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竇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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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曾經的你不是這樣的。”
    在關傾的記憶裏,我還是曾經的那個她,那個弱弱小小又膽小怕事、遇到表白不敢回應的小姑娘,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先生,你口中的曾經又是什麽時候呢?人呐,總是會變的,況且我還得生活,為了能有一口飯吃,為了這口飯能吃的那麽輕鬆,所以我才選擇了這個行業,來錢快又享受,而且遇到大方的主兒,我還能得到一筆意外之財,雖然得放低自己去討好他們,但我是自願的。”
    我從不覺得我未來會和關傾再扯上什麽聯係,所以說那些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給自己退路,把自己的尊嚴踩在塵埃裏,把自己描述的肮髒不堪。
    看見關傾沉著臉離開,我心裏異常的平靜,畢竟我那份懵懂愛情在很多年前就敗給了現實。
    是的,當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對我表達愛意的時候,那刻,我就淪陷了!
    他是我枯萎青春裏的一束微弱光芒,雖然這束光芒已然消失,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刻怦然心動的感覺,我還記得陳桐問過我,“還想關傾嗎?”
    倘若以前對他還有那麽一絲渺茫的奢望,但現在的我壓根就配不上那個叫關傾的男人。
    待關傾離開後,我回到會所找到了那個被關傾嚇跑的胖子,好言哄了他幾句後才回了家。
    剛回到家就收到那個胖子的短信,他讓我明天騰出時間陪他,我心情平靜的回複了這條短信,然後去了浴室洗澡,說真的,要不是那個胖子是個關鍵人物,我定不會花心思陪他這幾天。
    說是陪,其實也就真的是陪陪,畢竟我在會所混了四年,上麵是有金主的,想要動我的人很多但都沒有那個膽子,說起我的金主不是別人,正是我的那位領導陳桐,他是警官沒錯,但在這層身份之上,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他比流氓更流氓,比歹徒更歹徒,除開偶爾給我布置一兩個任務以外,他似乎從不記得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
    但他浪歸浪,在這四年裏,他憑借自己的能力逮捕了很多罪犯份子,這也是我唯一欽佩他的地方,不過……陳桐這個人,對我來說有些特殊。
    他是我的金主,真正的金主,我是單身,他也是單身,我身側寂寞空虛,他身側也寂寞空虛,所以我們兩人在誰也未提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說是伴侶,更多的是肉體上的,但也一定的精神契合,他懂我這個人,懂我一直以來的隱忍和委屈,這四年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溫暖著我,也會在床上告訴我,用什麽樣的姿勢留住一個男人。
    我記得我和陳桐第一次睡在床上的時候,那時我是初次,什麽都不懂,下麵痛的難以忍受,陳桐用著冷然的嗓音,道:“嚐到這個的好處以後,你以後會天天求著我要的,竇慶,今晚在這兒要了你,以後你這個人就是我罩著的了,以後你的生死都是我的事情,不過竇慶……我什麽都可以給你,但唯獨愛情、身份,即便這樣,你也願意嗎?”
    陳桐不會給我愛情,我是真的覺得無所謂,因為我也給不了他愛情,我們兩人是各求所需。
    而那時我並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單身的陳桐是有妻子的,而他的婚姻也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
    他的妻子是家族硬塞給他的,也是政治的犧牲品,說到底,這是上流社會的門當戶對!
    洗了澡後我公寓的門鈴響了,我打開門略微錯愕,他直接推開我進了我的房間,我關上門跟隨在他的身後,詢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住址?”
    我住的地方是陳桐安排的,雖然說不上是特別的隱秘,但也是一個很難找的地方,關傾能在我們分別一個小時後就找到這兒,說明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而是尾隨著我到了這兒,更甚至在外麵樓下猶豫了許久,猶豫的結果是上樓找我。
    可上樓找我又是做什麽呢?!
    關傾進了客廳問我臥室在哪兒,我沒有作答,他眸光打量了一番,然後徑直的進了我的臥室。
    他在三個房間內選對了我的臥室,但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關傾進去直接打開了我的衣櫃,裏麵掛著的是我和陳桐的衣服,陳桐偶爾過來過留宿,所以這兒有他的衣服是很正常的事。
    我見不得他這樣翻我的隱私,所以上前用身體擋住了衣櫃裏的景象,見我這樣,關傾直接伸手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扔在床上,要是眼前的人是陳桐,我會直接翻身一個過肩摔把他扔床上,但在關傾的記憶裏,我是沒有反抗的能力的,所以我就順著他的力道倒在了床上,他卻猛的低身,用自己健碩的身體壓住我,薄涼的唇猛的咬住了我。
    一瞬間,唇齒之間全是他的氣息,這一刻,曾經那怦然心動的感覺全數歸攏,我對關傾,還是一樣的心思,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他的。
    我暗戀關傾,整整十三年,從十一歲那年遇見了他就再也沒有從深淵裏逃跑過,我記得有人說過,當你凝望深淵時,深淵也正凝望你,關傾的凝望是我一輩子過不去的心魔,我愛他,入骨血,卻無法向他坦然,因為,這樣的我壓根配不上他。
    而且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接近他。
    再加上,我太過卑微。
    我和關傾,他注定隻能被我仰視。
    直到我的生命結束。
    那夜,關傾睡了我,我最愛的男人給了我身體上以及精神上的愉悅,這種感覺是陳桐給不了我的,這讓我突然明白,愛情的滋潤是什麽感覺。
    清晨,關傾一邊穿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質問我衣櫃裏的那些衣服是誰的,我說金主的,他憤然的轉身離開,後麵我收到一條陌生人的短信。
    他問:“竇慶,敢不敢換個更大的金主?”
    我知道,這條短信的主人是關傾。
    我握著手機遲遲沒有回複關傾的短信,直到陳桐下午找到了我,他想要我,但我沒給,他瞧出我的情緒低落,詢問道:“是關傾影響了你的心情?”
    陳桐對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我把我的手機交給了陳桐,陳桐拿過去瞧了瞧,忽而笑說:“竇慶,不用去多想什麽,就當給自己一場獎賞,與他共度一段美好的時光吧。”
    “如果換他做金主……你知道我不缺錢,但他不知道,他對我心生怨恨,所以一定會拿錢羞辱我,並且讓我做一些我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所以呐,你就隻當是一場交易,一場自己給自己的獎勵,擁有他,總比遠觀要強的多,再說我們這個行業,本就是該及時行樂,這句話我曾經就教過你,但你總是不上道。這樣吧,我替你決定,我命令你,接近關傾,聽我的命令行事。”
    我皺眉,“接近關傾?”
    “接近他,讓他愛你。”
    那時我就知道,陳桐值得一輩子信任,而我也從不後悔曾經跟了他,做了一名臥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