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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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沒入了地平線,天空慢慢地昏暗了下來,遠處的群山灰蒙蒙一片,就像一隻蟄伏在大地上的洪荒巨獸。
鐵牛灣!
這是程秋老家村子的名字,村子坐落在CD市的某個偏遠山區,村裏的年輕人差不多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裏的基本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
“喲,這不是老程家的大小子嗎?那兩個女娃娃是誰?長地可真俊俏啊!”
“程子,你可好久沒回來了,可想死你姑婆我了,你這次回來還帶了兩個小媳婦?”
走在路上,程秋遇到了很多人,他們不停地詢問程秋,好奇地打量著程秋身後的兩人!
“李老頭,唐老太婆,你們別亂說,那兩個小姑娘是小程子的同學,你們可別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二大爺吹胡子瞪眼,不再理會其他人。
“李爺爺,唐奶奶,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拜訪你們,天黑了,你們要小心!”
程秋摸了摸後腦勺,他對著幾位老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回家要小心。
“沒想到,你人還挺好的!”
薑子看在眼裏,她點了點頭。
“這算是好人卡嗎?”程秋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薑家女神也是挺閑地,大城市住慣了,沒事跑到這貧苦山區來體驗生活!”
“你也可以考慮來我薑家,我會給你最好的資源!”
薑子開口,意有所指。
“算了,算了,我這人野慣了,不喜歡聽別人指來指去。”
程秋幹笑,委婉地拒絕了薑子的好意。
“不知道這小妞打什麽鬼主意!”
程秋摸了摸鼻子,莫非薑家這小妞看上了自己無與倫比的智慧與英俊瀟灑的麵孔?
程秋心中惡趣味地想到。
“我警告你,不準亂想!”
不知怎麽,薑子俏臉微冷,她冷聲警告程秋。
“我沒亂想,我是在誇你漂亮呢!”程秋心中一跳,薑子為何會知道自己想的事情?
這其中必有古怪!
“薑姐姐,小心地麵!”
林夕月在一旁好心提醒。
“多謝林mèi mèi!”薑子回應。
“林夕月!”
程秋心中突然冒出這三個字,他覺得很不真實,薑子來找他,是因為自己扣下了薑家的人,可是林夕月呢?
一想到林夕月,程秋忍不住心中一疼,一股莫名地情感湧現,似酸,似甜,似苦,似辣,程秋五味雜陳,心中很不是滋味。
“看著路,別東想西想!”
林夕月拍了拍程秋的肩膀,她肌膚很白,玉手無暇,搭在程秋的肩上,很自然與隨意,像是水到渠成,讓程秋不由得多想。
“你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麽變化!”
林夕月輕笑,美眸彎起,像一彎淺淺的月牙,她收回了玉手,走在程秋身後,如夢似幻般地聲音響起。
“你還不是一樣!”
程秋心頭震了震,他灑脫一笑,從那種低迷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每次都是這樣,每當自己遇到困難,或者是心生魔障的時候,那個人都會一語驚醒自己。
“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拿吃的!”
回到家,二大爺就精神百倍地招呼程秋、薑子和林夕月一同坐下。
“二大爺,我幫你吧!”程秋起身想溜,他不知道三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事。
“別,當年你可打碎了我一個碗,你還是坐在那等我吧!”二大爺搖頭,顫顫巍巍地離開了。
“程秋,你再考慮一下!”
薑子開口,眼眸含情,她有一股魔性,讓人難以拒絕。
“這件事以後再說!”程秋含糊其辭,不想說太多。
“程秋,天下變了,你自己要小心!”
林夕月看著程秋,意有所指地說道。
“對對對,天下將大變,像我這種美男子肯定會變得無比稀有,我得藏起來,總有一些人對我虎視眈眈,窺視我的才華!”
“……”
“……”
程秋這邊表麵上聊地不溫不火,可是卻暗藏殺機,程秋心裏忍不住冷汗直流。
而在另一邊,頑石隱藏氣息,躲在角落,舉著手機就開拍。
倏地,頑石炸毛了,一股恐怖的氣息彌漫,瞬間就鎖定了頑石。
“哎呀媽呀,謀殺石頭啦!”
那股氣很恐怖,並且隻針對頑石,頑石膽寒,從頭涼到了尾。
“你怎麽了?”
程秋發現薑子有些不對勁,他伸手,在薑子眼前晃了晃,“仙子在思考什麽?你可別想再打我的主意!”
“沒事!”
薑子搖了搖頭,隨後看向程秋,她玉手輕扶胸前的黑絲,眼眸澄澈地盯著程秋,“你考慮一下,我們薑家需要你這種人才!”
“天下將大變,獨自一個人或許自由,但是也有很多局限性,其實我們也可以合作!”
“這個可以考慮考慮,我在好好想想!”
程秋點頭,他沒有立刻拒絕,而是給薑子留了一個懸念,同時程秋也納悶,不知道為何這個薑子三番兩次提出讓他加入薑家!
薑子很神秘,她如同一道煙霧,讓人看不真切,她整個人充滿著未知。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要記住!”薑玄身子前傾,丹唇貼在程秋耳邊低語。
薑子輕笑,她化作了一道淡金色的影子,轉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下的霧靄中!
“消失了?”
程秋抿嘴,有些驚訝,這個薑家女神能夠毫無聲息地來到自己身後果然不簡單,沒想到她還有這種能力!
看來這個薑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程秋!”
林夕月看著程秋,她笑了,像明月一樣地美麗純潔,不含一絲雜質,十分動人。
“你要小心薑家的那個妖女,她不簡單的!”
林夕月丹唇輕啟,又提醒程秋,“世界變了,你自己要小心!”
“恩!”
程秋點了點頭,“不怕,世界變了就變了,隻要我不變就行,我還是我!”
“嘻嘻,但願如此!”
兩人聊了很多,從高中日常到大學生活,兩人皆是笑得很開心!
最後,林夕月也走了,確切的來說,她是飛走的,像是飛升一般,與月色交合,消失在了夜空。
“縱然世界變了,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縱然山河易改,海水倒流,我亦待你如故,我從未改變!”
“縱然你不再是你,縱然未來你與我形同陌路,我也會將你記在心底,我未曾忘記你那靈魂的味道!”
程秋輕歎,將心中那一抹柔情埋在心底。
月色如水,像乳白色的淡淡的霧,讓人忍不住像要將之攬入懷中。
繁星漫天,像一顆顆璀璨的鑽石高掛在黑幕,晶瑩剔透,華美無暇。
“失戀了?”
頑石不知從哪裏跳了出來,它站在程秋的肩上,這一次它並沒有嘲諷程秋,也沒有挪喻,它很正常。
“沒有!”
程秋否認,他彈了彈頑石額頭,笑罵道,“你還有臉出來,誰叫你將我發到網上的?”
“哇呀呀呀,程二狗子,老子好心安慰你,沒想到你竟然敢打你石爺爺。好,這是你逼我的!”
頑石大氣,自己本來想安慰一下這小子,可這小子不識好歹,那就別怪你石爺爺我了!
頑石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它壞笑,肚子裏又不知道藏著什麽壞水。
“誒,你同學呢?怎麽不見了?”
二大爺端著幾個熱白饅頭出來了,他看見程秋一人坐在門檻前發呆,卻沒看見另外兩個小姑娘,他有些好奇。
“二大爺,她們回家了,下次還會來的!”程秋開口。
“小程子啊,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啊,現在的女娃娃都挑,兩個不行,你選其中一個就行了,可別貪心!”二大爺囑咐道。
“嗯嗯,我知道,改天給你捉一個回來!”
程秋抓了一個白花花的大饅頭,他抱著饅頭就坐在二大爺家的院子裏吃了起來,他拍胸口保證,絕對會抓一個回來的。
幾百米外的土丘上,薑子麵色變化,她氣地銀牙緊咬。
她很久沒這麽失態了,可一想到程秋的話,她就忍不住想狠狠地胖揍程秋一頓。
“他身上有我感興趣的東西!不能硬來!”
隨後,薑子轉身離開了。
“程秋!”
“保重!”
林夕月隱匿在夜空中,她踏立在虛空上,像是月中仙子,遺世獨立。
她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感情,默默地和程秋道別後,便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