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抱歉點錯了 存稿寫成發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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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西側。醫師臨時住處。
夜深了,醫師點燃了一盞燈。
坐在桌旁的他,正在用筆記錄著服用白牙獸屍血的症狀。
他的筆尖一筆一筆,不時的停頓下來。
對於下午的事,他仍心有餘悸。
雖說是逃過了一劫,但他心中還是隱隱不安。
他是在不安什麽呢?是下午那大膽女子口中的妄言,還是這通天教全教上下嗜血為生的風氣。
此刻的他,隻想早點寫出來,完全魔西大人交代的任務,然後連夜逃跑。
是的,他唯一想到的隻有逃。
逃到一個沒有通天教的地方,逃到一個可以真正讓他大展醫術,容得下他的地方。
自從秦國多了個通天教後,他似乎從來沒有睡過安穩覺,若他會的是武術而非醫術,他可能早已飛黃騰達。
但現在,秦國的怎麽飛怎麽騰達,他都不想要了,他隻想要保住自己的命。
想著想著,他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不知為何,今晚的他變得特別敏感了起來。
他的耳邊不時響起了蚊子“嗡嗡”的聲音,他便抬起了腦袋往四周望去,現這安靜的臥室之中,除了他,還有一麵鏡子。
他走進鏡子一看,鏡中的他怎麽不像他自己呢。
隱隱感覺,今夜裏定然有不好的事情會生。很快,他又回到了座位之上,心想這冬天剛過,怎麽會有蚊子呢?
但很快,想到這殺人不眨眼的通天教,他不禁搖頭。
這通天教中屍橫遍野,誰能料定這地底下、房梁之中,床腳之下不會藏著幾具屍體呢。
這又讓他不禁毛骨聳人。
這次,在想提筆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拉著自己的手,怎麽也寫不出來。
怎麽回事?
他不禁轉頭望過去,現什麽都沒,原來是虛驚一場。
身為醫師,他很快便意識到了這是由於此刻的過度緊張,從而引的神經敏感,導致了他的疑神疑鬼。
他努力勸自己鎮定起來,但很快,他又覺得外麵似乎起風了。
此刻,他總感覺背後一陣一陣的拔涼,很快,屋裏的火光開始變得搖搖曳曳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醫師不禁獨自感歎,隨之他又端正好了桌上的紙張,準備收起。
這個時候,便聽見門那邊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醫師的心不覺為之一振,開始“噗通噗通”的響個不停。
他用抖的手指慢慢收好了紙張,便提著燭火往那門走去。
他暗自揣測,也不知是誰竟深夜至此。
待他輕輕開了門,眉宇之間不禁恍然失措。
醫師滿臉愁容,慌張的說道:“你你們、你們是...”
話還未說完,他的人頭已經隨著一把利劍向天飛去,隨之而來的是倒地的身子和滿門的鮮血...
隨著他的人頭“蹦”的一聲,狠狠落地,黑暗中的一席黑衣的男子不禁走上前去,從那滲滿熱血的衣服中,取走了醫師的手紙。
站在一旁的青衣女子不禁數到:“第一百零五...”
說時,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對那男子說道:“塌磨,你真厲害。”
男子不覺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用手擦了擦劍上的血漬,轉頭對女子說道:“是這嗜血劍確實好用。”
女子調皮一笑,卻又感歎了起來:“可惜了,這嗜血劍以前的主人竟是個愚蠢的殺手。”
男子又是一笑,將那地上的燈火往醫師身上一放,開始點燃。
“幹脆把這動勁弄大點好了!”見著醫師的衣服已經開始燒了起來,男子繼續說道:“既然殺了他,搶了他的劍,我就替他做他該做的事兒!”
“好啊。”女子也不甘示弱,將已經燒著的屍體狠狠的一腳往那床鋪位置踢去了,一臉喜悅道:“賞金我拿了,這下咱又有錢去瀟灑啦。”
男子見著那房中滾黑滾黑的濃煙,笑了句:“你個小鬼妹,整日想著逛青樓。”
女子滿臉不服,並將右手食指放在了男子的嘴唇前麵,道:“咦咦咦,塌磨不許你說我!是誰帶我去的!”
男子輕輕放下了女子細嫩的手指,溫柔的說道:“好了好了,來了人。”
女子這才安靜了下來,不禁用耳朵輕輕去聽這院中動靜,現東南方向好像真的來了人。
不知不覺,女子便用著手指頭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他們竟還持刀!簡直不可理喻。我們又不會和他們大幹一架,畢竟他們沒人給錢...”
見著女子有些生氣的表情,男子大笑:“沒錢的買賣,咱可不做!”
這個時候,五個教徒持著刀衝了過來,見著那屋中不斷冒著的紅光,大聲喊著:“快,有賊!”
然後,很快教徒頭子便現了,這濃煙之中站著的黑衣男子與青衣女子,見著兩人還在對著自己樂此不疲的笑著,頭子大喊了一聲:“抓住他們!”
女子不禁調皮一笑,便用口袋裏掏出了一抹灰,重重的往那群人灑了去,她淩厲的說了聲:“就憑你們!”
“岩石散!”這時候,見著渾天蓋地而來的青色石灰,在聞著那石灰中所散出來的玫瑰花香,頭目大聲感歎了句:“鬼妹青!”
轉頭大大聲對旁邊的教徒喊到:“快去稟告!”
“是!”教徒剛回了句,卻又感覺頭腦有些不清醒了,便暈乎乎的對頭目報告:“頭目,我好像有點暈。”
“我也是...”此刻頭目也開始感覺眩暈...
隨著五人的重重倒下,女子臉色之中似有不悅,很快她便說道:“這筆買賣,可得再找雇主算算錢咯。”
男子搖了搖頭,問道:“你確定你還找得到嗎?”
女子撅了撅嘴,感歎:“找不到吧!”
“那還不快走!”說時,男子已經準備飛走。
女子追著男子的腳步,一個蹦就立在了天空,對他調皮一說:“明明是飛,好嗎?”
男子沒有理她,自顧自的就飛走了。女子眉頭一閃,立馬追了去。
很快,隨著醫師臥室的濃煙越來越大,留下的也隻有醫師門前幾個睡著的教徒。
——————
通天教祭台。
今夜,祭台之上,小鹿子才真正懂得了什麽叫做登高望遠。
祭台之下,一片嘩然,燈火嘹亮。
還有那震耳欲聾的舞鼓之聲“咚”“咚”,甚有節拍。
幾個教徒慌裏慌張的,6續抬來了一些火炭。
小鹿子看著他們的神情不免變得憂傷起來,想到當日的碧血劍,在她的破辦法之下,一飛衝天,從而可以重現江湖。
但這個時候,不知為何她竟又開心的笑了笑。今天的自己,也會因為受不了這烈火燒灼,而像具火箭似得直接衝出去嗎。
“等會兒你們點火的時候,能不能輕點。”
見著在自己身邊倒騰炭火的教徒,小鹿子不禁輕輕的懇求到。
誰知那教徒毫不客氣的就回答道:“我們還想重點呢,可惜了,這正好能如你所願。”
“嗯,那就輕點吧,我怕我忍不住會哭。”小鹿子再次懇求到。
教徒搖了搖頭,回道:“人家都是求我們快點,也隻有你會說輕點,你不知道這火燒得越慢,你承受痛苦的時間越長嗎?”
旁邊一個教徒也將小鹿子不客氣的嘲笑了一番:“別說她了,一個新來不知死活的教徒,若是她懂這個道理了,還能被綁在這裏!”
而小鹿子也隨著這個教徒笑了笑。
臨近子時,越來越多的教徒聞風趕來。
而今夜到場的大人物,將會有二位教使大人的四位直係下屬,他們不過就是為白牙獸的死招靈、祈福。
而祭者,正好就是這位對屍體有所不敬的弱女子。
“咚、咚”隨著下麵的鼓聲越來越大,鋪天蓋地而來的,是教徒一個勁兒的喊著“殺殺殺”。
此時到場的,便有秦方。
他站在距離祭台五米的地方,他見著祭台十米高上那個已經被一紮紮通明聖火包圍得妥妥的女子,不禁嘴角一笑。
“這悲傷的小眼神,真是絕了。”秦方感歎了句,繼而向身後的人問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這個時候,通天教的巫駐淩呈慢慢從後麵跑了過來,身子趴在地上,恭敬的回到:“回秦方大人,一切皆已安排妥當。祈福時間是從子時開始,曆時兩個時辰,而那女子,將準時在醜時淪為灰燼,替神獸的招靈時間正好在正子時,當她的下身軀化作一縷縷塵埃落入深空之中的時候。”
秦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幹的不錯!有什麽可以讓她更痛苦的方式嗎?”
淩呈思考了一下,很快便回答秦方道:“將那木樁改為鐵樁子,將其懸置於空中,待她光腳懸空,底下燒炭,一縷一縷,一步一步侵蝕她的肌膚,燒毀她的骨骼,不到最後不能讓她死,不停喂她吃下止血散,讓她不那麽快死去。”
秦方點頭,拍手叫好:“那就這麽辦。想想她那憂傷的小眼神,變得猙獰恐怖,我倒是好奇極了呢。”
“遵命,秦方大人,小的這就著手去辦。”說時,淩呈很快便往後方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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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子時,祭台之上。
不停的教徒忙上忙下,欣喜的將那些笨拙的東西扛上扛下。
所以小鹿子滿是好奇的看著身邊的人,她覺得不可思議,原本倒騰得好好的東西現在又換來換去,連綁她的木樁子都變成了鐵的了。
她不禁疑惑了起來,通天教那群大人物今晚是要搞出個什麽鬼?是覺得燒死自己太便宜了,所以準備給她換個死法來著?
想著想著,她身旁火燭子變得多了起來。
此刻的她,哪裏像個即將被執行火刑的人,更像是個散著萬丈光芒的明星。
小鹿子不得不感歎,這教中之人,可真會玩。
這個時候,她才注意起了眼下——那被多個教徒高高扛起的白牙獸。
教徒們痛苦的扛著那頭頂之上的龐然大物,從下方梯步有秩序的向上前進著。
隻見汗如豆大般的他們,嘴裏一口一個的喊著“白牙獸!”“威武!”
“白牙獸”“威武!”
小鹿子不禁點頭:這還真挺威武的,死了個獸,大張旗鼓,而無論亡了多少個人,他們也跟沒事人一樣。
很快,白牙獸便被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的位於正主位置了。
獸左、鹿右。
左邊萬人朝奉、右邊萬火膜拜。
小鹿子這下找到感覺了,原來這白牙獸才是正主,而自己就是個打雜的。
但也算得上隊友了,讓暴風雪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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