,“唐總,錢小姐從療養院回來,有些不對勁兒。”
“怎麽了?”唐景森此刻坐在婚紗禮服店裏,陪鄧卉選禮服。
“她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看看窗外,我猜她在等你,但她又不打電話,所以……”
“我知道了。”唐景森見鄧卉從更衣室裏出來了,便掛斷了電話。
鄧卉走到鏡子前,轉了兩圈,問:“這件行嗎?”
“好看。”唐景森笑望著她。
店長笑著走上前,幫著整理裙擺,“鄧小姐身材高挑,穿什麽都好看。”
“那就這件了,幫我選一套首飾搭配。”鄧卉說完提著裙擺,在休息區坐了下來。
店員很快拿了幾套首飾供鄧卉挑選,唐景森時不時看一眼手表,鄧卉細心地注意到了,“你趕時間?”
“公司有點兒事,不急。你慢慢看。”唐景森隨口說道。
“這套紅寶石的。”鄧卉很快確定了首飾的款式,然後回試衣間換衣服了。
唐絲絲為了挑選一件禮服,能在禮服店泡一整天,把所有的禮服都試一遍,如果沒有滿意的,直接從國外空運。
鄧卉一兩個小時就能選定禮服和首飾,做事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從不粘人。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適合的結婚人選,不光唐老爺子這麽認為,唐景森也不否認鄧卉是最好人選。
提出分手的是鄧卉,一周沒有聯係,唐景森約她吃飯,她欣然答應了。
吃完飯,她說要挑選一件晚禮服,參加電視台的台慶,鳳城電視台邀請過他,他還沒有回應。
鄧卉換完衣服出來,背上包,對唐景森說:“你還有事,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我們走吧。”
“你們台長邀請過我。”唐景森自然的張開胳膊。鄧卉笑著上前挽住了他,一切自然地就好像,那天晚上,鄧卉根本沒有說過分手的話。
“那你來不來。”鄧卉笑著轉頭看向他,她眼裏春光明媚。
唐景森有些為難地皺眉道:“沒有女伴。”
“真巧,我也沒有男伴,要不,我們一起去秒殺他們?”鄧卉半開玩笑地說。
“當真是巧,那就這麽說定了。”唐景森笑著回應道。
他們倆誰也沒有提那天晚上鬧分手的事,也沒有人提起錢朵朵,總之,他們又是公眾的情侶,鳳城最被看好一對強強聯合。
唐景森開車送鄧卉去電視台,經過花店的時候,他下車買了一大束紅玫瑰。
“剛好,我那束花謝了,正好換新的。”鄧卉笑著接了過來。
唐景森笑而不語,道:“回來還適應嗎?”
“問題層出不窮,好在有驚無險,做了一周的新聞主播,大家已經習慣了我的風格。我不會告訴你,經常忘詞兒。然後還不記得看字幕。”鄧卉說到這裏,不好意思地笑了。
唐景森手指輕敲方向盤,他側過頭,嘴角漾出一抹微笑,“我每天晚上都有看本地新聞。”
鄧卉驚訝地看著他,他唇角微揚,笑而不語。
到電視台門口,鄧卉打開車門,抱著玫瑰花,高興地下了車,她臉上有難以掩飾的笑意。
“走了。”唐景森朝她揮揮手,一個漂亮的甩尾,揚長而去。
鄧卉抱著一束鮮紅的玫瑰,激動地站在原地,唐景森的車都跑沒影兒了,她還站在那裏。
直到她的助理喬依依跑出來找她,她才回過神來,“鄧小姐,你在這兒犯什麽花癡呢,唐總的車早八年就走了。”
“依依,他剛才說,他每天晚上都有看本地新聞。”鄧卉激動地說。
喬依依笑了起來。說:“看把你激動的,他是你未婚夫,支持你不是應該的嗎?”
“依依,我今天心情很好。”鄧卉捧著花,高興地朝電視台大樓走去。
回去的路上,唐景森給唐老爺子回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唐絲絲接的。
“哥,怎麽樣,你跟卉兒姐姐合好了嗎?”唐絲絲激動地問。
唐景森沒有出聲,他雙手握著方向盤,麵無表情地說:“一起吃了午飯,還陪她去了禮服店。”
“電視台也邀請逸凡哥了,我那天也會去。”唐絲絲得意地說。
“告訴老爺子,我的任務完成了。”唐景森說完掛斷電話。
“哥,哥……”唐絲絲失望地掛了電話,小聲嘀咕道:“我話還沒說完就掛了。”
唐老爺子端坐在沙發上,看著唐絲絲,“他怎麽說?”
唐絲絲撇撇嘴,不高興地說:“他說,讓我轉告你,他的任務完成了。”
“嗯,你什麽時候走?”唐老爺子凝視著唐絲絲。
“我要等電視台的台慶結束以後再走。台慶的時候,會揭曉最美女記者最終投票結果,我要親眼見證卉兒姐姐得獎。”唐絲絲兩眼放光,難掩激動地心情。
唐老爺子麵色一沉,“你這次回來的時間太長了,功課落了,你怎麽畢業?”
“我暑假不回來了,補課,行不行?我也想早點畢業,台慶結束我一定走,馬不停蹄地走,就這麽定了。”唐絲絲說完也不等唐老爺子發話,趕緊上樓去了。
唐老爺子無奈地搖搖頭,他看著院子裏那棵櫻花樹,今年沒有開花。
蘭苑的花兒倒是開的很好,如果不是有唐絲絲陪著,他一個人是不會去蘭苑的。
唐景森回到蘭苑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錢朵朵聽到門外有車子的聲音,放下筆記本,就往門外跑。
唐景森剛下車,就被錢朵朵撲了個滿懷。她緊緊環抱住他的腰,一言不發,就是這麽抱著他。
“怎麽了?”唐景森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小腦袋,她隻有一百六十三公分,加上今天穿的平跟鞋,此刻站在他麵前,足足矮了一個頭還要那麽多。
在他眼裏,她真的好小好小,還是個孩子呀,才半天沒見,就這樣粘人。
“我想你了。”錢朵朵小聲說。
“天黑了就想我,喂不飽的小狼。”唐景森調侃道。
“討厭,手往哪兒摸呢,不許動。”錢朵朵一把捉住他作惡地手。
唐景森見蘭姨過來了,放開了她,問:“今天見到外婆,高興嗎?”
“嗯,謝謝你。”錢朵朵沒有告訴他,上周他取消見麵,她恨了他一周,可是今天才知道。是因為外婆的身體不能見客。
她也沒有告訴他,她很感激他,沒有告訴外婆真相,讓外婆能安心休養。
他喜怒無常,她不知道要怎麽跟他相處,但是昨天晚上,她不聽話跑出去見同學,差點出了事,但他依然趕來救她了,她真的很感動。
蘭姨將安神茶遞了上去,“唐總,喝茶。”
“喝了三年,這茶我早喝夠了。”唐景森目光變得深沉,高深莫測地讓蘭姨猜不透。
蘭姨站在那裏,看著暖色係的燈光灑在唐景森的身上,她卻能感覺到他的孤寂。
三年了,隻有在錢朵朵住進蘭苑以後,她才從他臉上看到些許笑容,而且他精神狀態越來越好了。
“唐總,如果你覺得可以不喝,就不喝吧……”蘭姨微笑著說。
唐景森接過蘭姨手裏的安神茶,喝了一口,說:“這東西我喝膩了,以後不用準備了。”
“是。”蘭姨接過茶杯,端走了。
“為什麽不喝,你不是失眠嗎?”錢朵朵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唐景森笑望著她,說:“我有你了。”
錢朵朵看著他,紅了眼眶,他說,他有她了,原來,她對他來說,這麽重要,可以治失眠。
“幹嘛這種表情,不願意嗎?”唐景森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
“不是,我很高興,我終算有點兒用了。我一直想為你做點兒什麽,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我沒有一樣能做好的。”說到這裏,錢朵朵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唐景森正想回應她兩句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鄧卉打來的,這個時間,鄧卉應該在直播室的,到晚間新聞時間了。
“我是唐景森。”他平靜地接起電話。
“唐總,我是鄧小姐的助理喬依依,鄧小姐剛才在直播間突然暈倒了。醒來過以後,不肯去醫院,堅持要把節目做完,你快勸勸她吧。”喬依依在電話裏緊張地說。
唐景森臉色微微一變,問:“她在哪兒?”
“直播間裏。”喬依依說。
唐景森快步下樓,打開電視,鄧卉臉色蒼白地坐在那裏,還在主持新聞,但是她旁邊男主持人似乎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兒,主動說台詞,減少她開口的機會。
錢朵朵看著電視屏幕上的鄧卉,看上去,精神狀態不佳,難道剛才的電話是……
“我帶醫生過來。”唐景森說完掛斷電話,朝門口走去。
“唐總,你要出去嗎?”錢朵朵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唐景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地說:“不必等我。”
錢朵朵追出門去,目送他驅車離去,車子開去的時候,唐景森從倒車鏡裏看了一眼大門口,那抹嬌小的身影還站在那裏。
唐景森打電話給陳安澤,兩人趕到電視台的時候,鄧卉的節目還有五分鍾結束,她捂著腹部已經直不起腰來了,卻依然忍著。
節目結束的時候,她直接從椅子往地上滑去,唐景森立即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緊急送往休息室。
誰也沒有想到,攝像師的鏡頭切換慢了幾秒,於是,當晚的新聞直播,鄧卉的粉絲們看見鄧卉在直播間暈倒,唐景森的側臉出現在鏡頭裏抱住了她。
當天晚上,各大論壇,網絡,微博簡直火爆了,單身狗留言:看個新聞,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唐景森走了,錢朵朵閑得無聊,就拿出筆記本電腦,處理網店的訂單。
隨著更多買家收到貨,曬出買家秀照片,真愛腳鏈與海洋之星的銷售簡直驚爆了。
處理完今天的訂單,錢朵朵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搬進來這麽久,居然從來沒在這裏睡到天亮過。
每天醒來都在唐景森的房間,好像從一開始,她同意簽那個生活助理的時候,就注定她會變得特殊。
走進這個房子,她和唐景森就再也不可能單純了,既然已經這樣,那就順其自然了。
錢朵朵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小三,他未婚,她未嫁,他和鄧卉,甚至連訂婚儀式都沒有,他們隻能算是交往中的男女,那她和唐景森又何嚐不是交往中的男女?
想到這裏,錢朵朵想起了紫玲,聽說她和男朋友在一起了,突然很想給她打個電話。
找到紫玲的電話,她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卻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她在洗澡。”顧錦辰在電話裏說。
“顧少?”錢朵朵驚訝地問。
“嗯,等她出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顧錦辰說完掛斷了電話。
唐景森將她從派出所保出來的那天,曾說過顧錦辰被綁架了,顧老爺子交贖金救回來的。
錢朵朵本想詢問幾句,紫玲不是跟男朋友在一起了嗎,怎麽她的手機會是顧錦辰接的?
但是電話掛了,就不好再打回去了,錢朵朵一個人在房間躺著無聊,便去了書房。
她記得書房的書架有很多書,她想著去找本書看看,走到書架邊上,看到了一本徐誌摩詩集。
她很意外,唐景森的書房裏會有詩集,而且是徐誌摩的。
錢朵朵踮起腳尖,將那本徐誌摩詩集拿了下來,然後坐在唐景森每天坐的位置,隨意翻了翻,結果有東西從詩集裏掉了出來。
她低頭一看,是一張照片,照片的背麵寫有字: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裏,遇到你。
很娟秀的小楷,看著像是女生的字跡,錢朵朵的手有些顫抖了,她沒有勇氣看照片的正麵,因為她已經猜到,照片的主人是誰?
能讓唐景森戀戀不忘,一直留存保護的照片,除了許晴玉,還能是誰?
錢朵朵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將詩集往書桌上一扔,輕輕翻過照片一看,頓時驚呆了。
照片上是一個騎單車的女孩,單車的車筐裏有一大束滿天星,應該是在女孩正好回頭的時候搶拍的。天真燦爛的笑容,青春美麗的容顏,唯美的畫麵,一切都像是夢,夢幻的讓她震驚。
震驚地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她不會騎單車,否則,她真的會以為照片上的人是她。
像她一樣,有一頭烏黑透亮的長發,像她一樣,眼睛很大,巴掌大的小臉,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鼻子,女孩的鼻梁微微有些下陷的感覺,不像錢朵朵的鼻子挺直而俏皮。
錢朵朵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如果照片上的女孩就是許晴玉,那她算什麽,許晴玉的替身嗎?
錢朵朵將照片放回了詩集裏,然後踮著腳尖,將書放了回去。
她多希望自己沒有進入書房,沒有發現這本詩集,沒有發現詩集裏的照片,沒有發現,她隻是某個人的替身,這樣的發現太殘忍,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但是錢朵朵,又覺得慶幸,正是因為長得像他心中的那個人,她才有機會留在他的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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