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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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暈寥寥山無垣,橫衝九天路回。

    當風二飛過了一座接連一座的高山,才現那雲裏霧繞之間立著一塊碩大的牌匾“終南山”。

    看到這裏,風二不禁笑了笑,“好你個顧夫子,富到門檻都快流油了。”

    這個時候,一個守門童子見著這風二了,立馬飛到了風二邊上,與他同立於天空之中。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風二一見,這怕是還未曾鬢的小孩子吧,索性笑道:“你風二爺爺來也。”

    守門童子用他那小小的手指頭指著風二道:“口不擇言,我現在命令你走!”

    風二不予理會,問道:“若我執意留在此處,你又能奈我幾何?”

    守門童子一聽,急了。

    “無知老輩,竟敢踏足我終南山,你可知道,我師尊學徒布滿天下,你若是惹了我,等於得罪了等個通天教。”

    “人不大點,口氣倒是不小。你師尊爺爺就教你這點做人的禮貌?”

    聽到這裏,守門童子不爽,連忙拉住了風二的衣角,一個用功,便準備將其狠摔下去。

    見狀,風二倒是不介意陪他玩上一玩。

    他一反手,往下一蹦,便妥妥得抓住了這守門童子得兩隻小腳丫子。

    而此刻,守門童子無論如何蹦達,都已無法逃脫這風二得手掌心。

    他嘴角大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風二邪惡一笑,“年紀小小不學好,這個時候知道求饒!爺爺我不讓!”

    說時,風二逮起他就開始在這空中轉起了圈來。

    風二得度極快,跟在空中有一陣旋風在那兒轉似得。

    他極有成就感,可童子已經泣不成聲哭成了個淚人兒。

    緩了緩,風二才停止了這轉悠。

    他提著那倒立著的童子問道:“是我惹了你,得罪了那終南山,還是你惹了我,受到了懲罰!”

    童子不服,“是你惹我!就是你惹我!我要同我的師傅告狀!”

    “那你的意思是再來一次咯?”

    風二這一問,童子來不及抹眼淚,大喊:“不來了,不來了。你這壞人!壞人!”

    風二再次反問:“我壞!我要是壞,你還能活到現在?”

    興趣是童子的絕強與他從未受過欺淩得那種狀態,他哭嚷著對風二說道:“就是你壞!”

    風二一笑,玩也玩夠了。這孩子吧,許是不知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被派來了這終南山學藝。

    年紀小小,武功不差,就是人太過於傲慢了些。

    “小孩,我要見你師傅!趕緊去叫你來。”

    “那你放我下去!”

    聽這裏,風二便慢慢飛了下去,將守門童子正正得放在了地上。

    守門童子個頭小,便踉踉蹌蹌得跑了回去。

    不一會兒,在風二正無聊撥弄著自己的胡須之時,守門童子已經帶了一堆人來。

    守門童子那小小的身子骨,走在一個身著道袍的長胡子男人身邊,指著那一身襤褸的風二道:“就是他!妄圖擅闖終南山大門,被我攔截了下來,但卻欺負了我一同,師傅,你定要為我報仇!”

    風二望著那小孩子,心想著這終南山也不過於此,小孩都如此懂得記仇,也難怪會出來像諸葛秋這樣得人物了。

    名揚天下的第一大教,原以為正義之士,奈何也就這個樣子。

    德天是終南山的現任掌門,而正好就是這守門童子的師傅。被他這一哭,便引著一群弟子前來查看。

    德天問道:“來者何來,為何會傷我徒兒!”

    “我風二!我若真心有意要傷害於他,你覺得他這麽小個孩童,還能完好無損得走到你的麵前,同你們乖乖報信?你們天下第一大教,就是教孩子滿攪蠻纏來的?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我當作了壞叔叔,你們自個兒說說,這行得通還是行不通!”

    風二的話極有道理,一時間問得德天語塞。而來的這一群人中,正好就是這潛伏在教中準備偷走那伏聽蟲得柳煥藝兩兄妹。

    當柳賢兒見著那風二時,還不太確定,聽他這麽一說,連忙撲了過去。

    “風二大俠!正找你時,你不在。如今沒找你了,你就自己出現了。”

    風二被這柳賢兒莫名其妙得舉動給嚇著了,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見著眼前這個女子,那腰間有著粉色的繩子和鈴鐺,風二這才想起來,這不是當日欺負他徒兒得那什麽柳什麽...

    對對對,似乎他還記得在白楊得婚禮上,他曾經捉弄過一番?

    還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在這兒給碰見了。

    “柳啥啊!你離我遠點!”

    柳賢兒一聽,急了。

    遠離,那可不行。

    “是柳賢兒,風二大俠,人家好想你哦!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那麽帥氣。”

    柳賢兒的師傅德天,見著那柳賢兒的樣兒,平時是調皮任性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如此無理吧。

    畢竟,她還是個女子。畢竟,她還是個大家閨秀呢。

    所以德天義正言辭的說道:“柳賢兒,不可胡鬧。”

    柳賢兒聽到這裏,想到她還在終南山的地盤呢。

    哎,人在屋簷下,又如何能夠不低頭得呢。

    “好的。師傅。”

    說時,柳賢兒已經慢慢退了回德天身邊。

    柳煥藝便輕輕笑了句,“你看你,還大戶人家小姐,剛才的多失態,這傳到大哥的耳裏,免不了你又是一陣受批評。”

    柳賢兒一聽,非常不樂意。

    她用她那白白淨淨食指指著柳煥藝的下巴道:“柳煥藝,你若是在指責我,別怪我不仁不義,我要把你偷偷找人畫那黑丫的事情,告訴大哥!”

    柳煥藝也不甘示弱,“那看咱倆誰笑到最後。”

    德天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便轉過身子,鄭重道了聲:“外人在此,不可胡鬧。”

    轉頭,他又對風二說道:“風二是吧,今日你欺負了我家小童,必然需要道歉一番,方可踏入我終南山。”

    風二笑諷,“正所謂店大業大欺孤客,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道歉。”

    聽到這裏,終南山眾人不爽,但卻努力作出一副胸襟廣闊的樣子。

    風二見著他們那故作鎮定的模樣,不得不搖頭,如今世道究竟變成了什麽樣。

    當初顧夫子創建了這終南山一派,為的可不是賺多少銀子,而是真心想要改變這天下,所以得力培養人才。

    但培著培著,這裏便成了富人的搖籃,窮人的災難。

    “小童子,是我對不起您!您大人有大量!風二還請求您的原諒!”

    德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小童,對於風二得道歉,你可滿意。”

    “不滿意!”守門童子嘟囔著嘴巴,指著風二的腦袋道:“這廝欺負我在先,怎可饒恕!”

    “那你是要我跪著同你道歉嗎?”說完風二就笑了,他眼睛尖銳的掃過了每一個人,看完一周,他又是滿意一笑,“小的學不好,怪老的沒教好嗎?”

    柳煥藝不自覺的便回了句:“當然!”

    之後,他便正緊的同大家講到:“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在孔子的三字經裏邊已經完整得詮釋了這一層關係。”

    此刻,風二真想上前抱住那柳煥藝,對他大聲說到:還是你懂我。

    柳煥藝的這個話,正好刺激了德天的腦部神經。

    明裏暗裏,都是在指責他沒有教好小徒弟,奈何這柳煥藝還給人家送人頭。

    “夠了,柳煥藝。”德天一聲命令,接著安慰小童道:“小童,你也別哭了,風二大俠已經給你道過歉了。”

    風兒點頭,這話說的才有了那麽一點掌門之風,但小童那淚水一下子便止不住了,年紀小小,他又哪裏懂得大人之間的為人處事,涵蓋著這層又那一層得關係呢。

    “師傅!嗚嗚~他好壞~今天欺負我了~師傅,你說的會為我主持公道~”

    “小小年紀,竟然懂得公道一詞!”風二大笑,“那請問大師,你曾授予這小兒的公道又是什麽呢?”

    德天被風二這一問,顯然有些啞言。

    無論他如何回答,顯然會失了那大家之風。索性他答道:“風二大俠今日教訓得是!以後這徒兒,我定嚴加管教。還不知道今日風二大俠到此,是所謂何事呢?”

    “閑著無聊,我便來會會你家顧夫子,說得好聽一點,便是為了那通天教教主諸葛秋一事而來!”

    聽到這裏,顯然德天有一些急躁,他雙眼注視著那風二,嚴正得說道:“諸葛秋早已被驅逐出了終南山一派,多年前就與這終南山無任何瓜葛!你務要在提及此人!”

    “大師,你這就說得不對了。正如那柳什麽所說,教不嚴什麽的,你在說遍。”

    柳煥藝一聽,暗喜,風二是在說他哎。所以他嘴邊再次重複起了那句:“教不嚴,師之惰。”

    風二對著柳煥藝很滿意了點了點頭,一旁的柳賢兒見著那風二英俊瀟灑的樣子,立馬背起了三字經來:“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

    德天有些抓狂,他的兩個徒兒怎地如此傻,給人家親手做嫁衣得行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風二大笑,“看來大師得徒兒都是博學多才啊!風二實在是敬佩不已!”

    德天無奈一笑,“慚愧慚愧!”

    “大師慚愧的是什麽呢?難道是諸葛秋一事嗎?”

    這諸葛秋的問題,總是避免不了。

    就跟這終南山那光輝得身影上,徒添了一筆黑墨一般。

    “也罷!風二大俠所謂何事!請直說了吧!”德天說到。

    風二指著那終南山裏頭,道:“那也不能擱這外麵一論長短吧,我們不如進入終南山教中再談?”

    “也罷!還請進。”

    德天擺了擺手,眾人便為風二騰出了一條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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