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這是你逼我的！”

    某個小土丘上，頑石舉著手機，它賊笑，口中默默念叨著什麽。

    “敢得罪你石天帝石爺爺，你怕是不想活了，我要讓你出名！”

    頑石咧著嘴，笑容很邪惡。

    說完，它就把手機上編輯好了的文字和tú piàn都發了出去。

    ……

    晚上，程秋離開了二大爺家，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子，回家後他卻發現薑家的那群人都離開了。

    “薑子？”

    摸了摸下巴，程秋猜想，這肯定是薑子幹的，而且竟然還是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這個薑子不簡單啊！

    “那個姓薑的小妞的確不簡單，她來曆很恐怖，不可想象！”

    頑石冒了出來，它把著程秋的肩，眼中露出莫名的神色。

    “這個怎麽說？”程秋疑惑道，“我也感覺她像霧一樣地虛無縹緲，讓人捉摸不透，而且……”

    程秋頓了頓，接著說道，“她好像是能夠看穿人心，能夠知曉我在想什麽！”

    “啊，對了，我看著她的眼睛，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運轉起了臨字決！”程秋想到了什麽，他大驚，細思極恐，這個薑子太恐怖了！

    “這就對了！”頑石正色，它咬著嘴唇，老鼠般的小眼睛露出一抹興奮的光芒，“我早就該想到！”

    “什麽？”程秋疑惑。

    “那個小姑娘，應該，應該和我們是同一種人？”頑石開口，語氣很凝重。

    “嘶…她是男的！”

    程秋大驚，他倒吸一口冷氣，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

    “去你妹的！”

    頑石樂地差點把鼻涕噴出來，它靠在程秋耳朵旁，嗬斥嗬斥地傻笑個不停。

    “她也有九字！”

    頑石石破天驚，它的一句話像一記重拳，狠狠地敲擊在程秋心頭。

    “什麽？她也有？”

    “這不可能！”

    程秋大驚失色。

    這九字是白菜麽？

    怎麽什麽人都有！

    “不過她的古字應該也不完整，或許還沒有我們倆的古字完整，這是肯定的！”頑石肯定地說道。

    “我感覺她能看破我的內心，在她眼中，我感覺我像一個沒穿衣服的孩子！”程秋撇了撇嘴，他一想到那種感覺就有點不自然。

    “我也曾感受到那種感覺，很恐怖，仿佛能夠將人的神魂都看破！”頑石偏著頭，它想了想，旋即狠狠地敲了一下程秋的腦袋。

    “我知道了！”

    “草，你知道就知道，打我幹嘛？”程秋疼地眼淚都差點出來了，他笑罵道。

    “是“陣”，那個小妮子的古字是“陣”，我就說呢，媽的，我才想起來，剛剛應該將薑家的那個小妞捉住，可惜了，我們錯過了一樁大造化！”

    頑石痛心疾首地說道，它氣地打顫，差點想一頭撞死在牆上。

    “陣！”程秋問道，“有什麽用？”

    “哼，陣字決奧義無窮，它最大的能力就是看破人內心，大成者更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左右人的思維，蒙蔽人的雙眼，你說厲不厲害！”

    頑石繼續解釋。

    “陣字決主修神魂，會使魂魄不停成長，所以你在那個薑家的小妞麵前才會有那種感覺！”

    “媽的，我也被那個小妞唬住了，她應該沒掌握多久，唉，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機緣！”

    頑石歎息，仰天長嘯。

    “她是不是也知道我擁有臨字決？”

    程秋開口，因為他曾在薑子麵前運轉過一次臨字決，不知道她看出什麽沒有！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她對陣字決還不熟練，但她也可能發現了什麽！”

    頑石不確定地開口，它也不敢百分之百地肯定。

    “我估計她的陣字決，應該隻擁有四分之一的神！”頑石小眼睛轉了轉，肯定地說道，“隻能少，不能多！”

    “有沒有辦法破解？”

    程秋虛心請教，他在薑子麵前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一絲不掛的孩子，這種感覺很不好，程秋再也不想嚐試這種滋味。

    “當然有，隻要你臨字決修煉至小成，她在你麵前就沒有什麽用了！”頑石肯定地說道。

    “原來如此！”程秋拍了拍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而且，那一個叫做林夕月的小妞也不簡單，有大來曆！”

    “什麽來曆？”

    “我不清楚，那種感覺很熟悉，不太好說！”

    頑石的回答有些模糊，它直接略過，隨後它大嘴一張，竟然將手機吐了出來。

    “這個怎麽黑了？是不是沒有能量了？”

    頑石擺弄手機，它抬頭，老鼠般的小眼睛充滿疑惑地看著程秋，“不會是壞了吧！”

    “你這應該是沒電了！”程秋瞥了一眼，當即就判斷出了原因。

    “那你幫我把它弄好！”頑石將手機扔給程秋。

    “臥槽，這上麵全是你的口水，我才不拿呢！”

    程秋嫌棄，趕緊閃開。

    “對了，我的手機也沒電了，一起充吧，正好我有兩個充電器！”

    程秋從褲兜中掏出手機，他按了按電源鍵，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也自動關機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程秋很早就起來了，他和頑石一起盤坐在院子的石板上。

    遠處，初陽東升，橘huáng sè的陽光劃破夜幕，稀薄的暮色像是寒冰遇見了沸水，轉眼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群山萬壑又迎來了新的黎明。

    呼！

    程秋呼吸，一道道chéng rén拇指粗細的白色濃稠霧氣隨著他的呼吸緩慢地進入他的體內。

    當這霧氣進入程秋體內時，程秋身體的細胞便開始興奮了，它們瘋狂地吸食著霧氣，不斷強化己身，一股通暢而又舒坦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股濃稠的霧氣通過程秋的肺部，又穿過了無數的筋脈穴道，最後凝聚在了程秋的下丹田上方。

    “呼吸元氣會丹田中。丹田中者，臍下三寸陰陽戶，俗人以生子，道人以生身。”

    這是《黃庭外景經》中的一句，卻道出了修道的本質。

    道者，奪天地之造化也，化天地萬道，加持己身，可與天地同壽。

    “呼！”

    程秋呼吸，他肌體無暇，白皙而純澈，散發著生生不息的活力，更為奇異的是他身體外圍的淡淡金光，空明而又聖潔，若初世之光。

    “臨！”

    程秋動了，他捏著不動明王印，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幾乎與環境融為了一體，幾乎與道同化。

    “進攻！”

    程秋運氣，他運轉臨字決，調動著體內剛剛吸收的天地靈氣，凝聚在下丹田處。

    轟！

    見得能量凝聚地差不多了，他便操縱著能量猛地對著丹田一轟！

    “啊！”

    可是當那股能量剛一接觸到那層膜時，程秋身體就猛地一顫，他慘叫，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身體像龍蝦一樣卷縮在一起！

    “嘿嘿，傻啦吧唧地，你現在境界未到，小心傷了元氣！”頑石在一旁睜眼，它咧嘴，忍不住嘲笑程秋！

    “看來還是不行！”

    程秋不理會頑石，他遺憾地歎了口氣。他的丹田處有一層薄膜，阻止自己吸收的天地靈氣進入到他的下丹田中！

    “繼續！”

    程秋深深地呼吸，他不再強求，而是趁著太陽剛剛升起這段時間，加緊修煉臨字決！

    程秋靜心，心無旁騖！

    “臨字決，奪天地之造化，**無雙…”

    “收！”

    程秋睜眼，他從那種狀態中退了出來，一番修煉之後，他對臨字決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身心不動，我為永恒！

    刷！

    程秋再次運轉臨字決，他體表金茫浮現，像一件金色紗衣，朦朧聖潔，神聖不可侵犯，程秋像是一尊從遠古歸來的戰神，威武而又聖明。

    “**成聖！”

    頑石結束了修煉，它在一旁幹看著，當看見程秋肌體上的淡淡金光，又聯想到他那堅不可摧的**，一個古老的名詞頓時從它的嘴裏冒了出來。

    頑石心裏很不是滋味，它剛剛還在嘲笑程秋不自量力，而此刻卻被他嚇了一跳。

    “什麽聖？”

    程秋收起了臨字決，恢複了正常的模樣，聽到頑石驚呼，他疑惑地問道。

    “**成聖者，碎金裂石皆無不及，無人能超越之！”

    頑石咽了咽唾沫，眼神火熱地看著程秋。

    “是麽？”

    程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猛地，他想到了什麽。

    金色腳印！

    程秋有些心虛，正是他踏上了那條古路，身體才有了這種變化，而之前又聯想到那條古路可能是金色大手主人留給頑石的，程秋心中更是密密麻麻的冒冷汗。

    “不能告訴它，我得保密！”

    程秋暗暗發誓，這要是讓頑石知道，以它的性格，怕是會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羨慕啊，**成聖，這可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機遇，沒想到被這麽個混小子得到了！”

    頑石咂巴著嘴，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

    “嘿嘿，不敢當，不敢當！”程秋想要岔開話題。

    “這條路很難走，曾有大批前賢走這條路，可惜大多數人最後都身死道消了，可悲可歎！以你這種天賦，走這條路的話，怕是會屍骨無存！”

    頑石酸溜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