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字數:7965 加入書籤
祭祀孩童的事情解決了,路癡總算安下了心來便對眾人說道:“很好!眾位再次想必有些累了。那麽凝衣大人,還請你為陛下及宮中各位娘娘安排休息的場地。”
凝衣上前恭敬的回到:“遵命!”
見著今晚大喜的那對新婚燕爾,路癡說:“朝忌公子,那先祝福你和魔西大人百年好合了,路癡先行一步了。”
“好。”
魔西和朝忌點頭。
見此,路癡點了點頭,通天閣中的鬧劇總算是收了場。
隨之而來要麵對的,是那諸葛朝忌的大婚。
一時間,在眾人的矚目中,路癡再次走出了通天閣。
在這個讓她略有小成的地方,不過是她人生中那麽一小段的插曲罷了。
原本還想為朝忌籌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朝芽一直尾隨在路癡的後麵,便問道:“神!你丟下了他們,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哪裏?事多呢。我準備去煉藥了。”路癡回到。
“神!你都貴為上使大人了,還要煉藥嗎?”朝芽不解。
路癡非常確定的回了句:“當然。”
路癡沒辦法和朝芽開口這諸葛秋傷重之事,也還沒辦法告訴他,目前她懷疑的事,所以,她再次徒步朝昨日那山上走去了。
“朝芽,還記得昨晚那片山嗎?一會兒我要去采藥,你幫我去藥坊拿點工具來吧。”
朝芽點頭,“好!”
再次上山,已經臨近中午了。
讓路癡慶幸的,是朝芽為她帶來了幹糧與水。
但讓她頭疼的,便是這朝芽死活不走了,一定要跟著她,保衛她的安全。
看著在那不遠處的朝芽,路癡不禁想起了她對他的囑咐:“你要保護我,自然可以,但是你離我稍稍遠一點點,我喜歡一個人獨自采藥。”
很快,她便再次陶冶在了這美好的氣氛之中。
在她眼裏,山間的空氣,都是甜的。
香甜香甜的。
是不是一直往上而去,就能現那些她想要的線索了呢。
走著走著,興趣是白天,她竟現了一處蹺石。
很快,走進一看,裏頭竟生長著一種漂亮的花草。
摘起了那花,不正是當日習萍姐姐手中的氣味嗎。
偷偷摘了些,她便妥妥的放在了手裏,這東西,很有可能讓那惡奇獸吃了有同樣的作用,就是說,這東西能製毒。
好,正東西還真來的是時候。
路癡,開心一笑,便對朝芽說道:“朝芽,你能直接把我駝到山頂上去嗎?”
“好。”
但在朝芽欲扛起路癡之時,凝衣已經飛來了。
路癡眉頭緊鎖,這凝衣到此,定沒什麽好事!
凝衣恭敬的說道:“凝衣拜見上使大人!”
路癡冷冷問道:“哦?右使大人找我有什麽事?”
凝衣笑了一笑,笑得異常詭異:“虧得上使大人還在此處閑雲野鶴,你可知此時,教中生了大事!”
路癡滿臉疑問,“大事?什麽大事?”
凝衣再次笑了笑,笑得可燦爛,“您即將接任這教主一位,你說是不是喜事?”
“喜事?”
路癡還真的不解,這凝衣還真會開玩笑。
而凝衣早已料到她的這張好奇的臉兒,道:“教主大人死了!”
聽到這裏,路癡不禁麵容失色,不應該啊!既然無人知曉他已經受傷,且那石門除了朝忌,就他自己能打開吧。
“什麽,怎麽會?”
朝芽卻有些異常的興奮,一把扛起了路癡,道:“走,去看看!”
欲起飛之時,凝衣嘴角再次一笑,“怎麽不會。”
麵對諸葛秋的死亡,為路癡的這趟旅程,又填上了一道神秘的色彩。
很快,眾人已經齊聚在了清雅洞外。
一路上,路癡甚至在懷疑,這下手的人便是朝忌,因為隻有他知道那石洞門打開的方式,而且目前知道諸葛秋受傷的隻有他倆。但這其中也不能排除第三人,畢竟,這裏的人都太聰明,沒事去那洞外試探虛實,也是可以的。
而且,當日所見那諸葛秋著實忒笨。
到了清雅洞,見著前麵人太多,朝芽狠狠斥了句:“讓開!”
眾教徒紛紛避讓。
但讓路癡好奇的,並不是他們來了多少人,而是他們那種神態,哪裏像是失了一個教主,而是像見著了什麽喜事。
凝衣如此,洞外的親信教徒依然如此。
在這個適者生存,成王敗寇的通天教,他們所有人,所有人的價值觀,怕是早已顛倒。
很快,路癡便再次見著了那開著的石室大門。
石洞內,冷清的空氣混雜著那一股子血腥味道。
朝忌、朝伶、朝西已經跪在了那個躺著的白老人麵前。
見到這裏,路癡快步走向了他們。
“讓我看看。”
很快,路癡便驚奇的看到了諸葛秋那死不瞑目的麵容。
他狠狠的瞪著眼睛,他的嘴巴長得老大,死前似乎在極力的罵著什麽!
路癡上前,蹲了下來,仔細檢查著諸葛秋身上的一幕幕,道:“教主似乎是被熟悉的人殺死的。你看他的眼睛和嘴巴,那難以置信的神態。”
朝伶因為討厭她,便道了句:“不用你說。”
但路癡在不在意她討厭不討厭,自己現在可是上使,由不得她命令自己,便問道:“這個大門,除了教主和大公子能打開之外,還有誰呢?”
聽到這裏,朝芽上前狠狠抓住了朝忌的脖子道:“朝忌,你說,是你幹的嗎?”
現在教主一死,似乎所有的毛頭都指向了朝忌。
朝忌不屑回道:“這不過是教徒所為!請問,我為何要殺掉我的父親!又或是其他人知道了這清雅洞的進來之法,渾水摸魚也不一定。”
說到這裏,朝忌突然想起了路癡來。她是唯一一個見過他開洞之法的人,但他父親一看便是被人一掌給劈死的,又怎麽會是路癡呢?
一個半點功力沒有的人。
觀察了一會兒,路癡又說道:“看屍體僵硬程度,教主好像死了差不多十個時辰了。”
路癡不禁想了想,十個時辰之前的她在幹嘛呢?那個時候她還在睡覺吧,正是憨頭大睡之時。
索性,路癡再次問道:“你們且說說,當時你們都在幹嘛?我且來整理整理思路。”
朝西狠狠回了句:“在這裏,由不得你胡說。”
麵對朝西、朝伶的不配合,難道路癡就無計可施了?
“放肆,如今我貴為上使!你們不尊敬於我,如今還惡語相待!難道你們是不想在皇宮混了?想去通天教大牢嚐嚐皮鞭的味道!”
但朝夕並不吃她這套,大吼:“放肆!你個無憑無據,還沒半點武功的蠢貨,本宮輪不到你來教訓。”
朝芽一聽急了,連忙起了身,拿劍對著朝西道:“朝西,閉上你的嘴!膽敢對我的神放肆,我不打斷你的腿!”
“朝芽,你都瘋了,還是早點找個深山老林練練武功的好,莫在沾染這教中之事!你個瘋子!”朝西不屑,武功不止他朝芽一個人會。
很快,兄妹幾個便吵了起來。
這父親剛死,人心不穩,兄妹幾個就上演這出,朝忌狠狠的喊了句:“住嘴!”
聽到這裏,眾人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朝忌開始回憶道:“那從我開始吧,是個時辰以前,我從山上掉下,受了些傷,後來回了房睡覺...”
朝忌想到了受傷...這血色玫瑰也隻有他的血能開...就是說,有人去那山下他受傷的地位,尋了他的血。
朝芽雖然不屑,但也要證明自己清白,便說道:“昨夜裏看神昏倒了,所以我照顧了她一晚上。”
“我在皇宮。”
“我也在皇宮。”
凝衣笑了笑,“昨日夜裏,我和魔西妹子下了下棋,練了練功,對嗎?”
魔西點頭,“對。”
朝忌好奇,問道:“你倆通宵下棋?”
“那可沒,後來各自回別院睡覺,這教徒都能證明。”凝衣回到。
魔西也點了點頭,“對。”
對於諸葛秋的死,仍然是無跡可尋。
上次白牙獸死於這花兒,而這次這諸葛秋死於熟人作案。路癡有點傷破了腦袋了,她倒不是想知道這害人的是誰,她隻想知道她的盟友啊盟友!
楚生口中之人,究竟是何人。
看來隻能從花兒查起,從習萍姐姐查起了。
這個時候,路癡不忍問了朝忌一個問題:“朝忌,今晚你還成親嗎?”
原以為這個節骨眼下,朝忌應該會緩緩,但是他很堅定的回到:“父親一死,更是要成!既然他已經無法保全自己,那便早已無法做這通天教一教之主。”
朝忌不禁望了一眼路癡,反正她又不在乎,為何不成?
凝衣不忍一笑,便問:“那你認為,誰能勝任呢?”
朝忌回答:“這個,還需從長計議。回通天閣中稟告了皇上再說吧。”
朝伶和朝西幾乎同時問道:“那父親的屍呢?”
朝忌環顧了一眼四周,冷冷回到:“父親生前最愛此處,便將此處燒了,為他陪葬吧。”
什麽?
風光了一輩子,死後,連個像樣的喪禮都沒有。
朝忌這樣的話,免不了朝西的極度不理解,“朝忌,你瘋了嗎?你貴為大哥,枉得父親一世恩寵,竟讓他寒身於此處!”
但她哪知,她的哥哥,已經變了。
“朝西,你沒資格說我!父親武功生前,死得如此悲慘!重要的是為他報仇雪恨,還他一世榮辱。”
聽到這裏,朝西立在了原地,最後無奈一笑,“剛才通天閣之上,哥哥你要殺我們的孩兒,如今清雅洞內,你竟要父親死得不明不白!”
“何謂不明不白!你有什麽資格說!你有線索,你讓他死的有明有白去!”朝忌幾乎是接近咆哮的狀態講到,“難道通天教中,死了教主,你們還要大張旗鼓的告訴全天下嗎?一伶之死,尚可祭天,實屬能夠活躍教中氣氛,而教主之死,若是全天下皆知,必定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朝忌說得有道理,如今教主一死,其他五個分舵的舵主也必將趕來,美其名曰祭奠教主,不過就是看誰能登下那張椅子。
朝西竟無力在反駁什麽,“不...”
“那就對了!喪事從簡,婚禮著隆!”
朝忌作為大哥的一聲令下,讓在場在無人敢反對。
仿佛他的意思,便是諸葛秋的意思。
對於諸葛秋的枉死,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麽,畢竟死了的人,是沒有資格去計較任何的,即使他曾貴為這通天教中無比尊貴的教主。
眼下糾結的,是誰繼任這通天教教主一事。
此刻,朝忌便起了身,道了句:“路癡,你過來。”
她堂堂上使大人,還是一溜灰兒的跑了過去。
路癡遲疑的問道:“朝忌公子,你找我有什麽事?”
朝忌找她,已經不再是想和她敘舊、談情,他冷冷的問道:“告訴我,你掌握了哪些線索!”
朝忌的眼神,讓路癡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她有些緊張,便失去了上午那通天閣的氣質,緩緩回到:“這事,晚點在說吧!您還是先成親,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稟報。”
“那好!”朝忌點頭。
眾人隨之散場,再次往那通天閣中走了去。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