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反正我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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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無視陶母的哭訴,其中一個女警官站前一步直麵著她道,“恐怕是您不知道詳細情況,根據我方調查,車禍現場視頻記錄,陶寧主動開車撞向言靳維的車,而且是抱著致人於死地的決心,將油門踩到底。陶寧此等行為已經構成故意傷人罪,按照國家律法規定,已經構成刑事案件....”
    女警官說完,將視頻截圖下來的照片遞給了陶母,“如果您覺得我方調查有誤,具體等陶寧醒來,我們警察局在說吧。”
    “你們胡說,我家寧兒怎麽可能會傷人!”陶母看著那幾張照片,情緒愈加崩潰。
    警察無視著她,喊來陶寧的主治醫生進一步詢問陶寧的情況,接著又向茉莉簡單的問了下當時的案發狀況,茉莉一心想著言靳維的傷勢,根本就無心回答,最終警察隻能作罷。
    “行,陶寧要是醒來,請立馬通知我們!”警察落下這話,又如來時那般匆忙離開了。
    付景言冷漠的看著剛才囂張跋扈的陶母頓然如憋氣的氣球一般,冷嘲一聲便帶著兩個女人離開了現場。
    言靳維目前在隔壁房看護,他們沒法進去探望,隻能在外麵等著。
    茉莉就站在病房的隔離窗外探望著,隻見言靳維渾身包裹著紗布,整個人猶如木乃伊一般,她想進去看看他,但護士堅決不同意,生怕探望者會將病菌感染到隔離室,危機病人的生命。
    “茉莉,別太擔心,會沒事的!”蘇綿綿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給她力量和安撫,“靳維會平安無事的。”
    “我突然發現我什麽都做不了,明明已經發現陶寧的車跟在我們後麵很久了,為什麽就沒有早些預防。看著靳維昏迷不醒,看著他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茉莉緊緊抓著蘇綿綿的胳膊,指節用力到泛白,“我害怕,我怕靳維再也醒不過來了...”
    蘇綿綿本想再說兩句話勸慰,付景言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明天的手術是個未知數,言靳維能醒來還好,要是不樂觀的話...
    或許永遠就閉上眼睛不會醒了。
    蘇綿綿也不是個小孩子,這麽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言靳維傷勢那麽嚴重,何況是腦顱手術,手術的成功率也隻有1%,低得不能再低了。
    “我要是知道靳維會撲向我,我一定不會讓他這麽做的...”茉莉回想當時的情景,當兩車相撞在一起的時候,言靳維毫不猶豫的擋在她麵前,為她擋受了這致命的一擊,要是沒有他,恐怕現在躺在隔離室的人就是他了。
    想著,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們都還沒有辦婚禮,還沒有生孩子,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做,他不能...”
    蘇綿綿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應該說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顯得多餘。
    她隻能輕輕的搬著茉莉的頭,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給她一處可以安靜哭泣和依靠的地方。
    眼淚浸濕了她的開衫,在上麵留下深深的水痕,茉莉肩膀抖動,嘴唇輕顫,雙手緊緊的攥著蘇綿綿臂上的開衫不了,連哭泣都顯得那麽的細微無言無聲。
    這種極力的隱忍更是讓人心疼,茉莉手繞到她身後,輕拍著她的後背。
    這種時候,付景言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這就出去為兩人買些吃的了。畢竟從車禍發生到現在整整幾個小時了,茉莉還沒有吃飯,而蘇綿綿懷有身孕,更是餓不得。
    悄無聲息的離開,付景言在拐角處消失時,仍然還能聽見茉莉那傷心欲絕的抽泣聲。
    付景言前腳剛走,言老隨後趕到。
    也不知是誰通知他的消息,他來時很匆忙,在向隔離室走進的時候,有那麽幾次差點就站不穩摔倒了。
    很明顯言老對於言靳維出了這等事一時無法接受,整張臉都是蒼白的。靠近隔離室的時候,情緒很激動的就要闖進去,但卻被護士給擋在了外麵,眼眶紅紅的,鼻涕眼淚的糊了一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言老走進茉莉身邊,“靳維為什麽會出這種事情,是不是又是因為你?”
    茉莉還處在悲痛之中,被言老這麽一指責,也沒有當做一回事,隻是不停的抽泣。
    “自從靳維跟你在一起後,他都變成什麽樣子了,現在你還害得他丟掉了大半條命!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言老幾近用吼的,通紅的眼睛充斥著血絲,就連那老邁的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著。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茉莉語無倫次,她現在遠遠比任何人心情更糟糕。
    誰都沒法想象當時的情景,言靳維撲向的她的那一刻,他滿身是血的躺在自己麵前,那種感覺,幾近讓她崩潰...
    “你還知道是你的錯...”言老情緒更加激動,大掌揚起甩向茉莉,“我早就讓你離開他,你為何還要苦苦纏著他不放?”
    “夠了!”就在那一巴掌即將落在茉莉臉上時,蘇綿綿擋住了他,“鬧夠了沒有?”
    並非是蘇綿綿不懂禮貌,隻是麵前的言老實在是過分了,一來就想動手打人。
    茉莉做錯了什麽?難道她就錯在和言靳維相愛了?誰規定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言老心疼自己孩子的同時,難道不應該關心一下茉莉,她也是這次事故的受害者,這個時候更需要安慰,而不是一來就各種語言的教訓她。
    “付太太好像管的太寬了,這是我們言家的家事,”言老收斂了下銳氣,冷漠的眼神落在蘇綿綿身上。
    “言老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靳維是景言的朋友,兩人關係親如兄弟,按理說他還得喊我一聲嫂子,作為嫂子,難道弟弟出事了,不應該過來關心關心?”蘇綿綿清冷如霜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嘲弄之意,“我倒是聽說,靳維一直和言老的關係就不是特別好,現在更是與您老死不相往來,言老退休之後一心撲在花柳上,對靳維已經不聞不問了多年,難道現在他出事了,您就想著扮演起一個好父親了?”
    種種犀利的話充斥著言老的大腦,他怒從中來,將怒氣齊聚胸腔,對著蘇綿綿大聲訓斥道,“放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
    “我就是敬您是長輩,才給您三分的裏麵,但是言老來勢洶洶,一來動手就想打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蘇綿綿似笑非笑的看著言老,一雙幽幽的眼睛像要將人看穿似的。
    “好一個靈牙嘴利的丫頭!”言老聲音明顯有些拘謹,那雙通紅的眼眸卻帶著憤怒的血絲,“付太太這般不懂分寸,也不知道當年付老爺子怎麽會看上你,選了你這種沒有教養的丫頭當了孫媳婦...”
    言老隱忍著憤怒,大掌攥得緊緊的,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爺爺當初會選上綿綿當孫媳婦,自然有他的道理和遠見,言老說這話未免也太不把我們言家放在眼裏了!”付景言剛回來就聽見言老這般數落蘇綿綿的話,心裏已經怒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念在這人是言靳維的父親份上,早就對他不客氣了。
    “景言,你來得倒是及時,你看看你這媳婦,也該是時候管教管教了!”言老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但仍然佯裝一臉的威嚴,似乎也不把付景言放在眼裏。
    “我的老婆我自然會管教,就不勞煩言老操心了!”將食物放在桌子上,付景言緊攥著的拳頭依稀可見青筋,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麽的生氣。
    “景言呐,叔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怕你一時糊塗被女人給騙了,這不是好心提醒!”言老裝作一副好長輩的樣子,隻是這些話在旁人聽來,就不是尖酸刻薄那麽一回事了。
    帶著些嘲諷,又看不起之意,讓付景言徹底失去了耐心。
    “言老說的是,不過我聽說言老退休之後成天賞花摘花,泡在溫柔鄉裏都不願意出來了,言老這般好雅致,好像把話說得過於明朗了,就不怕自己扇著自己的耳根子?”
    “景言,你...”言老損人不成反被損,一時臉上無光,氣惱得整張臉都是紅的。
    “反正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了,靳維要是有什麽事情,我和這女人沒完!”言老深知自己不是付景言的對手,倒是識趣的就閉嘴了,隻是氣呼呼的在隔離室轉了幾圈後,就去導診台找護士詢問情況去了。
    表麵上是在關心言靳維的病況,說到底還是改不了秉性,傷心一時之後,又開始對著人家小姑娘各種騷擾了。
    以前的言老並不像這樣,到底來說還挺讓人尊敬的。
    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不僅秉性大變,整個人更是自我放縱到一種程度,也難怪言靳維會看不下去,不願與這個父親再有任何瓜葛。
    再說言靳維今天會落成這般模樣,歸咎到底還是言老一手造成的。
    要不是他毫無人性將人家陶家逼到無路可走,陶寧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要置言靳維於死地。
    “以後見到他,離他遠一點!”付景言收回冷厲的眼神,扶著蘇綿綿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茉莉似乎還沒從言老剛才的教訓中回緩過來,整個人都是愣愣的。
    “茉莉,吃點東西吧!”蘇綿綿將一碗粥遞給她。
    茉莉並沒有接,隻是咬了咬唇道,“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一點,”蘇綿綿勸解,“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靳維考慮下,要是他醒來了,你卻倒下了,你讓他怎麽辦?”
    蘇綿綿無奈的歎了聲氣,這會兒更不知道該怎麽勸她了。
    人一旦傷心到了一種程度,無論你在說多少的好話,她總是聽不進去的。
    好在,茉莉是個理性的女人,聽聞她這麽說,倒也接受了,“你說的對,靳維還有希望,我不能倒下。”
    說完,接過那碗粥,即便舌頭上淡然無味,也硬是將整完粥全部吃完,隻是邊吃邊掉著眼淚,看起來很讓人心疼。
    “言老的那番話你也別放在心上,那人就是嘴欠!”蘇綿綿咕噥著小嘴兒,想想剛才那個糟老頭子說的那些諷刺的話,心裏總是覺得不是滋味。
    茉莉隻是無奈的笑了笑,“反正我也習慣了!”
    的確,自從和言靳維交往之後,言老對她各種諷刺,罵她是陪酒小姐各種難聽的話,她性格孤冷,又怎麽可能在話柄上落得下風,一開始也是各種頂撞。
    漸漸的聽多了,言靳維和言老徹底反裂,茉莉也漸漸看開了。
    隻是今天他說的那一番話確實是過分了,不過也說的全是事實,要不是因為她,言靳維也不會躺在裏麵。
    想想就覺得心裏一陣苦澀,眼眶裏淚水又堆積蔓延...
    醫生要進隔離室的時候,基本上都穿著消毒衣,在裏麵對維言靳維各種檢查後,這才從隔離室退了出來。
    這會兒也已經是晚上9點了。
    “茉莉,你身體還沒恢複,回去休息吧!”蘇綿綿道,扶著她就要往普通病房走去。
    “不行,我要在這裏看著他,他一分鍾不醒來,我一分鍾不離開!”茉莉語氣堅決,那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寸步不離的望著隔離室,“他醒來一定最想見到我...”
    付景言知道茉莉的性格,自然沒想著去勸解,現在他擔心言靳維的同時,也在心疼蘇綿綿。
    她也是孕婦,受不得一點兒操心。
    “綿綿,這裏我來守著,我先送你回家休息!”說著,付景言就要去牽蘇綿綿的手,隻是蘇綿綿卻快速的躲開了,“我也不回去,我要在這裏陪著茉莉。”
    “乖,聽話,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受累,”付景言好言相勸,執意要送她回去。
    但蘇綿綿的性格也是倔,她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十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付景言答應不送她回家,但前提是要蘇綿綿休息,好好睡上一覺。
    付景言特地讓護士安排了一間小房間,親眼看見蘇綿綿躺下去休息後,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