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生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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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大男人中間就夾著我這一個女人,他們還總是感覺有什麽地方怪怪的,尹岑墨話裏話外都是如沐春風的樣子,而息少存倒是處處在打圓場,另外的宋予安還好,就是一直不說話,但是軒轅知瑾卻一直在喝悶酒。我怯生生的看向軒轅知瑾“你別再喝了,臉都紅了。”
軒轅知瑾看著我緩緩道“玉娘,你,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令風使給你送信的,終究是我的自負害了你。”
我撇撇嘴巴“做什麽事都是我自己自願的,跟你有什麽關係呢?也許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擔心你也說不定。”
尹岑墨在一邊聽我這麽說似乎不太高興,軒轅知瑾盯著我看了一陣道“你真的不一樣了。”
酒過三巡,尹岑墨看我昏昏欲睡便帶著我回水門。“我和他們中誰的關係更好?我為什麽會交這麽位高權重的朋友?”我坐在床上看著坐在窗邊的尹岑墨,“我以前是不是做過很多錯事?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和他們的關係不太一般?”尹岑墨思考一陣“你呢,以前就是風流成性,長得又好看還挺有錢,加上。”尹岑墨頓了頓“加上水門的脈路又寬又長,所以認識的人也多。”
“風流成性?”我看向尹岑墨“真的麽?”尹岑墨極其認真的點點頭。
“風流成性你還喜歡我啊,你看今天那個叫,對對,叫元舒的,你去喜歡她好了,她長得又漂亮,人又溫柔的,比我好多了。”我將頭偏向一邊不再看他。
他一把將我攬入懷中調侃道“怎麽?吃醋了?不過啊,雖說你說的也對,那個元舒公主長得確實是傾國傾城,據說是奕閣第一美人,而且那也是奕閣的第一公主,琴棋書畫那時樣樣精通啊。”
我越聽越生氣給他一記大白眼掙開他“那你就去找你的元舒公主別再見我!走開走開,我才不想見你。”
誰知道他抱我抱的更緊了,又道“可惜了那元舒公主長得好看,但是啊,我就是個倒黴催的偏偏是遇見了你才和那公主擦肩而過,隻是可惜了我可是絕世好男人一個,見了你也不帶變心的,要不然你哪來的福氣讓我陪啊。”
雖說他說的話讓我開心了些,但是要知道我水玉欒怎麽能被他一兩句話就給哄住了,說罷掙開他一頭猛進了被窩,不再理他。尹岑墨嗤笑一聲又在身後順順我的背“好了好了,我就是說著玩玩的,是我的不是。元舒長得還不及你萬一,人又悶,哪像你性子這般好,又心善的。”
這還像是句人話,我心想,才緩緩的轉過身“你是說真的?”
一雙桃花眼虔誠地看著我點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好吧,你都這麽說的,我就大發慈悲原諒你好了。”我蜷成一團說道。
尹岑墨一雙桃花眼多了幾分笑意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些睡吧,”
我看他快走了我又拽住他的袖口“等等,你以為光是道歉就完了?我,我要你將你所學的醫術全都教給我,就當賠罪了。”
尹岑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想學醫?”我點點頭,“你要知道我可不僅僅是要開方子診脈,還要給你做胭脂啊,粉底啊,口脂啊還有你最愛用的蔻丹膠,所以你可別嫌苦。”
“當然了,我很想學的,還有還有,你不是說令雨使精通奇門遁甲和茅山術麽?明天我要去看看,感覺好神奇。”我立刻起身道。
尹岑墨點點頭回答“事實上以前你也是會些醫術的,水門善蠱,你對於用毒用蠱方麵是挺擅長的,隻不過身邊有清影這等高人你就荒廢了,待我好好教教你,你這麽聰明一定學的很快。”
“我以後會不會比清影還要厲害?”我興致勃勃的問道。
尹岑墨摸摸我的頭“清影學了十幾年的醫怎麽可能勝過?但是短時間之內教你診診脈,開個小方子再下個毒之類的也就沒什麽問題了。”說罷又給我撚撚被子“行了,快睡吧。”便幫我帶shàng mén出去了。
我原本想著看會書卻聽一個魅惑的聲音娓娓道“原本以為是騙人的,是知道卻是真的,澈兒,你當真變了很多啊。”
一個長得很妖孽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竄進來爬到我的床少看著我,“你是?賀蘭殞是不是?我聽岑墨說過你。”我看著眼前這個無比妖孽的男人說。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麽?那個,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能不能等三個月後再跟我商量事情?”我看著來人總有一些危機感。
那人靠過來遮住我的眼睛“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我蒙住了你的雙眼,但你一點也不害怕,還鎮定自若的和我談條件,我知道你也是一時的玩心,但就是控製不住。”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控製什麽?”
我剛說完便覺得賀蘭殞一雙大手覆上我的腰間,“現在你知道了?”
一陣冷顫,我一個勁的往後退感覺有點害怕“你幹什麽啊,你,你別鬧,我還。”
“你以為你是處子?你跟我可滾過不止一次床單。”賀蘭殞調笑道。
“不是處子又如何?你能保證你是第一次麽?你這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一點都不公平,再說了憑什麽你說我不是就不是了?”我扒開他的手說道。
“這下看來你還真的是我認識的澈兒了,要知道你突然變了性子,我還當有人冒充你。你若是不信,你應該知道你的腰側有一枚櫻花胎記,再或者你的首飾盒中有一瓶白玉瓷瓶中裝的正是避子藥。”賀蘭殞故作輕鬆說道。
“澈兒,對對,我才想起來岑墨說過我以前化名叫欒澈。”我嘀咕說道,“那你應該是跟我很熟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於,關於我以前的事?”
賀蘭殞挑挑眉頭“你想知道些什麽?”說罷向我擺擺手“你還不往過點,你就讓我這麽端著給你講故事啊。”
我聞言往裏邊挪了挪“你快講講吧,我想知道以前我們的事,還有,還有我和岑墨以前的關係如何?”
賀蘭殞仔細想了想“你我的事情我不想談,等你想起來了你心裏總會有分曉的,我也不願意把我的事講給他人。倒是尹岑墨我可以給你講一講的。”我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賀蘭殞,賀蘭殞像是在思考從何而起,“我第一次見到尹岑墨是在醫聖穀中,他隻有十三歲,耳朵上有一支明晃晃的紅寶石瓔珞耳環,他怕是一直不知道那紅寶石上還刻著小字‘欒欒’。隻有十三歲卻醫聖最得意的弟子,已經出師兩年,而且又是墨國王爺,才能差不多,武功還湊活。”看著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我也隱隱才出了點什麽。
“那,那我爹娘呢?我爹娘難道不知道護著我麽?”我在一邊打斷道。
“你爹娘?你娘親名叫溫雅,是五國之內鮮少有人不知的。但她的來曆卻無人可知,她曾經住在了攝政王府兩年後又突然消失了,至於你爹他是上一代水門門主,水無寒,也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自從你十一歲隻身回了水門後便再也沒有過他的消息,聽聞他與醫聖交情極好,但整整五年卻無音無信。”賀蘭殞回答。
“那明明我爹娘是夫妻,但為什麽他們不在一起?要是消失也應該一起消失才對啊。”我看著賀蘭殞令人神魂顛倒的容貌有些動容。
“誰告訴你他們是夫妻?”我聞言疑惑的看著他,賀蘭殞又道“水無寒和溫雅並非夫妻,也正是因為如此溫雅才會對你不管不顧這麽久,而且這個做娘的也真是夠狠的。”
“不是夫妻?那為什麽會有孩子?等等,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疑惑道。
“這也算是當時的一件大事,當時水無寒並沒有想過娶溫雅,其一是因為溫雅太過聰明,水無寒也是為了你考慮,其二是因為水無寒與溫雅並沒有情,水無寒也不願意隨隨便便的去一個木頭到水門,水門家大業大名鎮五國,所以娶妻也關係重大,水無寒是衫泠人,但事實上溫雅是維諳人,所以誰知道會不會對水門造成威脅,而且當溫雅誕下你時水無寒卻親自將你抱出產房為你寫下名字直接收入族譜,而且當場就撂下話以後的水門以你為尊,但溫雅倒是一點也不買帳,直接帶著你走了。”賀蘭殞解釋道。
“那軒轅知瑾又是怎麽回事?他看起來對我好像。”
“他很愛你,你也知道。”賀蘭殞回答,“水無寒有個mèi mèi名叫水妍,她嫁到了先錦王府上,後來誕下軒轅知瑾時遭人暗算難產而亡,錦王對王妃極其思念的了相思病,身體越發不好沒過幾年就去世了。”賀蘭殞頓了頓“後來水無寒就撫養軒轅知瑾長大,你和他應當是十一歲的時候歲的時候你剛剛回水門時認識的。”
“那宋予安呢?”我又問道,“宋予安?當年你在攝政王府時就交好了。”賀蘭殞不鹹不淡的回答。
我點點頭暗暗的捋捋思路,眼前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卻怎麽也看不清他的麵孔,我捂著頭道“頭好痛啊,什麽都想不起來。”
賀蘭殞用溫涼的手指為我揉揉太陽穴。“看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麽就來日再見。”說罷賀蘭殞從窗戶一溜煙走了。我躺了一陣功夫感覺極其心煩意亂,便抱著枕頭去了尹岑墨的廂房。
尹岑墨顯然被嚇了一跳,“怎麽來這裏了?”
我往尹岑墨懷裏縮了縮“我睡不著啊,你分我一半的床讓我睡吧。”
“你見過賀蘭殞了?這一身的曇花香氣實在掩蓋不掉。”尹岑墨將我往懷裏攏了攏。“若是你還清醒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這很奇怪,你對人家又親又抱的都好好的,但是對我總是一張臭臉。”
我抬頭對上那雙桃花眼“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歡你?
”尹岑墨摸摸我的發絲“都快兩更了,快些睡哪。”
我固執的看著尹岑墨“你說啊,我很想知道,為什麽我會無緣無故的和賀蘭殞歡愛?”
“你是不是處子都不重要,你以前很孤獨,所以你總會不由自主的靠近一些很溫暖的東西,比如說每當有人與你入睡時,你就不會再夢魘了,包括歡好。”尹岑墨緩緩的說道。
我驚訝的看著尹岑墨“你,說的是真的?”
尹岑墨摸摸的點點頭,他的下巴抵住了我的額頭,將我緊緊的箍住。我悄悄地說“我,現在很冷,你不願意麽?”
那雙桃花眼對上我的眼說道“欒欒,也許你會後悔的。”
我搖搖頭“活在當下,怎麽會,唔。”我還未說完便被吻住,這次很灼熱,很溫暖,讓我忍不住去接近,當我靠近尹岑墨時我才會發現自己有多麽冰冷。尹岑墨極其霸道卻又很溫柔,我覺得很快樂,像是在一個火爐邊。
“岑墨,停下,痛!”我喘息著求饒道。尹岑墨親吻我的脖頸道“馬上就好,欒兒。”我緊緊的擁住她“岑墨,我喜歡你。”
