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撞了陳饒的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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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xìng yùn,車禍對我隻造成輕微的擦傷,不過同我相撞的那輛車卻翻進公路旁的淺海裏,現在人正在手術室裏搶救。
我坐在醫院的走廊裏接受jǐng chá的調查,jǐng chá詢問了我幾個問題後就被我匆匆趕來的經紀人接住,他在一旁應付jǐng chá又打diàn huà讓公司立即gōng guān,我頭痛的靠在牆上突然被人一腳踢在地上,膝蓋受到撞擊。
我一臉痛苦的神情望著踢我的那個人,衣著亮麗,神情卻憤怒到扭曲,她蹲下身使勁的扯住我的頭發語氣惡狠狠的警告道“我爸要有什麽事,我肯定要你賠命。”
說完,一巴掌丟在我的臉上。
經紀人看見這邊的情況,他趕緊跑過來護住我著急的說“這位xiǎo jiě,我家晚兒的臉很值錢,有什麽閃失你可賠不起的。”
“呸,不就是個戲子。”她呸了我一口,厲聲警告道“你最好祈求我爸沒事。”
“喲,你可得搞清楚,是你爸逆向行駛,我家晚兒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們沒有找你麻煩就算好的了,你還找我們晚兒的麻煩,再說jǐng chá在這兒,有什麽事都要通過法律的程序解決,不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經紀人說破天,我醉酒駕駛都是實打實的,所以這場車禍我肯定有責任的。
我心裏害怕但我不想逃避,我坐在那兒等候醫生搶救,好在那個人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骨折的厲害,右臂暫時癱瘓。
他被推出來的時候是清醒的,我卻被他們的家屬摁在地上打了一頓,連著保護我的經紀人也受了牽連,我不記得我挨了多少巴掌,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就在我妥協時一雙手臂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裏。
隨之,我聽見一抹冷酷威嚴的聲音高聲嗬斥道“誰他媽敢再打一個試試!”
從他擁著我的那一刻我就放軟了自己賴在他的懷裏,熟悉的氣息充斥鼻尖,我忍了忍濕潤的眼眶目光呆呆的望著他。
三年的時間,他把我對他的情意磨了又磨,最後讓我對他隻剩下絕望跟恨。
我恨他,恨他娶了我卻把我當成無所謂的人,連所謂的相敬如賓都做不到。
蘇湛年那隻寬闊的大掌緊緊的摟住我瘦弱的肩膀,把我圈在他的懷裏對躺在床上的那人道“如果是她的責任我一定會認,但你們打她做什麽?真當我蘇湛年的老婆那麽好欺負,隨便一個人就能對她又打又罵的?陳叔叔,我尊重你,但我尊重你的前提你得尊重我!”
陳叔叔?!
哪個陳叔叔?
我望了眼之前警告過我的女人。
她的臉部線條和陳饒的很像,難不成我倒黴到撞的人都和陳饒脫不了關係?
“湛年,是我逆行行駛,但你的蘇太太卻是醉酒駕駛,我和她各擔一半的責任,但現在我受傷嚴重,她必須得賠償我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看在熟人的麵子上我打個折,八百萬怎麽樣?這事就私了了。”
八百萬,他怎麽不去搶?!
我抬眼望著蘇湛年輪廓線分明的側臉,他眉尾微微上挑,語氣濃濃的不屑道“陳叔叔既然要給自己明碼標價那我也無法可說,八百萬是吧?我明天讓助理打到陳饒的賬號,你和我老婆的事就這麽算了!”
他頓了頓,話鋒猛的一轉,冷漠道“但你們剛剛打我老婆的賬怎麽算?”
蘇湛年雖然平時不著調,喜歡做令我生氣的事,但是一旦他嚴肅對待一件事時,他的氣場比我那久居高位的父親還強大。
病床上的人兒愣了愣,隨即識趣說“剛是我們做的不對,但也隻是想給她一點教訓,湛年,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聞言蘇湛年冷哼一聲帶著我離開醫院,我忍著膝蓋上的疼痛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經紀人跟上我說“晚兒,你的傷沒事吧?”
我搖搖頭咧開嘴笑說“沒事,又不是多麽矯情的人,這點小傷沒事,你怎麽樣?”
語落,蘇湛年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我的腦袋上,我瞪著他說“你打我幹嘛!”
“嗬,又不是多矯情的人,打你一巴掌又算得了什麽?宋晚,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剛剛怎麽像個龜孫似的讓人給欺負!”
蘇湛年懟著我剛剛的話,經紀人把他懷裏的衣服遞給我溜之大吉,我懷裏抱緊衣服不客氣的說“那麽多人打我,我反抗有用嗎?再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爸說過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會報複他們的!”
他不屑問“你能有什麽本事?”
蘇湛年諷刺我已是習以為常,我斜了他一眼,忽而放低語氣感激道“謝謝你。”
他愣了愣,“我沒聽清。”
“沒什麽,先離開這兒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接到我媽的diàn huà,她哭著讓我想辦法把宋梔從監獄裏撈出來,我手指輕輕的揉了揉眉心說“讓那小子先待著,我明天再想辦法去解決他的事。”
我弟弟宋梔小我四歲,在我爸去世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成天吃喝玩樂惹事生非,剛開始我會管束他,後來發現越給他臉他越來勁,索性就放任他胡作非為。
宋梔這幾年把家裏的錢糟蹋盡了,我媽養老的錢他都會想個辦法騙走,但他骨頭特硬從不肯張口向我要一分錢!
他說我嫁給了仇人。
他說他看不起我!
蘇湛年身為宋家的女婿,但他當年卻放任各大家族對付我們……的確是仇人。
我掛了diàn huà裝兜裏,望著窗外快速掠過的景色一陣彷徨,不知道以後該怎麽活下去,正在我惆悵之際,蘇湛年忽而出聲問我道“你弟又惹了什麽麻煩?”
“沒什麽,就那些破事。”我說。
蘇湛年說“我幾年沒見過他了。”
宋梔恨蘇湛年,所以在我爸去世的那天宋梔找到蘇湛年打了一架,雖然最後是他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但他卻不屑的諷刺我道“你看,我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還是敢打他,你呢?宋晚是宋家最沒出息的人!”
也就是那天後,宋梔千方百計的躲著蘇湛年,就連我每次見他都是在他犯了大錯而我媽又無能為力隻有我才能解決時。
我恨蘇湛年。
宋梔也恨蘇湛年。
這是我們姐弟難得達成的一致。
但宋梔恨他可以遠離他。
可我……還在和他糾纏不休!
蘇湛年今晚的情緒可能很好,他難得有和我聊天的興趣說“我想起三年前娶你的時候,你跟個小姑娘似的,那像現在……心機深沉的誰都琢磨不透,話說你們娛樂圈的人都這樣嗎?在生活中也充當演員?”
在生活中也充當演員……
這是蘇湛年給我的評價。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說著他不愛聽的話道“敢情你覺得我宋晚這個人平時活的很假嗎?蘇湛年你可能不曉得,像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其實最得心應手的就是勾心鬥角,還有最大的特點就是虛偽,就像現在,我明明很討厭你,我卻還得和你談笑風生。”
“刹”
車子猛的停下。
蘇湛年冷冷道“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