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再見殷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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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諶徹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裏,因為他的消失我對蘇湛年還是心生抱怨的,因為那個孩子成長到現在,心裏所發生的一係列變化,還是離不開他當初的所作所為,但這些都是曾經的事,我早就答應原諒了他,原諒所有的前塵往事,倘若現在單獨拿這事提的話,又顯得是我在胡攪蠻纏。
雖然我心裏覺得難過,但蘇湛年心裏估計也不好受,我可以不提殷諶的存在,但段時笙天天纏著蘇湛年問,哥哥哪兒去了,為什麽見不到他啊。
我無法告訴段時笙,殷諶已經不要她的事實,隻得把她摟在懷裏哄著說:“哥哥讀書去了。”
殷諶消失在我們的世界裏,我們再也無法尋得,但生活還是得繼續,我們還是按照最開始的計劃到美國定居,在美國定居後的某一天楊桐找到我。
他說:“我見過玉瑾了。”
我驚喜的問:“什麽時候?”
殷諶離開我們的事,身邊的朋友基本都知道,我也讓楊桐幫我留意著,因為殷諶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唯一能找的人就隻剩下楊桐了吧。
“就前段時間,他找我要了一百美元。”頓了頓,楊桐疑惑道:“就一百美元,他特意給我打了電話,那個時候他在愛爾蘭,我也剛巧在愛爾蘭,所以特意把一百美元親自給他送到了手上。”
“他就隻要一百美元?”殷諶身上連一百美元都沒有,但他即便這樣也不回家,而且他分明可以問楊桐要更多的錢,無論多少楊桐都會給,但他隻要了一百美元,六七百塊人民幣而已!
我突然明白,我生的這個兒子,是一個骨氣極重,自尊極重的孩子,也是一個內心千瘡百孔的孩子,這輩子……他都無法再走進我的生命裏。
他排斥了我的靠近,包括笙兒。
我難受的流著眼淚,楊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寬慰道:“晚晚姐,玉瑾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他會長成一個很優秀的男人,等多年以後他就會明白你的苦心,到那個時候他自然就會回家的,自然會再喊你媽媽。”
我的苦心?!我對殷諶從未有過什麽苦心,那個孩子說的沒錯,我們一直都忘了他的情緒,從未照顧過他敏感的內心,想著隻要他活著就好。
楊桐告訴我這件事後匆匆的離開了美國,他離開前說:“我會盯著他的,希望他別排斥我。”
我下意識的問:“排斥你什麽?”
“我怕他會躲著我,你知道,一個人倘若有心要藏起來的話,即便上天入地也是找不到的。”
楊桐說的沒錯,倘若殷諶要藏起來,沒人能夠找的到他,楊桐勸慰道:“還是放他一個人生存吧。”
從那以後我放棄了找殷諶,也知道他不會再去蘇黎世大學,也因為殷諶的離開,我得到了一些教訓,把所有的欠缺都給段時笙補上了,沒想到把段時笙養成了一個蠻橫無理的性格,也不是蠻橫,太過強勢,好像所有的人都要順著她的意思,但好在她挺怕蘇湛年的,所以還是有人能管的住她。
為了糾正段時笙的性格,蘇湛年待她成年的時候把她扔進了部隊,並給自己昔日的戰友叮囑說:“這個丫頭不能慣,慣的話就往死了打。”
蘇湛年的戰友畢竟上了一定的年齡,他隻能把段時笙扔給一個年輕的教官,好像叫薄時。
我以為段時笙是屢教不改的那種性格,所以沒報著太大的希望,但沒想到第一天晚上她就哭著給我打電話,說:“媽,你帶我離開,我以後一定好好的聽話,你不知道,那個叫薄時的人揍了我一頓不說,還讓我圍著操場跑了二十圈,我都快瘋了。”
說實話,聽見她這樣說最高興的莫過於我,我不能表現的太幸災:“笙兒,部隊又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你忍忍,等兩年的時間一到,媽媽就接你回美國。”
當初為了讓段時笙能夠順利的入部隊,蘇湛年放棄了她的美國國籍想了辦法給她改了國籍。
蘇湛年花了這麽大的心血,怎麽可能會讓那個丫頭從部隊離開?再說了,部隊又不是遊樂場,又不是她段時笙這個千金大小姐隨意發脾氣的地方。
段時笙入部隊的時候十八歲,算起來殷諶應該二十六歲了,我已經整整十二年沒有見過他,但卻知道他從鄧秀甄的手中拿走了她的東西,也從段亦臻的手中拿走他全部的勢力,強迫段亦臻提前退休。
因為這事我給段亦臻打了電話,也就是楊桐,他笑說:“這樣也好,我已經累了四十多年了。”
段亦臻提到四十多年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都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是殷諶的天下。
殷諶……聽說他吞並了很多勢力,在北歐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帝國,而這個帝國的光芒已經超越了葉湛,說不上是超越,隻是葉湛的心思在很多年前都沒有在事業上了,我聽他說過,這生,有一人足矣,其他的他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管了。
我以前私下和蘇湛年聊過,讓他把蘇家過給殷諶,蘇湛年同意了,但殷諶沒要,而是通過自己的手段吞並了蘇家,得不償失,但我們沒有因為這件事怪他,畢竟……畢竟他不想要免費的東西。
特別是蘇湛年的東西。
蘇湛年五十一歲這一年,我四十九歲了,而殷諶正好三十歲,段時笙正好二十二歲,我心裏一直記掛著他,但他從未來看過我,聽說他從不入美國的邊境,而我因為思念他而生了執念。
我聽說殷諶還是單身,聽說他經常翻臉無情,聽說他是最像葉湛的人,聽說他已超越了葉湛。
他的那些,我隻能靠聽說。
後來,同樣老了的關傾給我打了電話,那時我正在街上逛街,打算給蘇湛年買兩身衣服,他沉默了許久,才說:“我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
我笑問:“什麽秘密?”
“二十多年前,那場手術,玉瑾的眼睛其實從未恢複過色彩,他怕你擔憂又怕你因為這個一直自責,所以求我,讓我和他一起對你撒謊。”
聽完這句話,我的內心早已崩潰。
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時候,我似在街上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很像年輕時的蘇湛年,卻比蘇湛年多了無盡的冷漠,我悄悄的上前,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殷諶,那個腳步猛的頓住,慢慢的轉過了身。
生硬、冷漠的語氣道——
“好久不見,母親。”
(結局,完。)
明天開始番外,會有精彩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