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真心想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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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望著我,我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上,說:“在你這兒我吃了很多的苦,三年的婚姻裏我更遷就你了很多次,但現在……蘇湛年,我是宋晚,是聚光燈下最閃爍的明星,離開你我可以找到更多比你優秀的男人,可以幸幸福福的過一生。”

    “倘若真的可以找到喜歡的那個人,你就不會在三年前固執己見的嫁給我,哪怕明知前路漫漫坎坷,你都奮不顧身。晚晚,世間男女紛紛,要找到自己愛的那一個人真的很艱辛。”

    我冷笑道:“嗬,你真是搞笑。”

    他太篤定了,他覺得我離不開他!

    我懶得和他扯,伸手攥住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就在他又喊我的時候,我坐起身子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語氣惡劣道:“滾,我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你!你知道麽,玉瑾的眼睛因為陳饒感染了,他的眼睛看不清很多東西,隻能勉強的辨路。”

    蘇湛年緊緊的抿著薄唇,我雙手插著腰笑說:“你別說陳饒和你沒關係,他是你給我惹的麻煩。蘇湛年,你淨給我惹一堆的爛桃花,因為你的這些破花我吃了一次又一次的苦頭,還把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搞丟了,而且你還和殺人凶手走那麽近!蘇湛年你長點心吧,你真讓人惡心的很。”

    我的話或許真的像個小尖刀似的刺傷了蘇湛年,他微微的垂著腦袋一直沉默,我抬腳對著他的腰使勁的踢了一腳打算憤憤離開時,蘇湛年猛的起身拉住我的手腕想要把我強製壓在床上。

    我從不是柔弱的女人,格鬥什麽的也能放倒幾個成年男性,我和蘇湛年在這偌大的臥室裏打了起來,他每次要打到我的時候都是收了手的。

    我卻因為泄憤拳拳都打在他的身上,打到最後的時候我卻認輸了,我癱坐在地上平靜的語調說:“蘇湛年,我求你滾開我的視線成麽?”

    他忽而問:“齊微生教你的招式嗎?”

    “問這些有的沒有的幹嘛。”

    “我前段時間找過他,詢問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一些事,我以為他不會告訴我這些事的。”

    我咬唇問:“你問了他什麽?”

    “你忘了他八年,我忘了你八年。”蘇湛年頓了頓道:“晚晚,你就當曾經是一場磨難。現在磨難過了夢醒了,我們放下一切的恩怨好麽?”

    我嘴硬道:“我放下了。”

    他說:“你沒有,你心裏還在責怪我。”

    “我沒有責怪你。”

    我坐在地上想了很久,想著我和他的曾經;想著我和他的現在;更想了想我和他的以後。

    我真的怕了。

    我真的想抱著離開的心思。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我抬手打開床邊的台燈看見蘇湛年的臉色略微發白,額頭隱隱約約的冒著汗水,而他的眸光卻那麽堅定的望著我。

    我皺了皺眉問:“我打傷你了?”

    蘇湛年搖搖頭說:“沒。”

    “那你臉色怎麽那麽蒼白?”

    “身上痛。”

    “……”

    我對蘇湛年真的是毫無辦法。

    我起身打算離開時,蘇湛年拉著我的手腕說:“要走也是我走。”

    你瞧他現在多麽會順從人。

    蘇湛年離開後我心裏一直都很煩躁,我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都無法解開心中的煩悶。

    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任性的東西。

    我無法再拿青春等待他恢複記憶,更何況有謝怡然放在那兒的,我沒有任何的信念告訴我他是喜歡我的,蘇湛年的心真的太漂浮不定!

    況且我也不願意再等。

    從今以後他會遇到他的白玫瑰,他會和他那朵溫柔體貼的白玫瑰恩愛有加,而絕不是心腸歹毒、謊話連篇的我,當然更不是陳饒那女人!

    我掐滅煙頭走到窗前看見蘇湛年正站在海邊沉思,他的身材挺拔孤傲、背影孤寂。

    他啊,是我曾經求而不得的男人,現在卻……我壓根不想折磨他的,但我就是做不到原諒他。

    更何況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知道了孩子的存在,知道了我和他曾經有過那麽千絲萬縷的關係罷了,他又何曾真正的說愛過?!

    我曾經當過笨蛋,以為嫁給他就會得到想要的愛情;我曾經當過瞎子當過聾子般的無條件的信任他,無論他如何的傷我,我都可以用一萬種理由去原諒他,但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自欺欺人,傻過聾過瞎過以後我隻想看清前路的所有,而那前路終究不會再有他的影子。

    我愛他,那隻能是曾經。

    到底是他欠我的還是我欠他的都無所謂了,那些執著的愛、初戀的果實都將化為烏有。

    我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回到床上躺下打算在這兒休息一晚上,但一夜無眠心緒全在窗外,我哪怕再排斥他但也見不得他這樣糟蹋自己。

    我淩晨五點鍾就起身拿了一條毛毯去海邊,蘇湛年還是那樣的姿勢站在那兒,我過去把毛毯扔在他腦袋上,沒好氣的問:“望夫石呢?”

    蘇湛年的眼眸望過來,裏麵含著無盡的血絲,我瞧見他這樣心也緊跟著窒息了一下。

    “晚晚,我在等你。”

    “等我幹嘛?”

    “等你原諒我。”

    我轉身就走身後卻傳來砰的一聲,蘇湛年昏倒滾進了海裏,我咒罵道:“你個混蛋!”

    我把他從海裏拖出來,他的衣服濕透,我摸著他的身體很冰冷,在這兒站了一晚又滾進了海裏沒有成冰棍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把他搬到沙灘上,隨後起身回別墅拿了幾條毛毯把他裹的緊緊的,我沒法管他,我無法在此刻心軟,我隻好把電話打給了洛楚辭。

    洛楚辭是蘇湛年的兄弟,蘇湛年平時和他走的近,此刻我隻能求助他帶蘇湛年去醫院了。

    剛開始我沒有洛楚辭的號碼,還是我翻了蘇湛年的手機找到的,他的手機雖然濕了但好在挺能防水的,打開就看見他設置的密碼。

    蘇湛年的密碼很簡單,我前段時間悄悄地見他輸過所以就記下了,我沒有動他的隱私就隻翻了洛楚辭的號碼,而且我看見他有很多未接電話。

    備注:謝怡然。

    謝怡然每天都會給他打一個電話但他從來都沒接,我挺好奇蘇湛年怎麽這麽高冷了。

    洛楚辭趕到後我就快速的離開了,在車上我一直心緒不寧,蘇湛年昏迷時一直喚著,“晚晚。”

    很纏綿悱惻,很情深義重。

    我回到別墅時看見劉瑟在沙發上睡覺,我洗了一個澡出來他就醒了,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問他,“怎麽不去房間裏睡?”

    劉瑟苦惱說:“楊桐昨晚過來了。”

    我好奇的問:“他過來幹嘛?”

    劉瑟搖搖頭說:“他睡了我的房間。”

    “別墅裏這麽多房間……”

    劉瑟打斷我說:“又沒有收拾全是灰。”

    “……”

    劉瑟真懶。

    一個清澈的嗓音突然從樓上傳來——

    “晚晚姐,你昨晚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