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談下蘇家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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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湛年的祖父很容易看穿人的心思。

    我坐在他的對麵攤開手問:“倘若說我要和蘇湛年複婚,你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對不對?”

    他覺得好笑問:“那怡然呢?”

    我笑了笑打趣道:“我知道她是你從小給蘇湛年養的童養媳,所以我也就不為難你,但我要你們蘇家的合同,我要成為你們公司的形象大使。”

    “宋晚,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說這種話的人,你覺得我會讓你活到見明天的太陽嗎?”

    他威脅我,都是輕描淡寫的。

    “蘇老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習慣了高高在上決定每一個人的命運,但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能事事順心的。”

    語落,他猛的拍了拍自己麵前的桌子,很大力,讓我的心也不由的跟著抖了抖,我望著他放在桌上那隻蒼老的手背說:“你想威脅我嗎?”

    頓了頓,我淡淡的說:“你應該知道你有個曾孫的事吧?他目前是你們蘇家唯一的血脈。”

    段時笙活著的事隻有少數人知道,而我找配型的那些親戚,我都有讓他們幫我保密的。

    況且蘇湛年的祖父還不一定知道我懷孕的事,畢竟謝怡然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倘若讓他知道她在謀殺他的血脈,他一定會責怪她!

    因為蘇湛年說過,他的祖父很看重香火的傳承,香火對於他的祖父來說勝過一切!!

    在我懷孕的時候,蘇湛年倘若想要有心了解我的情況,他一定會知道我懷孕的事。

    而現在……b市那邊齊微生和關傾幫我處理了一下,所以現在能知道孩子存在的就那幾個配過型的親戚,他們答應過會守口如瓶的。

    我會找機會告訴蘇湛年孩子的存在,會讓他心甘情願的去醫院配型,但絕對不是現在!

    但倘若蘇湛年配型也失敗呢?!

    我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倘若我家時笙有個什麽狀況的話,我一定會舉著刀把謝怡然一塊一塊的剁了喂狗。

    那些法律的東西我再也不想遵守。

    我想我是瘋了。

    但,瘋了就瘋了吧。

    是她先動的我兩個孩子!

    聽到曾孫這兩個字,蘇湛年的祖父臉色緩和了很多,笑說:“你說的是殷玉瑾?他姓殷。”

    我笑道:“你知道的,你很想要他。”

    蘇湛年的祖父問:“那你給嗎?”

    我直接道:“不給。”

    “那你憑什麽在這浪費我的時間?”

    我伸了伸手,劉瑟把我的包遞給我,我打開拉鏈取出一份文件遞給蘇湛年的祖父。

    他疑惑的接過打開,震住。

    我看了眼自己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笑說:“這是殷玉瑾的產業,你知道的,他的就是我的,我想要對付你們蘇家不是沒有那個能力。”

    “鄧秀甄和你是什麽關係?!”

    我拿出的僅僅是鄧秀甄的股份轉讓書,其他的……還是低調些吧,做人不能太露骨。

    我大概能猜到鄧秀甄和我是什麽樣的關係,我媽說我不是她親生的,而我爸又把孩子托付給鄧秀甄,更重要的是鄧秀甄肯舍得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資產轉讓給殷玉瑾,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我笑說:“她是我的生母。”

    生母,僅僅是生我的母親。

    蘇湛年的祖父沉默,我淡定從容的說:“雖然你蘇家家大業大,跟鄧秀甄拚一把的話也不一定落於下風,但一定會讓你們的財富倒退十年!”

    我頓了頓,殘忍的說:“到時候北京的格局就會發生變化,段家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打的一蹶不振,畢竟在北京你們是段家唯一的對手。哦,對了,還有緊跟其上的宋家,他們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所以蘇老先生還是仔細的斟酌一下。”

    蘇湛年的祖父問:“你在威脅我?”

    我起身笑說:“我隻是在請求而已,倘若你聽到覺得是威脅,那它就一定是威脅。”

    望著蘇湛年祖父那張暴怒的臉色,我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他握緊拳頭道:“我答應你。”

    “這就好了。”我從他的手中取出那份文件,提醒說:“鄧秀甄的產業是殷玉瑾的,但殷玉瑾的東西又何嚐不是蘇家的?蘇家的東西又何嚐不是殷玉瑾的,我們在這爭來爭去的有意思麽?”

    他肯定道:“你不會讓殷玉瑾回蘇家的。”

    “他可以回,除非你放棄謝怡然。”

    蘇湛年的祖父諷刺的笑說:“你在說笑!宋晚,怡然是我親自教養長大的孩子,她的存在就是為湛年而活,你這個野丫頭怎麽可能比得上。”

    錯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

    沒有誰一輩子為誰而活的話。

    除非他給謝怡然洗了腦。

    “哦,隨你的便吧。”

    他道:“湛年會跟你簽合同。”

    “哦,到時候再說。”

    我不相信他會毀約的,而且蘇湛年找我簽合同是我所期盼的,我現在要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離開他的辦公室以後,劉瑟心驚膽戰的說:“你沒看到他那個臉色,我差點給嚇死了。”

    我喊他,“劉瑟。”

    “嗯?”

    我腿軟了軟說:“我也嚇死了。”

    麵對蘇湛年祖父那樣曆經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是需要一定的定力的,我剛剛是鼓足了勇氣說那些話的,但沒想到他比想象中還好說話。

    我知道,他隻是暫時的妥協。

    劉瑟又問了我一些鄧秀甄的事,我想了想誠實的說:“是我猜測的,因為我媽說我不是她親生的,而我想到鄧秀甄把所有的資產都給了殷玉瑾,所以我才猜測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劉瑟好奇問:“你不證明一下?”

    “算了,看她樣子也不想認我。”

    想認的話,早就來見我了。

    況且,我也不想認她。

    對我來說,她隻是一個陌生人。

    同蘇湛年的祖父談判以後我就回到了公寓休息,然後又去了醫院看望孩子,在醫院裏我接到蘇湛年的電話,他厲聲問:“你在玩什麽把戲?”

    我笑問:“你覺得呢?”

    “明天公司見。”

    我朗聲問:“幹嘛!”

    他冷道:“你處心積慮想要的合同!”

    “哦。”

    “宋晚,你會後悔的!”

    後悔?!

    我會後悔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