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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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靳維說要吃火鍋,茉莉買了很多的火鍋料,準備晚上大露一手。
    離開超市後,在路邊有個買花的小孩,直接捧著一大束鮮花向二人走進,髒兮兮的小臉蛋兒盡是期待之色,“哥哥...哥哥...買支鮮花送給姐姐吧。”
    言靳維二話不說,拿過她手中整把玫瑰花,塞給了小女孩幾張大鈔,“哥哥都買了...”
    說話之際,言靳維揉了揉小女孩有些淩亂而枯黃的頭發,將鮮花送給茉莉後,帶著她上了車。
    小女孩愣愣的看著手上的幾張大鈔,準備追趕過去的時候,言靳維已經驅車離開了。
    陶寧見兩人上車,也跟著上車追趕了過去。
    一路上,言靳維和茉莉親昵個不停,陶寧隻看見兩顆腦袋時不時的湊近,心中妒火中燒。
    她猛踩下油門超過他,一灰溜的消失在兩人麵前。她將車子停在兩人住處不遠,遠遠看著言靳維的車子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唇角勾起之際,將油門踩到了最底,瘋狂的向言靳維的車子飛奔而去。
    駕駛座上的言靳維正扭頭和茉莉親密,根本就沒有發現迎麵而來的車輛,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刺眼的車燈照得兩人睜不開眼睛,言靳維還沒有看清對方是誰時,陶寧的車子已經瘋狂的撞向了他。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茉莉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整個腦袋不受控製的往前撞去,就在她要撞上玻璃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突然擋在了她麵前,替她擋受了這一擊。
    言靳維一瞬間失去了意識,車子直冒著黑煙,油箱已經被撞破。
    感覺到手上一片粘稠的血腥味襲進鼻腔裏,茉莉捂著就要炸開的腦袋艱難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倒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時,心頓然停止,在眼淚落下之際用力的推著他,“靳維...別嚇我,你醒醒...”
    言靳維一動不動,滿臉是血。
    茉莉隻覺得心被瞬間抽空,繼續瘋狂的搖晃著他,“你醒醒,你說過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的,醒醒...”
    仍舊是沒有反應!
    鼻腔裏彌漫著鮮血的味道以及一股難聞的汽油味,茉莉頓覺不妙,掙紮時將言靳維扶起之際,拖著他一步步艱難的爬出了車廂。
    繼而,車子迅速起火,緊接著一陣爆炸聲轟然響起,茉莉帶著言靳維撲倒在地,隻覺得自己的耳膜就想要被擊破一般,濃重的燒焦味充斥著整個鼻腔,讓她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滾。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看清了那輛肇事車,從那扇已經破碎的擋風玻璃裏看見了陶寧哪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茉莉失去了意識,響亮的救護車急促的聲音接踵而來。
    .......
    蘇綿綿和付景言趕來的時候,兩人早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搶救,那閃爍的紅燈在眼膜之中晃動,讓蘇綿綿的心跟著揪緊了起來。
    “景言,我好怕...”蘇綿綿躲在付景言懷中,一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別怕,不會有事的!”付景言安慰著她,一顆心卻遠遠比她緊張不知多少倍。
    當醫院打來電話通知茉莉和言靳維出了車禍時,付景言整顆腦袋都是空白的,誰都無法理解,言靳維和茉莉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麽的重要。
    茉莉跟在他身邊多年,他對他已經不是普通男女之間的關係了,而是一種超乎生命的生死之交;而言靳維,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多年的情義早已勝過親兄弟之情。
    陶母接到醫院的電話著急的趕了過來,那張雖然保養得當,但卻難掩住歲月痕跡的臉,一刹那間蒼老了不少。
    “護士,我女兒到底怎麽樣了?”陶母滿眼淚痕的拽著護士的胳膊大叫著。
    護士不停的安慰著她冷靜,她卻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突然,她走向了付景言和蘇綿綿麵前,指著兩人瘋癲的怒吼起來,“你們是那混小子的家屬吧,你們把我女兒害成這個樣子還不夠嗎?難道還要將我女兒逼到絕路不成?”
    陶母語無倫次,對著付景言又是打又是罵。
    付景言紋絲不動,在陶母無理取鬧就要將包包砸向蘇綿綿時,一把將她給推開了。
    男人的冷眸陰沉無色,如冰山一般讓人覺得渾身發顫。
    “我警告你,陶寧故意驅車撞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人罪,你在這麽無理取鬧下去,也保不住你的女兒了。”
    “你胡說,我的寧兒怎麽可能會撞人,她那麽善良,還那麽的年輕,怎麽可能會想不開!”陶母一顆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死魚眼一般,隨時都會掉出來似的。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時,急救室的大門被推開了,白大褂醫生解開口罩,一臉盡顯疲態。可想而知,這場車禍有多麽的嚴重,以至於生命搶救整整耗用了他們所有的體力。
    “醫生,我女兒到底怎樣了?”陶母率先一步問道。
    醫生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嚴肅的看著三人,“誰是陶寧的家屬?”
    陶母舉起手來,“我是...我是她的媽媽。”
    “病人傷勢太深,全身上下有多處骨質粉碎,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之中,但日後恐怕很難在站起來了!”醫生冷靜的看著陶母,又道,“病人臉部多處劃傷,傷口極深,日後也難以在恢複之前的容貌,還請家屬做好心裏準備。”
    話落,陶母整個人差一點暈眩了過去,“不可能,我的寧兒不會殘廢的!她是那麽愛美的姑娘,還沒嫁人生子,怎麽能毀容呢!”
    “病人目前的狀況不容樂觀,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回事!”醫生平靜的說道。
    陶母徹底崩潰了,扶著牆直接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
    付景言冷眼的看著這一切,迎上去冷靜的問道:“靳維和茉莉呢,他們怎麽樣了?”
    “丁小姐隻有輕微的腦震蕩,目前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隻需靜養幾天觀察下情況,並無大礙!”
    “那言靳維呢?”蘇綿綿迫切的問道。
    “言先生腦部受到了重擊,腦中淤積大量血塊,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加上為丁小姐擋住飛來的玻璃渣子時,碎渣鑽入大腦,加上渾身有多處骨裂,情況不是特別的樂觀。”
    “沒有辦法了嗎?”蘇綿綿隻覺得心裏一陣難受,仿佛躺在裏麵的人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我們會安排開顱手術,但手術的成功率很小...”醫生道。
    “那就手術啊!”付景言難掩著的緊張,聲音都帶著發顫之色,“不管成功率多高,隻要有一成的成功率,我們都不能放過。”
    我們隻能盡量,至於言少能不能醒來,就得看他的意誌力了!”醫生麵露凝重之色,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又進入急救室。
    陶母仍然在大哭大喊著,付景言攬著蘇綿綿的手緊了緊,聽著這如鬼厲一般的哭嚎聲,心裏一陣隱隱不安著。
    “景言,我想去看看茉莉!”蘇綿綿道。
    得到應允後,蘇綿綿拖著沉重的腳步,有些虛軟無力的扶著牆往普通病房走去。
    目前來說,茉莉沒事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正如醫生所說的那樣,茉莉除了身上一些擦傷之外,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麽大問題。
    蘇綿綿進病房的時候,茉莉正好醒來,那雙清冽的眸子略顯疲態,在適應周圍的環境後,這才斂聚回神。
    “靳維呢?”茉莉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傷得比較重,還在搶救之中!”蘇綿綿回答道。
    “我想去看他!”茉莉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顧護士反對將輸液管從血管裏拔了出來。
    蘇綿綿想去阻止,但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也就就此作罷。
    假如是她遇到了這種情況,就算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時,她也會憑借一切力量去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不僅茉莉如此,她也是!
    扶著茉莉緩慢的向急救室走去,付景言坐在長椅上等候,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而那閃爍的急救燈仍然亮個不停,茉莉隻覺得自己腦子亂成了一團,雙手冰冷一片。
    在她清醒的時候,她深切的感受到了言靳維那潺潺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裙裝,甚至她的整雙手。
    “你手好冰!”蘇綿綿握著茉莉的手,發現怎麽都暖不熱,“你別太擔心,醫生說還有機會的。”
    “嗯,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茉莉下意識的回應,心裏卻緊張得就像要窒息了一樣,她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卻隻讓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
    渾渾噩噩的,蘇綿綿在她耳邊說這些什麽,勸慰的話也有些聽不清楚,這樣的狀態整整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才被推開,醫生從裏麵出來。
    “手術怎麽樣了?”付景言迫切問道。
    “目前隻從傷者腦子取出了玻璃渣子,因為患者過於虛弱,血塊無法取出,明天我們還會動第二次手術,不過...”
    “不過什麽?”茉莉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控製不住的發抖,甚至唇瓣都在上下打架著。
    “不過成功的幾率降為5%,家屬還請做好心裏準備!”說道,醫生將一份生命垂危書遞到三人麵前,“家屬如果同意繼續手術的話,還請在上麵簽字吧。”
    “我簽!”茉莉急急道,哪怕是不高的幾率也好,隻要有機會,就算1%的幾率,她也要拚搏到底。
    “手術安排在明天上午,我們會先把言少送到高危隔離病房,在動手術之前,家屬不得探望!”醫生又道,說完便離開了。
    陶母突然厲聲大笑了起來,指著三人嚎叫,“報應啊!這就是報應,我家寧兒就算是終身癱瘓毀了容,還有一個言靳維墊底的拉去死,公平了!”
    一番無情的話吐了出來,茉莉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而來的力氣,一巴掌打在陶母的臉上。
    ‘啪’的一聲特別的響亮。
    陶母被這一掌打得措手不及,捂著發燙的臉頰愣愣的看著她,良久,如潑婦一般的向她撲了過來。
    付景言想阻止,哪知蘇綿綿卻快他一步狠絕的將她推開,“你自己的女兒沒管好跑出來害人,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責怪別人!”
    一句話寒冷至極,讓陶母有些不敢還手,最後隻好坐在地上撒潑鬧著,“都來看看啊,三個年輕人欺負我這個老太婆,還有沒天理了!”
    直接忽視陶母的鬼哭狼嚎,立馬就有一群護士拉著她就要離開,“阿姨,醫院不許喧嘩,還請配合!”
    “配合什麽配合,他們都動手打我了!”陶母不依不饒,幹脆倒在地上哭得更大聲了。
    蘇綿綿冷眼掃了她一眼,直接忽視這種人的無理取鬧,挽著茉莉的胳膊就想離開。
    “你們不許走!”陶母瘋了似的衝了上來擋在兩人麵前,“我家寧兒生死未知,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公道。”
    從始至終,言靳維都冷漠的對待著陶母的瘋吵,他忽然走向陶母,那一雙黑眸冷漠無光,如千年寒冰一樣,似乎要將陶母凍結一般。
    “你想怎樣?”陶母有些害怕的縮了下身體。
    “我警告你,在繼續這麽瘋癲的話,別怪我把你一同送進急救室!”
    付景言手段狠厲,若說要對付陶母,隻需幾根手指,陶母這副老身骨就已吃不消了。
    “你威脅我?”陶母立馬軟了架勢,不敢在靠近一步。
    護士眼睜睜看著這一切著急不安,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卻見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向幾人走來,首先出示的便是他們的警察證。
    “誰是陶寧的家屬?”
    “我是!”陶母立馬不哭了,從地上爬了起來,那抹著厚厚粉底的臉已經花了一大片,整個人憔悴慘不忍睹。
    “您是陶寧的母親?”警察又一次確認。
    陶母點了點頭,不明所以然的她以為警察能為她們母女討回公道,立馬就拽住警察的手指著三人投訴道,“警官大人,你們可得為我這個老人家做主啊,這三人連同急救室裏搶救的言靳維,他們不僅欺負我這個柔弱無力的老太婆,還要將我的女兒逼到死路...”
    說著,還抽泣了幾下,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眼淚真的從眼眶裏滴下來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