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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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饒公寓失火的事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她卻認定了我,張口閉口都說我在欺負她。

    我打電話給師兄,讓他幫我調查一下陳饒公寓失火的事,他為難的說:“我晚上要出差,況且距離陳饒公寓失火的事已經過去七八個月,想要重新調查的話可能很難,但警局那邊應該備份的有監控錄像,你直接讓劉局長幫忙或許更快捷。”

    我開車到警局找到劉隊,他了然的說:“我看到網上的消息了,所以正在重新調查這件案子。”

    我問劉隊,“消防部那邊當時怎麽結的?”

    “就煤氣泄露草草結案了。”

    我鎮定的說:“陳饒的話已經讓我陷入難堪的境地,現在隻有請劉隊把這件事結清,然後通過警局的官方微博把此案的真相麵向社會。”

    劉隊笑問:“你認為不是煤氣泄漏?”

    我搖頭說:“以前認為是,但現在說不準!陳饒死心眼的認定了我,說明有人給她灌輸過什麽,所以無論我怎麽解釋她都不相信我,打心底覺得是我害的她。劉隊,按照心理學的話陳饒的這種狀態一定有起因,而那個起因或許就是案子的關鍵,我猜想應該是和我有仇怨的人想報複我。”

    劉隊疑惑問:“誰和你有仇?”

    正如楊桐說的那般,我在娛樂圈的名聲本就差,平時和我爭鋒相對的人也不少,倘若想要我一一舉例的話我又臨時想不起究竟有哪些。

    更何況排除娛樂圈以外還有現實中的人,如果叫我真的猜忌一個,簡直是大海撈針。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對了,陳饒那個視頻是在監獄裏錄的,你能調查一下……”

    劉隊打斷我說:“我查過了,這段時間就一個姓張的律師去監獄裏看過陳饒,他們獨處過。”

    “你把那個律師的聯係方式給我一個。”

    我輸入號碼存下,又說:“宋梔的事是結案的,所以希望劉隊能幫我在官方微博澄清一下。”

    “我隻能澄清這個案子。”劉隊道。

    我知道,他處在這個位置也有他的難處。

    “我要去見一見陳饒。”

    “嗯,我讓警局的那些小子帶你去!”

    時隔多月我再次見到陳饒,她眼眸嘲諷的望著我,笑問:“現在兵臨城下的感覺怎麽樣?”

    我說她,“困獸之鬥。”

    “嗬,那又如何?”陳饒穿著囚衣坐在我的對麵,她垂著腦袋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說:“我是困獸沒關係,隻要能把你宋晚拉下水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你把我拉不下水的。”我說。

    我也垂著腦袋把玩著自己的紅色指甲,淡淡的笑說:“那些流言蜚語搞不垮我宋晚的!”

    她反問:“但現在你不也是困獸之鬥!”

    “是困獸之鬥,但宋梔殺死陳潘是造謠生事,市警局願意為我作證,而且你公寓失火的事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休想給我扣一屎盆子!”

    “你弟殺死我弟的事是事實,你們家還拿了一大筆錢補償我們,你現在卻在這信口雌黃!”

    這是監獄,我隻能信口雌黃!

    “你隨便汙蔑,反正你的話也影響不了我們什麽,不過你弟做的那些齷蹉事我也懶得提。”我頓了頓,抬頭問:“你憑什麽就認定火是我放的?”

    終於問到重點上,陳饒抬頭望著我許久,突然瘋癲的笑說:“我聽過錄音,你休想抵賴!”

    我故作從容的問:“什麽錄音?!”

    “b市的警局是你的地盤,但c市絕對不是你能掌控的,我讓律師把那份錄音送到c市的警局,他們會重新調查這件事的,到時候真相絕對不是簡單的煤氣泄露,你宋晚遲早會伏法的!”

    我再次問:“什麽錄音?!”

    陳饒笑:“哈哈!偏不告訴你!”

    我心底終於慌亂,因為我不知道陳饒口中的那份錄音是什麽,我努力的回想自己曾經有沒有為了爭一時口快而說過什麽不該說的話。

    我離開監獄後接到劉隊的電話,“你先去見張律師,等見過以後我再讓人帶他回警局。”

    張律師在監獄裏錄視頻是違法的,我握緊手機說:“我現在沒有時間,你先帶他回警局吧。”

    c市警察局的局長是陳深,我不敢直接打電話麻煩陳深,因為我不覺得我和他有什麽交情。

    但那份錄音讓我心裏一直忐忑。

    陳饒口中的錄音絕對能威脅到我的,不然她不會這麽信誓旦旦的,我回到公寓躺床上睡覺,等到晚上的時候就又給蘇湛年打了電話。

    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去年我和楊桐拍的電影正要上映,我必須要為自己洗的清清白白的,不然票房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這對我、對投資方來說都是無法估計的損失,還有對參演的演員來說也是一件壞事。

    我不能因為自己耽擱了整個團隊。

    更況且現在麵對大大小小的合同解約,即使艱難的度過這個難關,以後我的路也不好走。

    起碼短時間內是沒有合同可拿的。

    換個詞,會遭到娛樂圈雪藏。

    我已經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蘇湛年並沒有接我的電話,我頹廢的倒在床上想著待會去見一見其他合約的老總。

    解約沒什麽,最怕的就是賠違約金。

    倒在床上亂七八糟的想了一些事後我起身換了一套墨色的裙子就開車趕往瀾庭坊了。

    聽劉瑟說過,李總今天約人在這打麻將。

    一樓是酒吧大廳,二樓是包廂,三樓是麻將場所,四樓是台球室,五樓六樓是酒店套房,

    我問負責人,“李總呢?”

    “宋小姐指的那個李總?”

    “李毅。”

    “我帶你過去。”

    三樓打麻將的人隻有兩桌,而且沒有獨立的包間,每個麻將桌周圍都是被幾道屏風遮住的。

    我路過前麵一桌問:“他們能聽見我說話嗎?”

    “能,但宋小姐輕點說話應該沒事。”

    屁,周圍都是通的,但我現在管不了那麽多,我找到李總時,他正在掏錢給別人。

    我坐在他身邊笑說:“李總忙呢。”

    李總看見我麵色驚訝道:“沒想到宋小姐會突然拜訪,你要不要玩兩把?輸了算我的。”

    我笑說:“好啊。”

    李總離開座位讓我,我坐上去聽見他調笑的問:“宋小姐穿這麽薄難道就不覺得冷嗎?”

    我摸著麻將笑說:“比起身體我心更冷。”

    李總問:“宋小姐這話什麽意思?”

    我直接問:“李總為什麽要解我的約?”

    李總伸手摸了摸我大腿,我身體顫了顫,忍下心中的惡心聽見他說:“負麵影響太深,倘若我和宋小姐繼續簽約的話,那我公司不得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